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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看向程颐。 程颐向来规矩，按理说容不得这种有些猎奇的事情发生。 但是程颐给出的反馈，让他也非常不解。 为何摆出一副寻常的样子。 仿佛只有他没见识。 “你带着婴儿来国子监，家里允许？若被师长发现，你要如何？” “允许的，我可以把妹妹照顾的很好，若是被教谕们发现了，他们不准这类事情发生,那……那发现以后再说呀！” 包勉思考一下，认真的回复。 虽然是无效回复。 张载极为稀奇的看一眼床上的女婴，再看一眼程颐。 奇怪！ “对了你们怎么看上去这么虚，是没休息好吗？我娘亲没有休息好的时候会这个样子。”包勉伸手在自己眼睛上指了指，好大的黑眼圈啊！ 在梦境那个世界里。 这样的眼圈，会有一个极为特别的名字，叫烟熏妆。 “这个，最近课业忙，没休息好。”张载开口。 程颐用力点头。 确实没休息好。 他们俩一起研究苹果落地问题。 甚至将问题扩展到磁石可以跟铁相互吸引。 各种东西落在地面，难不成地面是一个巨大的磁石？ 东升西落这个问题，也讨论一夜，自古以来太阳从东升，从西落。 甚至还有无数的神话故事流传下来。 有些人对神话故事坚信不疑，自然不会去思考东升西洛。 但是张载也好，程颐也好，受家人家族影响，都是坚定的儒学拥护者。 作为儒学圣人的孔子曾言：“务民之义，你那敬鬼神而远之，可谓知矣。” 本身孔子会有怀疑，那作为张载跟程颐自然也会对鬼神有怀疑。 这样一来…… 就得从另一个方向来辩证。 来寻找真理。 于是，老他们越是追寻就越迷茫。 甚至思考起风是如何形成的。 云雨又是如何形成的。 再有筷子在水里会有折的痕迹，雨天以后，为何又有彩虹。 诸如此类的疑惑，越来越多。 本来只有三个问题需要解决，但是张载过来跟他一起解题后，未解之谜越来越多了。 先前研究儒学，恪守儒学的钻研精神都给跑了。 跑没影了。 二人为了避免包勉突然开口问他们答案。 一同走出宿舍。 逃避虽然解决不了问题，但是总比承认自己无能要好。 程颐看一眼张载，又看看自己的，形容粗糙，衣服凌乱，看起来确实不像样子。 但是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饿了。 二人一同往饭堂走去。 国子监的小饭堂，味道依旧那么淡。 程颐不受控制的想到了先前吃过的包勉自带的饭菜，那味道，香啊！ 张载见程颐走神，问道：“今晚还要继续麻？” “要！” 程颐捏了捏拳头。 这些问题解决不了，他无心学习。 张载见程颐坚定，突然为自己刚才想要放弃而自责，在坚持上他竟然比不上一个孩子。 小包勉见宿舍无人，摸出婴儿辅食，打开盖子，直接可以喂给统统。 有些是需要冲服的。 有些是直接调好的。 系统自带的空间可以冷藏统统辅食。 包勉眯眼…… 他的东西一旦从系统空间取出来，就不能放回去了。 系统的竟然可以。 “差别待遇。”小包勉控诉系统。 系统装睡。 包勉盯着装睡的统统，也不生气，奖池里有婴儿辅食，肯定也会有其他的东西，现在统统只爱吃，指不定以后会爱美。 若是爱美了，奖池里是不是还会有小裙子之类的。 不怕不怕！ 拭目以待。 装睡的系统慢慢真的睡着了。 王祁跟赵昕一前一后带着各自的东西返回。 进入十月以后，天冷的特别快。 王祁提着一篮子晚熟的枣，放在小桌上，招呼包勉跟赵昕：“可甜了，尝尝。” 枣子在这个时候早就没了。 他们家城郊的一个庄园里，有个枣树非常不一般，长得比别的枣子长还熟的晚。 别人家都没有枣子了，他们还有的吃。 关键这枣子被冷风一吹，冷空气一冰，就会变甜。 又冰又甜。 好吃！ 以往这些枣子都会被自家娘子给安排了，今年，他废了好大力气，才带来半篮子。 包勉尝了一下。 确实好吃。、 甜丝丝的，是他们这个年纪最喜欢的味道。 王祁的休沐过的非常平淡。 但是赵昕就不一样了，他长姐也出宫了，虽然只能陪他住两天，但是好久没见长姐了，乍一见到，依旧欢喜。 “长姐听说我在国子监读书，她也心动，只是国子监不招收女生。”赵昕捏了捏拳头。 他废了好大劲去说服官家。 但是官家不动摇。 就是不让长姐来国子监读书，还说可以去其他私塾，有专门招收女子的。 但是长姐又不爱去。 去了学的都是管家，学的是一些她早就学过的东西，无聊又没意思。 赵昕叹气，等他当了官家，一定让长姐去读书。读书多快乐，还能遇见志同道合的人。 二人看向小包勉，询问他归家以后都坐了什么。 小包勉说了很多。 去医馆救了一个路人小朋友。 去酒楼跟人打赌了。 去告陈世美状。 控诉叔父惦记他写的书。 同时在心里默默数数，还有一次叫名机会么。 “哇，陈世美要倒霉了吗？”王祁惊叹，他们都是去看过陈世美秦香莲和离现场的人，听见陈世美名字，瞬间有了兴趣。 跟小包勉比起来，他的日常也太平庸，太无聊了，还是包勉生活有意思呢。 “对呀，肯定要倒霉的，只是不知道我们能不能看见。”包勉说着叹息起来。 他马上就要七岁了，七岁以后就不是小朋友了，不能再想着玩了，得为家里分忧。 赵昕也有些期待，想要看看陈世美的结局。 不过，他更另一件事情。 “你都会写书啦，我们也想要看。”赵昕开口，对包勉的崇拜再次加深。 包勉！！ 伸手捂住嘴巴。 他说漏了。 他方才激动了，注意力都用在控诉叔叔身上，委屈的时候说的就有些多。 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我没带。”包勉心虚说道。 “你想知道，可以休沐去茶楼听书！”包勉又说。 说完，赶紧转移话题，问赵昕：“你姐姐现在怎么样啦，脸上的伤好了吗？” “好是好了，就是好大一个疤，我小娘说就算她是公主现在长成这个模样，日后成亲也会艰难，最起码长得好身份配的上的比较难。”赵昕说着，担忧起来。 小包勉对这些不是很了解。 他说道：“问题不大，实在不行就不成亲啦，多养几个面首，多舒服呀！” 赵昕欲言又止。 怎能如此啊！ 但是，这个主意听起来有点棒。 长姐肯定喜欢的。 好难抉择的样子。 算了，长姐的事情她自己会操心的。 现在的长姐，过的可开怀了，可以说除了脸上有疤痕之外，没有烦恼的事情啦。 他们沟通完毕。 又说起柿子。 国子监里栽种好几颗的柿子。 这会儿柿子红了，都惦记上来。 柿子这个东西，对于他们来说都没有那么珍贵，但是国子监种着的柿子跟自家随手可碰的不一样，好些个人都盯着那几颗柿子，都等着柿子熟了摘了吃。 若是能最先吃到甜丝丝的柿子，抢在别人吃到之前，那种感觉是非常棒的。 几个人说着说着，跃跃欲试。 小包勉把睡着的统统塞给展昭，而后带着小伙伴们一起去摘柿子。 柿子种在孔庙附近。 他们跑过去，瞅着红艳艳的果子，忍不住伸手摘了一个。 都知道刚从树上摘下的不干净，但是新鲜啊，洗不洗就不重要了，小包勉摘了个自己能够着的，咬一口，脸上表情呆住。 “这个柿子，打我！”他说着话，小脸蛋都皱巴起来。 王祁尝了一口，白嫩嫩的小脸上露出跟包勉如出一辙的表情，也表示，这个柿子，会打人。 赵昕瞧着两个小伙伴都皱着脸捂嘴，摆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若是再大一些或许会停止尝试，但是他们都是小朋友，对什么都好奇的小朋友。 于是，赵昕也咬了一口。 他捂脸迷茫：“我好像，舌头不管用了！” 你看我，我看你。 再看手里的大柿子。 明明在家里吃到的都是甜丝丝的啊！ 为什么在这里就不甜了呢。 “有毒！”不知谁说了俩字。 三个人面面相觑。 而后抱着柿子朝着国子监的医舍跑去。 将有毒的柿子交给大夫。 而后惨兮兮的问道：“我们是不是要死了？” 大夫，忍着不笑。 但是三个孩子表情太过于丰富。 着实好笑。 他咳嗽一声：“死不了，这不是有毒，是柿子还没熟，熟透以后就甜了。” “但是柿子已经红了呀！”小包勉表示。 赵昕也点点头。 红了就应该熟了的。 大夫解释一番，又弄了一些糖水给孩子喝，等他们缓过来，这才把人给请走。 经历过中毒一事，三个人都发现自己常识有关的知识，懂的太少了。 你看我，我看你。 最后三个人凑一起，琢磨起来当务之急是多一些常识。 “我们怎么才能全知全能呢？”小包勉问展昭。 展昭脸上带着笑。 今日发生的事情他都看在眼里。 怪有趣的。 “长大了懂的就多了，你们还小，有些东西不碰见不经历，是不会懂的，慢慢来。”他说道。 成长本身就是慢慢经历各种事情的过程。 等看所有都觉得淡然，都能处理很好时，大抵生活也没了趣味。 那时又会重新觉得年少什么都不懂的时候，才是最为快乐时光。 展昭想着这些，轻轻捶打一下自己脑袋。 他怎么突然就有这样的感悟，明明此刻的他也是一个青年才俊。 包勉几个人听见展昭的话，一起摇晃脑袋，一个想要当大将军，一个想要当官家，还有一个啥都想当，若是正常的太慢，变不成想要的样子的。 还是得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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