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林舒月两辈子加起来,可都还没有见过真正的四合院呢,她对于四合院的了解,都是在影视剧里,在网络图片上。 杭嘉白见林舒月感兴趣,便跟林舒月道:“咱们这个左师兄啊,你别看他表面上不显山不露水的,但他的外公在以前就是富商。在特殊时期开始之前他就把资产上交了不少,在特殊时期,他们一家被保全了下来。” “后面改革开放了,他外公家当年上交的产业都已经换回来了。他外公当时身体已经不太行了,但还是强撑着分了家,他妈妈分到了三四处房产跟几块地,他舅舅分到了家里的所有资金以及剩下的不动产。” “他舅舅现在在津市发展,一般情况下不回来。他妈妈修了几套四合院,那些地全部拿来盖了房子租出去。现在拆迁了好几处,他们家不缺钱。” “那套四合院是他成年以后他妈妈分给他的。我们以前周六周日基本都是在那睡的。” 林舒月星星眼都出来了,首都的四合院,申城的小洋楼,是多少网络冲浪少女梦中都期待的呢? “他家可太厉害了!那行,阿白问问,要是租出去了,咱们就再做别的打算。”林舒月道。 杭嘉白点头,低头给左向丰发信息,很快左向丰就打电话过来了,杭嘉白接了以后,跟林舒月道:“他说,他前两年把房子做成了日租房形式,正好正房还没有租出去,咱们可以去住。” 林舒月很意外:“他着呢有生意头脑。” “一直都是,我们在上大学的时候,就跟着他在外面赚钱,要不然家里给的生活费哪里够我们这样天天大吃大喝?” 说起这个,林舒月就感兴趣了:“快说说,你们都做过什么生意?” “我们学校边上有好几个学校,都是师范这一类的女生学校。所以我们就卖点衣服,饰品之类的。我们摆的摊子生意很不错的,我姑姑那时候最烦我,因为每次我都让她帮我去羊城拿衣服。” 在大学就创业这种事情,林舒月是第一次见到现实版的,她见过最多的,也就是即将毕业的学长学姐们在新生入学的时候在学校里摆摊卖自己使用过的旧物而已。 但学生的钱肯定是好赚的,她说:“那现在呢,你姑姑还烦你吗?” “不烦我了,因为她现在在羊城开了一个服装商场。她还得感谢我呢,要不是当初我老叫她去服装批发市场帮我们拿衣服,她肯定不会走上卖衣服的这条道路。” “现在她可是我们家里最有钱的人了。”杭嘉白说起往事,眉眼都是笑着的。从他的语气、神态来看,在他的成长里,肯定精神富足。 林舒月很羡慕那样的他。 她踮起脚尖,亲了一口杭嘉白。外面的雪还没化完,他们是在海悦酒店一楼的待客厅说的话,周围人来人往,杭嘉白想亲回去也不能够,叹息三秒,只能无奈叹气。 杭嘉白晚上还有课,说说话,他就回去了。林舒月则上楼去找冯琴琴,冯琴琴正拿着电脑查看她们今天拍摄的照片。 林舒月一进房间,她就给林舒月竖起了一个大拇指:“阿月,你这个摄影技术绝了。我看那些酒楼里的人都比不上你。” 冯琴琴说这话的时候,电脑的屏幕上,放的是故宫屋顶的一角。蓝天白云,黄色琉璃瓦上要掉不掉的积雪跟朱红色的墙壁成了鲜明的对比。 漂亮极了。 “你喜欢就拷贝一份,到时候洗出来慢慢看。”林舒月打算把这些拍摄的照片,全都打包放到大眼仔上。 她准备开个摄影号,专门拍摄好看的照片。 冯琴琴点头如捣蒜。她以前用照相机,只是用来拍摄新闻稿的配图,现在她不这么想了,她也要好好学学摄影知识。她要像林舒月学习! 林舒月还不知道自己无形中激励了冯琴琴一把。她上床躺着,没一会儿就跟周工相遇去了。下午两人到附近著名的胡同逛了逛,顺便在外面随便吃了点东西。 晚上睡觉时,两人在黑暗中交谈了大半夜,说了很多很多的话,什么时候睡着的林舒月都已经记不得了。 次日她是被冯琴琴定的闹钟叫醒的,她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一点了。卫生间里有动静传来,是冯琴琴在卫生间里洗漱,中间那张床的床边立着一个行李箱,冯琴琴已经把她的行李收拾好了。 在她出来后,林舒月也去洗漱,之后她把冯琴琴送到楼下,看这她搭着出租车离开。 路上的雪化了,路边还有些被扫在一起的残雪堆,冯琴琴说,那些雪会到过完年开春才能化了。 林舒月回到房间,也开始收拾东西,在卫生间拿她自己带来的洗漱用品时,林舒月看到了一枚十分精致的胸针。胸针是粉、白色的芍药形状,特别漂亮。 这枚胸针林舒月见到过,在神武门外的一个商店里,售价很高。 “叮咚”一声响,林舒月的手机来了信息,她拿出来看,是冯琴琴发来的信息:送你的礼物,感谢你陪我度过我最难过的日子。 林舒月笑着把这枚胸针放到系统背包里,还特别珍重的在上面写了一个标签。 跟冯琴琴这一分别,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再有相见的机会,但林舒月还是很珍惜这份缘分。 “笃笃笃”,房间门被敲响了,林舒月打开门看,是已经下课的杭嘉白来带她去四合院了。 他是开着车来的,一辆军绿色的越野,车型十分漂亮,杭嘉白道:“这是我老师的车,我死缠烂打他才借给我的。为了买这辆车,他存了十多年的私房钱,平时拿着当儿子看的。谁摸一下都不让。” 杭嘉白语气自豪,他这个老师在学校里是除了名的吝啬,能从他手里借出来车,杭嘉白估计他在学校里都要成为传说了。 左向丰的四合院离海悦大厦不远,车子没开多久就到了。 胡同比较狭窄,车子在胡同口就进不去了,林舒月背着包包走在前面,大包的行李都是杭嘉白在后面拿着。 左向丰的四合院分前后院,前院的东西厢房已经住满了,正房还没人住,后院是左向丰的私人地盘,并不开放。 左向丰已经早早的过来等着了,他的这间房子,平时是请人管理的,一般情况下,他并不过来。 见林舒月的目光朝后院看,左向丰说:“媛媛很喜欢这间房子,后院是我们以前居住的地方。也是我们俩商量好的婚房。那里以后估计都不会开了。” 林舒月没有想到自己只是随便看一眼,就会触及到左向丰的伤心事,她轻声道歉:“抱歉。” 左向丰推开门:“没有什么好道歉的,我是自己想说的。我这两天总想跟别人说说她,总觉得记得她的人多了,念叨她的人多了,她就一直在一样。” 林舒月跟杭嘉白对视一眼,杭嘉白朝她摇头,三人一道进入了正房中。 正房一共分三间,左右两间是卧室,中间是客厅,客厅里是一水儿的黄花梨家具,左右两边的家具也都是黄花梨的,十分的古色古香。 床上跟酒店一样,都铺成了白色。 林舒月住在有卫生间的东屋,杭嘉白住在西边的屋子,但他大概率是没有什么时间过来住的。 放下行李,一起吃了一个午饭,杭嘉白把林舒月送到胡同口就赶着回去了,他下午还有课程。 林舒月走进小院,隔壁东厢房走出来一个穿着军大衣,不修边幅的青年从屋里走出来,他在见到林舒月的那一瞬间便惊艳了一番,然后直接转身跑回房间去了。 左向丰在介绍租户的时候跟林舒月说过,那是一个小说作者,因为在家里怎么也写不出来东西,觉得是环境的问题,就包袱款款过来投奔他的。 平时不出门,也就是换了个地方宅3。 林舒月拿出钥匙打开门,正好也有俩人进来了,两人好像是闹了脾气,走在前面的女生气鼓鼓的。 她看到林舒月以后顿了顿脚步,然后直接往西厢房去,男人的目光在林舒月的身上看了一瞬,而后跟了上去,林舒月在关门的时候,听到了两人的争吵。 左向丰说了,那是两个来首都度蜜月的年轻小两口,租一个星期,这几天早出晚归。 林舒月睡了一个午觉,起来的时候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在扫院子的卫生。 “你就是阿丰说的林舒月吧?你要去哪儿啊?” “赵婶?”赵婶是左向丰找的院子管理人,平时跟他男人赵叔一起,负责小院的卫生跟安全,林舒月他们来的时候没看到,是因为他们回家吃中午饭了。 “是我是我。阿丰交代我了,你要是有什么需要,你就告诉我,我能帮你的一定都帮你。”赵婶不是首都本地人。他们租在隔壁胡同的大杂院。 他们两口子还供着一个初中生一个高中生,左向丰的工作给得高,做得好还有各种各样的福利,赵叔跟赵婶对他是死心塌地,对于他吩咐的话,更是当成圣旨一样的来执行。 “行,我有需要我就叫你。婶儿,我先走了啊,我想去胡同里逛一逛。” “去吧去吧。晚上回来吃饭啊,咱们民宿里管中饭跟晚饭。”赵婶怕林舒月不知道,还特地交代。 “行,我知道了。”林舒月朝她摆摆手,便走了,赵婶儿继续打扫卫生,她打扫得一丝不苟,屋里屋外,一点灰尘都没有。 林舒月刚刚出门,那对中午闹小脾气的小夫妻也出门了。林舒月走得慢,三人在胡同口相遇,因为住在同一个院子,林舒月朝他们点点头,当做打招呼,女生僵硬的回了林舒月一个笑容,然后大步离开,她身后,男生背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追在她身后。 伏小做低的道歉,女生不耐烦地责骂。 在胡同口各自分开,林舒月走在冬天的首都胡同里,边走边拍照,时不时地遇上在外面遛弯聊天的老人,她会停下来跟人家聊聊天。 一天很快就过去,杭嘉白晚上没有过来,林舒月定了五点钟的闹钟,天一亮,她就起来了,她要去□□门口看升国旗。 胡同口就有卖早餐的摊子,热得冒烟的油锅,系着白色围裙的大哥手在一个面团上抻了抻,面团就在泛着油光的面板上成了一个饼,在饼子上划两道口,丢到滚烫的油锅里。 油炸碳水的香味瞬间就迸发出来,给这个寒冷的早晨带来了一股烟火气息。 已经有上班早的人坐在油锅后面搭着的棚子里吃早餐了,林舒月也坐了进去。 寒冷的风瞬间就被简陋的棚子挡住了,人也变得暖和了起来。 “老板,要两份豆腐脑,两个油饼。”跟着林舒月前后脚进来的两个女生点了菜,林舒月也学着她们的样子点了一份餐。 两人就坐在林舒月边上的凳子上。 林舒月拿了一个小小的味碟,从桌子上的塑料小盒子里夹出一些小咸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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