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城会出现这等诡异的事是他们没预料到的。 出声叫那些往着一个方向走的百姓,对方也像是没听到一样,一看就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 不知道是不是楚含棠带了‘有色眼镜’看池尧瑶和柳之裴的原因。 楚含棠发现他在池尧瑶说完话后,看她的眼神似乎有些变了。 昨晚楚含棠买的簪子还别在腰间,池尧瑶本想问清楚他们为何晚上要出来的,一眼就看到那一支自己喜欢的簪子。 池尧瑶愣了几秒,“楚公子,你昨晚为什么会出来?” 楚含棠还没想好借口。 然后众人就听见池尧瑶指着她腰间的簪子,用不太确定的语气问:“你是出去买簪子?” 一直不说话只看着的谢似淮好整以暇地撇了一眼那一支簪子。 楚含棠打了个寒颤。 她实在圆不回来,只好一字不变地按照原著台词说:“我偶然得知今日是池姑娘的生辰,昨日见你似乎挺喜欢这支簪子的。” 在众人的注视下,楚含棠将簪子从腰间拿下来,递了过去。 “我想给池姑娘一个惊喜,昨晚又睡不着,便在夜晚出去买,谁知遇到了这种事,给你们添麻烦了,实在抱歉。” 池尧瑶白皙的脸微红。 这是她第一次收到异性的礼物,感觉有些奇怪却又感激,碍于有这么多人看着,不想让楚含棠尴尬,双手接下,“谢谢楚公子。” 【女主池尧瑶好感度加五,基础值为二十,目前好感值为二十五。】 楚含棠眼睛一下子亮了。 自从池尧瑶的爹死后,已有两年没过生辰了,以前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别提有多热闹了。 白渊是内敛的性子,在她生辰时会过来陪,礼物倒是没送过。 当看见楚含棠送礼物给池尧瑶,白渊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 他从小便喜欢池尧瑶,原本以为他们以后能应上一辈所愿喜结连理,可世事变幻无常,谁能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到来。 白渊不禁想,万一池尧瑶有喜欢的人,或者喜欢上别人了呢? 他能做的唯有放手罢了。 楚含棠不知道白渊在想什么,还在为刚才听到好感值升了而高兴。 柳之裴以前是万花丛过,片叶不沾身的人,目光在他们身上一扫而过便大概能猜到这些人之间的关系。 应该是比较复杂的几角关系。 他识趣地不掺合进去,站在柳之裴角度看事情,目前来说他最重要的是解毒。 谢似淮眼帘微微抬起,眼神没一丝波澜地看着她们,却蓦然地笑着道:“这簪子真好看,楚公子待池姑娘当是有心了。” 楚含棠闭了闭眼,这是结下梁子了的意思么? 无论有没有系统的存在,楚含棠都真的没打算跟他们争女主,尽管行为确实有那么一丢丢看起来像是,可她是纯直女啊! 池尧瑶被他说得脸更红了。 不是因为心动,而是她本来就脸皮薄,但是这样看在别人眼里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白渊看了几眼便转开头不再看,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楚含棠身上,重新打量她一遍,其实他知道眼前的男子对池尧瑶心存好感。 楚含棠很想逃离现场,干咳了几声,“我们还是先回客栈?” 她下意识地跟池尧瑶拉开一点儿距离,却忘了旁边站的是谢似淮,挪着挪着,站到了他身侧了。
第10章 吃药 谢似淮不露痕迹地和楚含棠拉开了点儿距离,他向来不喜旁人主动靠近自己,无论是何人。 楚含棠貌似也留意到了,尴尬地挠了挠头发。 柳之裴本来是在看池尧瑶的,后来目光却在谢似淮脸上逗留几秒。 之前没仔细看过这个少年,如今认真一看,柳之裴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一样,但仔细想想并无。 大概是美人都有相似之处吧,男女亦是如此。 日光冲破云雾,露出颜色鲜艳的晨阳,楚含棠望着天空,总感觉哪里还有些蹊跷。 比如谢似淮为什么吸入了花香也没被迷惑,为什么他被那些受迷惑的丰城百姓奉为神灵。 她刚看完原著就穿书进来了,对剧情大致都还记得比较清楚。 可楚含棠敢肯定的是,这一段剧情分支不在原著里,倒也不足为奇,《扶摇直上》这本玛丽苏小说本来就是以女主视角出发。 即使作者偶尔会利用一些上帝视角来描写其他内容,方便读者理解意思,但大部分是从池尧瑶的所见所闻为基础展开的。 所以小说里留白的地方可以随意发挥了,昨晚便是个例子。 说不定楚含棠以为的小剧情发生了小改变,其实就是原本的剧情,只是原著没详细地描写出来而已。 这么一想,她认为不确定性的事情更多了,存在的变数一般都隐含着未知的危险。 楚含棠感觉自己以后的脑细胞可能还得死不少。 他们没在街上长留,一起地回去了,客栈看起来一切如常。 他们刚回去的时候,掌柜和小二还向他们问好,池尧瑶把柳之裴带回房间,准备把脉,用药和施针,侍女和白渊在旁打下手。 楚含棠走完这个剧情点已经很累了,见没自己的事儿便回房间了。 最重要的是她身上很脏,有泥土的腥味,也有久久散不去的烛香,这两种味道都是昨晚发生的事不是幻觉的证据。 其实楚含棠认为城主应该知道一些事,这种直觉还很强烈。 刚来丰城的时候,他们就听说了丰城的规矩,夕阳落下前必须得拉起出城的吊桥。 这一点儿并不足以令人生疑,因为有不少的城也有宵禁或夜禁的政策,不过她的性格是坐不住的那种。 在乘坐马车进城那一刻,楚含棠正好掀开帘子往外看。 而吊桥在他们进后的不久就拉起了,她看到有人拿着一桶红色的液体往墙上涂,画了一个月亮,看起来像血,但应该不是人血。 墙面有不少掉色的月亮,一个月亮叠着一个月亮,数量多又密集。 他们在每天都重复用血画月亮么?血色的月亮。 血月。 怎么看都像是充满了邪气阴森的东西,反正看着不像好东西。 楚含棠又想到了昨晚丰城百姓清醒过来的契机,好像是她被割破了腿,难道跟血味有关? 假设城主对这些事是知情的,在城门上用血画月亮也是怕这些百姓在受花香迷惑的时候误出城去,有生命危险或被人发现古怪。 那她还是想不明白。 为什么画的是月亮,而不是太阳,亦或是其他的东西,而是月亮? 楚含棠脑子不够用了,线索太少,原著又没怎么提,寥寥几笔带过丰城这一部分。 慢着,她这么多管闲事干什么?任务不是获取池尧瑶的好感,顺便走一波剧情么?这么伤脑筋的思考并不在任务范围内吧。 可是人类的好奇心是个双刃剑,楚含棠真的非常想知道原因。 巫术,血。 它们确实存在着一定的关联,因为古代的人比较封建迷信,有一种祭礼还称为血祭。 寻常的血祭是用牲畜,而特殊的则用活生生的人。 用人去做祭礼无疑是很残忍的,但是现实历史记载古代也有过不少人举办过,小说里也许夸大其词,却也借用了一定的古代历史。 楚含棠对巫术的成功使用以前还有存疑,但转念一想又接受了。 她都能穿书了,说不定古代的巫术真存在呢? 更何况这只是一本架空小说,作者想让什么存在,什么就存在,楚含棠还听说过苗蛊,跟这个巫术大概有异曲同工之处。 都是用外界事物去影响人的意识,乃至行为以达到自己的目的等。 苗蛊的媒介是蛊虫,这次的巫术媒介显然是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奇异又浓郁花香味。 楚含棠昨晚要是没听错。 她听见了那个女子朝那时还坐在屋顶上的谢似淮叫了声,“邢女。”语气带着震惊,不可思议,甚至还有惧怕等复杂的感情。 女子认识那个叫邢女的人,却错把谢似淮认成了她。 如果楚含棠再猜不到猫腻,这些年看的小说都白看了,邢女很大概率跟谢似淮有些关系。 她一边想着这些事的关联,一边从包袱里拿出新衣裳换上。 兴许女孩子都会对胸前两坨肉有一点儿特殊的感情,楚含棠刚穿来没多久,看着平坦如川的胸口,总感觉怪怪的。 有时候她都不禁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男的,没胸,癸水也是一年来一次,也不是说楚含棠喜欢来癸水,只是还不习惯罢了。 不过楚含棠一看到下面,又确定自己确确实实是个女的了。 没男人的JJ。 楚含棠换完衣裳,把脏衣裳往椅子一扔,回到包袱前翻找装着药的瓷瓶,这是遏制胸部发育的药。 原著说停药三天后就能迅速地回归到原主本来该发育到的大小,听起来匪夷所思,隆胸也需要挺长的恢复期好么? 不过她应该是没什么机会验证的了,原主到死也没停用药。 楚含棠倒了三颗药丸出来,再配着一杯茶水咽下去。 最怕吃药的楚含棠还是犯了跟以前在现代吃药的错,习惯把全部要塞进嘴里,却又总是没法一起吞下,药丸在口中化开,苦死人。 药几乎都是苦的,她被苦得脸上表情都扭曲了。 楚含棠连忙又倒了一杯茶水,可惜药丸化开后留下的苦味很难散开,说话可能也会有药味。 她没再理了,直接回床躺着。 改变嗓音的药是几味中药材,需要和着水熬,只是这个倒是不急着去买药回来熬,药效还有两个月。 两个月……到时候他们应该到京城了,那里才是剧情高潮处。 楚含棠这个伪男配将会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娶池尧瑶,而男二谢似淮在她们成婚当晚把她带走,展开了小黑屋剧情。 此小黑屋非彼小黑屋。 他只是把池尧瑶带到一个地方藏起来而已,并没有对她进行一些儿童不宜的颠鸾倒凤,导致一些磕他们CP的读者大失所望。 楚含棠也有点儿失望,她也不是什么纯洁的人,在绿色、审核又严格的网站也想看点儿刺激的涩涩。 所以她楚含棠觉得谢似淮这个小黑屋在不及格线里。 楚含棠在房间里没躺多久又起来了,池尧瑶应该给柳之裴扎完针了吧,她是时候想办法去刷波好感了。 早点儿把池尧瑶的好感度刷到一百,她才能安心地走剧情。 不然等到结局了,池尧瑶的好感度万一还不到一百,剧情又走到了被谢似淮虐杀的那一步,楚含棠就只能等死了。 她往自己掌心呵了一口气,发现药味还是很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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