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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海若，你给我等着，我绝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你！”曹颜的胸口开始剧烈的起伏。 …… 沈婳倒是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每日遣人盯着曹颜，倒也落得个清净。 “如芷，今天我们来学算数。”十天以后，等如芷的诗词已经全都背下来了，沈婳开始教如芷算数。 如芷看了看纸上歪歪扭扭的数字和符号，疑惑问道：“算数不都是算盘吗？” 沈婳摇头道：“我这个方法比算盘快捷简单多了。” 说着沈婳就开始教如芷认阿拉伯数字以及加减乘除的现代符号。 等到如芷能认清以后，沈婳从加减法开始教：“我现在教你竖式计算法和十进制，你可要好好学，这可是非常实用的。” 等到两三日后，如芷可以熟练计算加减法后，沈婳递给了她另一张纸片。 “一一得一？”如芷用自己刚学的阿拉伯数字指着纸片上的公式，小声默念，疑惑问道：“福晋，这又是什么啊？” “这是乘法口诀。和你们原有的不大一样，你背我这个会容易的多。等你背会了，我再教你乘除法的计算方法。” 如芷点点头，这几日学习下来，她发现沈婳教给她的算术方法又简单又快捷，十分方便和有用。心里对沈婳越发钦佩起来，学习的也更加认真。 虽然沈婳的数学不怎么样，但教个基本的加减乘除还是信手拈来。 趁着如芷背书的空档，沈婳在一旁绞尽脑汁的回忆高中政治课和现代统治者的关于治国之道的内容。 “你这奇奇怪怪的知识都是打哪来的？”胤祯这些时日得了闲都待在这里，对沈婳的现代算数十分好奇。 为了不爆马甲，沈婳只能胡编乱造道：“从前没嫁给你的时候，从西域过来一队人，这便是他们教给我的。” “你还别说，你这竖式计算，确实比算盘快多了。可见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海禁还是应该开放的好。”胤祯也是跟着在学，因此感触颇深。 “当然是开放的好，不仅要开放海关，一并连丝绸之路都应该一起重新开放！” 要不是闭关锁国，大清何至于如此落后，想到清末民初的悲惨屈辱岁月，沈婳无奈的摇头叹了口气。 …… 一月光景就在紧锣密鼓的学习中度过了。曹颜挖空心思到底也没能写出来一百二十首诗，也算是得了教训。 沈婳瞧了瞧，挑了些不错的，临时带在路上，给如芷背诵：“多押点题总是好的，反正白捡的，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不用白不用。” 到了太和殿，如芷紧张的直哆嗦，沈婳笑着拍了拍她的手：“你好好比就行，不必有心理压力，无论好坏，我都会把你从辛者库带出来的。” 如芷眼里顿时莹莹一片，对着沈婳拜了又拜。 康熙见人已齐，便宣布比试开始。 陈廷敬便行了礼走到大殿中心道：“第一题。春花秋月。两位考生自选一个字为主题，作诗词歌赋皆可，不限韵。” 如芷立刻抢在前面道：“我选花字。” 康熙点了点头道：“你是女孩子，选花字倒也合景。那你就写花吧。” 如芷对着沈婳笑了笑，脑子里回想了遍，提笔一挥而就。 那小太监还在思索春字时，如芷已经搁下笔，对陈廷敬道：“陈大人，奴婢已经写完了。” 康熙有些不信，亲自走下来拿起诗稿一看，惊呼：“你竟然写了四首！” 面对众人的纳罕，如芷淡淡一笑回道：“奴婢想着一年四季，皆是花期。福晋教导过：女孩子，一生都是花样年华。奴婢便依着春夏秋冬各自开的花儿写了四首。” 康熙细瞧，只见四首分别是《桃花行》、《咏白海棠》、《咏菊》和《咏红梅花之花字》。
第264章 女子可入仕入学 康熙一首一首看过去，每念一句，殿内众人便赞叹一句，直至四首念完，沈婳瞧着殿内众人已痴了，许久无话。 “确实是好诗。”陈廷敬第一个回过神来，点头赞道。 康熙将诗稿拿给陈廷敬看，二人逐句评论起诗来，竟不觉有潸然泪下之态。 “这样缠绵哀怨的诗确实也只有女子才能写出。男子无法有这样细腻的情感。”胤祉听后一下就抓住了诗句的核心思想，往沈婳的方向多看了两眼。 “三哥说得对。不过，这些诗好的不单单只有情感，从诗体和遣词造句来看，一样是工整又卓越的。”胤祹也分析道。 众人都知道，这诗看似是出自如芷之手，其实背后都是沈婳的功劳。不由得对沈婳再次高看起来。 一时太监以春为题的诗也写好了，康熙拿来一看。所谓凡事就怕有对比，顿时咂了咂嘴。 陈廷敬凑在旁边看了看道：“倒也不是不好，只是太刻板教条，失了灵动人性罢了。” 第一轮毫无悬念，自然是如芷胜。 “第二轮算数。”陈廷敬命人拿来了一本厚厚的账本，分别递与两人。“在最快时间内算完算对者为胜。” “我不需要算盘，给我纸笔即可。”如芷见宫女给她递上算盘，出声婉拒。 此举引发了男子组老师们的强烈不满，从鼻子里哼了声道：“凭几首酸不拉几的淫词艳曲侥幸赢了，逞的比祖宗还大，有什么了不起的。” 沈婳出声怼道：“第一那诗可是连皇上都说好。大人却说是淫词艳曲，岂不是在讽刺皇上不通文墨么？第二，就你那破诗，外面叫花子一天一百首都有，不信你自己去听听。” “输了就输了，口里还这么不干不净的。怎么，你们男人就这么输不起么？”沈婳不给他反驳的机会，直接绝句封喉。 “话虽如此说。可算数不用算盘要怎么算？”张廷玉觉得十分新鲜。 “山人自有妙计。等一会儿如芷算完了，大人您就知道了。”沈婳看了看如芷一纸的竖式计算法，很是欣慰。 对面算盘打的那是动乱如麻，如芷这里只埋头安静在纸上写写画画。一动一静，显得十分有趣。 一盏茶以后，如芷用袖口擦了擦满脸的汗，将账本递上，福身道：“回皇上，奴婢已算清。” 陈廷敬忙一一核对校验，难以克制住激动的心情躬身对康熙道：“皇上，臣比对过了，算的全对。” “什么？！”这下不仅是康熙，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赶着过来看如芷的草稿纸。只见上面都是他们从未见过的图形、符号还有公式。 “这些是什么？”康熙指着那些竖式计算公式问道。 “这是我从前偶然学到的新的计算方式。比算盘好用多了。” 沈婳眼波一转笑眯眯看着康熙道：“皇上，女子是要持家的呀。她们若是学会了这个计算方法，那可是大有益处啊。” 康熙当然听出沈婳的弦外之音，轻轻敲了敲她的小脑袋，笑着没有说话。 那小太监见如芷又赢了，顿时心态失衡，把算盘一推道：“不算了，太多太难了。” 沈婳走到他面前叹气惋惜道：“这也确实不能怪你。方法不对，再努力都是白搭。” “你，你这都是邪魔外道，算什么本事！”男子组的老师气急败坏，显得很不服气。 沈婳嫌弃的笑了笑手叉腰道：“自己不会，就说是邪魔外道，我也替你臊的慌。” “哼。下一轮就是治国之道。我就不信，你个小丫头，还能懂治国之道么。”男子组的老师气的眼眶都要裂开了。 沈婳挑眉咯咯咯的笑道：“那可真是对不住了。这治国之道嘛，我还真懂。” 一面说一面拉着如芷，示意她大胆的说。 如芷深吸了口气，缓缓道：“治国之道，富民为始。民之贫富，国之责任。只有老百姓安居乐业，国家才能长治久安。” 康熙听后觉得言之有理，便继续问道：“还有么？” “官员不论高低，都要以身作则，毫不利己，不准以权谋私，不准欺上瞒下，不准搞帮派，不准搞特权，不准搞官僚主义，不准搞形式主义，不准欺凌于百姓之上。”如芷一字一句背道。 这七个不准一说出来，众位官员脸色俱是大变。康熙渐渐坐直了身子，面色也变得端正严肃起来，点头示意如芷继续。 “官员应该全心全意为百姓服务，一切从百姓的利益出发。上位者要关心农民农业，主动领头参加劳动，指导，生产，解决农民的实际问题，为百姓办实事。” 如芷这三段话说完，大殿里一片寂静。如芷低着头绞着手指，内心慌乱不已。 良久，康熙重重地叹了口气：“当真是治国良方，朕今日真是获益匪浅。若真能如此，何愁百姓不宁，何愁我大清不能万代永存啊。”一面看向沈婳询问道：“她这些话都是你教的吧。” “回皇上的话，是臣妾所授。”沈婳承认的大大方方。“臣妾虽为女子，但得皇上行走太和殿之权，眼见吏治腐败，自然心痛。只是苦于女子身份，无法为国效力罢了。” “朕曾多次因你是女子而深感惋惜。如今看来，是朕狭隘了。女子也有如你这般毫不逊色于男子的。”康熙亲自扶起沈婳。 见康熙面有动摇，沈婳忙趁热打铁道：“所以皇上更应该让女子入私塾，和男子同样参与科举，选拔优秀贤能才是。” “皇上，女子入仕，若传到后世，恐会引起非议，有损皇上圣名。”立刻有人提出反对意见。 “那是不是不记入史册，众位大人便没有意见了呢？”沈婳本来也不能改变历史，如此，正合了她的心意。 “皇上，咱们事可以照做。却并不需要入史官记载，这样大清也得良臣，皇上也不必担心后世英名。”沈婳一双眼里满满的都是期待。 康熙思虑再三，他本就是位优秀的帝王，为了大清繁盛久昌，不知耗费了多少心血。今又亲眼所见新女学的作为，深感叹服。 最终慎而又重的宣布道：“传旨，自今日起，在各地开办新女学，适龄女子也需同男子一般读书。准许女子与男子一同进行科举，若能高中，准许入朝为官。但，女子入学为官者，不可计入史册，百姓也不可私下记录。违令者一律处斩。”
第265章 女学授课新模式 “只是这新女学除了你之外，谁也不会，这全国各地的女学如何开展呢？”康熙颁布圣旨后，想到了一个迫在眉睫的实际问题。 这个问题沈婳之前就有想到过，开口道：“臣妾如今有两个孩子傍身，弘春一岁多，弘明才只有四个月，都不能离开臣妾。所以臣妾想，不如让各地的州府挑选选拔一些有基础的女子入京，我亲自教授她们，等他们学成，再去教当地的女孩子。” 胤礽冷笑道：“十四弟妹说的轻巧。我大清足有一百六十多个州府，选拔入京，可都是费用。如今国库本就吃紧，十四弟妹是要动摇国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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