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基未曾想自己有朝一日会被一名女子震撼,看着跪在地上的曹茗,满是怜惜。 “先生,我做好准备了。”曹茗跪在地上,绝美的脸上露出一个楚楚可怜却势在必得的表情。 袁基叹口气,扶扶额头,叹道:“你的主人未必希望你参合进来。” 曹茗抬头看着袁基,开口道:“从前奴不知人活着有什么意思?不知道这世上如此美好,师傅她为我的遭遇落泪的时候,我便看到了希望。我的师傅,我的主人,应该灿烂快乐的活在这个世上,而不是仓皇如惊恐之鸟一般被人追击惶恐。害她的人就该死!” “人终有一死,但是得活的有意义。”曹茗想到从前在谯县跟小师傅一起做美食读书的快乐时光,脸上便忍不住露出了幸福的笑脸。 看到她脸上的笑容,袁基没有在说什么。 挥手让人将她送出去,自己则打开曹操送过来的信件,放到烛台之下,直接烧毁。 曹孟德此人倒是有些意思,最近洛阳城内的留言应该是他自己所为,袁基叹口气,决定是时候帮他最后一把。 若前路必死,那也要自己给自己报仇才算爽快! “茗儿呀!你看你……唉……”华佗真的觉得这个小徒孙快要愁死他了,眼瞅着孩子非要往死胡同立钻,自己阻止不了,就只能让她走的顺利一点儿。 这日,吕布受邀去御史扰龙宗家做客,临走的时候听到扰龙宗隔壁的宅人有响动,被扰龙宗随口糊弄了过去。 吕布走后就派人来查,然后查出是谏议大夫刘陶之女丧夫带着年幼小叔子归家。 刘陶此人吕布还是知道的,这个人极爱说教,听说当初上书外戚贼寇之事,灵帝不理会,自己把自己气死了,结果灵帝恼怒,还将他的子嗣刺字发配。 但是后来黄巾军起,灵帝便知道他说的都对,还追封了中陵乡侯,同时赦免了他的子嗣。 他的女儿,吕布想想,并不感兴趣,还不如扰龙宗家的女儿让他有些兴趣。 “这花茶倒是别致。”自从在扰龙宗见了他的女儿之后,吕布就经常过来出其不意的过来转转,这日他又不让人通报创了进来,看到少女白皙如玉的手上拿了一杯茶,直接拿过来一饮而尽道。 少女吓得惊慌失色,扰龙宗脸色有些尴尬,他确实有献女的想法,但是吕布这人不上门提亲,就这么突然过来…… “将军喜欢,棠儿,你就将你研制的花茶都拿出来给将军。”扰龙宗深吸一口气,地头对女儿柔声道:“棠儿见下官时常头晕,便制了此款醒神花茶给我。” 自己研制?唤名棠儿的少女一顿,抬头看了眼父亲,然后涨红着脸拿了一罐花茶过来。 吕布拿了花茶,还想逗弄几句,但是少女整个人羞的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再看看扰龙宗若有若无的暗示,吕布突然就没了兴趣,毕竟这样容易得到美人,他就不着急了。 “阿父,那个……花茶不是……不是我做的……这日后……” 从扰龙宗家中离开的时候,吕布隐约听到这句话,眼神微沉,随即就将手里的花茶罐子塞给了随从。 正在这个时候,属下禀告他太师召他入府觐见。 “义父,您这是怎么了?”吕布进来的时候,正看着董卓烦躁的揉头,于是关切道:“又是哪个蠢货不长眼?” “你今日去哪儿了?”董卓抬头看着吕布问。 吕布一顿,随即笑道:“御史扰龙宗家有个绝色的女儿,儿子过去瞧瞧。” “如何?”董卓开口问。 吕布摇摇头,回道:“美则美,却是俗物一个。” 董卓随意点点头,然后就给吕布道:“袁本初绅士张狂,竟然……” 说到这里,董卓眼中生了恨意。虽然曾经他受过袁家扶持,但是他能走到如今,都是自己的本事,袁本初不过就是有一个好出身,实则草包……竟然张狂到写信辱骂自己…… “义父意欲何为?儿领命!”吕布直接跪在地上道。 董卓深吸一口气,突然就又觉得头痛,使劲儿揉了揉,不知为何,自一个月前自己得了风寒之后,就时不时头痛,寻尽名医却只能缓解,让他格外烦躁。 吕布见董卓头疼,突然就想起了自己方才从扰龙宗家中得来的花茶。 “义父,儿恰巧得了这罐花茶,您让太医令给瞧瞧,您可用得?”吕布将花茶拿过来送到董卓手里,然后道:“扰龙宗的女儿研制的。” 董卓点点头,并不在意,给吕布下了几条命令之后,就让他走了,傍晚,当董卓头又有不适的时候,他看到这罐花茶,于是就叫了太医令。 太医令仔细检查,并且品尝之后,表示这就是普通的莲花茶,里面加了天麻,有活血化瘀之功效,缓解头疼的效果也是有的。 董卓让好几个人都查了之后,确定无误,就自己泡了一壶,喝了一杯,大约两刻之后头痛果然缓解。 董卓此时对吕布很重视,吕布虽说了扰龙宗家的女儿无趣,但是也说了她貌美,董卓不缺美人伺候,于是就让吕布再给他送几罐花茶过来。 接到命令吕布就给扰龙宗传了话。 “吕布这般谨慎,茗儿你……”华佗叹口气道:“董贼头疼最多不过月余,便会消散。” “师祖,不着急。”茗拿着医术看着上面记录的穴位图,扬唇道:“袁太仆既然做了如此安排,不管是吕布还是董贼,必有其一我会见到。跟我相比,无人会选御史之女。” 吕布如今又不需要扰龙宗任何帮助,跟他的女儿相比,吕布只要眼瞎,绝对会选自己。太仆都能教唆扰龙宗献女,自己见他们只是时间问题。 华佗还想说什么,茗却抬头看着他道:“师祖,如今曹公已经起义,您不若去陈留如何?” 华佗摇摇头,自己如今怎么走得开?这孩子好似一团烈火,让他牵挂的同时就有些放不下心来。 “洛阳到处是死人,师祖在这里练习医术不突兀。”华佗说完,就伸手给曹茗把脉,然后给她解释现在的脉象,重新给她换了养身的汤药。 曹茗点点头,心中却有些踏实,有师祖在她身边,她只觉得心中不那么孤单。 不关此事成与否,她都希望小主……师傅能够此生康安,折了自己这条命,她也不后悔,只愿她脸上长挂笑容,愿她永远阳光快乐。 曹欣在陈留,也让人关注华佗跟曹茗的消息,却始终没有他们的消息。心中就一只有些牵挂,不知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她不光给谯县的师弟们传信,还给张仲景张先生传信,甚至还让曹操帮她打听…… “生命祈愿,赠送玉米种子一袋。” 曹欣猛地坐起来,然后看着自己的背包,这个玉米种子是茗给自己的。 所有用生命祈愿的人曹欣都能看到他们的身体情况,她不知道曹茗现在在哪里,身体什么情况,唯一知道的是她的身体还算健康,各项体征都很好。 玉米种子呀! 看着一麻袋的玉米种子,曹欣并未放下对华佗与曹明明的牵挂,但却有些坐不住了。 去书房给曹操写了一封只有他们父女能看懂的信,她需要大片的土地跟人手。 “卫家兄长,此信务必速速送到阿父手中。”曹欣将信交给卫觊,郑重道:“务必务必!” 等卫觊走后,陈宫好奇道:“写了什么?是女娘你又想阿父了?” “陈叔父,我想要尽快结束这乱世,我不想百姓流离失所,不想家中只剩妇孺老弱……”曹欣看着田间带着孩子劳作的妇人,开口道。 陈宫轻声道:“我也想。” 谁能不想呢? 洛阳城内,袁基一脸悲伤的给‘爱子’的失身盖上白布,然后口吐鲜血晕倒。 与此同时,因为花茶对头痛又用,吕布见扰龙宗家中真的拿不出花茶,直接踹开了隔壁刘家大门。 “你是何人?”只见一绝美妇人正在给一少年脸上动刀子,突然出了意外,她将满脸是血的少年拉到身后,手持小刀指着吕布,呵斥道:“私闯民宅,不管你是谁,请速速离开!” 少妇未沾粉黛就美的惊人,手上鲜红的血迹配上她苍白的肤色,显得分外妖娆。 吕布杀了许多人,第一次发现鲜血其实是这般的好看。 “这是怎么了?”吕布眉毛一挑,一点儿都不将她的威胁看在眼中,余光注意到少女背后的少年脸上有字,突然开口呵斥道:“窝藏要犯,你可知罪?” “大人容禀,民妇家中幼弟并非要犯,灵帝以赦免我刘氏全族之罪。”曹茗扑通一下,便跪在地上,抬头坚定道:“民妇有圣旨!” 吕布嘴一咧,他不过是找个理由拿捏这个小妇人,怎会在意她说的有没有罪? 刚准备开口假意训斥,突然就听到有人对吕布拱手道:“袁太仆父子逆谋,已经被当场诛杀,太师下令要将军去抓袁家二十房人,就地处决!” “啊?”曹茗身后的少年发出震惊,曹茗忙扭头紧紧抱住他,低声道:“阿弟莫怕,不是抓咱们的人,莫怕!有阿姊在,有阿姊在,莫怕!” 吕布看了这吓破胆的弟弟还有故作坚强的姐姐,扬唇笑了笑,然后道:“刘家女娘,我瞧上你的花茶,改日我让人来拿,你记得准备。” 知道董卓拿自己当刀,自己却不能不听,吕布的心情也是不好的厉害。 吕布走后,还派兵站在刘家门口,曹茗忙让人关了大门,然后将少年带回房。 “阿父他……”少年脸上的泪水跟血水混在一起,他现在终于明白阿父为何要在自己脸上给自己刻字伪装曾经的犯人。是因为自己这张脸太多人认识了,只有毁了,才能活下来。 “日后你只是你,不是袁家嫡长孙,只是你自己。你的两个叔父……你若喜欢,便去投靠,不喜欢就去找曹孟德,此人虽狡诈,但尚有良知。切记!” “你就是你,只为你自己而活,袁家嫡长孙已经没了。” 回想阿父送自己走时的话语,袁鉴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流淌着。 自从记事起,他就知道自己是袁家嫡子,未来的袁家的掌舵者,他日日苦学,就是为了不堕袁家子的风范。 可如今,本该跟随阿父一同殉葬的自己还活着,是阿父费尽心机我自己谋得的一份生机。 “门外有人把手,你到夜里再哭吧!”曹茗等他哭了一会儿突然道:“现在先忍忍,我得把你脸上的字挑开割除。” 袁鉴闭上眼睛缓了很久,然后才示意她继续。 曹茗脸色平静,继续下手,用烈酒帮他清洗伤口之后,就开始处理。 麻沸散的药效渐渐淡去,袁鉴没有吭声,脸上刺骨的疼痛,让他心里能好受一点儿,他现在根本不敢想吕布已经杀到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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