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佩你在说什么鸟屎?”吴兰若和子衿听的不明白一齐问道。 “就是鸟屎啊,也不知哪来的好多好多只鸟儿,就停在十四爷头顶,齐刷刷的在爷头上拉屎哈哈哈哈,我都笑的不行了。”子佩笑岔了气,揉着自己的肚子。 “还有这种事。”吴兰若和子衿纷纷觉得奇异,而后看向毫无反应的沈婳。 沈婳感受到众人好奇的目光,抬眼道:“他的事与我无关,自然不会牵动我任何情绪。” …… 京城最大赌坊千金台。 赌坊伙计看着面前的年轻男子耻笑一声道:“小子,你还敢来,我们老板到处找你不见,你到自己送上门来了,给我抓起来!” “干什么干什么,告诉你们小爷我有的是钱!”年轻男子将一叠银票往天上一扔,赌坊伙计面前仿佛下起了钱雨。 “够不够了!”年轻男子看着蹲在地上忙着捡钱的伙计,背着手,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千金台。 “哎,真是造孽啊。”等到伙计也进去之后,围观的百姓才敢围过来对着里面指指点点。 “听说他爹尸骨未寒,这小畜生就拿着东家给的抚恤金豪赌了。” “可不是嘛,听说他娘哭的眼睛都瞎了,家里饭都没得吃,唉,真是要下十八层地狱哦!” 吴世玦就站在这群人中间,听着周围人的议论,摸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 什么样的东家才会在奴才死后给上千两的抚恤金?这个奴才又得行了多大的功德才配得? 吴世玦低头问向旁边的人:“敢问这是哪家的,听你们说的怪可怜的,想去拜访他家老母亲。” 那妇人看着吴世玦贵气逼人,猜测肯定是个有钱的主子,忙阿弥陀佛的拜道:“就是巷子东口最里面那户尤家,官人,您看起来是个大善人,老太婆做主带您过去一趟,也算沾功德了。”吴世玦道了谢,就跟着那妇人走去。 不多时走到了尤氏门口,吴世玦左右看了看位置,又低下头展开手下传给自己,老马夫家的地址的密信,眯着眼笑道:“这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 觅雪院 珈宁听了红俏的回禀,当即就站了起来,难以置信的尖声问道:“你说那个贱人已经能在院子里活动了?” 红俏支支吾吾的回道:“是的,奴婢亲眼所见,福晋说她在做什么,什么广播体操,说是锻炼身体,奴婢也听不懂。但看着确实是好多了。” 陈丰从房梁上跳了下来,跪在珈宁身边。 “啪”的一巴掌,还带着些尖锐的疼痛,陈丰用手背摸了摸脸,原来是珈宁的护甲划破了他的脸。 “属下办事不力,宁儿,不,请主子责罚。”珈宁狠辣的目光死死盯住陈丰,陈丰自悔失言。 “你当然要罚,连自己分内之事都做不好,你还有什么脸面留在我这里,给我滚!”珈宁气的站不稳,陈丰伸出手却迅速又抽了回来,示意红俏扶住珈宁。 “等等,你去把马夫一家料理干净,千万不能露出破绽。”珈宁缓缓坐了下来,对着陈丰的背影嘱咐道。 “是,属下知道了。”陈丰转身领命,后又犹豫了半刻看向珈宁:“主子如今怀有身孕,不要总是生气,对孩子不好。” “关你什么事,你不过区区一个奴才罢了,我的孩子自有上天保佑,要你多嘴,还不滚?”珈宁拿起手边的茶杯砸向陈丰,陈丰不躲不闪,茶杯闷哼一声,落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早春的阳光怎么会如此刺人,陈丰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眼睛,视线逐渐模糊∶“大哥哥,我额娘只是个妾,我只有这几个冷馒头,我都给你吃,你就将就吃吧。” 陈丰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过来,紧了紧衣服,往老马夫家奔去。 …… 别院。 吴兰若捧着药走了进来,见沈婳正站在书桌前,不知在做些什么,便将药碗端起,走到沈婳身边。 “呀,福晋画的这是衣服吗,看着既不像前朝的,也不像满族人的旗服。”吴兰若将温度刚好的药递给沈婳,沈婳放下笔,捏着鼻子一饮而尽,就着吴兰若的手吃了两片蜜饯。 “是的。兰儿,汉人在清朝是不是没有自己的衣服,我看你穿的还是满人的旗服。”沈婳曾学过中国服装史,恍惚记得清朝是没有单独给汉人女子穿的衣服。 “福晋说的不错,汉人女子如今不过是各家把前朝服饰改一改,随便乱穿。”吴兰若点头道。 “那就是了。兰儿你看,我根据前朝服饰和满人的旗服,做了一些改良和创新。我准备延续前朝上衣下裙的款式。不过上衣呢我用了满族的厂字型衣襟,裙子我在马面裙的基础上加了满族的凤尾裙设计,还另外设计了一种月华阑干裙。鞋子也是,汉族人裹小脚,本来就走不稳路,花盆底更是寸步难行,我便改成了这种登云履形制,远远的看着和花盆底一样,其实头尾都是有跟的,走路会稳定很多。”沈婳将自己的设计图一一拆解,讲给吴兰若听。 吴兰若看着设计图再看着眉飞色舞的沈婳,这时候她觉得沈婳整个人在发光,就是那种自信又迷人的光彩,让人挪不开眼。 吴兰若刚想发表自己的意见,就听见外面一阵吵嚷,她和沈婳互看了一眼,忙走了出去。 “子衿子佩发生何事了?”沈婳连忙问道。 “福晋,听说达哈苏抓到老马夫的儿子了,这会爷正在审讯呢。相信很快就能洗清福晋的冤屈了!”子衿十分高兴。 “我不在乎。”沈婳眸色冷淡,转身进了屋子,仿佛子衿说的是别人的事。 吴兰若嗅到了兰花香,会心一笑。
第21章 骂我重重有赏 胤祯赶到的时候老马夫的儿子就只剩下一口气,府医正在救治。 “怎么回事?”胤祯看向达哈苏。 “回主子的话,不知道是什么人,把老马夫的儿子扔在府门口,只留了一封信,说是和刺杀案真相有关。”达哈苏如实回道。 “务必将他救醒。”胤祯想起沈婳那日决绝的眼神,这几日他一直在暗中调查,希望能找到真相。 …… “你如今连个酒囊饭袋都杀不掉,越发无能了!”珈宁深吸了一口气,几欲快要气死。 “主子,不知道为何,那小马夫身边多了好些武艺高强的人,就连那老太婆身边都多了一个人护卫,奴才实在是打不过啊。”陈丰只怨自己没有一开始就杀了老马夫全家。 “已经有人抢占先机了。”珈宁头疼欲裂,本来万无一失的事,到底还是百密一疏。 “要不,奴才现在直接把小马夫杀了算了。”陈丰从地上站起来提着刀就准备去胤祯院落。 “你还嫌不够乱,还要打草惊蛇?这会去你送死就算了,还会查到我头上。”珈宁一副笨笨笨,笨死你算了的神情。 “算了,以不变应万变。说不定那小马夫中了你一刀,不一定能活下来,就算活下来,也不一定知道些什么。”珈宁捧着头,挥了挥手,让所有人下去,她想自己静一静。 …… “子衿子佩,你们劝劝自家福晋,我去十四爷那里看看。”听说唯一的可能人证也被暗杀,吴兰若决定去看一眼。 “我和你一道去,我倒也想听听,是谁这么处心积虑,给我扣这么大一顶帽子。”沈婳跟上吴兰若。 “刚不是说不在乎吗?”吴兰若抿嘴笑道。 “谁在乎十四爷,我说的是凶手。”沈婳辩解道。 “我说是十四爷了吗,福晋你好奇怪啊。”吴兰若装作一副吃惊的模样看着沈婳。 “好啊,兰儿,你也跟我学坏了!”沈婳跺脚,朝吴兰若身上一顿乱挠。 …… 进了主院,沈婳坐在院子里,不愿进去,胤祯透着窗户瞧着沈婳,神色复杂。 “她看起来好多了。”胤祯看向吴兰若的目光里尽是感谢。 “是福晋自己吉人天相,非妾身之功。”吴兰若可不是奉承,她是真的从没见过沈婳身体底子这么好的人。 “你也辛苦了。”胤祯拍了拍吴兰若的肩膀。 胤祯松手后,吴兰若看向自己的肩膀,目光温柔,情意绵绵。 ……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去。”胤祯倒了一杯水走至院中递给沈婳。 沈婳未接,冷着脸说道:“怕十四爷一身的鸟屎味把我熏吐,我伤口还没好,呕吐容易裂开。”说完还故意用手挥了两下。 胤祯下意识的扭头嗅了嗅自己。 “爷、福晋,小马夫醒了!”吴兰若用银针逼醒了小马夫,她真怕沈婳和胤祯再吵起来。 沈婳提着衣服就往里面冲。 …… 小马夫醒来后响起救他的那人说过,要把自己知道的都如实告诉十四爷和嫡福晋,否则他将不再保护他们母子的安全,求生的本能让他忙开口问道:“请问哪位是十四爷和嫡福晋。” 沈婳忙拍了拍自己,然后指了指胤祯。 “具体的草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知道大概是府中的人前两天送了一大笔钱给草民的爹。”小马夫喘着粗气,很是费劲。 “你可有见到那人长什么样?”沈婳摸了摸小马夫的背给他顺气,胤祯皱眉,伸手将沈婳拎到自己身边。 “没有,只有背影。”小马夫摇了摇头。 好容易燃起的希望又破灭了,屋内四人都是叹了一口气的遗憾模样。 “那是个女子,草民记得那人的声音。”小马夫接着说道。 “这府里女眷这么多,听声音怎么能听出来。”说了不跟白说一样,沈婳感觉又是白跑一趟。 “福晋有所不知,草民因为,因为,因为烂赌,听骰子听的多了,听力比之常人好上不少。”小马夫低眉说道。 “赌钱赌多了竟然还能收获这种技能,厉害啊。”胤祯和吴兰若哭笑不得,沈婳到底天天都在想什么。 小马夫大概也从来没遇见过沈婳这种脑回路的,尬笑了两声道:“福晋只需把府内十四岁至二十五岁的侍女找来,草民便能听出来。” “达哈苏,立即宣人……”胤祯着急就要喊人。 “难怪你这么容易被蒙蔽,笨成这样,你这会去叫她们来,凶手就在里面,她能不知道这是在找凶手吗?”沈婳急忙把达哈苏拽了回来。 “达哈苏,听我的,你主子对这种女人间的破事不靠谱。”沈婳上下打量了胤祯好几眼,咂了咂嘴摇了摇头。 “告诉府里众人,就说小马夫重伤不治,已经死了。如今证据确凿,将福晋先行收押。为了让福晋思过,准备找人日日在屋外骂福晋,选中的人大大有赏,请府内符合年纪的女子必须全部前来应聘。” …… 一个月十两银子的诱惑果然是巨大的,不一会儿院落里就站满了人,连院外都挤满了不符合要求,却也想试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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