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连称呼都从“谢老板”变成了“谢大哥”,足以显出诚意。 谢林春道:“抱歉啊二娘,最近真不行。我被宝娟儿气得上火,这几天只想好好治治她。不过,我刚好有个人选推荐给你。” 赵桑语:“谁?” 谢林春:“贾相公啊,他很能吃苦的,干活儿可是把好手。” 说这话时,贾相公还在厨房里忙碌,住在谢林春家,他也不好意思游手好闲,平时就总是揽着家务事做,谢林春因此轻松不少。 赵桑语道:“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可不知人家是否愿意啊。” 上次她来找初七,贾相公将她一顿痛骂,在人家心里,她都算是人渣了吧…… 赵·预备找小倌儿的渣女·二
第46章 谢林春听完赵桑语的顾虑, 笑道:“这个好说,我来跟贾相公讲。” 谢林春叫来贾相公,跟他明说去赵桑语家中做工之事。 贾相公在谢林春家叨扰已久, 自己也挺不好意思。如今主人家都发话了, 他自然别无二话。 而且,赵桑语担心的“人渣”形象也不存在。初七同她一起过来, 又跟贾相公说了下来龙去脉, 足以证明两人和好如初。 贾相公对赵桑语也不像之前那般有敌意。他见初七跟赵桑语一副和和美美的模样, 心中有些羡慕, 道:“若是我娘子也能像赵二娘这般知错认错该多好……我跟她过了这么多年,再怎么说,心里也难割舍下。唉——” 赵桑语假笑不语:拜托, 不要把我跟那个超级渣滓相提并论好不好……我再不靠谱,也不会亲手砸掉自己的蛋蛋啊。 那可是谋杀。 只不过, 在大武国, 母亲妻权极大, 这种都属于家务事范畴,一般没人管罢了。 事情已定,初七就跟着贾相公去他房间,帮他收拾被褥。 谢林春记起来, 道:“哦对了,初七,你记得把你被褥也拿走啊。” 初七一记眼刀掷向谢林春, 朝外走去。 谢林春缩缩脖子, 他干嘛瞪这么凶…… 谢林春将鸡蛋篮子还给赵桑语, 道:“贾相公去你家了,现在你家住着四个人, 这些你拿回去吧,用得上。” 赵桑语也不推辞,接过篮子,笑道:“那行,我就拿回家了。那几只鸡鸭你自己留着吧,我本就送给宝娟儿了。刚好它们能下蛋,你可以吃新鲜的。” 谢林春听到宝娟儿的名字就头痛,“现在八岁就这么难管,以后还不知道该怎么办。” 赵桑语道:“放心,再长大些,往我家一送,让她体会下何为世道艰难。有我和初七在,还能治不了个小丫头?” 谢林春松口气,笑道:“有你这话,我安心多了。唉,我也不太会教孩子,有时候太溺爱,有时候生起气又太厉害。” 赵桑语道:“亲生的,反而不知道怎么下手,都这样。” 赵桑语想起她老妈。她妈妈管教她的方式,跟谢林春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不过她从小比宝娟儿老实,挨的打就少些。 待初七和贾相公收拾好行李,赵桑语跟他们一起回家。 一到家中,初七将贾相公的东西拿去房间。 赵家原有四间卧室,张大娘、赵桑语、初七各一间,还有一间是留给谢林春。如今谢林春没来住,贾相公就先住他那屋。 赵桑语则带着贾相公在家逛逛,介绍下平时的活儿。 贾相公心中为难,羞愧道:“二娘啊,我没学过纺织,你说得这些活儿……我怕是做不来。但是我能吃苦,只要是我能做的事,你尽管吩咐。” 赵桑语想了下,笑道:“没关系,有件事你肯定能做。其实纺织分很多步骤,你可以做点最容易上手的活儿。” 刚好初七把东西放好出来,赵桑语冲他招手,让他跟贾相公演示是如何给蚕丝染色。 想得到一匹红布,有两种方式。 最常见的方式是电视剧里常见的染布,白色布匹放进染缸里。另一种则是先将丝线染色,然后用有颜色的线纺织,直接得到红布。 染布需要的场地大,颜料多,赵桑语这边只是个家庭小作坊,负担不起染布成本,因此选择后一种方法。 初七便演示,边教贾相公染丝线,叮嘱道:“关键是染料的调配比例,以及热水的温度……” 这事并不难,贾相公学过就能上手。只是做起来比较累,热水需要自己烧,染完后还要整理丝线,打结的地方全都要耐心解开。 贾相公保证道:“你们放心,这事儿包我身上。” 他练习几次,废掉几缕染色不均匀的丝线后,就能染出合格的颜色。 而且如谢林春所言,贾相公的确很能吃苦,烧水整丝,全都自己一手包办,从不喊累。有他帮忙负责染色后,赵桑语和初七就能专心织布,工作量减轻不少。 贾相公在赵桑语家干了半月有余,大家相处甚好,干活儿也使劲,但另有两人,日子过得就不太舒坦。 贾福宝和碧生找上门来。 看到这位姐和……这位人妖哥,赵桑语也是稀奇。 她虽觉着贾福宝不是个东西,但在生活的磋磨下,她脾气圆滑了不少,礼貌问道:“贾娘子来寒舍,有何贵干?”至于碧生,直接无视其存在。 贾福宝鼻腔里呼出股白气,道:“听说我相公在你家?他人呢?让他给我滚出来。” 碧生附和,掐着嗓子指着赵桑语,“对,让他滚出来。” 赵桑语放下手里的活计,皱眉道:“贾娘子,你来我家,好歹注意点礼貌吧。而且他是你相公,让人滚出来,未免说得太难听了些。” 贾福宝本就一肚子气,听赵桑语这么说她,直接泼妇骂街,指着赵桑语道:“赵二,看在乡里乡亲一场,我方才已经对你很客气了。你个短命该死的,把我相公勾来你家,我呸!男娼女盗的狗东西——” 赵桑语气道:“你骂谁呢!把你那张狗嘴放干净点!”这贾福宝神经病吧,上来就骂她,还专门挑脏的骂。 青天白日造自己相公和她的黄谣,脑子进硫酸了吗。 贾福宝冲赵桑语“呸”几声,不理她,叉着腰大喊:“田大力!田大力!你给老娘滚出来!” 贾相公听到外面的吵吵闹闹,还听到贾福宝喊自己闺名,丢死人了,连忙跑出去看情况。 贾福宝见贾相公出来了,呵斥道:“哟,总算肯滚出来了,走,跟我回家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说着,就上手拽贾相公,抓得他手生疼。 贾相公根本不想跟他回去。他嫁给贾福宝多年,深知自己娘子的性子,这会儿把他带回去,肯定免不了狠揍一顿,还会饿他冻他,变着法儿折磨。到时候,碧生还要嘲笑侮辱他。 “二娘——二娘救我!”贾相公直叫唤,望着赵桑语求救,哭得满脸泪。 赵桑语见他可怜,忍不住将人拉住。 她挡在贾福宝和贾相公中间,阻拦道:“你要带人走,也得有个说法。否则,今天我不会放人。” 贾福宝听着好笑,“他是我相公,嫁给了我,就是我的人,别说我想带走,就算想当场卖了,那也是我的自由。赵二,你算个什么东西?当个姘头还当出范儿来了是吧?” 赵桑语怒道:“你少血口喷人!我跟贾相公清清白白,他在这里做工,我们规矩得很。我有自己的相公,才不跟你似的,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不对,你不是看,你是把锅里也占着了。自己缺德,别以为全天下女人都跟你一样恶心。” 贾福宝被赵桑语骂得怒火攻心。 她今日来找贾相公,全是因为家里日子不好过。 自从贾相公走后,家里只剩她跟碧生两个懒人,还一个比一个能花钱,时间一长,两个人相互指望不上,就天天吵架。 她实在受不了,才放下脸面来找贾相公。这田大力,长得虽然粗蛮,但至少是个当牛做马的好货色。给口饭吃就能让他在家伺候自己,她就只当养了只畜生。 谁知道,这贱人居然还不肯回去。 贾福宝越想越气,但赵桑语是个女人,又是个外人,不好对付,她就猛扯一下,将贾相公扯出来,一巴掌扇他脸上,吼道:“你个贱货,还学会找人撑腰了是吧?等着啊,老娘这就把你带回去发卖了,不,你这种货色,没人要,我看,你是活该浸猪笼!” 贾相公吓得吱哇大叫,连忙辩白,他跟赵桑语清清白白,绝对没干对不起贾福宝的事。 碧生见贾相公狼狈,笑嘻嘻,在一旁煽风点火,说他这么紧张辩解,就是心虚。 两人一唱一和,听得赵桑语既心疼又火大,明明不是贾相公的错,怎么贾福宝还能这么泼脏水欺负人呢?还浸猪笼…… 小时候她在苦情戏里看过浸猪笼,把人装进竹笼子,沉塘淹死,堪称童年阴影。 赵桑语去扯贾福宝,贾福宝跟她拉扯,威胁道:“赵二,我最后劝你少管我家的事。你跟我家相公通奸,你等着啊,我明天就去官府告你,你也别想跑——” 张大娘见状,也冲上来帮忙劝解。 碧生看到,也跑上去拉拉扯扯,对着赵桑语等人又抓又挠。 村民们听到动静,呼朋唤友前来赵家看戏。冬天本就没什么事做,娱乐活动少,此时能有瓜吃,真乃人间乐事。 赵桑语心里着急得要命,眼神到处瞥,却没找到初七。 她记得那家伙没出门啊,既然在家,怎么还不来帮忙!贾福宝又凶又横,还这么会泼脏水,真是难搞啊! 他们三个人三张嘴都说不过贾福宝一个,何况还有个嘴贱得要死的碧生帮腔。 初七早就听到了外头的动静,火急火燎写完手里的东西,连忙跑去外头救急。 初七冲乱成一锅粥的五人,大喊道:“慢着!都安静下!” 贾福宝看到初七,两眼放光,啧,这小郎君,还真是俊俏,皮肤光洁,嫩得能掐出水……这腰,这屁股…… 碧生见贾福宝那恶狼般的眼神,立刻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这种时候还有心思好色,他狠狠踩她一脚。 贾福宝吃痛,回过神来,冲初七笑得一嘴烂黄牙,“哟,初七小郎君怎么也来凑热闹?我可是在帮你捉奸,你娘子,啧真不是个东西,放着你这么个美人在侧,居然还瞧得上田大力。嘿嘿,你要是不甘心,来姐姐这儿,姐姐好好疼爱疼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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