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时地上束缚她的力量似乎在那一刻消失了,她激动的想要近前,可是因为动作过大,一阵头痛欲裂,似是有人在脑袋中撕扯着什么…… “头痛。”她抱着头痛苦的呢喃道,已经分不清是梦境还是在幻境中。 而在这一刻,耳畔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道:“知道痛就好,没摔傻……” 似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说话声,苏玉徽费力的睁开眼,脑袋后传来丝丝疼痛。 屋子里没有点火,只有夜明珠的莹莹光芒,她记得最后的意识是滚下了山坡在赤胆花丛中遇到了靥蛇,昏迷之前像是看到了母妃…… 难道那是幻觉么,救了她的人是谁? 虽然一时迷糊看不清对方的模样,但鼻尖萦绕的是熟悉的幽冷檀香味,苏玉徽抚着额头痛苦的呻吟一声道:“赵肃?” 头痛欲裂。 那人冷笑一声,以一种极端嫌弃的语气道:“本王从没见过这般蠢的人,从山坡上滚下来只知道护着脸,也不怕撞傻了。” 苏玉徽…… 死里逃生之后迷迷糊糊醒来,就被赵肃一顿挖苦,不过早就已经习惯了赵肃的性子如此,当做没听见一般,问她道:“这里是哪里?” 最后的记忆是那一片蓝色的衣角,或许是因为赤胆花花香有迷惑人心的缘故,她竟然好似看见了母妃的身影。 不知最后究竟怎么样,毋庸置疑是赵肃再一次救了她,但是此处却不是夔王府。 夔王府的客房她不是没住过,房间内一张床一张桌子,就没旁的摆设了,大冬天的,客房床上也就摆放着单薄的被子,一晚上被冻醒好多次。 就连赵肃的房间也是如此,除了紫檀木的书架之外,简陋冷清的没旁的东西,丝毫看不出这是堂堂王爷住的地方。 苏玉徽不知的是赵肃少年便在军营中住惯了,行伍之人,什么地方没住过,王府里又大多是粗人,对这些东西并不讲究。 但是此处客房却不一样。 借着房间内莹莹光辉,入目的是蓝色帷帐,是上好的丝缎,被子是精致的丝被,上面绣着海棠花的图案,枕头是三彩绘鱼鸟纹双狮座枕,还有那放在角落里拳头大小的夜明珠。 苏玉徽可以发誓,就算是赵肃自己的房间,也找不出这般精致的物件摆设。 赵肃不知那双氤氲着水汽的桃花眼在想什么,方才醒来,脸上带着慵懒之意,眼中还有迷蒙的雾气,不安分的打量着四周,完全没有睡着时的恬静。 赵肃冷冷的“呵”了一声,见她这般有精神,看来果真如赵煜那家伙所说,并无大碍。 他声音清冷声音道:“在靖王府。” “靖王府?”苏玉徽略有些惊讶,难不成,自己最后看见的那片蓝色衣角,是赵煜? 未曾想到,她突然起身的动作过大原本就松松垮垮的里衣直接滑落了下来,露出了半边的肩膀…… 那一双阴鸷的眼眸,黯了黯……
第215章 女人,总归是要哄的 苏玉徽从未觉得这般丢脸过,她轻呼一声,反应极快连忙将衣服往上拉盖住一闪而逝的春光。 而坐在她身旁的面不改色淡淡坐在那里,苏玉徽顿时觉得是自己大惊小怪了。 此时方才睡醒,她脑海中一片迷糊,在丝被遮挡下,她慌张的系着里衣带子。 却因为在床榻旁边坐的那个人,虽然未曾说话,但是高大的身形却带着一种莫名的压迫力,幽冷的檀香似是无处不在的钻入她的鼻尖,苏玉徽越是慌张那里衣带子越是系不好,急的眼睛都快红了。 倒是一旁坐着的赵肃见她手忙脚乱的样子眼中一闪而逝的笑意,神情不复方才回府时那般难看,嘴角甚至带着一抹愉悦的笑意。 而此时外间的蔷薇本就惊醒着,听到里面的动静点了灯便就进来了,道:“主子醒了吗?” 苏玉徽此时手忙脚乱的才将里衣系好,听到她的声音才反应过来瞪向了赵肃——既然蔷薇在,大半夜的为何是他守在自己的床边?天知道她醒来看见床边坐着的这位黑面神,差点没吓死掉。 蔷薇点了灯方才看见垂着的蓝色幔帐下照着两个的人影,幔帐被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掀开,看清楚里面的人的时候蔷薇也不由得讶然道:“王……王爷,您是怎么进来的。” 她一直在外面守着,竟不知夔王是何时悄无声息的进来的。 却见夔王就坐在床榻边上,自家主子系着里衣的带子一脸气鼓鼓的样子,这让蔷薇不得不多想了些什么,落在赵肃身上的眼神有几分复杂…… 面对蔷薇的质问,赵肃镇定自若道:“这王府,本王有什么去不得的地方吗?” 虽然他被封王后另开了府邸,但是论理说不管怎样,这里也是他的家,自是没有去不得的。 苏玉徽生平第一次见到人用这般理直气壮的语气说出这般无耻的话,一时气结道:“这王府王爷自是没什么地方去不得,但深夜出现在臣女的床榻边上,总该说不过去吧。” 若非知道此人就是一个冰块,根本就不能以常人的思维来揣测他,苏玉徽都要觉得他半夜在此处有什么不轨之心呢! 赵肃见着苏玉徽一脸气鼓鼓的样子,有些不解的微微皱眉,道:“本王从宫中回来,听闻你尚且昏迷未醒,所以来看看你。” 今日在皇宫的时候徽宗与他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话,倒是有一点他听进去了——那就是他对底下的人可以性子冷,话少,传达军令言简意赅便可,但是对自己的心上人不可如此。 女人,总归是要哄的。 他冷峻的脸上表情无辜,语气中似是颇有些委屈,像是指责苏玉徽不识好歹一般。 苏玉徽被他无辜的语气气的有些头疼,一摸脑后果然肿了一个肿块,她倒还庆幸呢摔下山崖的时候将脸护住了,不然根本就没法子见人了。 苏玉徽气的直磨牙,差点直接从榻上站起来了,蔷薇见她脸色不对怕二人吵起来。 毕竟苏玉徽就穿着里衣,这夔王一个大男人就坐在床榻边上,大晚上二人就这样吵起来若被别人看见了……就连在南夷长大的蔷薇也觉得不大合适。 怕自家主子吃亏,蔷薇便开口道:“王爷主子方才醒,可否先让奴婢伺候她换身衣服?” 苏玉徽才后知后觉自己穿的不过是件单薄的里衣,丝质的材质,在灯火下十分通透,她方才被赵肃气糊涂了,反应过来连忙用被子遮盖住,瞪着床边的某人怒道:“出去,你快出去!” 赵肃眉眼压了压,看了身边伺候的蔷薇一眼,饶是蔷薇也莫名觉得身后出了身冷汗。 到了门边的时候赵肃淡淡道:“本王在别苑等你。” 似是怕苏玉徽负气不来,他悠悠的加了一句:“事关天龙山庄。” 果然,苏玉徽神情顿了顿,咬牙道:“劳烦王爷稍等臣女片刻。” 苏玉徽的衣服在昨晚摔下山崖的时候早就破的不能穿了,幸好碧烟那边不知她会在王府住多久,便让人送了套干净衣服来,苏玉徽一面换衣服一面问道:“我昏迷后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在靖王府?” 她昏迷了一天一夜,做了一场又一场古怪的梦,最后的映像是赤胆花与靥蛇,还有那片蓝色的衣角,旁的却也记不太清了。 蔷薇道:“那日小姐独自一人进了后山,过了两个时辰都不见你出来,我们商议着要不要进去找人,就在此时夔王来了,带人直接围住了山庄。他身边跟了几个术门中的人,带着我们安然的经过了蛇阵进了后山。” 因为方才一时慌乱,穿着的里衣的带子被她一不小心系了个死结,她一面与死结奋斗着一面同蔷薇说着话道:“赵肃怎会去后山?” 蔷薇耿直道:“应是王爷知道主子去了天龙山庄,怕主子出事,所以带人去救主子。” 苏玉徽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却也不能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赵肃是偶然出现在那里的,自己竟又欠了他一个人情…… 可是……这次的事赵肃毁约在先不想让她参与进来,为何在紧要关头又救了她一次。 苏玉徽一脸疑惑道:“他这般做,究竟有什么目的?” 在苏玉徽心中,赵肃那厮的性子属于无利不起早的,她并不单纯的认为赵肃这般兴师动众,难道仅仅是为了帮她? 蔷薇见苏玉徽这般说,倒是不大赞同苏玉徽的想法,道:“夔王包围了天龙山庄救出了主子之后便没做别的什么了,也许真的单纯是为了小姐……” 苏玉徽眉心轻拢捏着衣带思索着,一旁的蔷薇见她嘴唇有些干裂,想起她一天一夜没沾水了,便她倒了杯温水给她。 转身来的时候,苏玉徽正好将那死结解开,将被汗水沾湿的里衣脱了下来,蔷薇见此不由得低呼了一声…… 苏玉徽听得她惊呼声,换衣服的手顿了顿,不解问道:“怎么了这是?” 而此时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落在自己的左肩上,却见在如豆的灯火下,那白皙如雪的肤色中,一片暧昧的红痕十分的刺眼。 但又不像是在哪里伤着的,苏玉徽眉头皱了皱,看着那红痕骤然脸色一变……
第216章 靖王府的虫子竟然敢咬我 迷迷糊糊的换衣服的时候在蔷薇的提醒之下,苏玉徽才发现自己肩膀上的那一片红痕,显然不是摔下山坡的时候伤着了。 那红痕,分明是…… 苏玉徽脸色骤变,道:“靖王府的床上竟然有虫子!” 蔷薇…… 苏玉徽以一种不敢置信的语气紧接怒道:“靖王府的虫子竟然敢咬我!” 蔷薇见着苏玉徽义愤填膺的模样,不由得扶额,主子……你好像关注错了重点吧。 她哪里知道,苏玉徽体质特殊,生来便能招惹来五毒。 年幼时尚且不知如何控制它们,睡的好好的早晨一觉醒来可能会发现自己的床边缠着两只巨大的蟒蛇,还仰着头颅对她撒娇呢;亦或者睁开眼的时候,房间内密密麻麻爬满了蜘蛛。 虽然明知道这些东西不会伤害到她,但是给少年的苏玉徽心中带来不少的阴影。是以很长一段时间,苏玉徽是闻虫色变,这也是为什么她坚决不跟着三师兄学蛊术的原因了。 纵然她能操纵五毒,但却害怕虫子,说来实在是丢脸的很啊。 这种情况直到她长大些,渐渐的能控制住五毒,再加上师傅见她真的怕那些毒虫的很,便将能克制一切邪物的血魄石挂在了她的帐子上,才避免每日清晨月宫的宁静都会被她惊恐的尖叫声打破这样的惨剧。 但是纵然如此,苏玉徽似是天性能与这些五毒野兽之类的相处的甚好,所以从未被毒虫咬过,就算是在南夷湿雨季节的深山中,那些毒蚊虫只会青睐三师兄,从未咬过她。 一旁的蔷薇神情复杂的将茶盏递给了苏玉徽,脸上神情颇为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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