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皮微掀,神色有些疲惫的看向宴知,可不要让他们失望啊...... 宴知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目光四处搜寻,想要找瓶水喝。 “给。”叶温荀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瓶矿泉水递到她的面前。 “谢谢。”宴知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矿泉水微微一楞,抬眸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也没客气,直接接过矿泉水瓶,“DuangDuang”连着喝了好几大口,小半瓶水下肚,终于舒坦了。 “宴禹呢?” 刚才不是还在前面吗?怎么就喝个水的功夫人就没了? 她环顾着四周,终于在不远处的摄像机后找到了被展星河单手抱在怀里的宴禹,怀里抱着一堆零食,开心的嘴角都快裂到耳根了。 一群工作人员围在他们的身边,不注意还真的很难发现他小小的身影。 确定他没事而且和展星河在一起后,放下心来,这才开始了她今天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带着叶温荀一起这儿逛逛,那儿看看。 很快,她的目光就停留在被剧组工作人员拴在一个柱子旁,正在吃草的马儿。 一黑一白,长得贼俊,肌肉线条优越,毛发更是油光锃亮,光是看起来就知道这两匹马品相不错,堪称马界高富帅。 叶温荀见她目光一直看着那两匹马,出声解释道:“这是剧组花高价钱去周边的马场借来的,平时有专人喂养。” “你怎么知道?”宴知收回目光,疑惑的望向他。 “李导说的。”叶温荀对上她的清透的双眸,嗓音低冽,落入宴知耳中淡淡凉凉,格外好听。 她当着叶温荀的面,肆无忌惮的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遍,脸好看,手不错,声音也好听,就是性子冷了点,话少不好相处。 有时候宴知甚至会觉得他根本就不喜欢异性,只喜欢同性,不然她那么大一个美女,从小就在他身边转悠,这人怎么偏偏就像是眼睛瞎了一样,看不见呢? 都说强扭的瓜不甜,她想尝尝到底甜不甜,扭了六年都没扭下来,连个瓜皮都没碰到...... 现在她不扭了,瓜天天在眼前晃悠,搞得她多少有些不太适应,得亏自己脸皮够厚,稳得住。 “怎么了?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叶温荀顺着她的目光将自己周身检查了遍,也没发现那里有不对劲的地方。 “脸上没有东西,但是......”宴知凑到他的跟前,神秘兮兮地笑了笑。 两人贴的很近,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能清晰的看到彼此脸上的细微的绒毛,鼻息交缠,叶温荀双眸渐渐变得深沉起来,直直的望着宴知,瞳孔更是能清晰看到她的影子。 就在两人的唇瓣快要贴在一起的时候,宴知眼底快速闪过一丝狡黠:“但是你背后个东西!” 话音刚落,瞳孔金光流转,将手快速往叶温荀背后一伸,直接将一道黑色的身影扯了过来。 叶温荀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紧抿着嘴,看向宴知神情晦暗不明,眼底更加深沉了几分,带着一丝无法言喻的情绪。 他的目光太过炽烈,宴知想不注意到都难,她嘴角微动,扬起一道细不可微的弧度。 叶温荀刚才绝对是想亲她,门都没有! “啊——” 不给她多想的时间,一道刺耳的尖叫声骤然响起,回荡在整个屋内。 声音很大,带着丝丝寒意,在场众人害怕的同时,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纷纷侧目看向他们这边。 只见宴知单手掐诀,薄唇轻启,从口中淡淡吐出一个字:“现!” 一把红缨枪从黑影中显现,随后一道曼妙却又极其挺拔的身姿从黑影中走出。 是位女子。 装束简单,穿着一袭淡青色长裙,三千青丝用一条深青色的发带高高束起,目光犀利,眉宇间大透着几分坚毅,周身气场强大,只是轻轻一瞥,在场的众人心里顿时咯噔了一声,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我看你一身正气,怎么竟做些偷鸡摸狗的事?”宴知无视叶温荀诧异的目光,随意靠在旁边的木柱上。 “胡说!”林琅下颌微扬,连忙反驳道:“我偷的明明是狗,摸得是白驹,而且这院子里根本就没有鸡,你少诬陷人!” 在场其他人:...... “这不重要。”宴知微微抽搐着嘴角,没先到这姑娘的注意点这么的独特。 “这很重要!”林琅手中红缨枪一挥,直接越过她的耳朵,插入身后的木柱子里,林琅走到她的面前,一字一句格外认真地说道,“不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冤枉别人。” “阿知!”叶温荀见状眉头微蹙,想要上前看看宴知有没有受伤,刚迈出左脚就被她的目光制止了。 “好的,我错了。”宴知态度非常端正,想都没想直接认错。 “孺子可教也。”琳琅满意地点了点头。 手腕微动刚想将红缨枪拔下,却发现怎么也拔不动,反复试了几次无果后,终于反应过来,目光狠狠,不服气地瞪着宴知。 作为始作俑者的宴知,漫不经心地靠在柱子上,眉梢轻挑,嘴角微扬勾起一道邪魅的弧度,开什么玩笑,她可是很小心眼,很记仇的,居然想给她来个下马威,做什么青天白日梦呢? “行了,别白费劲了。”她看着还在锲而不舍拔着红缨枪的林琅,淡淡道,“你摸人家马就算了,为什么要把人家剧组搞得一团糟?” 她刚才进来的时候可是全都看见了,又是剪断威亚,又是往人家女主角裙子底下丢癞蛤蟆,也得亏女主角心里承受力大,虽然被吓到了,但还是非常冷静地将癞蛤蟆抖掉了。 “哼。”林琅冷哼了一声,余光瞥了眼躲在不远处偷偷观望这她的众人,幽幽悠悠开口道,“那还不是因为,他们把我写的蠢笨如猪。” 在场众人:??? “嗯?”宴知和叶温荀对视一样,疑惑的望着她。 提起这个林琅就来气,双手叉腰,对着在场的工作人员指指点点,控诉道:“我林琅,人如其名,更是堂堂一国公主。 居然为了一个臭男人,低三下气,没钱送钱,没人给人,像个婢女一样洗衣做饭,吃力不讨好,热脸贴冷屁股,这简直荒唐至极! 我什么身份,他什么身份?居然敢对本公主甩脸色?” 她可是大夏尊贵的嫡公主,想要什么只需要一句话,立马就有人送到她的寝宫,那用得着这般吃力不讨好?多少人赴之若趋,怎么可能自降身份,隐姓埋名跑去做什么婢女。 “嗯...有点道理...”宴知微抿着嘴眨了眨眼睛,目光看向不远处的李牧,她好像知道原因了。 林琅,《林琅传》这其中的联系不言而喻。 来之前李牧就给她简单的介绍过,这部剧讲的是华国历史大夏一位非常具有传奇色彩的公主。 先皇驾崩内乱之时,排除异己,稳固朝纲,凭一己之力扶持幼弟上位,镇守边疆十余载,战功赫赫,巾帼不让须眉的故事。 这一听就知道是个大女主专心搞事业的剧,怎么从林琅的口中说出来莫名有股晋江追妻火葬场开头,女主默默付出多年无果的感觉? “这也就罢了。”林琅转头指了指红缨枪,气鼓鼓的说道,“在大夏,谁不知道我林琅,六艺八雅样样精通,一手长枪更是耍的虎虎生威,出神入化,曾单枪匹马杀入敌方军营,取倭国将领首级。 怎么到你们这就把我写成了一个只知道情情爱爱的蠢货?连红缨枪都不会耍?骑术更是一言难尽,连勾栏院里的名妓都比不过!” “咳咳。”宴知正喝着水,听到她的控诉,一口水没咽下去,差点呛到,“所以你之所以捣乱,阻止剧组的拍摄进度,是因为不满他们瞎写,把你写成个恋爱脑?” “哼。”林琅轻哼了一声,双手交叉环抱在胸前,虽然一个字都没说,但是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就差写在脸上了。 “咳...”宴知忍不住再次轻咳了一声。 还真是这样? 好家伙,她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没想到是人家正主受不了魔改,直接气的从棺材板儿里爬出来找剧组算账来了。 叶温荀见状连忙上前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缓了几秒后,嗓子终于好受了点,宴知朝着不远处的李牧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一下。 李牧扫了眼她旁边气势汹汹的林琅,话都说道这份上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里虽然有点发憷,但还是大着胆子走了过来 路过编剧的时候,想都没想直接一把将他扯到身旁,总不能什么事都让他一个人担着吧。 “这是《林琅传》剧组的导演李牧,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可以跟他说。”宴知指了指李牧,朝着林琅介绍道。 “你好,林...林小姐...”李牧斟酌片刻,刚开口话还没说几个字就被的林琅打断。 “停!”林琅凤眸微掀,淡淡看向他,纠正道,“请叫我公主殿下。” “噗——” 也不知道是谁开的头,周围顿时响起了一阵细微的笑声。 林琅听闻有些不悦地皱起了眉头,目光犀利从在场的众人身上一一扫过,她倒要看看到底是那个不长眼的,居然敢嘲笑本公主! 在场众人触及到她的目光后,连连闪躲,连忙噤声。 只有宴禹靠在展星河的身上,津津有味地吃着不知道是那个工作人员送的妙脆角,时不时发出一阵“咔嚓咔嚓”的声响,尤为突兀。 “好的,殿下。”李牧学着宴知刚才的话术,指了指身旁的卢柳,“这是我们剧组的编剧卢柳,你叫他小卢就成,整个故事的内容,情节都是他在负责,修改,您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给他说。” 这锅甩的那是丝毫不带犹豫的。 卢柳:!!! 他瞳孔微缩,不可置信的看向李牧,你个老六,巴不得自己早点死是吧? 李牧默默挪开视线,充耳不闻,大家都是拿钱干活,这本来就不关他的事。 “原来就是你把我写的那么蠢啊?”林琅下颌微扬,半阖着眼皮,不满地将卢柳上下打量了个遍,长得倒是一表人才,斯斯文文的,没先到写的东西这么低俗不堪,还不如民间的那些个话本子有趣。 卢柳推了推黑色眼眶,硬着头皮回应道:“是我,是我。” 余光触及李牧幸灾乐祸的表情,心里那叫一个五味杂瓶,苦不堪言,这都什么事啊。 林琅手腕微动,掌心顿时出现了一本白色a4本子,封面《林琅传》三个黑字尤其突出,明显,这显然是一个剧本。 李牧看着她手里的剧本莫名觉得有些眼熟,突然灵光一闪,目光扫了眼不远处的邱天,这该不会就是前段时间她丢的那本吧? 他又看了几眼,一旦接受了这个设想,越看越觉得就是邱天丢的那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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