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苏家的暗桩回报来说,今天一早沈越便就去了苏家与沈怜不知密谋什么,下午沈越便带人抓了苏瑾瑜回大牢!” 闻言,苏玉徽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愠怒:“竟然又是她!” 沈怜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她自是不畏惧见招拆招,可是没想到,沈怜动不了她竟然对苏瑾瑜下手,这一招果然够狠毒! 苏显虽从赵肃手中抢回了一半的主动权,但是也愁着怎能将此案尽快完结,而沈怜将苏瑾瑜送到了大牢中,无疑是给苏显一个台阶下! 所以,此事已经不单单涉及到了后宅之争,更涉及到了苏显在朝中的利益。 在一个不受宠的儿子与自己的野心面前如何取舍,相信苏显必定毫不手软的将苏瑾瑜给推出去! 沈怜好一出借刀杀人之计! 此时,苏玉徽对沈怜杀心已起! 见苏玉徽气成这样,肖十七连声道:“此事也不是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这次案件能不能完结,不是苏显一个人说了算。” 被肖十七一提醒苏玉徽渐渐的冷静了下来,朝堂上不是苏显一人只手遮天,还有紧盯着苏显的赵肃! 苏玉徽心中已经有了思量,当然,她自然不会去求赵肃那个疯子。 周蘅芜是苏瑾瑜至交好友,又是大理寺少卿,对此事必定不会做事不理的。 “明日我便就去找他,如今哥哥在大牢中,想办法让人多照应他,若是他少根头发我找你算账!”苏玉徽虎视眈眈的盯着肖十七道。 锅从天降的肖领主只能苦着脸应下。
第80章 自生自灭 昨夜下了一夜的雪,次日雪过天晴。 这是第一次苏玉徽正式拜访周国公府。 昔年的周国公府是跟随神宗南征北战,立下了不世功勋,后世被封侯爵之位。 但是周家的后世子孙资质平平,在朝中并未立下什么大功绩,也没犯什么大错,虽无什么实权,但袭承侯爵之位安享富贵,周家子孙中,周蘅芜算是最为出色的一个,年纪轻轻便就时任大理寺少卿,前途无限。 比起苏家的奢侈,周国公府倒是低调很多,但是处处也透露着世家的气势。 苏玉徽递了帖子,便有下人们连忙引着苏玉徽进门,按照规矩,她第一次到周家应是要拜访老国公夫人的。 这些年,因为老夫人的缘故周家对于苏瑾瑜兄妹多有照拂,论理苏玉徽早就该拜谢她的,只是她之前在苏家未能立足,寻不到合适的时机,却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来拜访,想到此处苏玉徽不禁苦笑一声。 如苏玉徽所预料的一般,老国公夫人十分的和蔼可亲,见了苏玉徽这个小辈欢喜不已,拉着她坐在身边道:“真是个好孩子。” 热情的拉着的手苏玉徽说了好些话,苏玉徽虽然第一次遇见这样慈和的老人家,但是她素来乖巧,更兼能言善道,没有人不喜欢的。 这般下来老夫人更是欢喜,又无不伤感道:“像,真像啊……” 周杜若抿着嘴笑道:“祖母说她像谁啊?” 老夫人脸上颇有怀旧之意道:“像她的母亲,是个美人胚子。记得当年你母亲满月的时候我还抱过她,如今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你也这么大了。你母亲她们却……” 说着一边擦拭着眼泪,气氛有几分的伤感起来,一旁的周杜若连声的劝道:“祖母你看这还在新年里呢,可别再惹哭了玉徽。” 老夫人拭去了眼泪,她们后宅妇人尚且不知苏瑾瑜出事的消息,拉着苏玉徽要留她用午膳。 一阵寒暄之后,苏玉徽说明了来意,尚且在新年里,苏玉徽也不敢让老人家担心,只说有事想找周大人帮忙。 又怕人误会,便道:“是受兄长之托来找周大人的。” “这好办,杜若,去叫人让你哥哥来。”一面说着,一面还奇怪道:“蘅芜也不知怎么回事,往常这个时辰早就来请安了,莫不是昨日多饮了酒睡过了。” 去叫周蘅芜的下人去了许久,苏玉徽虽然心中焦急,但是也不好多催促。 待了一盏茶的功夫,去唤周蘅芜的下人方才过来道:“夫人公子病了,怕是昨日落水染了风寒,烧的迷迷糊糊的还不曾醒呢。” 老夫人素来疼爱小辈,听了这话当下坐不住了,起来震惊道:“怎么就病了呢,快,快去请大夫来看看。” 苏玉徽没想到这般时运不济,周蘅芜偏生在这个时候病倒了,这边老夫人担心孙子的身体,便要去周蘅芜的院子里看他。 到了周蘅芜的院子,却见他的病情比想象中的要严重,浑身发烫的说着胡话,老夫人狠狠的将伺候他的小厮训斥了一顿。 周杜若一面安抚着老夫人的情绪,一面奇怪道:“哥哥身体素来健朗,怎么就忽然病的这么严重呢。” 听她这般一说,苏玉徽眉心跳了跳不知想什么,正琢磨着要不要寻个借口去看看周蘅芜。 只是大倾这里规矩甚多,她一个女子贸然提出去看一个陌生男子这个要求也太突兀了。 在苏玉徽斟酌着的时候,碧烟脸色不大好看的小跑了进来在苏玉徽耳畔道:“小姐快想想办法,公子在刑部受了重刑昏迷不醒。” 她脸色瞬间白了也顾不得周蘅芜,匆匆的跟老夫人告退,这边周家因为周蘅芜的病也没多留苏玉徽。 待出了周家,碧烟问苏玉徽道:“小姐,刑部那边都是沈越的人,我们该怎么办。” 能插手刑部案件的只有大理寺了,但是如今苏玉徽唯一想到能够帮忙的周蘅芜昏迷不醒,只有…… 显然,碧烟同时也想到了这点:“小姐,我们要去求……夔王吗?毕竟,公子也是因为他们而受的牵连啊。” 若是夔王愿意帮忙,随时能将苏瑾瑜从刑部大牢中带出来。 但是从苏瑾瑜被抓进刑部大牢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天的时间,连苏玉徽都得到了消息,她不信赵肃不明此事。 她不知那疯子是另有算计还是其它,想到那人阴晴不定的性子,苏玉徽决计能猜测到他是不可能会轻易答应帮忙的。 苏玉徽咬牙道:“不,回苏家!” 她倒是想要看看,苏显真的能做到眼睁睁的看着苏瑾瑜无故送命吗! 为了苏瑾瑜,她可以先放下芥蒂,向苏显低头,总归是要试一下的。 此时的拟岘阁中,苏显正在作画,苏玉徽贸然进来很明显让他十分不悦。 他皱眉看了匆忙进来的苏玉徽一眼道:“何事这般惊慌?” 苏玉徽暗暗咬了咬牙,开口道:“父亲,求你救救哥哥。” 那么大的事苏显不可能不知道,对于苏玉徽会来为苏瑾瑜求情他不觉得意外。 他将紫毫搁置在了桌案上,一派霁月清风道:“你可知他所犯何罪?” “与邪教勾结私盗贡品,这是死罪!我做为百官之首,怎么可能因为一己之私包庇于他。”他说的大义凛然,苏玉徽听的恨的牙痒痒的。 一切事端,还不是因他而起! 但是为了苏瑾瑜,她只能将一口气忍下道:“父亲,哥哥是冤枉的。听说……他们在大牢中还对哥哥用刑,岂不是屈打成招么,求父亲还哥哥一个清白。” 苏玉徽不指望苏显能答应救苏瑾瑜,只想苏显能看在父子之情的份上,能够让苏瑾瑜免去皮肉之苦,那她可以多谢时间想想办法。 可是苏显的眼神冷淡的没有任何一丝动容,面无表情的看着苏玉徽道:“既然当年他选择离开苏家,就休想得到我的庇护,若是他自己逃不过这一劫,就当他命该如此。” 他这般态度,显然是让苏瑾瑜在大牢里自生自灭,不说放过苏瑾瑜,连让他少受点苦都不肯。 世上,怎会有如此狠心的父亲!
第81章 猎物 黄昏的夕阳,将肃穆冷清的夔王府渡上了一层淡淡的暖色。 后院中,赵肃练完武正在喂那一院子宠物,金风吃饱了懒洋洋的缠在赵肃的手臂上。 只有这个时候,赵肃的眼中才少有的呈现出几分暖意:“玉露离开这么久,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想它吗?” 金风摇了摇尾巴,狭长的蛇眼中赵肃看不出它在想什么。 一人一蛇正说着话呢,一旁的追痕道:“王爷二小姐来了。” 赵肃嘴角微微的勾起了一抹莫名的笑意,眼神阴沉沉的道:“倒是比我想象中的沉得住气,让她进来吧。” 这是苏玉徽第一次来夔王府,在她的印象中应当是形同龙潭虎穴一般的地方! 她随着夔王府叫做追痕的管家进来,意外的发现这夔王府虽然很大,但是却无太多的亭台楼阁、假山石桥什么的,以青石砖铺成的路面,两边也没种什么奇花异草,只在两边种了一些常见的松柏,也无人精心打理。 丝毫看不出这竟是皇亲贵胄的住所。 虽然这夔王府的布置比不上苏家那般奢华大气,但是守卫森严,巡逻的侍卫与暗哨几乎比的上皇宫,苏玉徽心中暗自揣测赵肃这厮行事嚣张,仇家无数,估计连睡觉都不得安稳吧。 苏玉徽跟着追痕径直的沿着青石砖铺成的路来到后院的练武场,这赵肃不愧是行伍出身,这王府的练武场便就占了大半的地方,行至转角的时候追痕顿住了脚步,也拦住了要与她一同进去的碧烟道:“二小姐王爷在练武场上不喜欢旁人打扰,属下就送到这里了。” 苏玉徽眉心轻拢,莫不是要她一个人去面对赵肃那个疯子不成? 苏玉徽想到那日天牢里他扒人皮的画面不禁头皮发麻,她不知道那个疯子又想做什么,不敢一人面对他,但是是她有求于人在先,只得是顺着这赵肃的规矩来。 想到此处便对碧烟使了个眼色,让她留在了外头,自己一步三挪的进去,若非是不得已,她才不敢来招惹赵肃。 这夔王府的练武场并非是单纯练武比试的地方,却见偌大的练武场上或躺或卧,养了四五条大狼狗,毛色纯黑体型庞大。 苏玉徽见如此,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小心翼翼的方才迈进练武场一步,那几条吃饱后懒散的晒着太阳的大狼狗瞬间就警惕的站了起来,围住了苏玉徽。 那些猎狗长相凶恶,虽然苏玉徽并不惧怕凶兽,但是被它们流着口水围着,总不是一种愉悦的体验…… 赵肃便在一旁看着,肩膀上站着一只长相威武的海东青,脚边上还匍匐着一只瑟瑟发抖的小兔子。 毛茸茸的小兔子被送进来在这一群凶兽中间,早就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动弹了。 他打了声口哨,那四五只大狼狗似乎听到什么指令一般龇牙咧嘴的扑向苏玉徽,像一群饿狼一样似乎随时要将苏玉徽撕成碎片。 一只体型最大的狼犬像是见到猎物一般一下子便将苏玉徽扑倒在了地上,一脸凶相的龇着森森长牙滴着口水像是随时会咬断她脆弱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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