“二郎,我听你水生叔回家说,你打了只恶虎为民除害,不仅得了县令大老爷的赏识,还得了五十两银子的赏银是也不是?” 呦呵,这就忍不住啦? 宋兴林挑眉,两手一摊,直接装傻充愣,“赏银?什么赏银?孙儿怎么不知道?” 这不认账的赖皮态度,怼的宋保长一噎,语气不由加重三分,“二郎!阿爷跟你说正事,你这是什么态度?” 心里明明恼火的要死,可想到臭小子那满屋的好东西,还有王水生说的那老多的赏银,宋保长还是耐着性子,严肃着张脸,说的语重心长。 “二郎!别跟阿爷演戏,你水生叔今个可是从白沙镇回来的,他可是亲口说了,白沙镇口都贴着县令大老爷的悬赏令呢,令上都写的明明白白的,打死恶虎者,得赏银五十两,那可是五十两啊!你都被官差护着游街一路家来了,人家还送你两大车的东西,这难道还有假?你个臭小子,阿爷都还没问你老虎卖了多少银钱呢,你可别跟阿爷说,那赏银五十两你没拿到!” 说到最后,宋保长不由的把赏银五十两咬的很重。 眼见着瞒不过去,这五十两是曝光的不能再曝光了,宋兴林干脆也不瞒了,所幸一笑,“嘿嘿,阿爷,孙儿就跟您老开了个玩笑,您急什么。” 宋保长一噎,他能不急么? 面对这么个跟他老子一样油盐不进的混不吝,宋保长气的眉毛都竖了起来。 宋兴林见状,赶紧一蹦,后退两步,两手果断一摊,光棍道:“哎呀,我的阿爷哎,您老也年纪大了,不要动不动炸毛嘛,对身体不好!来来来,别生气了,不就是银子么,这样,孙儿待会给您拿十两,算是孙儿孝顺您跟我阿奶的,二老拿着银子想买衣就买衣,想吃肉就吃肉,您看可成?” “成什么成!” 没等宋保长反应过来发话呢,先前被老头训斥去烧水待客的周菜花立马蹦跶上来,一把打断了宋兴林的话。 抠门花跳着脚的叫嚣:“你个死小子,五十两啊,那可是五十两!老娘我一辈子都没存下这五十两,你不想着交公上来给长辈保管,竟只给我们十两?那剩下的,你莫不是小小年纪就想昧下不成?还有刚才那五两银子啊……” 说起这个,想到刚才白给了那些白吃饱官差的五两银子,周菜花就止不住的肉疼,大手不由捂住心口,唉唉的叫唤。 “二郎你个糟心玩意,你知不知道五两银子是多少钱啊?你就那么白白舍出去了,怕是嫌家里钱多吧啊?气死我了,真真是气死我了……” 在周菜花看来,那些可都是她的钱呀! 只是吧,她这话,宋兴林就不爱听了。 给他们十两银子都已经是自己心情好,是自己的底线了,他们竟是还不知足? 宋兴林不由冷笑。 “阿奶,您得知道,贪心不好,您这般闹,莫不是嫌孙儿给您与阿爷的十两太多,不想要啦?” 这是威胁,绝对是威胁! 周菜花唱苦的声音蓦地一噎,宋保长也急了,想也不想厉声喝道:“二郎!父母在不分家,你阿爷我还没死呢,你们得了银子交公上来有什么不对?” “有什么不对?”,这话说的搞笑,宋兴林也不由冷了脸庞,目光紧盯着他那理所当然的祖父,一字一顿。 “当然不对!首先,老虎被收入县衙,全权由县太爷做主,孙儿可没看到什么卖老虎银子; 其二,县太爷是给了孙儿五十两的赏钱,但是刚才孙儿奉给了辛苦一场的赵捕头几人五两,眼下孙儿手里剩下也不过四十五两罢了; 现在孙儿孝顺,还应承俸给孝敬阿爷阿奶十两,孙儿手中不过三十五两纹银而已,而这些银子,孙儿自己是有大用的。” “有大用?你个小孩子家家的能有什么大用?”,死小子这话她就不爱听,她看啊,就是这死小子在说谎,不想交钱忽悠自己呢!再说了,“那些专会欺压我们老百姓的白吃饱官差,你刚才做什么子还要给他们银子?我看你个死小子就是嫌钱多,人骚包,觉着银子在兜里咬手想显摆,你自己作的……” 本以为是自己囊中之物的银子一少再少,这让抠门如周菜花哪里肯干? 老太太竟是不等宋保长发话,她就从边上跳了出来,手指着宋兴林点啊点的,话也是饥不择食的越说越难听,听的宋兴林都不由皱眉看向他阿爷,一脸阴沉。 “阿爷,您就是这样让我阿奶口不择言的数落官差的?呵,人家这还没走远呢,您可得小心,万一人家要是有什么事情转回来……听到我奶这样,人家能依? 而且阿爷,您老也别忘了,这些官差可都是公门中人,人家手里可掌管着纳粮收税,征收徭役兵役的小册子的,我们这些小百姓,以后都还要在他们手底下讨饭吃呢。 孙儿这好不容易交好了人家,您却纵容我阿奶如此闹,莫不是等回头人家下来收秋税征粮的时候,您还让我阿奶如此?” 被宋兴林这么一点,骨子里也怕官差的宋保长一哆嗦,赶紧呵斥周菜花。 “周菜花你给我闭嘴!我们老爷们说正事,你个老娘们插的哪门子的嘴巴子?老子让你烧水的呢?你烧好啦?这就来闹?” 训斥完老妻,见人抖了抖身子,跟鹌鹑一样暂时老实了,宋保长这才转向宋兴林追问。 “行了,二郎,你也为吓唬你阿爷阿奶,我们年纪是大,但还不是老糊涂,你给我说清楚,你说银子你自己有大用,你有什么大用?” 这是还不死心要送脸上来打的吗?那就不要怪他这当孙子的不客气了撒。 心里小九九打的飞起的宋兴林痞痞一笑。 “不瞒阿爷,孙儿这回在县里得了县令大人的接见,县令大人觉着孙儿空有一把子力气却没脑子,这不行,干什么都吃亏,所以大人就叮嘱孙儿,今后一定要下定决心好好读书认字。 为此,县令大人还亲自赐予孙儿一箱子的书,就指着孙儿上进呢! 哦,对了,人王县令还说,他希望在他任上的这几年,孙儿勤学苦练,好好研读,最好是争取去考个功名什么的,也好叫我们通阳也出个文武,文武……” “文武全才!”,一直在边上抓着小相公手的于苏出声提醒。 故意如此的宋兴林眼神一亮,配合点头,果断击掌。 “对,就是文武全才!阿爷,王县令人可好了,还期待孙儿能文能武成全才,说是好叫他脸上有光呢,孙儿可不敢让县令大人失望啊。”
第一百一十七章 搬出大山镇魍魉 宋兴林这小子且精明着呢,心里也有一杆秤。 自己是宋家人没错,他也承得宋家骨血没错,该孝敬的他孝敬,不该孝敬的,他宋兴林可不会惯着。 想要他全部的身家?别说窗户了,就是门都没有。 所以应付这群狼说辞,自己可是早就想好了的,说的也真真半点不参假,而且自己刚才唱念做打的这番话,可不都是人家王县令在庆功宴上亲口说的么?自己一点也没撒谎不是? 当然,至于这个事情的前提起因?嗯,那就不需要细说了。 宋兴林自己个说的云淡风轻,在场人却听的犹遭惊雷。 听到宋兴林如此大言不惭的狼虎之词,老头老太太全都倒吸一口冷气,很是不可置信的点着宋兴林的人。 “你个痞子,自来好吃懒做的,连家里的活计都干不清楚,你读的哪门子的书?你行吗?” 不仅老头老太太惊呼着不可置信,在场的人也没一个相信的,特别是人群后一直忍着没冒头,心里却全都是羡慕嫉妒恨的宋兴山。 当他听到宋兴林说自己奉命读书的时候,嫉妒的眼睛都绿了的宋兴林,竟是顶着他那还青青紫紫未消肿的脸,想也不想的蹦跶出来,愤怒叫嚣的大喊着。 “怎么可能?我不信,我不信!!!宋二痞你撒谎!县令他是疯了吗?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会让你个大字不识的莽汉去读书?怎么可能还来得及?”,读书的人,不是打小就要开蒙苦读的吗?何时有这么大半路出家的?他个狗逼玩意也好意思说,脸呢? 还有那个什么狗屁王县令,这人是不是脑子有大病啊! 不行,一定不能让这死小子读书,要是他也读书了,自己怎么办? 一旦狗逼死小子也念书了,自己还有什么优势可言,又哪里还是他们老宋家的独一份? 宋兴山慌了神,想也不想的跳出来乱吠,只可惜这一回,他的出头并未换来宠爱他的阿爷阿奶的维护,实在是谁让他骂谁不好,偏偏把县令给牵扯了进来呢? 在他们这些老百姓的眼中,皇帝太远够不着,县令父母官才是他们头顶的天。 这个大孙子竟敢质疑天,哪怕是私下在家里,哪怕是出于嫉妒,那也不成啊! 宋保长听到大孙子的话,吓的都冒冷汗。 该死的倒霉孩子,没轻没重的,这话要是被有心人听了,万一传出去,他们老宋家可得玩完。, 什么叫县令疯了?他看是这个大孙儿疯了才是! “大郎你闭嘴!大人说话,你小孩子插什么嘴。” “阿爷,我不服,宋二痞也是小子,他比我还小,您怎么不说他,光说我!我看您就是偏心,您偏……” ,“呵!我偏心?”宋保长给气笑了,自己是万万没料到,自己想来最偏颇的孙子,竟然会这般说自己。 想想气不打一处来,宋保长的目光锐利的瞪向边上,还在看戏的大儿夫妻俩,不满生起,一声怒吼,“宋大有你就是这么教儿子的?你个看看大郎,如今是了不得了,竟是什么话都敢瞎秃噜,你们知道什么是祸从口出吗?” 被点名的宋大有一个激灵,与罗喜妹对视一眼,心里暗道糟糕,夫妻二人瞬间齐齐动了,一个拉人,一个捂嘴,赶紧制止这糟心无脑的儿子。 就这,被钳制住的宋兴山人家还不满,还挣扎呢。 伸手死死的去扒拉着父母的铁手,宋兴山在父母怀里挣扎扭动,嘴巴半点没闲着,“呜呜呜……接、狼,(爹娘)你们拉偶做西么……” 宋大有罗喜妹无语,手上的动作却没半点松懈,心里却说,儿子,爹娘拉你是不想让你去作死,没见着你阿爷已经被你给气坏了么。 也怪他们刚才只顾着艳羡、贪婪、看戏去了,竟然是没想到儿子会这么没脑子的去冒头。 他们夫妻心里其实很清楚,在这个家里老爷子就是天,往日他们大房日子好过受优待,不过是因为老爷子对他们看重优待而已。 按说,他们心里其实也很清楚,所谓的偏心,一直偏的就是他们大房,如今傻小子犯傻,他们却不能跟着犯傻。 连连告饶的跟老头子陪着笑,使劲的把脑残的儿子往后拽,夫妻俩浑身写满了讨好,宋保长见状满意,怒火稍稍平息了些,忙挥手打发大房一家子赶紧滚蛋,眼不见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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