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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该死的黎临西，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跟罗良策一样，贱男人贱男人贱男人！没眼光的废物。 可不管苏倩倩再怎么气，也知道自己今天冲动过后的臭棋或许已经让黎临西厌恶了，想要嫁给黎临西的机会就更少了。 苏倩倩着急了，现在已经不是江不江曼珠的事情了，她的事儿可以容后再想，她妈迫不及待要将她嫁出去。 自己再不早些定下来，就真的轮不到自己了。 从山上离开时，苏倩倩因为着急生气，就这么急冲冲的回家，让路上见着的婶子们都颇为诧异。 苏倩倩那丫头，也没带背篓，又不是砍柴割草，她上山干什么了？？ 可惜……大队长前不久才刚训诫了一番，还这么重的惩罚。 不然，这位大嘴巴的婶子就要跟其他人好好说道说道了。 苏倩倩压根儿就不知道自己躲过了一劫，这会儿，一边走一边想，还是没有用她那聪明的小脑袋瓜子想到什么好主意。 焦虑的模样，就算她妈黄叶英见了，也只会以为苏倩倩是因为要嫁人的事情而焦虑。 “倩倩，你也这么大的人了，结婚生子，是人之常情，以后嫁过去了，要侍奉公婆，早些生下个儿子……” 黄叶英以自己的经验之谈来教育孩子，对她来说，这是对孩子最好的一条路，谁家儿媳妇不是这么走过来的？ 她当年嫁给老头子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勤快孝顺，那该死的老太婆还天天找她的茬。 现在熬过来了，还不是由她当家？ 日子啊，慢慢走过来，熬过来了，会变好的。 可惜，她的好闺女一点儿都不想听，甚至还想将她赶出去，若不是她，自己能这么烦吗？ “我知道了，妈。”苏倩倩干笑着，如果实在不行，她就生米煮成熟饭。 在她没想到法子时，没两天，男方那边传来消息，他出紧急任务去了，可能年底才能回来。 黄叶英有些皱眉，苏倩倩倒是欣喜起来了，给她谋划的时间了。 …… 黎临西对于苏倩倩没有任何好感，却也没将此事到处宣扬，不是为了苏倩倩名声着想，而是没必要。 一来没有证据，乱说只会让别人以为自己故意污蔑她的清白。 二来不想再跟苏倩倩牵扯上什么关系，村里那些八婆还不知道会怎么嘀咕。 三来也不想老母亲担心，他妈在想什么，黎临西也知道一清二楚。 扛了一大捆柴回去时，就看到江曼珠跟小北跑着出去，也不知道去哪儿，激动成这样。 “他们俩怎么了？”黎临西疑惑的问向刘菊妹，有什么喜庆的事情，至于激动成这样？？ “这我哪知道，他们两个整天都这么咋咋呼呼的。”刘菊妹轻笑摇头，“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你啊，以后要多辛苦了。” 黎临西不知其中深意，认同的点了点头，的确，他们两个这么孩子气，他是得多担待才行。 明明都已经成年了，还能够跟小北玩在一块，可见心智也不是很成熟。 瞧着黎临西这样子，刘菊妹脸上的那抹笑容没有变化，不聋不哑不做家翁，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也不错。 江曼珠带着小北去鱼塘，听说明儿要赶鱼……唔，就是将这一年的鱼抓起来，小鱼苗再扔回鱼塘去继续养。 兴奋，来到这个时代这么久了，她可是一次鱼都没吃过呢。 听说，除去要上交的公粮‘鱼’外，然后村里大家分。 江曼珠还问刘菊妹，到时候是每个人都能够去抓鱼吗？还是说制定谁去？要是有人偷偷藏了咋办？？ 刘菊妹当时笑呵呵的，“你以为每个人都大公无私？” “大队长不管吗？”江曼珠诧异，漂亮的大眼睛瞪得圆圆，不是说这年代的人刻苦为国奉献的精神牢牢烙印在心头吗？ 那瞪圆的眼睛与浅显的表情都在表露着她的意思，刘菊妹略带无语，什么时候在她心里，百姓个个都真的如此大公无私了？？ 或许在大是大非上，大家还是明白的。 但是这些…… “百姓也是要吃饱肚子的，不填饱自己肚子，怎么继续为国家奉献？怎么继续努力下地种田？”刘菊妹翻了个白眼。 在刘菊妹看来，江曼珠的这种想法有种类似于‘何不食肉糜’的天真，吃都不够，更何况是肉食？ 有些人家，一年也就只能够吃一顿肉，也就是年前杀猪的时候分肉，才吃得了肉。 每年摸鱼的时候，总有人偷偷藏在衣服去，也不是很大条，大概手掌大的那种。 不然四五斤一条的鱼……也藏不住啊！ “怎么这会儿赶鱼？都冬天了，夏天炎热，刚好适合下水啊。”江曼珠不解，难道冬天下水……更暖和？？？ “本来应该年前赶鱼的才对，但那会儿更冷，现在赶了鱼，分了鱼拿回去用盐腌着，过年就能吃了。”现在的人都习惯什么都放在过年才吃，喜庆的日子，代表来年，不管什么都有余（鱼）。 “哦……”还是老百姓们有智慧，“那到时候我跟小北也能够下去摸鱼吗？会放完水吗？会不会有蛇啊？？” 刘菊妹想了一下，“不清楚，往年没听说，如果你到时候想跟小北去摸鱼也可以，水位不深，最多到膝盖吧？” 然后…… 江曼珠就带着小北飞奔出门了，她得先去看一看，明儿霸占个好位置，再考虑一下怎么摸几条小鱼回家。 不管是蒸还是煎还是炸……都香喷喷，现在在江曼珠眼中，没有哪块肉是不香的。 “小北，明日记得聪明点，知道吗？”伸手拍了拍小北的肩膀，丝毫没有教坏人的良心作痛。 公家的，那就是全村集体的。 那就是有一部分是属于他们黎家的，大家都这么干，那就那么两三条，当年大灾荒过去也没几年，大家心悸，大队长也懂。 他为什么能够被推选为大队长，现在出事儿了还稳坐大队长的位置？还不是因为当年大灾荒之前，□□时期不少人都谎报粮食产量。 为了交更多的公粮，害得村里的人都饿肚子，这让当时一心让村民吃饱的大队长在公社那边好没脸，因为就他没谎报多交。 大队长也知道，一年到头，大家肚子里没几个油水，干活都没劲儿了。 只要不过分，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在放走鱼塘的水了，江曼珠跟小北两人拎着个小桶就来到了鱼塘边。 这会儿，已经不少人站在鱼塘边了，瞧着江曼珠跟小北的到来，不少人的目光似有似无都放在了她身上。 江曼珠也不在意，此时还带着顶斗笠，张望着鱼塘，偶尔跟小北窃窃私语。 黎临西在好久之后才过来，因为他知道，没那么快。 这会儿，鱼塘里的水都快要干了，负责拉扯渔网的人已经赶了一波又一波的鱼放在那大桶里。 还有一波中等小鱼，要让村里的人帮忙抓上去，这不是规定的，是悠久以来的活儿——第一年的时候，有人自告奋勇结果偷摸摸藏了两条小鱼苗。 第二年…… 第三年…… 这不，现在个个都乐意过来，要么藏在衣服里，要么藏在斗笠草帽里，其他能肉眼看到的地方，都属于大队的。 但…… 大家乐意啊，这不，那牵渔网的三四个小伙子一上岸，想要帮忙为集体奉献的大家伙儿就积极下水了。 江曼珠本来也想去的，最后刚脱掉外面那层毛绒外套，就感觉到了一股寒风袭来，嘶—— 她，她，她，她不去了。 转过头，眼巴巴的看向了黎临西，“临西，我就不下去了，你努力为咱大队做贡献吧。” 说着，又拉扯住了小北，“小北，咱不去了，鱼塘里的水凉，容易着凉生病。” 小北本来就被说得兴致勃勃，从昨天就开始期待了，瞧着人家准备下水，他裤脚都已经卷起来了。 被江曼珠这么一提醒，黎临西将视线放在了小北身上，他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昨晚在饭桌上，江曼珠还据以力争。 说什么快大中午了，能有多冷？太阳又大…… 结果…… “她说得对，容易着凉感冒，到时候还得打屁股针。”黎临西从江曼珠身上学会了怎么跟自己弟弟有效沟通的办法，一句落下，略带威胁的恐吓，吓得小北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屁屁。 “三哥都不怕，我，我也不怕。”小北委屈巴巴的鼓着脸，他期待已久，隔壁家的二壮都下水了，他为什么不可以？ “你三哥皮糙肉厚抗冻，你不一样，你要陪着嫂嫂啊，嫂嫂一个人坐在这边害怕呢。”江曼珠高估了自己，自然不会让小北冒险。 小北是个小孩子心智，可管不住自己，要是下水后，出了什么意外，那就真的遭殃了。 小北听着嫂嫂这话后，有些纠结的依依不舍望了眼鱼塘，“好，好吧，我陪嫂嫂。” “小北乖。”江曼珠穿回了那件毛绒外套，但还是打了个喷嚏，“临西，还是有些冷，你觉得不成就上来。” 鱼儿鱼儿再见了，我们看来是无缘了，不过……村里还会分鱼，反正他们下不下去摸鱼，摸上来的鱼都是要上交的。 …… 苏倩倩也早早来了，因为她找不到其他机会去接近黎临西了。 实在是……让她心痛，黎临西当着面说自己恶心，如果不是未来的大饼在她面前挂着，苏倩倩真的要打退堂鼓了。 左看看右看看，都没有看到黎临西的身影，有些失落。 难道，黎临西真的没来吗？ 等了许久，都让苏倩倩快要准备离开时，黎临西的身影姗姗来迟。 顿时，眼睛亮了一下，之前是因为在山上，左右没人，现在不同了，大部分村子里的人都来了。 心里打着主意的苏倩倩时不时用余光偷瞄着黎临西的方向，直到他准备下鱼塘时，苏倩倩也卷起裤脚，好机会！ “倩倩，你要下水吗？有些凉啊……”见苏倩倩动作的苏家老大有些粗声粗气，但又带着关心。 好歹是自家妹妹，而且倩倩的身子也不是很健朗，别到时候冻感冒了。 “大哥，我才没有这么羸弱呢。”苏倩倩笑了声，似是很不在意的样子，已经快她大哥一步下鱼塘去了。 人很多，借着这么多人的时机，苏倩倩的身影不着痕迹的往黎临西那边而去了。 黎临西这边也挺多人的，左右一片都是知青，大部分都是男知青。 余光发现有人靠近自己，仅是抬眼皮看过去，便看到了苏倩倩的身影。 想起了苏倩倩的话，黎临西又瞧见她此时的动作，垂眸，佯装自己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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