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理智和生理的斗争,面对自己爱的女人风情万种的躺在床上,怎么忍? 但只得到她的身体又有何用? 他此生女人无数,他要的是懂他,相爱的那个人,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那种感情。 一阵痛感从丹田从蔓延至后脑,仿佛什么要在他体内炸开,他猛地撞上桌角,鲜血从额际滑落,暂缓了疼。 他踉跄走到门边,一推一拉皆纹丝不动,他大力捶打,咆哮道:“哪个不要脑袋的竟敢锁门!” 疼痛再次袭来,仿如万千虫蚁在啃噬他的脑,他大力撞向加厚的木门,额前一片血肉模糊,门开了,鲜血流进他的眸中,透露着狠戾。 那骨瘦嶙峋的身影借着月光隐匿假山后,龙胤铉快步上前,掐住他瘦弱的脖颈,金钵掉落,灰烬随风飘散。 “赖格,你好大胆子!竟敢对本王子施以巫蛊!”他目露凶光,手收的更紧了。 赖格张大嘴,面色发青,舌头不自觉伸出,最后关头,他手一松,喝道:“给我破了这蛊!” “咳咳咳……”赖格喘着粗气,委屈道:“灰烬已散,巫蛊已破,殿下,臣是想帮你……” “你懂什么!要不是父王命你炼丹,你已到阎王殿报到!”他抹去额上血迹,留下背影。 赖格双膝跪地颤颤巍巍保证道:“臣再也不敢擅自行事!”这是他第一次认清这个玩世不恭王子的另一面。 翌日 言冰尘在龙胤铉榻上醒来,揉着眼发现自己衣衫不整,掀开被子往里探,都还在,才松了口气。 她努力回顾,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她真是太大意了,本来酒量就不好,还真以为自己千杯不醉。 “你醒了?”靠在床边的龙胤铉迷迷糊糊睁开眼。 “你怎么在这?我怎么了?喝多啦?” “你怎么都不记得了?” “只记得我们在喝酒,我头晕……你头怎么了?” “我,活该的。” 她双指揉着太阳穴道::“你也喝多了,摔了?断片?哈,我们彼此彼此。” 她双目猛然一撑道:“今日是乐儒的家长会!我得赶过去。”她一边起身穿鞋,一边念着:“我怎么会把这事给忘了,早知道就不喝酒了。” “我送你!” “不用了,老杨应该还在等我。”她提着衣裙往外冲。 龙胤铉心一松,倚在柱子上,默默庆幸幸好她没发现,幸好自己没做错事…… * 宫门口,老杨果然还在守候,他低着头双拳握紧,抬头看言冰尘时眼眶泛红。 “老杨,你守了我一夜,太辛苦了,哎,喝酒误事。”她掏出一些碎银子塞到他手里道:“家人该多担心你呀,给老婆孩子买点好吃的,我下不为例。” 老杨沉默,待她上车后收紧拿着碎银的手掌,擦去眼角的泪。 雾隐半山 言冰尘匆匆上阁楼换衣服,四处不见小海,冲着大厅喊着:“安莲,可有见到小海。”心里寒意阵阵。 “未曾见到,他没跟你一起吗?”安莲放下手中的活儿,也四处探寻。 她火速换好衣裳到后厨叫上大黑,几人在门口街角,寻遍各个角落,不得其踪。 老杨眼珠一转大声道:“说不准到附近转悠,或是到将军府寻你去了。” “那带我去将军府。”她转身走向马车。 老杨眉头一蹙,一脸懊悔。 大黑上前一步道:“冰尘姐,今日乐儒不是有家长会吗?你先去,我替你跑一趟将军府。”说完就往将军府方向跑去。 “是啊,小海那么可爱,街坊邻里都可喜欢他了,他也聪明从不接近陌生人,不会有事的。”安莲拍了拍她的肩。 她揪着的心放下些许,对着老杨道:“那我们先去乐儒。” “好,好的。”老杨展开了眉。 房顶一人将此收入眼底。 * 一路上,两人各怀心思,一缕香气钻入,言冰尘自觉宿醉未消,脑中生疼,忍耐着不知不觉昏迷。 颠簸中,胃里翻涌,她迅速起身打开窗帘,俯首一阵呕吐,随着马车行驶加快,她觉察自己竟在一片林中。 “老杨,是你吗?”她心虚的撩开布帘看到老杨的背影。 老杨没吭声,也没转身,继续驱车前行。 她环顾四周,拍上他的肩头道:“老杨,这是哪里?我们为什么走这条路。”心里越来越紧。
第78章 血/白色鹿皮/鹿茸 他偏头,冷冷的说道:“我带你见个人。” “你快停下,乐儒今日有家长会,孩子们在等我,小海也在等我……”她去抓老杨衣裳。 老杨一把收紧缰绳,马儿前蹄抬起,啼叫响彻山林,她被惯性狠狠的甩到车里,背部撞得一阵剧痛。 她挣扎起身,再次撩开布帘,看到老杨在解缰绳,她顿感不妙,用力把他推下马车,自己也跳下马车,往车后落跑。 老杨一个踉跄,加快速度解缰绳,而后寻迹追赶。 她拼命奔跑在山路上,一不留神被水坑绊倒,她立马往后看去,还不见老杨,脚踝一阵生疼。 她咬牙起身,继续一瘸一拐前行,试图寻处躲避,可目光所及全是大树。 她试着往上爬,三两下便放弃,她返回水坑用鞋蘸水后往前走,看着身后的鞋印,把鞋拖鞋揣在怀里,往另一方向前行。 没几步她就在一棵大树后坐下,目前的形势她肯定跑不过他,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老杨的脚步声在水坑处停下,她躲在大树后,捂着嘴,屏住呼吸,不一会儿他的脚步声往她足迹方向而去。 她起身探出头,不见他踪影,拖着腿往马车方向单腿跳着前行。 她捡起一根树枝坐上马车,刚想抽打马臀,一只粗糙的手擒住她的手肘,一把把她拽倒在地。 她双手撑地起身,被草绳捆上脖颈,身后人用力收绳,她喉处顿觉压迫:“为,为什么?”她双手去扯草绳。 “小姐,别怪我。”老杨紧闭双眼,心中默念:“利落些,让她少受罪。”手上的草绳又收紧了些。 她喉管空气被阻断,脑中一片空白,看来她真要死的不明不白…… * 她好像看到了爸妈,闺蜜,她的学生们……他们都在病床边欢迎她回来,但她到了嘴边的话却一句都说不出。 一阵凉气涌入肺中,她的神识又在林中苏醒,一阵剧烈的咳喘后,一对星辉熠熠的乌眸印入眼帘。 他把她拥入怀中,胸前震颤着吐出几个字:“别死。” 她冰凉的手触及他的脸,柔声道:“是你救了我?” “小姐,我该死!”老杨意图撞树自尽。 柒墨凡捡起石子砸中他膝头穴位,他单膝跪地,捂着脸抽泣:“你们就让我死吧,我没用,保护不了家人,还害了小姐。” “谁指使你的!” 他声音低沉中带着杀气。 “有人挟持了你家人?快说,指不定还有救。”她艰难起身。 “是惠妃。”老杨泪流满面,不敢正视她说道:“她们还让我抓了小海,说,白鹿血可治心疾。” “你说什么?”她双目圆撑,头皮发麻。 他将她抱于马上,翻身上马,毫不犹豫一声:“驾!”往王宫方向奔驰而去。 * 王宫侧门 柒墨凡横抱言冰尘愈进门,一名侍卫抱拳低声说:“将军,今日并无早朝。” 他凤眼一瞪坚定说道:“王上临时召见本将军,还要通知你不成!”他大步跨进宫门,侍卫面面相觑,无人敢出头。 玉瑶宫 柒墨凡纵身一跃上墙,墙瓦发出断裂声,言冰尘挣扎要下来,他手臂收紧,把她稳稳搂在怀中,低声说:“都交给我。” 他凭印象来到后厨,一脚踹开后厨大门,灶中炖煮着汤药,房内空无一人,却充斥着浓浓血腥味,他用带茧的手掌挡住她的眼。 她掰开他的手掌,看向地上那一滩血水,边上是一地白玉碗碎片。 她用力挣脱他,坠地的一刻,她竟无力站立,她不死心的挪至血迹边,用颤抖的手指去碰,还未干透,也许还有希望。 她一抬眼,柴堆里有一片白茸茸,她快速爬过去,掀开木材,却只是一块白色的鹿皮。 她全身毛孔张开,刺骨的冰凉透过每一个空隙钻入她的血液流到心里,再输送进每一根骨头,顿觉全身的骨头像是被硫酸侵蚀般的疼。 他从背后抱住她,喉间忍泣道:“还有我!” 她浑身麻痹,一动不动,一声不吭,直到一股烧焦味窜入,屋内瞬时烟雾滚滚,他扶她起身,她看了一眼灶台,趴上去。 她揭开锅盖,一股浓烟散出,锅中水已尽,一枚青花瓷炖盅立于其间,她顾不得滚烫徒手去掀盅盖。 盅内炖煮的竟是鹿茸! 她颤巍巍的双手捧起炖盅,白嫩的双掌红的发紫,她却痛感全无,面无表情,眸中泪如泉涌。 “烫!”他伸手去抢,她手一滑,炖盅在地上炸开了花。 “啊!!!……”她终于嘶吼出声,用尽了全身力气,瘫软下去,他接住她,心疼的将她拥在怀中。 他看着她紫红起泡的双掌,凤眸中火光迸射道:“要她血债血偿!”
第79章 刀尖抵住惠妃的喉 他横抱起她迈步走向内殿,沿途宫女被他的眼神和气势震慑的瘫坐在地,闷声自保。 * 院中人群嘈杂,有的忙活着生火,有的拿着刀等候指令,晕厥的小海被四足被绑在烤架上,血从后腿缓缓滴落到碗中。 惠妃坐在石榴树下,看着小海抿一口茶道:“本宫本想养你一阵,慢慢供血给我语烟治病,这不识好歹的东西,竟野性难驯,是你自找死路。” 一旁齐语烟吃着糕点,用手绢拭了拭嘴角道:“这白鹿浑身是宝,够我吃一阵子的。” 炭火燃起,两人将小海抬到碳炉上,热气袭来,白色的茸毛被熏的发黑,他双目一睁,心头浮现女人面庞,默念道:“救我!” 伙夫举刀砍向小海颈部,一粒石子重重弹在他手肘穴位,手中尖刀掉落在地。 “谁敢伤他!”柒墨凡指着众人,放下言冰尘,风一般击倒周遭下人,一力把烤架抬下。 言冰尘愣在原地,分不清眼前是幻觉还是真实,一股电流窜入炉顶,她口中念着:“小海……小海!”她拖着伤腿上前扑在小海身上,上下抚摸打量着他。 严嬷嬷扯着嗓子喊道:“抓刺客,抓刺客!” 碧玺嗓门更大,喊道:“快来人呐!” 惠妃一边训斥道:“柒墨凡,你想造反不成!”一边抓着齐语烟的手起身往树后躲。 言冰尘忍着巨痛抓起刀割开绑住小海到绳索,小海无力的眨着眼道:“姐姐,我知道你会来。”她撕下衣服给他包扎,泪止不住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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