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叶景池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阮龄莫名:“干嘛?我昨晚应该什么都没做吧?” 在书房里她就亲了一下他的脸颊,总不能这样就碰瓷到她身上吧? 叶景池用锅铲将鸡蛋翻了个面,不置可否地看了她一眼。 阮龄:“……” 难道她真的做了什么? 自从毕业之后,阮龄就一直是独居,虽然谈过几次恋爱,但也从没和男朋友同居过。 难道她成年之后工作压力太大,养成梦游的习惯了? 阮龄干脆直接问叶景池:“你干嘛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昨晚我看电影睡着之后,应该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叶景池的语气淡淡的:“嗯,是没做什么。” 阮龄松了口气:“我就说嘛。” 梦游这种事情哪有那么常见,如果叶景池回答是,她还要怀疑他是在故意诓自己呢。 叶景池平静地补充:“只不过,你的睡姿不是太老实,所以我现在左肩膀还有些酸痛。” 阮龄一怔:“……什么意思?” 叶景池的语气像是在叙述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你睡着之后靠在我的左侧肩膀上,还一直往我身上蹭。” 阮龄:“……真的?” 她有些怀疑,但又有些心虚。 她确实对自己的睡相不是很有信心,何况是在坐着睡着的情况下,姿势就更不可控了。 叶景池点点头:“嗯。” 他拿起平底锅,晃动了一下鸡蛋,接着又在表面洒了一点点盐。 阮龄的目光追随者叶景池的手部动作,忽然想起来之前的那个问题。 她问:“那你怎么不抱我去卧室里睡?” 叶景池正拿起了一个空盘子,闻言手微微一顿。 他看她:“你想让我抱你?” 阮龄一本正经纠正叶景池的措辞:“不是想让你抱,重点是,你怎么没把我弄回房间。上回我在车上睡着,你不就抱我回了卧室吗?” 叶景池淡然道:“好,我记得了,下次抱你去床上。” 阮龄:“……” 都说了重点不在抱上了! 阮龄的反应,让叶景池的神情变得十分愉悦。 叶景池慢条斯理地将煎好的蛋倒进盘子里,平静地解释:“我看你睡得不太踏实,怕吵醒你,所以一开始没有抱你去卧室。” 阮龄:“那后来呢?” 叶景池:“后来我也睡着了。” 阮龄一愣。 “所以……”她有些不敢相信,“你的意思是,我靠在你的肩膀上睡了一个晚上?” 叶景池的神色平静,眼底却掩藏着一丝笑意:“应该是吧。我起来的时候,你还枕在我的肩膀上,让我不要走。” 他继续说:“所以,我就没走。” 阮龄:“……” 不,她不信。 这个男人绝对是昨晚没睡好,自己想请假,休想赖到她的头上! 仿佛是猜到阮龄在想什么,叶景池含笑道:“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刚好今天上午公司没什么安排。” 阮龄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好吧。” 叶景池已经把煎蛋装好了,他话锋一转:“三明治还有一会儿才能好。你是想先吃一个鸡蛋,还是等都做好了再一起吃?” 阮龄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刷牙洗脸。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她好像经常会以各种衣冠不整的样子,出现在叶景池的面前。 这次又是顶着乱糟糟没有梳理的头发,还有睡了一个晚上没洗的脸。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昨晚换睡衣的时候顺便卸了妆洗了个脸,所以现在脸上还不至于挂着花掉的妆容。 也幸好她没有什么偶像包袱,否则早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阮龄答:“我先去刷牙洗脸,然后再过来吃。” 叶景池淡笑:“好。” 于是阮龄上楼,去她卧室里的浴室洗漱。 阮龄喜欢在刷牙的时候顺便活动身体,她做了几下转体运动,发现自己昨晚应该睡得还不错。 现在她的身体也没什么僵硬的感觉,而且一夜无梦,睡眠质量很好。 如果不是叶景池告诉她,她会以为自己是在沙发上盖着毯子睡了一整夜。 究竟是她昨晚太累了,还是叶景池宽厚的肩膀其实很适合靠着睡觉? 阮龄把最后那个念头甩出脑海,将牙膏沫吐了出来,正准备洗个脸,动作又顿了一顿。 昨晚没来得及洗澡,不如趁现在快速冲个热水澡好了。 阮龄脱下身上的睡衣扔进脏衣篓,接着打开花洒。 放空思绪快速淋了个浴之后,她换了新的睡裙,将头发吹到半干。 接着她拉开窗帘,坐在梳妆台前,拿起梳子悠闲地梳起头来。 叶景池就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了卧室的门口。 刚刚换好衣服之后,阮龄就顺手把卧室的窗户和门都打开了。 在看清阮龄的模样之后,叶景池的神色微微一滞。 阮龄洗过澡之后,整个人还明显被水汽环绕着。 窗外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让她雪白的皮肤似乎都在泛着光。 阮龄坐在梳妆台前,听到声音扭头看他:“怎么啦?” 叶景池轻咳了一声:“早餐已经好了。” 阮龄“嗯”了一声:“我稍微把头发梳顺一些,很快就过去。” 片刻,叶景池还在门外。 阮龄扬起眉梢:“干嘛像个门神一样?你先去忙嘛,都说了我梳好头就去吃。” 叶景池依旧不语。 阮龄以为他是担心早餐放凉了,有些不满道:“反正厨房也有微波炉,凉了再热一下就好了嘛。” 叶景池忽然问:“需要帮忙吗?” 阮龄眨了一下眼睛:“什么?” 叶景池平静地答:“梳头。” 阮龄惊讶地看着他。 本来她想质疑他会不会的,但转念一想,梳个头好像也确实没什么技术含量。 只是,叶景池今天怎么好像非常闲的样子? 阮龄问出口:“你今天起来之后,怎么又是做早餐,又是要给我梳头的?你不急着去公司处理工作吗?” 叶景池云淡风轻道:“反正都已经请假到了十点,现在时间还早。” 阮龄嘟囔:“好吧。” 得了允许,叶景池这才走进她的卧室。 他眼角带笑:“你好像很想让我赶紧出门去工作?” 阮龄瞥了叶景池一眼,看他这么气定神闲的模样,故意奚落他一句:“嗯,我怕你不好好工作导致叶氏破产,明年七夕就没钱给我放烟花了。” 叶景池低低地笑了起来,向她伸出一只手,掌心向上。 阮龄把梳子递给他,男人接过之后,站在了她的身后。 叶景池淡淡地说:“看来,为了让你每年都能有烟花看,我也得认真工作了。” 阮龄:“……” 没等她想好怎么回这句话,叶景池的手指已经轻轻地拢上了她的头发。 阮龄干脆也不说话了,开始静静地享受叶氏总裁的服务。 她发现,自己和叶景池之间,似乎跟头发特别有缘。 那些电视剧里面,男主角都是不小心撞到女主换衣服,结果叶景池偏偏是撞见她梳头发。 上次也是,她莫名其妙地就被叶景池骗去给他抹什么护发精油,导致现在有时候她看到那个紫色的瓶子,都会被勾起回忆。 叶景池的动作很轻柔,甚至有些小心翼翼。 遇到稍微有些不通顺的地方,男人的动作更是会变得极其温柔和缓慢。 刚开始阮龄还有些紧张,除了叶景池的触碰还是让她不那么的习惯之外,她还有些担心被他弄痛。 毕竟她的头发又多又长,阮龄自己梳的时候有时候都会扯到头皮,甚至扯断几根头发。 但是等叶景池这么梳了一会儿,阮龄的心情已经从担心逐渐转变为了不耐烦。 两分钟后,阮龄终于忍不住开口催促:“你也不用梳得这么慢吧,以你这样的效率,我什么时候才能吃上早餐?” 耳边传来叶景池低低的笑声,两人离得又近,阮龄几乎能感受到男人的胸腔震动。 叶景池重复她之前的话:“放凉了没关系,热一下就好了。” 阮龄翻了个白眼:“我不是担心凉了,我是饿了。” 叶景池:“那要不然,我们先去餐厅?你一边吃早餐,我一边给你梳。” 阮龄转头,无声地看了他一眼。 叶景池的眉梢微微扬起。 阮龄伸出手,要他手里的梳子:“不用这么麻烦,你把梳子还给我,我自己来两分钟就好了。” 叶景池却不给她:“半途而废不太好。” 阮龄有些无语地看了他一眼:等于说,今天这个头发就必须梳了是吧? 叶景池的眼中笑意不减:“走吧。” “好吧好吧。”阮龄妥协了,但嘴上依旧不放过他,“日理万机的叶大老板特意翘班来给我梳头,我要是不领情的话,也太不知好歹了是吧?” 叶景池只是眼角含笑地任由她说,不仅丝毫不介意的样子,还绅士地做了个请的动作。 阮龄站起身,和叶景池一起去餐厅。 她在餐桌旁坐下,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 阮龄的眉心微动:“还挺好吃的,这真是你做的?” 叶景池在她身后低低地“嗯”了一声。 阮龄觉得有点稀奇:“你不是说你不会做饭的吗?难道是骗我的?上次你煮的鸡蛋面,味道也挺不错。” 叶景池答:“确实不经常做,会的也不多,只有这几样。” 阮龄边吃边随意地发问:“那你还会什么?” 叶景池不语,而是用手指捻起她的一缕头发。 阮龄被他这个动作分了一刻的神,然后才听到叶景池回答。 “只有这些了。”叶景池说,“不过如果你还想吃别的,我也可以再向张姨取取经。” 说着,叶景池将那缕头发别在了阮龄的耳后,指尖轻轻地蹭过她的耳朵。 阮龄被他弄得有些痒,脖子瑟缩了一下。 她怀疑叶景池是故意的,但如果她问,他肯定是不会承认的。 于是阮龄没好气地回他一句:“那还是算了。我怕你天天这么请假给我做早餐,叶氏真的要破产了。” 叶景池又笑了起来。 在阮龄原本的印象里,叶景池是和“爱笑”这个形容搭不上边的。 即便男人的脸上时常挂着温文尔雅,又礼貌疏离的笑容,但其实笑意通常都不达眼底。 但现在,叶景池似乎很容易就被她逗笑。 阮龄觉得自己无论说什么,叶景池似乎都能笑起来。 叶景池回答她:“如果真的破产了,我就只能等我太太开工作室赚钱来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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