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柔点了点头,“你不要抵赖,都是你做的,我根本推不开你。” 最后一句露出了破绽,今晚她把人推进车里,还在车底留了两个大窟窿,真想推怎么可能推不开,还不是惦记人家那点血珠,一个劲儿地吮了不少去。 宋让没去挑她话里的破绽,“我……对你做什么了?” 这个可得好好说道说道,循柔指着自己的唇,“这里都咬破了,说了不让你咬,你就是不听。” 宋让垂眸道:“对不起。” “后来你还让我那样。” 其实这个事发生的稀里糊涂的,她以为是那把破剑又来戳她,伸手就想把它扔出去,结果好像有点不一样。 循柔还没把话说完,宋让就紧紧地抱住了她。 这是怎么了?循柔愣了一下。 宋让哑声道:“我不知道会那样欺负你。” 循柔轻抚着他的背,善解人意地安慰道:“没关系。”就是手有点酸疼,以后他补回来就好了。 哪知她说完这话,他抱得更紧了,宋让满是心疼,“我会对你负责的。” 怎么对她负责? 兢兢业业地当她的小刀奴么,循柔有点开心,真是懂事,她把他往下拉了拉,“那快点开始吧。” 宋让微怔,“开始什么?” 循柔恨铁不成钢,“当然是擦刀……” “擦什么?”宋让觉得自己好像听到她在说什么擦刀。 循柔抿了一下唇,“擦身啊,还能擦什么,我都要冻着了。” 宋让脱下外袍,裹在她的身上,抱着她往岸边走去。 循柔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嘴角弯着笑,满满地期待,双腿轻轻地晃动。 宋让把她抱到他方才坐的石头上,手掌贴着她的背,将体内真气运送过去。 循柔生出一个不好的预感,果然她身上的水汽快速的蒸发掉了,不消片刻,身上就干酥酥的了,连头发丝都干了。 循柔幽幽地问道:“你有很多真气吗?” “还好。” “真气再多也不是这么用的!” 循柔要被他气死了,不行,她还没被他服侍过一次,说什么也要他亲力亲为一回。 干了不要紧,这条小溪就在那边,她再泡一次就行了。 循柔说干就干,一双雪足踩在草地上,抬腿就往水里跑,刚要跑进水里,腰间就环上了一条有力的手臂,勒住她的腰肢就把她拖了回去。 “你在干什么?”宋让不解地问道。 “不要你管。”循柔伸腿往水里够,雪白修长的玉腿露出衣袍,绷着脚尖,直往水里够。 宋让干脆把她横抱了起来,低下头,跟她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会儿,然后抱着她走到溪边,蹲下身子,让她坐在他的腿上,一双脚刚好可以浸入水中。 凉丝丝的溪水在脚背漫过,循柔瘪了瘪嘴,根本不是这样。 折腾了许久,宋让终于给她擦了,不过就擦了她的一双脚。 循柔都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擦了一次刀,谁家擦刀会只擦一点? 宋让给她套上鞋子,“好了,可以回去了。” 循柔撇过头去。 直到第二日仍然对此耿耿于怀。 常介和萧遥都看出她在生气。 生气生得很明显,冷着一张俏脸,不跟宋让说话,眼睛都不往他身上瞟。 似乎要告诉所有人,她在生气。 二人对视一眼,这是昨晚闹矛盾了? 宋让自然也能看出她在不高兴,生气的原因或许是因为昨晚他拦着她往水里跑。 他走到循柔的身边。 循柔侧过身去。 宋让想了一下,从腰间取下山河剑,放到了她的手里。 “给我这个做什么?”更生气了好不好,谁要这把破剑啊。 “你不是想拿么,可以拿一会儿。” 循柔低头看向山河剑。 “就一会儿啊?” 宋让妥协道:“那就再多一会儿。”真的不能再长了。 常介和萧遥愣住了。 他们没有看错吧,山河剑就这样送到她手里了?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06-30 00:41:54~2022-06-30 23:59: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长安 10瓶;清、米猫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3章 纤纤玉指抚摸过剑鞘, 循柔黛眉微扬,抬头看向宋让,弯起了一个浅浅的笑, 冰雪消融,美不胜收。 宋让翘了翘唇角, 因着她轻柔的笑意而心生愉悦, 只觉得风和日丽, 山花烂漫,一切都是明媚而璀璨,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常介看着循柔手里的山河剑, 迟迟回不过神来。 日月山河剑对无相门有多重要自是不用多说,以往九哥也是剑不离身, 上次循柔姑娘要用山河剑叉鱼, 九哥可是义正辞严地拒绝了, 当时他还觉得九哥能抵挡得住美色.诱惑, 这是多难得的品质。 然而,这才过了多久, 山河剑就沦为了哄人的玩物,不用循柔姑娘开口,九哥自个就把剑解下来给她了。 还说什么一会儿,两会儿, 给了就是给了,几会儿管用么,他敢说他不是为了哄她开心才把剑给她的? 常介可以理解九哥, 见过循柔姑娘笑靥如花的模样, 便受不住她冷若冰霜, 但他仍然忍不住想问问九哥, 他的底线呢,怎么还能一个劲儿往后退呢? 萧遥比常介想得更多深些,宋让看似是温和豁达的好性子,但很少有他真正放到心上的人或事,世间万物可以入他的眼却很难入他的心,这般万事不萦心的洒脱,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漠然。 循柔姑娘的出现是个意外,喜欢她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连常介都看得出九哥对她的上心,心意如何是再清楚不过了。 萧遥往循柔身上看了一眼,只是不知道循柔姑娘是怎么想的,她对九哥也是怀着同样的情愫么,明明看着像一泓清水般清澈见底,却又猜不透她的想法。 一个身世成谜的少女,有着皎如明月的倾城之姿,又独身出现在那种地方,怎么想都是疑点重重,他能想到这些,想来九哥心里也该清楚。 萧遥看了二人一眼,循柔坐在草地上粉颈低垂,仔细地看着手里的剑,而宋让站在她的身边,目光柔和地落在她的身上,这哪是把剑给她,分明是把心给她了。 几个人心思各异,方谭的视线在山河剑上绕了一圈,山河剑同样是神兵利器,如果这世上还有可与天魔刀相提并论的存在,那便只有山河剑了。 但山河剑素来为无相门所有,无相门又是白道魁首,夺取山河剑就相当于跟整个无相门为敌,谁都得掂量掂量。更何况山河剑与天魔刀一样,不是谁都能用的,无相门有世代传承的功法,可以不被剑气所伤。 山河剑是正道之剑,会有震慑人心之效,而天魔刀则是诱魔之刀,每个见过它的人,都会被它引诱,就像着魔了一般,迫切地想要拥有它。 天魔刀更令人趋之若鹜的地方,在于它被历代持刀的强者以鲜血浇灌,可以吸取功力,要知道历任持刀者无一不是世间顶级强者,他们的功力凝聚在天魔刀中,这得是多么惊人的力量,可以说只要得了天魔刀,整个天下都任其纵横。 江湖上人人皆知天魔刀是绝世无双的魔刀,却很少有人知道其中的隐秘,这也是方谭愿意忍气吞声的原因,为了得到天魔刀,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现如今,他不得不怀疑无相门也知道了天魔刀的秘密。 思及此,方谭便有了几分焦灼,再看他们几人一个比一个悠闲自在,那边一个去喂马一个去洗漱,这边一个在玩剑,另一个还编上蚂蚱了。 方谭顿时为之气结,昨晚去马车里,车顶就挂着两个草蚂蚱,他编这么多蚂蚱是要做什么? 循柔的眼尾轻轻扫过,昨晚她一进车厢就闻见味了,直接把她熏了出来,撩开车帘散了会儿味儿才进去。 真是不老实,居然偷偷摸摸地上马车,不知道那是她的地盘么? 握着剑鞘往草地上敲了两下,循柔收回目光,打量着山河剑,这把破剑可不配跟她相提并论。 “让让现在是我的刀奴,怎么能成天带着你这把破剑。”循柔的指尖戳着剑鞘,眼眸微眯,“要是听话点,我可以勉强收你当个小弟,要不然我就把你掰折了,知道了么?” 指尖与剑鞘相触的地方发出隐隐的振动,剑气自发地抵御外敌,循柔又施加了几分力,撇了撇嘴,心里有点落寞,她也不知道怎么会成了人形,好像是睡了漫长的一觉,醒来就成这样了。 她虽然讨厌这把破剑,恨不得从宋让手里把它扔得远远的,但有时又想找到同类,可她隐隐知道,这把破剑虽然不俗,却跟她是不一样的。 以前的那些刀奴时常是寂寞的,无论身边有多少人,有的好像只有手里的刀,不知道这种寂寞是否会传染,连她也会觉得寂寞,所以她要找个人陪着她。 循柔提溜着山河剑,走到宋让的身边,挨着他的肩膀,看他编草蚂蚱。 “宋让。” “嗯?” “你喜欢刀还是喜欢剑?” 一道送命题摆在宋让的銥譁面前。 宋让觉得循柔轻飘飘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漫不经心的危险,就像昨晚,他也不知道拦着她下水,会让她那么生气,出于谨慎起见,他没有贸然回答。 “为什么这样问?”她知道他用剑,但她好像不太喜欢山河剑,每次山河剑一挨着她就不高兴。 循柔拿着剑往地上敲了两下,“你说嘛。” 宋让看了看山河剑上沾上的草叶,忍不住伸手摘了一下,刚捏起一片草叶,就感觉到她幽冷的视线,他的喉结滚动,默默地把草叶贴了回去,摁了两下,确定不会掉下来。 “我……是不是应该说刀?” “我怎么知道啊,你喜欢什么就选什么好了。” 硬要说起来,宋让其实对刀或者剑并没有特别的喜好,可她想让他选刀,他看了眼她翘起的唇角,“那就刀。” 很明显要选刀。 “选刀啊。”循柔抿着笑,拿眼瞅了瞅他,“这把破、剑也挺好的呀,你不是一直用剑的吗?” 宋让注意到她中间的小小停顿,她好像是在说破剑,“这把山河剑是无相门世代相传的至宝。” 虽然传的时间久了些,但不算破。 “这就算至宝么,一般般嘛,你要是见到好的,就不会想要这把破剑了。”循柔把剑扔到一边,拽住了他的手臂,她也不掩饰了,就是破剑,说一百遍也是破剑。 宋让偏了偏头,轻笑了一声,“你是第一个说山河剑是破剑的人。” 他笑得实在看好,循柔也就不计较他那点小口误了,天下间只有她才配得上至宝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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