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坑里坐起身九凤听见叫唤,头微微一扬,目光看向舒叙白微微茫然了一下,随即冲着蹲在坑上的舒叙白展开裸露光洁的手臂,纯真,无垢,如一张白纸般,带着依赖的叫唤:“白白,抱!” “咳咳!” “咳咳!” 舒叙白和薄寂尘同时咳了起来。 阿伽雷斯眉头拧得死紧,盯着坑里的眼睛,开始逐渐发红,双手握紧成拳,咯吱作响。 九凤在下面听到他们两个咳,偏着头,连个眼睛余光都没有给薄寂尘,满眼里只有舒叙白,又叫唤了一声:“白白,抱!” 舒叙白这才止住咳嗽,眯着眼盯了九凤片刻,企图从他天真无垢的眼中看见什么,除了倒映着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舒叙白带着一丝挫败,从空间里找出白袍子,跃下坑,把白袍子往九凤身上一套,带着他上来了。 九凤赤着脚落地,缩了一下脚,就拉住舒叙白衣袖 ,委委屈屈,可怜巴巴,“白白,我脚冷,脚疼。” 舒叙白低头一看,他雪白都能看到血管的脚,踩在地上,被地上很细很细的小碎石子,划破了,流血了。 舒叙白瞧着流出来的血,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下口水,他…他饿了,非常非常的饿,想要吸血。 “你还认识我是谁吗?”薄寂尘横了过来,站在九凤面前, 随手拨了一下后脑勺小啾啾下坠的粉色小桃心宝石。 九凤眼中再次出现茫然,茫然过后,他冲着薄寂尘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你,你是谁?” 薄寂尘紫色的眼眸审视着他。 他们之间的联系,不再是他单方面切断,变成了双方面切断,他那边也切断了,切断了与他的契约联系。 而且他不认识他。 不像作假。 所以… 凤凰涅槃重生传说是真的。 他涅槃重生了。 忘记曾经种种? 可是不对啊。 他还认识舒叙白。 舒叙白是他之前认识的人。 他要是失忆重生,不应该记得舒叙白才对?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问你是谁,你也不告诉我,你还拦我的路,你走开。”九凤没有任何一丝底气,声音软的不像话,看似凶巴巴,其实没有任何一丝力量。 薄寂尘没有移开,依旧站在他面前。 九凤变得拘谨起来,忐忑起来,拢宽大的白袍子,面前的人不动,他就自己小心往旁边挪,挪过面前的人,抬起赤裸的脚,走到舒叙白面前,眼巴巴的望着舒叙白:“白白,白白…” 舒叙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吐了一口气,连续做了三遍,伸手一把抓住九凤手腕,用力的一扯,两颗尖尖牙差点没忍住的往外冒:“小朋友,你又在耍什么花样,就这么不怕死吗?” 九凤被他阴鸷地声音吓得身体瑟缩,说话更是磕磕巴巴:“白…白… 白白,我脚疼,脚破了,流血了。” 舒叙白只觉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 ,吞也不是,咽也不是,堵的不上不下,只得从空间里掏出他自己的鞋子,袜子往地上一丢:“拿去。” 九凤露出一抹单纯腼腆,小心,无害的笑,伸手拉住舒叙白袖子,理所当然甜滋滋的叫着:“白白,给我穿鞋子,给我穿袜子!”
第778章 吸血鬼嘴上不要,心里却诚实的很 “咳咳!” 薄寂尘又咳了起来。 紫色的眼眸跟见鬼似的望着九凤。 这… 这… 这涅槃重生的威力有点大。 大的把第四文明的神直接拉在了地上,接地气了。 哦不…娇气了。 像娇气包本包。 舒叙白跳了起来,一甩袖子,凶巴巴:“要穿你自己穿,你没长手啊?” 九凤手被甩开,无害的笑容渐渐隐去,眼尾红了,吸溜了一下鼻子,撇了撇嘴,委屈又娇气,像做错事的小孩,望着舒叙白:“白白…我长手了,我不会穿啊…我…” “别叫我。”舒叙白瞧着他红了的眼尾,吸溜鼻子娇气的样,心里又烦又燥理不出一个所以然来,越发的凶,张口打断他的话:“不会穿就光着,一个大男人,脚破了怎么了,留点血又不会死人。” 九凤眼睛眨啊眨,眼泪眨出来,一颗接着一颗的滚落下来,张口竟是满满控诉:“白白,你好凶,你凶我,是一个坏白白。” 薄寂尘:“……” 真TM活久见。 这只死凤他竟然哭? 艹了… 他跑了那么多年,也没听说他哭过。 现在对这个不知名的生物哭? 跟受到多大委屈似的? 录像。 能不能录个像… “我能录个像吗?”司木北目瞪口呆,低声细语,问出薄寂尘心里想干的事儿,像一个痴汉,变态,发出细微的小啊叫:“九凤好奶好奶好奶,奶呼呼的,我好喜欢,我好喜欢,我好喜欢!” 薄寂尘反手就是一巴掌,磨牙低声道:“你喜欢一个p用,人家鸟都不鸟你,看都不看你,你那凉快闪哪边去。” 司木北嘴角一抽,鄙视道:“他不鸟我,他鸟你啊,他不看我,他看你啊,你也没有比我好到哪里去。” “就在刚刚刚刚,你还问他认不认识你,人家连个眼尾都没给你, 你真是猪鼻子插大葱,把自己当盆菜。” 薄寂尘:“……” 该死的臭星盗。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反了他。 舒叙白瞅着九凤那一颗一颗掉下来跟珍珠似的眼泪,一个头十个大,燥的双眼都红了, 手一举:“我凶你怎么了,你再跟我娇气,我揍你了。” 他一举手,九凤身体瑟缩了一下,眼泪掉的更凶了,说话也跟着奶凶奶凶了:“你揍我,白白,你不给我穿袜子,不给我穿鞋子,还要揍我,我不理你了,我回去继续睡。” 说完用赤着的脚,使劲的踩在被舒叙白丢在地上的鞋袜,然后转身向坑走去。 蓦然间。 坑里长出来那一棵手腕般粗的梧桐树起了火。 舒叙白瞳孔一紧,脚下步伐不自觉的上前 ,伸出手去拉…… 站在坑边一直往下眺望的阿伽雷斯无法再等待,一刻也等不了,纵身欲往下跳,起火的梧桐树顿时化为灰烬。 锵一声刀鸣,从坑里震耳欲聋的传出,欲跳坑的阿伽雷斯脚下步伐一顿没有跳,黝黑如渊的眸子盯着那深坑。 又一声锵刀鸣声响起。 快到坑跟前的九凤被舒叙白拉住了手腕,往后一扯,他自己来到坑沿边,九凤被他扯在了身后。 “什么声音?什么声音?”司木北双手捂住了耳朵:“把我的耳朵震得嗡嗡作响,让我气血翻涌,精神力躁动。” 薄寂尘眉头一拧,向后退了一步,举起手,一个手掌劈在了司木北后颈之上。 司木北双眼一翻,腿一软,人向地上砸去。 眼瞅着他就要砸到地上,薄寂尘手一勾,脚一踹,把他踹到一旁老远地方,躺尸去了。 铿…锵…铿…锵刀鸣声越来越响,满是灰烬的深坑全是刀鸣声回荡,刺耳,响亮,犹如战场,杀声震耳,千军万马相互厮杀。 “ 白白,坑里的声音,让我头疼,我耳朵疼……” 九凤拽着舒叙白的手,娇气,委屈,难受的叫唤。 站在坑沿和阿伽雷斯一起向下眺望的舒叙白,反手一扯,把九凤扯到怀里,压着他的头,捂住他的耳。 九凤一只耳紧紧的贴在舒叙白的胸口,一只耳被他捂住,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圈住了舒叙白精瘦的腰身,才好受一点。 薄寂尘脸色脸色也有一分苍白,他侧目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阿伽雷斯,发现他不见任何异常,坑里传来的刀鸣一点都没有影响他。 刀鸣声连续的响。 响了约摸十来分钟。 骤然一停。 紧接着传来咔嚓声响。 随即地面摇晃。 坑里面的灰烬如同漩涡一般从坑中漩出来。 迷的人睁不开眼。 九凤搂着舒叙白身体发抖:“白白……我怕……” 舒叙白凶神恶煞道:“没事,有我在呢。” 典型的嘴上说不要,手上却很诚实,把他的眼睛也捂住了,生怕那坑里旋转出来的灰烬迷了他一眼似的。 薄寂尘没忍住的后退了一步,从空间钮里掏出护目镜,本想递给阿伽雷斯 ,不料看见他双眼睁大,那旋转飞舞的灰烬看似到他的面前了,实则还没挨到他,就散了。 薄寂尘把护目镜往自己眼睛上一架,心里不由自主的冷哼了一声,真是一个扎心漏风的大棉袄,这双标,这偏心,真真切切应了那句话,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没花钱的便宜大闺女就是不靠谱。 坑里面的灰烬飞舞旋转几分钟逐渐散去, 薄寂尘向下一望,只见坑中一片血红,如血如荼如火的红。 这片红的正中间,插着一把刀,一把散着血腥,充斥着戾气, 带着锋芒犹如沾染了千军万马鲜血的刀。 刀身锋利泛着冷光,刀柄血红,枝条缠绕,阵阵刀鸣,从刀里散发出来,带着强大的压迫力,仿佛强制让人臣服跪倒。 “我就说我家亲爱的死不了。”舒叙白一剑的那刀,嘴贱的脱口而出:“那是我们家亲爱的刀,刀柄上是她的烟柳,刀在人在,人亡刀消,阿伽雷斯你这下该相信了吧,不用成天挂着一张死人脸,跟我欠你一条命似的。” “不过也是,我跟她的默契,跟她之间的感情,是你这种外人无法窥探的,知道吗?小狗东西。”
第779章 小鸡崽叫薄寂尘:大叔 阿伽雷斯双目盯着坑里,盯着那把发出刀鸣的刀,连个眼尾都没有给舒叙白,当他是空气,不存在,无视他。 一旁的薄寂尘呵笑出口:“舒叙白阁下,您是渣男本渣实锤了,怀里搂一个,还有心情关心坑里一个。” “小心阴沟里翻船,火葬场走起,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薄寂尘怼人的话刚落下,九凤扒拉开捂住他眼睛的手,一双天真无垢的眼睛瞪着薄寂尘,又奶又凶叫唤着薄寂尘:“大叔,白白是白白,不是渣男,白白,只有我,没有别人。” “所以,大叔,你不要胡说,你不要胡说八道,不要当一个破坏白白名声的坏大叔。” 薄寂尘:“!!!!” 大叔? 叫他大叔? 小鸡崽叫他大叔? 他这么年轻。 这么英俊这么帅气。 小鸡崽叫他大叔? 这是什么年度星际重大新闻? 呵…… 他真是欲火涅槃重生…重生了。 实锤,没跑了。 舒叙白手再一次盖住九凤的双眼,又凶又横道:“无关紧要的人,别理他。” 九凤紧紧贴着他胸口的头,点了一下,奶呼呼,甜到掉牙,“好,我最听话,最听白白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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