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海中瞬间出现她和龙胤铉情意绵绵的画面,眉心收紧道:“你开心就好。”转过头去。 “怎么,吃醋啦?”她将头贴在他的肩头道:“那你就要活着回来!” 他目光坚定地看向她的眼眸道:“放心,夫君我定会全胜而归。” * 翌日 他坐在铜镜前,身后她缓缓将他墨发梳顺后高束在颅顶。 她摘下古琴藏剑簪,拔出匕首割断一缕青丝用红绳扎好,绕于他高束的发间。 “凡儿,起了吗?”寝屋外传来柒姑沙哑的声音。 “娘,请进。”他起身开门。 柒姑带着小海步入,身后青山绿水捧着黄金铠甲。 柒姑和言冰尘合力将沉甸甸的铠甲披于他身,柒姑动作熟练,双目含泪。 一旁小海默默地看着,陪着。 牡丹用托盘端上一副薄绒护膝,一件红色绸锦披风和一坛酸梅。 柒姑将披风系于他脖颈,交代道:“夜里帐篷里湿冷,定要戴上护膝,可别小看了倒春寒。” 她打开坛子盖,捻一颗塞入他口中道:“好好吃饭,没胃口就吃几颗,免得每次回来都消瘦不少……” 言冰尘眼眶泛红柒姑助他弓箭加身,千言万语化作两行泪。 一旁牡丹侧过身默默抹泪。 柒墨凡扶去柒姑眼角泪道:“娘,儿不日便会全胜归来。” 柒姑点头,声线微颤道:“现如今你并非一人。”她拉起言冰尘的手,将二人手叠在一起。 “娘还等着抱孙……” 言冰尘深呼吸,故作轻松道:“柒姑放心,墨凡可是战神,加上他如今海陆空全息,简直如虎添翼啊!” “你自小惧水,何来海陆空之说?” “多亏你的好儿媳,儿如今的软肋唯有你二人。” “无需担忧我俩,最难的就是不知你前方战况。”言冰尘心想:“但凡有手机,微信,可以通话视频就好了。” “为娘有法宝!”柒姑向牡丹使眼色,牡丹会意取来一笼子信鸽。 言冰尘往柒墨凡身后躲了躲,她最怕尖嘴有羽毛的动物靠近。 一股禽类气味袭来,她捂着嘴鼻,尽力克制反胃。 小海注意到她的反常,跑到她身前护着,她蹲下身摸了摸他的头,示意她没事。 柒姑握住她的手道:“傻丫头,别怕,这是信鸽。” 牡丹将信鸽笼子拿远道:“这是老夫人长期饲养的,每每将军出征便可带上,可飞鸽传书。” 言冰尘双目放光道:“那我就可以给你写信了!” 他摸着摸她的头道:“小傻瓜,行军打仗,每日都在前行,居无定所,信鸽只能往家中传信。” 她眉尾下垂,满眼失望道:“那我想你怎么办。” 他从怀中掏出一雕花锦盒,中心镶着一枚墨玉。 她接过,推开盒盖,是一副精致的筷勺,还微微散发着新漆气味。 “是你制的?”她打量着精细的雕花工艺,筷尖和勺心还贴心的镶了银。 他轻轻点头浅笑道:“这样你就能常想我。” “那我也得让你无时无刻的想我。”她从怀中掏出一块绸缎手绢,歪歪扭扭的秀着墨凡❤️冰尘。 手绢摊开是一串荧光闪耀的珍珠手串,中心是一片鳞片。 鳞片本无色,周遭色彩映入变得五彩斑斓。 小海心头一紧,走到她脚边蹭了蹭,心想:“取鳞之痛不亚于剜他的鹿角,她对他是能够舍弃自己的生命的,难道这就是人们所说的‘爱’?” 他双目圆撑,眉头一蹙道:“这是……”她捂住他的嘴道:“恩,我亲手制的。”她抬起头咬着唇,不让泪落下。 他心疼地将她拥入怀中,柒姑上前抱着两人,他张开臂膀,拥抱着两个他在世上最重要的女人。 * 将军府院中 江逸身披铠甲等候柒墨凡,双拳微收,焦急环视四周,像是找寻,又仿佛在等待。 “江逸。”小曼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他难掩欣喜转身道:“到。” 她掩唇而笑,他挠挠后脑勺,面上一阵微红。 她双手递上一个包袱道:“我们老家给远行的人……图个吉利。”转身欲走。 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腕道:“等……” 她垂下头掩饰满面羞涩,他赶忙放开手涨红了脸,递过一朵风干的桃花书签道:“等我回来。” 她抬眼看他,眼眶微润,眼白处有明显的血丝。 她点点头,在眼泪落下前离去。 他看着他远去的身影,直至消失在转角,打开手中的包袱。 那是一双手工缝制的鞋垫,他并不知,在她老家,那是女子给夫君送行的礼物,是她熬了几个通宵赶制的。
第204章 大王子中毒 爱妃宫殿传出那许久不闻的古筝音律,龙胤铉脚步停与门前,深吸一鼻,淡香沁人心脾。 “殿下不进来吗?”悦耳的嗓音一改往日俗气。 他清清嗓,推开门,眼见花魁一席白衣,薄纱下一朵白莲若隐若现。 音符从她指尖流出,汇集入耳,晃神间,仿佛眼前还是那个数年前,出淤泥而不染的她。 她上下打量眼前判若两人的他,缎面暗纹锦袍勾勒出健美身形。 微抬的下颌棱角分明,浓眉与鼻峰间双眸深邃,但那一汪曾经深情已被冷峻替代。 他重重的闭上眼,抬眼已不带一丝情绪。 她眼里的沧桑与世俗终是无法掩盖,又或许是他已练就火眼金金。 他转身愈离去,她眉心一皱,指腹被琴弦划出一道血痕。 顾不得疼,她语速急迫道:“难道殿下连与本宫 道别都不愿?” 他纹丝不动道:“你要走便走,不必大费周章。” 她迅速起身,身先行衣卡于桌角,身子猛地撞向他,一抹红坠落他水袖,缓缓融入。 “别走,求你。”她抬头仰望,泪眼婆娑继续道:“本宫命不久矣,可否,可否共饮一杯,自此永不相见。” 他瞳孔微颤,瞥向桌上微微发黄的翡翠杯,思量后,捻起斟满的酒杯,抬手饮入后重重的甩去衣袖上的血珠,大步离去。 她扑了空,趴在地上泣不成声,半晌,哭声转而为笑,她起身来到桌边,捻起另一杯饮入。 “龙胤铉,不日你就要对本宫死心塌地了。”她嘴角微扬,捋顺衣物。 她理着满头乱发,受伤的指腹一阵生疼,血色浓稠发黑。 她心里一揪,抓起翡翠杯定睛一看,向来碧绿无暇的内壁已呈焦黄。 胃中一阵灼烧翻涌,她扯着嗓子道:“懿嫔,你竟……”一股黑血夺喉而出。 眼前闪现懿嫔给她此药时告知:“这是能让人死心塌地之药,只要双双服下便能白头到老,永不分离。” “哼哼。”她曲眉自嘲道:“本宫真傻,她若真有此药,王上便不会再娶……” 一阵剧痛袭来,翡翠杯碎落一地,一同坠地的还有那倾城容颜,布满血丝的眼中淌下一滴血泪。 * 懿嫔宫殿 懿嫔跪在佛像前,口中默念,手中拨弄着佛珠。 “娘娘,爱妃去了。”月莺在她耳边小声道。 她双目微睁道:“不过是颗无用的棋子罢了,本宫关心的是谁你还不知道吗?” “是,娘娘。”月莺着头退去。 “阿弥陀佛。”懿嫔闭上双眼口中继续默念。 胤容院 龙胤铉胃海翻腾,竭力用内功抑制痛感,踉踉跄跄回到胤容院,已经周身汗湿,瘫倒在地。 “殿下,殿下。”安莲看他不对劲,大步上前摸上他额头,灼热如火。 秦非刚进院,见状大步上前搀扶着他前往寝殿,大声喊道:“快传太医!快!” 他用尽力气指着寝宫中的暗格,声嘶力竭蹦出一个字:“药!” 秦非会意的找到暗格中一个贴着“解百毒”字样的精致小瓶,倒出一粒,又多倒几粒。 安莲接过药送入龙胤铉口中,秦非传来茶水,她抚起着他的后脑勺,努力抑制颤抖的手将水喂入。 他努力咽下后平卧在床,她抚着他的胸口,顺着水和气。 他用力的吸气,又重重松了口气,边喘边想:“不料她的毒竟如此烈,幸亏有这能解百毒的丹药。” 秦非锁紧的眉头也随之松了松。 安莲发髻凌乱,泪眼朦胧的看着他道:“殿下,你千万不能有事啊,你知不知道……”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转头对秦非命令道:“请言姑娘来,就说本王子身体不适。” “是!”秦非走出门又撤回问道:“那太医?” “无需。”龙胤铉摆摆手道:“快去。” “是!”秦非行礼退下,大步往将军府赶。 龙胤铉闭目运气调息,安莲欲言又止,叹口气撤出寝殿。 不一会她端来热水,帮龙胤铉换下汗湿的衣物,披上一席白衫。 他恢复平静不久的胃海,顿时又掀起了更汹涌的巨浪,如烈火重燃。 刚换上的白衫再次被汗水浸湿,一股浓烈的血腥冲进口腔。 他越是抑制,越是破口而出,他满眼充血,倒地而亡,鲜血散在白袍上,像冬日里开出的梅……
第205章 人鱼救大王子 “不!”安莲跪趴在龙胤铉身上终于喊出身来。 言冰尘听闻尖叫便预感事有不妙,提起裙摆大步奔向寝殿。 推门而入,眼见躺在血泊中的白衣男子,和吓得瘫坐在地的安莲。 她愣在原地,直觉告诉她眼前的俊美少年确是龙胤铉。 她慢慢走到他身边,手止不住颤抖的伸到他鼻前,又像触电般收回。 “你,你别闹,你会闭气,对不对?”她努力将嘴角上扬,一大滴泪却又将它压垮。 “殿下,刚吃了药还好好的……”太监退后几步,被门槛绊倒,连滚带爬,叫到:“快传太医!”便往外冲去。 言冰尘回过神对着安莲命令道:“去帮我准备一桶水!”见她一脸茫然又补了一句:“现在就要!” 安莲跌跌撞撞往屋外跑去。 言冰尘掐了掐龙胤铉人中,把了把脉,又量了量颈部大动脉,方才确认他确是死了。 待安莲和几名宫女把木桶装半满,她支开她们,直接全身浸入桶中,鱼尾乍现。 她摘下头上古琴藏剑簪,抽出银匕首,划开掌心,鲜血滴落他口中。 “糟了,没有止血散。”想着,一阵眩晕,沉入水中。 这一切都被门口的安莲和庭院中另一个身影尽收眼底…… * 晨光熹微,洒落在她卷翘的眼睫之上,她双眼微睁,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美绝伦的脸庞。 “龙胤铉?”她猛地起身,按在床上的手掌传来一阵痛感:“啊!”她握住被绷带包裹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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