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敢扯他头发! 他空出来的另一只手也扯住了葛白露的头发。 军人同志:······有时候,跟人联手对敌时,也挺无助的。 秦枝震惊的看着孟唯清。 现在战况已经发展到两人双手扯着对方的头发,蹬着脚躺在地上你来我往互踹对方了。 啊这? 秦枝往孟淮生看去,见孟淮生东瞄西看,眼神忙碌,就是不往地上对战的两人看去。 其他人都惊呆了,连孩子都停止了哭泣,呆呆看着现在已经发展到葛白露坐在孟唯清身上,摁着他的脑袋往地上撞了。 孟唯清脑袋受到撞击就更加用力扯着葛白露的头发,葛白露被扯得歪了头,斜着眼睛,咬紧嘴唇用力撞击着孟唯清的脑袋。 这个时候,之前秦枝见到的用小手绢吸着眼泪,委屈,且弱柳扶风的女同志仿佛只是错觉。 军人同志见孟唯清明显不敌,本来应该上前帮忙的,不知道怎么的,脱口说了句:“别打了,你们不要再打了!” 秦枝:······ 她已经能遇见自己未来的工作必然是丰富多彩的,必然的! 挂着鼻血,眼周乌青的孟唯清顶着他的战损妆一脸委屈的看着秦枝和孟淮生,无声指控他们没有出手相助。 孟淮生眼神更加飘忽了,轻声说了句:“我年纪大了,不好为老不尊的。” 他都无法想象,自己像孟唯清那样抱着葛白露的小腿是个什么场景。 葛白露最终被回过神的军人和乘警同志帮着孟唯清一起制服了。 此时的葛白露已经完全不注重形象了,她对着几个男同志持续输出着各种各样的问候语,重点关注孟唯清。 秦枝从来不知道原来骂人的词汇可以这么丰富,学到了,学到了。 不是,不是,是见识了,见识了。 “行了,别骂了,先解释一下你手绢上的樱花图吧。” 孟淮生到底是老江湖,不是,是经验丰富,阅人无数的老革命同志了,他一开口就直指问题的核心。 葛白露骂人的动作一顿,随后若无其事说道:“什么樱花,那是兰草!” “你不懂不要乱说,我怎么会在手绢上绣上R本的国花,我不要命了吗?” “你说谎,我刚刚问了两位军人同志,从哪里接的你。”孟淮生笃定道,“你生活的地方根本没有兰草。” 军人同志:您问了吗? “我是书上看来的。” “你又说谎,军人同志说,你不识字,家里根本没有相关的书籍。” “而且你说你每天下地挣工分还要带孩子,你根本没有时间看书。” 军人同志:我说了吗? “我······” “你不用抵赖,你根本不是军人同志要找的人,你到底是谁?冒充军嫂想要干什么?” “我就是军嫂,我没有冒充!” “你不是!”孟淮生又信誓旦旦的说道,“你刚刚在餐厅那边说,你是受压迫的劳动人民?” “没错!” “那你敢不敢脱鞋子自证?” “什么?” “脱鞋子自证!”孟淮生说道,“R本人的鞋子是屐,常年穿屐的人,脚趾的形状和不穿的人是不一样的。” “你敢不敢脱鞋自证?” 秦枝:又涨见识了,还能这样查R本人! 孟淮生:我诓她的,哪里这么容易就分辨出来。 葛白露也信了这个方法,她不敢脱鞋。 她虽然来了华国很久,也很久没有穿屐了,但是她小时候一直是穿着的,到后来脚型早就定型了。 真要是脱了鞋袜,那确实是自证,不过是自证自己是R本人。 “我是女同志,怎么能脱鞋······” “现在是新社会,不讲这套了。”秦枝热心说道,“当然,女同志害羞是能理解的。” 葛白露点头,虽然很讨厌秦枝,但她说的话还算中听。 就听秦枝继续说道:“我也是女同志,我来检查好了。” 葛白露:! 葛白露的表现已经很清楚了,她确实有问题。 但她一直负隅顽抗,什么都不说,问到后来干脆闭口不言。 秦枝就把目光放到了被定住的男人身上。 没关系,这里不是还有一个能问的么。 现在的秦枝还没有完全适应身份上的改变。 她知道以自己的立场和职责不能对这位女同志产生什么同情心理。 当然,她确实没有。 但,她也确确实实没有办法在这女同志身上施展什么手段。 在对待女同志的时候,天然还会有一些不忍心。 不过,这种情况等她了解的事情越多,抓到的坏人越多后,就会消失。 那时候,她眼里就没有什么男同志女同志了,只有敌人和友军。 秦枝转过身,冲着葛白露抬了抬下巴,对着男人说道:“那是女同志,大家多少会收着点。” 被孟唯清“公报私仇”绑成粽子,鼻血呼噜了一脸,头发被薅掉大把的葛白露:······这还收着? “你就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秦枝没说,但懂的都懂。 孟唯清已经开始活动手指关节了。 沈钢心里不屑,这种手段根本吓唬不了他。 不过,他心里是十分忌惮的,他现在不明原因无法动弹,无法说话,不知道是不是被人点了穴? 这些人里有华国高手! 不知道这次的计划还能不能顺利实行? 沈钢自己没有意识到,他心里已经升起了怯意。 秦枝不知道从哪个地方拿出一枚缝被子的长针,在沈钢眼前晃了晃,然后笑着说出了令他毛骨悚然的话。 “我知道你应该是有些武功底子在的,你们这样的人是不是特别害怕经脉受损?” “这个,应该可以把你的手筋脚筋挑出来,掐断吧?” 众人:! 一时间,大家都不动声色离秦枝远了些,除了一动不能动的沈钢。 秦枝:······ 干嘛? 逼供不都是这样的吗? 用夸张的话术引起对方的畏惧,达到威吓震慑的目的。 她还没说满清十大酷刑呢! 沈钢见众人的害怕不是假的,心就“突突”了起来。 这,不会真的碰到这么狠的人了吧? 华国人不是讲究以德服人,以理服人的吗? 怎么一上来就开大的? 秦枝作势要挑沈钢的手筋,被孟唯清冒死拦住了:“姑奶奶,咱不兴这样啊。” 沈钢松了口气。 “这儿人多,不好让人看到,咱们把人搬到没人的地方,悄悄的啊。” 沈钢:! 他招! 他招还不行吗? 刚刚那针可是已经戳破了他的皮肤了。 他只是不能动,不是没知觉啊! 他还听那女人疑惑地说:“咦,筋在哪呢?” “没事,我找找就能勾出来。” 好凶残! 现在还要被搬到没人的地方······ 不会是挑了手筋脚筋后,直接把他扔下火车吧? 他招了,兴许还能多活一阵,不招马上得死,是个人都知道怎么选择啊。 秦枝看火候差不多了,就借着孟唯清的遮挡在沈钢身上拍了张真言符。 “叫什么?” “华国名叫沈钢,R本名叫宫本钢。” “那女同志呢?”秦枝下巴往一脸震惊看过来的女同志指了指,又问道。 “山田白露。” “你们的计划?” “上级传命令给我们,京城那边似有异动,让我们想办法制造一场大的意外。” “附带的消息是朱营长原配的情况,让我们伺机行动。” “我们制定的计划是让山田白露伪装成军嫂。” 害怕把真正的军嫂杀了,太过引人关注,破坏了他们的计划。 宫本钢和另一个R本特务轮流守在去军嫂大队的必经之路上。 几天前,他们终于等到了人。 在军人开口问路的时候,成功把人带到了他们事先布置好的偏僻的地方。 面对军人的质疑,他们的解释是,大队的人因为军嫂的丈夫一直没有回来,传出了很多不好的风声。 军嫂怕孩子大了听多了风言风语会受到影响,就索性搬到了这里。 山田白露怕两位军人真的去大队打听,没听几句就闹着要生要死的,哭得一塌糊涂,甚至还想往房梁上挂。 两个年轻的军人哪里经历过这个。 两人家里都有姐姐,非常感同身受。 他们本来就同情军嫂,态度更加软化了很多。 看房间里有那位军人的信件,还有结婚证和户口本作为辅证,孩子的年龄也对得上,基本能确定军嫂的身份。 他们又问了几句关于朱营长身材外貌和饮食习惯的特点,什么时候离家参军等等,山田白露都一一回答了。 信息全部对的上,为求保险,军人准备去大队再打听一下。 结果,山田白露就说朱营长另娶抛弃了她,让人知道了,她也不用做人了,这个事情一传开,她直接不活了。 军人能怎么办? 让她噶,然后,他们打听后带着噶掉的人回去吗? 那肯定不可以的啊! 秦枝看了眼懊恼的两个军人,心说,估计他们现在想着之前不应该阻止山田白露自噶的。 “那又为什么在餐厅里闹?” 宫本钢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不说不行啊,秦枝那根粗长的缝被针又在他眼前晃了。 最关键是,他怕且慌。 刚刚突然不能动,现在突然能说话了,但只能说话,且只能说实话。 全身还是照样不能动弹,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 这要不是他遇上非自然现象,那就是铁板钉钉遇上高人了啊。 这样的高人要噶了他简直太轻而易举了。 但他实在是不想死! 于是,他把知道的都抖了个干净。 原来是在京城的某个跟茧联手的特务发现京城好像暗中戒严了。 灭门计划也一直没有什么进展,他就急了。 于是下命令让宫本钢他们制造大混乱来混淆视听,浑水摸鱼。 这列火车的终点站在京城,上面载着很多去京城探亲,或者回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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