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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杀手？不喜欢血腥。 何其讽刺啊！ 不过，虽然讽刺，但也至少提供了一个调查方向啊，那就是调查类似杀人手法的命案。 结合多个案子，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 …… 如今，关于本案的调查主要分为三个部分，其一，调查孙广平的社会关系，排查可疑人群；其二，比对指纹，看看凶手是否有过案底；其三，查阅卷宗，看看有没有杀人手法类似的无头案。 与此同时，联系各地的公安部门，协助查阅卷宗，因为，这个人，未必只在浦江市作案。 凶手的指纹也以加急挂号信的方式寄给了各地的公安部门。 调查的过程是痛苦的，然而，没有任何进展才是更痛苦的。 …… 这天晚上，几乎很少跟元衡宇讨论工作问题的秦简，却突然在饭桌上跟他问起了，什么人会刀法精准到可以将人的心脏主动脉一刀切断，并且还能调整角度将血液引进死者的胸腔里，不让血液流淌出来，外科医生可以做到吗？ 元衡宇愣了愣，然后摇头，外科医生，尤其是胸外科的医生，固然很熟悉人体，可以做到将一个人的心脏主动脉一刀切断，但将血液引进死者的胸腔里，还不让血液流淌出来，他觉得，如果没有进行过相关的训练，似乎很难。 医生是救人的，又不是杀人的，怎么会去考虑这种问题呢，当然也就不会去进行相关的训练了。 所以，元衡宇的答案是，外科医生做不到，除非进行过相关的训练，不过，他们似乎又没有必要进行这种训练。 秦简听明白了元衡宇的车轱辘话，那就是，他觉得，凶手的身份应该不像是医生。 秦简也没说凶手的身份一定是医生，她就是胡思乱想罢了，最近，案子一直没什么进展，她甚至都觉得自己有些闲了，便只能多动动脑子了。 ......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很快便到了元旦。 从八十年代跨越到九十年代，秦简丝毫没有感受到时代的变化，因为，即便跨年了，之前的案子也依旧没什么进展。 由于最近，大家的状态都不是太好，罗昊提议，他请客，聚一聚，就当是新的一年，给大家加油打气吧！ 这次的聚会，罗昊说了，不谈工作，只为放松，所以大家都是可以带家属的。 元衡宇听说了秦简要去聚会，并且还是一个可以带家属的聚会，他郁闷了，因为，他也想在这种聚会里有一席之地啊！ 元衡宇开始思考，他是不是得把表白提上日程了啊！ ...... 聚会结束之后，秦简又恢复了两点一线的生活，当然了，元衡宇也一样，不过，他在工作之余，还一直在计划着他的表白大计。 元衡宇计划就在过年放假的时候，然而，还没等到过年放假，就在小年这天，元衡宇的医院里，竟然就出了一起命案。
第106章 医院惊魂（二） 这天夜里, 元衡宇刚好是夜班。 最近，他的科里没什么重患，所以, 夜班也并不辛苦，可以在医生办公室睡一觉, 运气好的话, 没有护士来叫他，他甚至可以一觉到天亮。 然而, 这天, 元衡宇却失眠了, 原因无他, 今天已经是小年了, 距离过年越近, 他就越患得患失，他怕秦简会拒绝他的表白。 就在他辗转反侧的时候, 一声尖厉的女人叫声从他的楼下, 二楼传来，元衡宇吓得一个激灵。 他赶忙走出办公室，准备下楼看看情况。 跟他同楼层的值班护士也纷纷出现在了走廊上，元衡宇道：“郭护士长和小刘跟我下楼去看看就行, 其他人先不要动, 免得出乱子。” 作为一个医生, 他需要对患者负责，如果他这个楼层的所有人都一窝蜂地跑了下去, 要是有患者突发紧急情况, 找不着人怎么办？ 说罢，元衡宇三人便跑下了楼。 二楼的灯, 不知道被谁给关了，走廊里一片漆黑，元衡宇三人谁都没带手电筒，只能摸着墙，凭经验寻找开关。 元衡宇摸到了一个开关，然而按了之后，竟然毫无反应，很显然，应该是电路出了问题，整个二楼都停电了。 第一人民医院的住院处大楼的电路设计，每层的电路都独立的，所以，一个楼层的电路出了问题，并不影响其他楼层的用电，因此，便可以应对一些紧急情况。 比如，一个楼层的电路出了问题，便可以把患者第一时间转移到其他楼层，然后拉掉这一楼层的电闸，维修这一楼层的电路即可。 至于每个楼层的分闸和整个大楼的总闸以及备用电源都位于保卫科，没有上面的指令，保卫科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拉电闸，所以，二楼停电一定是电路出了问题，那么，是人为，还是意外呢？ 突然，有几束光照了过来，元衡宇眯着眼睛，看着光源，那是二楼的值班护士拿着手电筒。 “元医生，郭姐，小刘，你们怎么下来了？” 元衡宇道：“我们在楼上听到了叫声，担心出事，就下来看看。” “是方丽的叫声，我们听见她的叫声也第一时间就要从休息室出来看看情况，没想到，还没等我们出来，竟然突然停电了，我们便去找了手电筒，诶，那是......方丽？” 手电筒的光束停留在地面上的一个人身上，是个身穿护士服的人。 众人围上去，手电筒的光照在小护士的脸上，正是方丽。 方丽此时已经晕倒了，手里的托盘摔了一地，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在手电筒的冷白光之下，显得有些瘆人。 元衡宇蹲下，掐了一下方丽的人中，方丽才悠悠转醒。 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鬼，鬼啊，有鬼。” 说罢，便呜呜哭了起来，显然吓得不清。 二楼的护士长放缓了声音，柔声安慰方丽道：“不要怕，小丽，我们这么多人呢，我们会保护你的，你说说你刚才看见了什么，在哪看见的？” 方丽抽抽着说道：“鬼......鬼......”说着，她还颤颤巍巍地抬起来了手，指了指医生办公室的位置，“在......王......王医生的办公室。” 方丽的话还没有说完，元衡宇的鼻子便不自觉地动了动，他的嗅觉比较敏锐，此时，他已经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从王医生的办公室飘了出来。 他直觉，王医生可能是出事了，不过，他却没有贸然冲进去，万一里面真有什么危险呢？ 倒不是说，他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而是他担心万一有人扮鬼行凶呢，他身边是一众女人，如果他们贸然冲进去，跟歹人发生了正面冲突，歹人发起狂来，他没有把握保证一个人都不受伤。 虽说，大概率，凶手在此时应该已经跑了，但是，万一呢？ 元衡宇并不想有任何意外情况发生，他侧头，看了看小刘，发现小刘此时也有些脸色发白，显然是被吓到了，他只得看向了面色还比较正常的郭护士长，吩咐道：“郭护士长，麻烦你跑一趟保卫科，喊一些人上来，我怀疑，王医生可能是出事了。” 此时，已经不止元衡宇一个人闻到了血腥味，众人也都闻了，二楼病房住着的几个患者家属在此时也都摸黑走了出来，打听出了什么事？ 二楼的护士长吩咐几个小护士赶紧去安抚一下患者家属，好在，二楼现在，并没有什么需要仪器监护以及吸氧的重症患者，暂时不需要将患者转移到其他楼层。 郭护士长听了元衡宇的吩咐当即便站了起来，往外走，小刘忍着恐惧，开口道：“护士长，我陪您一起去吧！” 两人一路小跑着离开，此时，方丽的身边已经只剩下了元衡宇和护士长。 方丽的情绪看起来依旧不是很稳定，所以，元衡宇和护士长也没有硬要求她回忆刚才看到的东西，就这么默默地陪着她。 很快，很多束光照了过来，保卫科的人来了。 元衡宇让护士长陪着方丽，他则站起来，跟保卫科的人说道：“王医生可能是出事了，我担心办公室里还有什么危险，不敢让护士们贸然进去，便找了你们。” 保卫科的副科长赞赏地看了元衡宇一眼，说道：“元医生想得很周到，安全第一，这种事还是交给我们保卫科吧！” 说罢，便一马当先，朝王医生的办公室走去。 然后...... 竖着进去的，差点横着出来，那吐得叫一个昏天黑地啊！ 办公室里，王医生背对着门，被吊着脖子，跪在地上，光是这样，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王医生的后脑勺竟然被生生地给挖了一个洞，脑子都能都被挖了出来，血和脑浆留了一地，在手电筒的冷白光之下，那真是比恐怖片都恐怖片啊！ 先进去的几个大男人都弓着身子冲了出来，刚跑到走廊就忍不住大吐特吐了起来，一时间，整个走廊的味道，都很难形容。 后面的几个护士看着这幅景象，根本就不敢上前了。 元衡宇的位置本就相对靠前，所以，他已经看见了办公室的景象。 呃...... 不得不说，让一个外科医生都有些反胃的景象，常人的确是很难接受啊！ 元衡宇的喉咙剧烈地滚动了几次，才勉强压抑住了自己的恶心，他回头，看向了众护士，艰难地说道：“报警，王医生被杀了。”
第107章 医院惊魂（三） “铃铃铃” 秦简被客厅的电话铃声吵醒, 她条件反射地坐了起来，屋里漆黑一片，她啪地按亮了床头灯。 突如其来的光让她不自觉地眯起来眼睛, 身体却一秒都不耽搁地下了床。 虽然她还没有来得及看时间，不过, 她大概也能知道, 此时应该是凌晨，这个时间, 除了局里, 几乎没有人会给她打电话。 她直觉, 一定是出了什么大案子。 果然, 电话里传出了高建业的声音, “刚刚接到第一人民医院的报案, 他们那里出了命案。” 第一人民医院？ 秦简打了一个激灵，那不是元衡宇的医院吗？ 她下意识地问道：“死者是什么人？” “听说是一个医生。” 医生？ 秦简突然觉得自己的大脑很乱, 元衡宇今天刚好值夜班啊！ 他不会出什么事吧？ 秦简明知道, 她不应该这么去想，太极端了，但是，她还是被自己极端的想法吓出了一身冷汗, 她瞬间困意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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