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少女有别的心思,可或许是太久没人在他面前这般,或许她是特殊的…总之,谢司逾并未阻拦。 他甚至有了期待。 说出目的吧。 有欲.望的人,最容易掌控。他追求的权势,不就是为了满足人的欲.望吗? 若她亲口说出,若他帮着完成,那么,她便也会离不开他了吧? “我虽然衣食无忧,可我娘亲….” 谢司逾心底一定。 他平静道:“你的娘亲,我会帮你安排妥当。” 苏子墨微微愣住。 这么简单吗?她话都还没说完呢,传闻最是阴晴不定的谢督主,居然这般好说话。 但能得到允诺,她还是非常开心。 “我娘亲住在苏府西边,在一个小院子,被严密看守着……”小姑娘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最后抬眸,小心翼翼道,“我爹是宰相,真的、真的不会有问题吗?” “区区宰相。” 男人声线冷淡,苏子墨却仿佛听出了其中的狂傲。 那主宰了她们母女二人命运的权臣,在眼前男人口中,如此不堪。 苏子墨也第一次尝到,所谓权势,竟是这般滋味。 而操控权势的,便是爱。 便是欲。 虽然有所了悟,但小姑娘毕竟第一次尝试。 于是她试探着道:“督主大人,要不,要不我再抽你一次?” 谢司逾微怔。 随即,男人蓦的笑了出来。 他眉眼昳丽,笑容太大,眼角绽开浅浅细纹,比起曾经的冰冷,莫名的,苏子墨从他身上,感受到些许亲近。 似乎,这才是真实的谢司逾。 不是所谓谢督主。 是可以对她予取予求的谢司逾。 …… 谢司逾并不觉得带走宰相的侍妾是件多么难的事。 于是第二天,听到手下汇报后,他蓦的抬起了头。 “人不见了?” 属下战战兢兢,谨慎道:“苏府对外的说法是,数日前失火导致死亡。我们探查后,在现场发现了打斗痕迹,找到了这个。” 他递上一个托盘,上面摆放着几片树叶。 正常的树叶,脱离树干后,便会逐渐凋零、枯萎。 而这片叶子,却始终保持翠绿,与周围的落叶格格不入。 很显然,这是真气灌叶的结果。 谢司逾亲手拿起那片树叶,细细探查。 “江湖的人…” 他的声线莫测,寒气扑面,下属抖个不停,连忙道。 “督主!肯定是西厂的人!西厂与江湖势力勾结,故意想……”掳走您的人。 他后面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 一片翠绿的叶片飞去,蓦的钉在他的喉.间。 “无用之辈。” 冷冷落下几字,谢司逾站起身。 既答应了小兔子,他当然会做到。 西厂,也该识趣些了。 …… 谢司逾暂时没将容愫的事告诉苏子墨。 而另一边,玉棋却悄然探听到了这些事。 她的脸色也是一变。 何方势力,居然率先抢走容愫! 玉棋当然不是贵妃的人。 如果真是,她此刻早就想办法跟随贵妃出宫了。留在这里,只是为了谢司逾罢了。 与玉琴那愚蠢的恋慕不同,玉棋有任务在身。 身为妙诀山庄的人,她此行任务,便是调查谢司逾其人。 继而,让他为她们所用。 谢司逾当然很难接近。 即便在他未曾起势之时,玉棋留在承乾宫,数次与他见面,也很难搭上话。 好在苏子墨的到来,让她看见了希望。 一个伪装了面容的、单纯无知的少女。 想不到却出人意料地对了那阴鸷督主的口味。 玉棋并未看见苏子墨面具下的容貌,但那也不重要。 她一步步,从旁协助,便是要让苏子墨成为谢司逾的软肋。 很显然,目前非常成功。 玉棋背后的人也非常高兴。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拿捏住苏子墨。而她的母亲容愫,就是最好的人选。 可就在山庄派人去苏府时,却发现容愫早就不见了! 要不是跑得快,去探查的人甚至差点被东厂的锦衣卫发现。 现下,任务陷入凝滞。 只剩下唯一一个办法。 将苏子墨,从谢司逾身边带走、控制,成为挟持他的存在。 想起那目光依恋的少女,玉棋心中有一丝不忍。 但为了山庄的大业,对不起,她不得不这么做。 这里毕竟是皇宫,妙诀山庄的人安插.得再深,也不能轻易地带人出宫,更何况是东厂督主心尖的人。 半月后,花灯节设宴,东西两厂护卫。 那便是最好的时机。 …… 拜托谢司逾办事后,苏子墨和他的关系越发亲近。 对这位厂花,她也逐渐摆脱陈旧看法,有了新的发现。 比如谢司逾其实很擅长作诗,文采惊人,写得一手好毛笔字,询问后,苏子墨才得知,他入宫前竟也读过不少书。 这年头,能读书的家庭并不如何贫困,也不知他为何会净身入宫。 谢司逾虽然总是冷着脸,但他笑起来是极好看的。 不知不觉,苏子墨目光便软和几分。 她当然喜欢那墙下抬眸的温润谢举人。 但谢司逾,也着实可怜。 他不是男人,她与他相处,并无不妥。 慢慢的,两人关系越来越近。 在数日后,依旧是谢司逾醉酒来此,看着那张昳丽的脸,苏子墨忍不住伸手抚了上去。 男人蓦的抬眸。 被他专注地凝视着,苏子墨的心底越发悸动。 不是感情。 单纯为.色所迷。 事情的发展逐渐超出了控制。 起初,谢司逾尚且克制,想要拒绝。 到后来,他却反客为主。 说白了,苏子墨也就点理论知识,只是白纸一张罢了。 谢司逾当然也是白纸,但终究在这宫中,看得多了。 他知晓如何抚.慰她。 没有那物,但手.指,却也是个妙处。 习武的、粗糙的指.节。 苏子墨感受到了真正的愉.悦。 月光洒落,水.光.莹.润。 那高高在上的督主,却服.侍着一个小小的棋子。 片刻,他轻轻抬手,揭开了少女的面具。 那张绝色美人面上,是他写就的情绪。 谢司逾的动作一僵。 随即,他收回手,在少女惊讶、不满的视线下,俯身,换了唇。 这是他的臣.服。 …… 谢司逾是个妙人。 苏子墨这些天,恨不得天天看见他。 而从他口中,她也得知了不少消息。 一次,她随口问道:“督主,我娘亲安排好了吗?” 男人为她梳发的手微顿,片刻,清浅地应了一声。 苏子墨便松了口气。 只要娘亲无碍,她便放心了。至于她何时出宫,现下倒也并不急。 或者说,其实现在的苏子墨,还没狠心到那个地步。 无论是留恋于谢司逾的服侍,还是不忍他孤身处于深宫,总之,苏子墨暂时没提这件事。 就连谢司逾,都不知晓,她竟有那般心思。 花灯节前两日。 宫内又起了风波。 经钦天监探查,皇宫西南方,有一物件妖邪,导致天象紊乱,有扰乱大烨朝国.运之势。 西南方….是西厂王督主的住处。 兆麟帝非常重视。 他特意派了谢司逾去查探,随即,便在王督主的家中搜出了一个针扎玩偶。 最重要的是,那玩偶,穿着龙袍。 说实话,兆麟帝特意派与西厂不和的东厂去查探,本就没有打算放过西厂的意思。哪怕他真的清白,东厂也会让他不清白。 毕竟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个。 西厂和东厂,就像他手里互相抢骨头的两头狗似的。 谢司逾数日前丢过脸,也该轮到王督主了。 即便如此。 看见玩偶后,兆麟帝还是勃然大怒。 听在场的宫人说,圣上摔碎了数个花瓶,踹了十几个宫女和太监。 最后,要不是谢督主阻拦,他几乎想要立刻斩了王督主。 谢督主表示,一个阉.贼,按理说不该有这般胆量,毕竟就算得了皇位,也无法传下去。 因此,背后必定还有其他人,保不准便是什么王公贵族、权臣肱骨。 兆麟帝觉得非常有道理,便将此事完全放权于谢司逾调查。 毕竟他也是阉.贼嘛,不担心他篡位。 根.儿都没有呢。 后宫的事很快传到前朝,一时间,朝臣们人心惶惶,生怕被这把火烧到,退朝后迅速离开,往常的聚会,也都取消了。 谢司逾之名,也愈发响彻京城。 就在大臣们猜测着,谁会被烧到时,谢司逾却悄然来到关押王督主之地。 昔日同僚与对头,头发缭乱、身上满是伤.痕,不复光鲜与气派,看着落魄极了。 见谢司逾前来,心腹很有眼力见地拿出随身携带的凳子。 “督主,请。” 脏污的牢房里,谢司逾便这么安然地坐下,一派清风明月。 听见声音,王督主也逐渐睁开了眼。 看见那面容浅淡的男人时,他的眼底蓦的迸发恨意,沙哑着吼道,声音尖锐。 “谢,司,逾!” 谢司逾处变不惊。 接过下属递来的茶,他轻轻撇了撇茶叶,叹道:“太烫了啊……” 下一秒。 他便浅笑着,将那滚烫的茶水,泼到了叫嚣着的王督主身上。 “啊!” 在剧烈的惨叫声里,谢司逾笑道。 “这杀猪,也得先烫皮才是。” 下属不寒而栗,更为谨慎。 而王督主,本就经过严刑拷打,伤口蓦的被烫,更是奄奄一息。 他呼吸着,仿若下一秒就会死去。 见他安静下来,谢司逾摇摇头,不赞同道:“王督主,你我都明白,性命才最重要,你看看,事到如今,有什么不可说的呢?” 王督主愤怒道:“可我根本没去过苏府!” “招招招,我怎么招!” 谢司逾眸光微暗。 “看来,还是刑罚太轻了。” 自顾自地做出定论,谢司逾看向那执行的东厂锦衣卫。顿时,在王督主面前无比嚣张的锦衣卫,安静得像只鹌鹑似的。 他知道,督主这是在追究他的责任! 可、可也不能谁都是督主啊!他已经卖力折.磨王督主了,他就是不开口,他有什么办法? 谢司逾亲自拷打犯人,从无败绩。 可最近,花灯节到了,他需要仔细排查进宫赴宴的护卫问题。更重要的是,谢司逾并不想让皇帝关注到苏子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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