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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现在，外面的饭店开得太多了，来食堂吃饭的人，没有以前多。 也算是个稳定的工作。 只要苏母自己不放弃，这份工作她能一直干到老。 苏芍药点了点头，脑子里出现几个身影。 或许，他们到这里来，也不算是坏事。 “你这几天就去安安心心的工作，其他事情，都交给我。” 她跟秦陆对视一眼，两个人似乎都猜到了对方在想什么。 另一边，苏大娘和苏大伯两个人蹲在街边啃干饼子。 前面那人回头看了眼他们，冷笑一声。 他们跟踪这个人已经跟了好几天了，还是没看到什么他所谓的下家。 天杀的赵子杰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完全找不到人。 几天下来，两个人都瘦了不少。 看起来黑壮黑壮的。 苏大娘瞪着眼睛，死死盯着那人，目光不错开一下。 他在路边的店里吃饭，点了一大碗牛肉面。 大块大块的牛肉铺在面上，跟他们手中干巴巴的饼子比起来，简直是人间美味。 苏大娘看得眼睛都红了，他现在花的钱，说不定就是卖她女儿挣出来的！ 男人大口大口的吸面，神情享受。 等吃碗面，又幽幽回头看他们一眼，脸上挂着可恨的笑意。 他付了钱，悠悠站起身，还装模作样抖着衣裳。 苏大娘赶忙把饼子往怀里一揣，站了起来。 还踢了下旁边吃得很香的苏大伯。 看着自家男人迷迷糊糊的样子，她简直气得想吐血。 女儿现在不知道在哪个旮旯里受罪，他这个当爹的，居然还吃得下去！ 那男人看了他们一眼，目光落在他们的饼子上，似乎眼底有些嘲意。 接着像平常一样，又往医院走。 还说什么想花钱把女儿买回来，他就知道。 在盛殳待了这么些年，他早就有了一身分辨人的本事。 看他们的穿着长相，都不像是能拿得出钱的人。 男人在医院混迹许久了，干的窝囊勾当，从来没被人举报过。 这个年代，女娃不值钱。 他专挑像赵子杰这种没钱，又因为各种事情想花钱的主。 还有家里有男娃得了大病，拿不出钱的，只要有女娃跟着，他定然会找上门，给他们一番好处。 那些人肯定二话不说就让女儿跟他们走了。 毕竟，跟能传宗接代又能干活的男娃比起来，女娃除了能吃喝占用资源，就没别的用处了。 现在能为家里做一份贡献，也是极好的。 当然，男人可不会傻乎乎的说自己是拐卖妇女儿童的。 他会先打听清楚，这家人得了什么病，差多少钱。 然后他再找过去，像赵子杰那样，给一个不多不少但是又足够让人动心的数。 说给他们的女娃，寻个好夫家，这是彩礼钱。 要带走她们，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他和往常一样，回到老位置待着。 这一待，就是一下午。 苏大娘和苏大伯像两个可怜虫，又饿又渴，却舍不得离开他半步。 两个人眼睛都红了，死死盯着他。 男人看得好笑，也不避开视线，偶尔冲他们笑一笑。 一直到晚上，医院没多少人了。 男人拍了拍衣裳，准备离开。 苏大娘和苏大伯也站起来，活动了下腿脚。 像现在这样一直跟着也不是事。 要不，趁着天黑，把他绑住了好好拷问一番。 反正他们两个人，人多，不怕。 男人幽幽走出去，离开医院，又走过两条街。 过了大桥，就到人少的地方了。 现在外面没有多少人，苏大娘二人拿定了主意，今天连行礼都是放得好好的，在桥墩底下，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偷。 反正，都是些没用的烂衣裳。 女儿才是最重要的。 这条路他们这几天天天走，等那个男人回了休息的地方，他们又只能跟流浪汉似的，蹲在街边挡风的涵洞里，将就着睡一晚。 现在赵子杰也不见了，他们可不能再把这个人跟丢了。 三个人走过桥头，看着那人离住的地方不远了，也放松了警惕。 苏大娘给苏大伯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加快了脚步，直接扑过去。 那人滚到了地上，哎哟一声。 没想到这两人还有这个胆子。 这几天他们都是跟着自己，什么都不敢做。 现在是狗急上墙了。 “你们做什么？！” 男人怒吼一声，不小心滚到地上，地板撞的浑身疼。 话音刚落，苏大娘就直接骑上去，夸夸给他大耳巴子。 “让你卖我的女儿，让你卖我的女儿！” 男人猝不及防被打，还有点懵。 反应过来之后，又连忙挡住她。 “你特么神经病啊！快滚开！” 他从业十几年，遇到过不少蛮不讲理的人。 还没见过这种，又怂又凶的。 男人力气的确很大，只是一下，苏大娘就差点被掀开。 她转头看向在一边踌躇着不敢上前的苏大伯，怒吼。 “你愣在那里干什么？！” "快过来帮我按住他啊！" 明明两个人一开始是说好了的，谁知道现在苏大伯竟然愣在一边。 她一个女人，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想起当然英姿飒爽的苏老二，苏大娘更生气了。 这同一个爹妈生出来的孩子，差别怎么这么大呢？ 这怎么偏偏她屋里这个，是个窝囊废呢？ 苏大伯如梦初醒，连忙跑过来按住人。 他看起来有点害怕，说不清是什么表情。 “媳妇儿，咱们这样干，是在犯罪啊！” 苏大娘：…… 这个蠢货！ 苏大娘气得牙齿都要咬碎了。 她抽空给了苏大伯一耳刮子，看看能不能把他打醒。 “他就是个人贩子，你打人贩子怕什么？！怕什么犯罪？！”
第226章 叫家属来 苏大伯委委屈屈捂住了脸，手上力气却不小。 常年干农活的男人，身上有一股子使不完的劲。 他把男人死死按住，让他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让你卖我的百合！” 苏大娘牟足了劲，夸夸扇着他大耳巴子。 她早就想这么做了！ 她的百合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吃苦，而这个男人，还在这里活的潇潇洒洒的。 拿着这些肮脏的钱，整天过着奢靡的日子。 她杨花今天要是不打死这个狗东西，她就不信杨！ 苏大娘生气，手下也毫不留情。 直到把男人的脸彻底刮花，打肿，打的两只胳膊都没了力气，她才停下来。 苏大娘喘着粗气，揪着他的领子问。 “快说！我的百合在哪里！你不说，今天就休想活着回去！” 男人被打的满嘴是血，脸上身上浑身都在疼。 他偏了偏头，溢出一个声结。 “我……不知道……” 这两个人，疯了吧？！ 苏大娘刚消的气又起来了，她猛地瞪大眼睛。 “你不知道？！” “百合是你带走的，你说什么不知道？！”苏大娘又开始打他，“老娘今天打死你！” 她是下了狠手的，完全不怕就这样把男人打死了。 这人长得虽然瘦瘦囔囔的，但好歹是个男人。 总不至于这么轻松就被她打死了吧？ 两人趁着天黑，逼问了好一阵，都没问出个一二三四来。 就在男人受不了他们的折磨，快要松口的时候，旁边突然传来一声利吼。 “你们是干什么的？！” 手电筒的光打到几人身上，照亮了苏大娘狰狞的面孔，还有苏大伯胆怯又心虚的样子。 好像是城市管理局的，晚上负责巡逻这边。 要是这男人没这么嘴硬，或许他们早就走人了，也不会有接下来的事情。 那人的手电筒落在地上满脸是血的男人身上，又看了看穿的破破烂烂，浑身脏兮兮的苏大娘二人。 他对不远处的同伴吼道：“快过来，这里又有流浪汉抢劫！” 在这几年，流浪汉抢劫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城里那么多流浪汉，他们可管不过来。 而且遇到的最不想解决的事情，就是这个了。 又没什么好处，一般被流浪汉抢劫的人，下场都会很惨。 最重要的是，这些流浪汉整天无所事事居无定所，被他们盯上了，那就是一个不定时炸弹，每天都得小心谨慎。 远处好几个脚步声跑过来，苏大娘也傻眼了。 看着几道光束从不同的地方打过来。 男人也松了一口气，趁机推开了他们。 坐在地上不停咳血。 半个小时后，苏大娘坐在劳改大队的小屋子里，恭恭敬敬听着问询。 穿制服的警官面色严肃，冷冷盯着她。 “说，你们为什么要抢劫？！” 男的流浪汉他见得多了，女的流浪汉……他还是第一次见。 女的，能把男人打的半死的流浪汉，他也是第一次见。 苏大娘看起来有些着急，赶忙解释。 “长官，我们是好人！那个男人才是坏东西，他是人贩子！” 人贩子？ 警察眼皮子抖了抖，这几年人口失踪的案子实在不算少，但是最后都不了了之。 “你说他是人贩子，你有什么证据？” 苏大娘傻眼了，人贩子就是人贩子，还要什么证据啊？！ "我的亲生女儿，就是被他拐走卖了的，长官，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女儿啊！" 男人冷漠的写着口供，时不时抬头看她一眼。 “你的诉求我会提交上去的，但是，你怎么知道你女儿是他拐卖的？你有证据吗？” 苏大娘：…… 警察一脸严肃，“同志，没有证据，你这就是诬陷，请注意你的言行。” 另一边，那男人也哭诉着。 “这两个流浪汉天天跟着我，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干嘛。” 警官写下口供，抬头严肃的看着他。 “据说，你每天都会在医院里蹲守，你在那里做什么？” 男人一愣，拿出他说了千百遍的措辞。 “有很多小地方来的人，特别是老人，他们不会看病。” “我就是帮帮他们，让他们不至于被医院里的医托骗了钱。” 男人腆着脸笑道。 警官埋头写下了东西，又叫人去核实了一遍，确定他没有说谎，就把人放了出去。 但是苏大娘跟苏大伯二人就不是那么好离开的了，他们无缘无故的打了人，又是大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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