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番谈话,将追查万睿失踪案又往后推了三天。 …… 京城,丁府。 所谓鞭长莫及,就是此时丁攸的心情。 他将手中的信两下攥成一团,一双狭长的眼睛里盛满了怒火。 既然远离京城,那就客死他乡吧。 …… “启禀圣上,李侍中李破狼求见。”御书房外,内侍令弓身立于殿门左角,朗声道。在他身后,是身着正三品官服的李破狼。 不到十日的时间,他便从从六品史官修撰的闲职一跃成为正三品门下侍中,成为朝廷重臣。 夸张吗?夸张。 荒唐吗?荒唐。 士族手笔而已。 “宣。”御前总侍的细锐嗓音从紧闭的殿门里传出。 内侍令上前为李破狼拉开殿门,并转身对他屈腰做了一个请字。 李破狼冷哼一声,一脸倨傲地抬脚踏进了御书房。 两次入宫,这心境,那是天差地别。 李破狼弯腰冲皇帝一稽首,称了声万岁。 皇帝看着下方完全不见昔日怯懦之态的李破狼,只是挑眉。道之权势“养”人。 “李卿不必多礼,赐坐。”皇帝将批阅奏折的御笔往笔搁上一放,亲自走下来,走到李破狼面前将其扶起。 好,真好。 他果然没有看错人。 远在宁州的玄泠莫名打了个喷嚏。此事先按下不表。 目光回到御书房。 李破狼坐在下首,小呷一口御赐之茶,道出来意。 言自己也有一新策献君上。 巩固皇权之策。 无关民生,只关皇权。 一番畅谈过后,李破狼志得意满地踏出了御书房。 皇帝抬手制止想要将殿门再度阖上的宫人,他行至殿前,抬头望向西方的余晖,面上笑意深深。 “方有德。”皇帝突然唤道。 内侍令上前一步,应声:“奴婢在。” 皇帝将双手笼进广袖中,幽幽道:“拟旨,密旨。将京中变化酌情告知。” 说到这里,皇帝轻叹一声,像是自语:“毕竟,时不我待。” 作者有话说: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晚还有一章。 意外发生了…… 明天看能不能日六。嗐 凌晨赶出来了,四舍五入也算得上是日六了!
第60章 嫡女,表兄罩的(12) ◎《穿越之相府赘婿》嫡女篇◎ 京城传来密旨,以门下侍中李破狼为首的守旧派在国子监、太学、崇文馆、翰林院等地鼓吹“女子无才论”。并召集各院生员在废除女学的奏章上署名。 奏文大书:女子因以回到后宅中相夫教子为荣,在外抛头露面,与男子争夺仕途为耻。 此事在皇帝不作为之下愈演愈烈。 女学门宇前被那些饱读诗书的男性生员们层层叠叠地围住, 努力维持秩序的府卫虽有功夫在身, 也有兵器在手, 可到底敌不过人多势众。 混在其中的有个男声高叫着:“你们都是男子!怎能帮助女子对付我们?!堂堂大丈夫,被女流之辈颐指气使, 真是丢了铮铮铁骨!” 这到底还是一个父权社会, 即便看上去对女子已是前所未有的宽容,但顽固迂腐的旧派从未消失。 李破狼的出现只不过是一根导火|索, 将被新土掩藏的炸|药彻底引爆!奏响这个时代本该有的美丽篇章! 桂玉酒楼上,李破狼正言之凿凿地为一众男性官员科普何为“三从四德”,何为“夫即是天”。唾沫横飞,热情高涨。 “不好了不好了!”一个急匆匆的声音出现在楼梯口, 接着头顶烂菜叶、脸淌臭鸡蛋的年轻男子手忙脚乱地出现在李破狼面前。 李破狼一脸嫌恶地以袖掩面, 呵斥道:“堂堂大丈夫,慌里慌张成何体统!” 男子几欲落泪,顾不上擦拭自己的脸, 急切地说:“反了反了!原本在后宅的夫人小姐嬷嬷丫鬟,还有城郊几个村镇的农妇,都去了女学!还跟还跟……” “还跟什么?”李破狼不以为意。 “还跟男子打起来了!”终于还是没忍住,男子“哇”地一声哭号起来! 李破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他一拍桌子恨铁不成钢地道:“你们各个膀大腰粗的男子, 难道还能让区区女流之辈给欺负去了?!” “能!” 直到李破狼在女学门前, 被撸起袖子的几位“膀大腰粗”的婶子们按在地上一通拳打脚踢之时, 他才晓得那个男子并未说谎。 “去找左右卫!快去找左右卫!本官堂堂正三品&……%%¥%&&” “闹事?”右卫上将军斜眼看向来搬救兵的鼻青脸肿的男子, 哼唧两声道:“不听不看不管。” 那男子眉头一皱, 含糊不清地将之前在女学的说辞搬了出来。 上将军脸上鄙视的表情更甚了。他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在男子身上,顺带啐了口唾沫。“你们早上堵在人家学府前不也是闹事吗?怎么一大老爷们打不赢人家了现在来找老子给你们出头?要脸不要!” “还大丈夫大丈夫。”上将军捏着嗓子学着男子说了两句,后话头一转继续道,“不怕告诉你,俺家媳妇也在里面。西城郊的人就是俺家媳妇亲自去叫的!怎么?你现在是要老子帮你去打俺媳妇?!” “简直,简直……” “岂有此理。”上将军一边掏鼻屎一边好心帮忙接道。 “简直,简直……” “有辱斯文。”上将军伸手对着年轻男子一弹,那不明物就这么擦着男子的脸飞到身后。 “丁大人!”男子看向上将军身后,眼睛突然“噌”地一下亮了起来,“丁大人您可算来了!呜呜呜呜呜!李大人他……” “死了?跟哭坟似的,没死都被你送走了。”上将军毒舌道。 丁谦嘴角一抽,冷着脸走到上将军面前,话中绵里藏针:“陈上将军慎言!李侍中乃我朝重臣,岂能随意咒骂?” “哦。”上将军面无表情地看着丁谦,“唰”地一下抽出腰间佩剑就这么指在丁谦的鼻尖上,一字一顿地说,“你家大人,李大人,李侍中,李破狼,死了!” “放放放……肆!我我我……乃御史大夫长长长……长子!当朝朝朝……正四品……门门门……下侍郎!朝朝朝……廷命官!岂岂岂……容你如此羞辱!”当身家性命被人威胁,他再也维持不住那谦谦君子之态。 陈上将军学着丁谦的结巴,将剑尖往前又送了一毫,挨了上去:“放放放……放你爹的狗屁!老子这是羞辱你么?老子这是要宰了你!”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正片京城的天空。 陈上将军看着眼前还没完全干涸的“水渍”,一直板着的臭脸直接乐开了花:“还朝廷重臣。嘁,德行!” 相比京城里一番鸡飞狗跳,收到皇帝密旨的玄泠一行人倒是顺风顺水地解决完春茂县的事情,往孟城出发。 宁州孟城。 玄泠:“给,土豆。” 宁州刺史:“欸,换!这就把小地主儿们全部换一遍。” 平州常芜县。 玄泠:“给,土豆。” 常芜县县令:“换换换!全凭钦差老爷吩咐。” 平州刺史:“钦差老爷堂上请嘿!” 玄泠看着眼前胖嘟嘟一脸“富贵相”的平州刺史好笑的摇了摇头,他用眼神指着身边的舒揽星道:“这位才是此行的钦差大人。” 圆刺史,啊不,是元刺史对着舒揽星连连作揖告罪,对舒揽星又说了一遍:“钦差老爷堂上请嘿!” 他转身的动作好像一只摇摇晃晃的胖鸭子,看上去人畜无害极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这圆滚滚的肚子里装的是不是黑水呢?”丁浩算是摸清楚了这一路来的套路,当即嘀咕道。嘀咕的声音还不小,还被元刺史听了个清清楚楚。 五人见这只“胖鸭子”身形一顿,仿佛能让人从这胖胖的背影中读出他被一只名叫“命运”的手扼住了“鸭脖”。 “元大人不要紧张,丁三公子这是在夸您学富五车一肚子墨水呢。”玄泠笑着安慰道。 元刺史抬袖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讪笑两声。 是夜,晋城驿馆,天井。 玄泠乖乖地枕在舒揽星的膝上,闭着眼睛,攥紧衣角,任其对自己的耳朵“胡作非为”。 舒揽星“玩着玩着”,手“不小心”溜到了玄泠的脖子上。眼看着就要滑进衣领! 玄泠一把捉住对方不安分的小手,严词拒绝:“说好了只是耳朵。” 自从那日拌了她一次后,就好像打开了她身上的某个开关。动不动就对自己动手动脚!一开始还会脸红,到后来已经是神态自若地,旁若无人地,逮着机会就伸手抓住自己的耳朵! 倒是把玄泠弄得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舒揽星看了看近在眼前的耳朵和脖子,发现她牙齿有些发痒。 “手是干净的吗?”她突然莫名其妙地问了这么一句。 “啊?干净啊,才沐浴过。”玄泠红着耳朵从舒揽星的膝上离开,正襟危坐。 直觉告诉他,此时的舒揽星有些不对劲。 舒揽星冷静地从那只泛着魅惑红色的耳朵上移开,动了动仍被玄泠握着的左手。 玄泠顺势放开,然后就准备起身回房间去睡觉。他以为,已经完了。 “手给我。”舒揽星手心朝上,伸到玄泠眼前。 手的话,应该没什么吧。 这样想着,玄泠也就十分听话地将两只手都叠放在舒揽星的手心上。 大手把小手盖了个严严实实。 舒揽星见状轻挑眉梢,显然没想到对方会把两只手都递过来。于是她也将另一只手伸了过来。 她一手牵一只,在他拇指掌肚上捏了捏。 又捏了捏。 然后她好像是挑中了玄泠的右手,从而放弃了左手。 她将他的手翻过来摊放在手上,用另一只空闲的手磨了磨他隐约能看见血管的腕口。 玄泠被腕口上的触感惊得一个激灵,心里也开始揣揣起来。 “怎么你还会把脉吗?”玄泠故作轻松地说道,想缓解一下走向越发诡异的气氛。 “可以是可以,就是差了点。”舒揽星突然喃喃自语道。 可以什么可以?就算可以也不可以!不可以就更不可以了! 玄泠有些慌。 他死死地盯着自己的手,仿佛这只手下一刻就有可能离他而去! “唔。” “嘶——” “!”玄泠看了看掌肚上的两排牙印,又抬头看了看两颊飞霞却依旧神态自若的舒揽星,一脸懵,“为什么要咬我?” 舒揽星的视线不由自主地有飘到了玄泠暴露在外的脖子上,她眼底闪过一丝不可名状的颜色。半晌,她才出声道:“你说得对,是该早点成亲了。时不我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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