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曾徒手握刀,自扶桑杀手手中救下她。 江观潮倒了一杯干净的茶水,一点点浇在棉布上:“云宫主,你伤都与本座伤到一处,会让人误会的。” 云霜瞪了他一眼:“你自己都半死不活的,劝你省点说话的力气,别一会儿死在我屋里了。” “说话死不了。” 江观潮风轻云淡地说道。 说完两人都觉得有些不对劲。 江观潮岔开话题:“小宝怎么回事?” 云霜撇过脸:“干你什么事?” 江观潮没说话,托住了她受伤的手。 云霜身子一僵,当即就要把手抽回来:“我自己来!” 江观潮握住她手腕,淡淡说道:“云宫主,本座对你没有非分之想,你这么紧张,难不成对本座害羞了?” 云霜冷声道:“不过找你解了两次情毒而已,你少自作多情。” 江观潮用打湿的棉布擦去她手上的血迹:“也是,才两次。” 云霜一噎。 两次都是自己主动……确实有点没面子。 吵架云霜可不会输。 云霜呵呵道:“江盟主如此在意,莫非山上那晚是初次?” 江观潮为她清理伤口的动作一顿。 云霜睁大了眸子:“还真是?你没碰过女人?” 众所周知,男人不成亲与男人不近女色是两回事。 而就算表面不近女色,暗地里流连花丛的也不在少数。 寻常女人到这儿,就该问上一句你是在为谁守身如玉。 云霜突然两眼放绿光,抓住了江观潮的手腕: “你是不是在练失传已久的童子功?” 一口气没提上来的江观潮:“……” - 为云霜处理完伤势后,江观潮回屋洗了个澡。 他从耳房出来时,看见哑奴站在床前,手里端着半盆没泼完的水。 江观潮淡定地看了眼湿漉漉的床铺:“今晚我打地铺。” 哑奴上前一步,明目张胆地将手里的半盆水,哗的一声泼在地上。 江观潮:“……” 江观潮闭了闭眼,冷冷说道:“给你一刻钟,给本座收拾干净!” 哑奴举起一块牌牌,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她就是当年那个小丫头,对不对?” 江观潮:“不是。” 哑奴往下翻了一页,上面是早已写好的:“你撒谎。” 江观潮冷冷地看着哑奴。 哑奴继续翻页:“你放走她,被老盟主责罚,你都不敢告诉她,你是个——” 文字下方画了个生动形象的、瑟瑟发抖的蛋。 拼起来就是:怂蛋。 江观潮捏紧拳头:“你找死是不是?” 哑奴又翻一页:“我做鬼也要告诉她。” 哑奴年幼失语,长大后最爱研究的,就是猜主子说话。 从一开始一句也猜不对,到后面能猜个七七八八。 如今更甚,江观潮的每一句反应都被他猜中。 江观潮正要开口,哑奴又翻了一页,上面写着:“她的意中人是姬明楼,从前是,如今也是。” 哑奴的原则:说盟主的话,让盟主无话可说。 江观潮头疼地按了按眉心,双指一并,隔空点住了哑奴的穴道。 吧嗒。 哑奴失去力气,手里的木牌牌掉在了地上。 里面飘出一张白纸,用无比粗狂的草书愤怒地写着:“就知道你会点我穴,不让我去找她!呵呵呵!我已经找了!” 江观潮夺门而出! 云霜坐在房中,面前摆着热气腾腾的食盒,是哑奴适才端过来的。 她正要打开食盒,江观潮推开虚掩的房门走了进来。 他来得太着急,穿着单薄的寝衣,湿漉漉的头发散落肩头,打湿了前胸后背,完美健硕的身躯一览无遗。 这副样子跑到一个女人房中,老实说是有些令人误会的。 只不过,有了前车之鉴,云霜这次谨慎多了。 她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缠好的纱布,问道:“还有事?” 伤势也处理了,云霜想不通他怎么又过来了。 江观潮的目光自屋内一扫:“哑巴和你说什么了没有?” “嗯?” 云霜一愣,不解地看着他。 等反应过来他指的是谁后,眼神更迷茫了。 仿佛在问,如果那个侍从是哑巴,他为何会说话? 如果他会说话,你又为何要叫他哑巴? 江观潮习惯了,一时忘了云霜并不知哑奴独特的说话方式——书写小牌牌。 “他只送了饭过来,就走了。” 云霜道。 江观潮了解哑巴,他说找了就一定是留下线索了。 江观潮的目光落在食盒上。 十有八九就在里头。 江观潮在将饭菜端走与打翻之间做抉择时,云霜的肚子咕咕叫了。 江湖人不拘小节,云霜并不觉得肚子叫有什么好尴尬的。 她看了江观潮一眼:“你要吃吗?” “嗯。” 江观潮随意应了声,在云霜对面坐下。 云霜抬手,江观潮先她一步按住食盒:“我来。” 云霜看了看他,把手放了下来。 江观潮一边打开食盒,一边小心留意里头是否有哑巴塞进去的纸条。 好在有惊无险。 吃过宵夜,见江观潮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云霜问道:“还不走?” 江观潮没找到哑巴告密的纸条,当然不能走。 可江观潮也没有留下的理由…… “有话对你说……关于扶桑巫女。” 云霜认真地看着他:“你说。” 江观潮张了张嘴,眼神扫过屋子里的衣柜、箱笼,最终落在了云霜的床铺上。 云霜蹙眉:“你往哪里看?” 江观潮下意识地否认:“没看。” “你分明就在看。”云霜回头望了望被他一直盯着的枕头,“那里有东西?” “没有!” 江观潮当即道。 云霜蹙了蹙眉:“不对,枕头被人动过了。” 她起身朝床铺过去。 她刚伸手把枕头拿起来,江观潮追了上来,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用力往自己面前一拽。 云霜挣扎了一下,重心一个不稳,朝冷硬的床铺倒了下去。 她的脚踢到了江观潮的小腿,江观潮脚底一滑,高大健硕的身躯朝着她毫无防备地压了下去。 他及时拽过柔软的枕头垫在了她的身下,手臂紧紧地护着她。 一张墨迹未干的白纸飞了出来。 云霜余光瞥见了什么,正要扭头。 江观潮唰的抬起宽厚的手掌,覆盖住了她的双眸。 他另一手去捞白纸,没捞着,明晃晃的字就那么杵在了地上。 云霜去拿开他捂住自己眼睛的手:“江观潮你——” 江观潮看着地上的白纸黑字,脑门儿一热,说道:“我发作了,别动。” 云霜果真不动了。 江观潮懊恼地闭了闭眼,牙疼地说想:“本座不是那个意思……本座是想说……”
第1195章 1195 情窦初开 “不用说了,我懂。” 云霜镇定开口。 江观潮一噎:“你懂什么了……你懂?” “你今晚本就被扶桑巫女催动了情毒,用了大量内力压制,事后又为我输送内力,发作了也正常。” 云霜一边有理有据地分析,一边看向他的湿身诱惑——披散的乌发,以及打湿后勾勒出健硕胸肌与腹肌的单薄寝衣。 那眼神也不知是在说,喏,这就是证据。 江观潮心知她是彻头彻尾地误会了。 江观潮这般着急过来,完全是被哑巴给吓的。 可如今谎都撒了,她又误会了,属实是有些骑虎难下。 云霜深知情毒的厉害,何况一直以来,他都是在努力克制的一方。 这次大半夜找上门来,定是压制不住了。 云霜斟酌了片刻,看着他说道:“第一次我们同时发作,谁也不欠谁,第二次你替我解毒,这一次我为你解毒,就当扯平了。” 顿了顿,她补充道,“我们百花宫,不欠人人情。” 江观潮的眼神冷了冷:“只是人情?” 云霜道:“是。” 江观潮眼神幽冷地看着她,带着几分隐忍的怒火:“云宫主,对着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你当真愿意献身?” “你不也对着一个不爱的女人献身了?” 云霜不知他的火气从何而来,自己都答应帮他解毒了,他还想怎样? “本座怕你一剑杀了本座。” 江观潮抓住了地上的白纸,揉成团后,他一把坐起身来,从云霜温软馨香的娇躯上离开。 云霜的身上一凉,独属于他的气息陡然被抽走,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感觉,很奇怪,很陌生。 江观潮端坐在床边,睨了她一眼:“怎么?你看起来似乎有些失落?不能替本座解毒,你很遗憾?” 云霜也坐了起来,理了理有些散乱的衣襟,正色道:“扶桑巫女说过,情毒会让彼此动念,所以即使我对你、或者你对我有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心思,那也只是情毒的作用而已,勿要当真了。” 江观潮拂袖起身。 云霜道:“你不解毒了?” 江观潮:“不用你操心!本座的事,本座自行解决!” 云霜问道:“你要去找别的女人?” 江观潮的步子顿住,他望向天际寂寞的孤月:“是又如何?你在意么?” 说罢,他跨过门槛出去了。 云霜在房中静坐良久。 京城的夜静谧又燥热,知了声不绝于耳。 她形单影只,陪伴她的只有自己的影子。 “有些想千山岛了呢。” 她呢喃。 忽然,隔壁江观潮的屋传来瓷器摔碎的声音。 云霜闪身去了隔壁,一道黑影咻的自窗子里逃了出去。 是一只来偷吃点心的夜猫,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瓶子。 云霜叹了口气,望向立在桌边一动不动的哑奴。 瓷器碎在他脚边了,他一丝反应都无。 云霜古怪地朝他走了过去,近了才发现他被点了穴。 她解开了他的穴道。 哑奴义愤填膺地比划手语:可恶的盟主,我要把你的秘密抖出来!全部抖出来! 云霜看不懂手语。 哑奴:“……” 江观潮离开前带走了哑奴的小牌牌。 哑奴气得半死,哼了哼,去柜子里拿出了自己的备用小牌牌。 云霜不解地看着哑奴:“你就是……” 哑奴唰唰唰地写道:“我有名字。” “你叫什么?” “哑巴。” 云霜:“……” 哑奴继续写:“我告诉你一个有关于盟主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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