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你这是怎么了?谁将你伤的如此重?” 祁渊唯一一次受重伤,还是将玄青宗灭门的时候,除了那次,平日里根本没人能伤的了祁渊一根手指头。 但这次祁渊却连站都站不稳,宋清栀的眉头皱起,神色渐渐化作担忧。 “不小心受了些伤,不必担心,只是些轻伤罢了。” 祁渊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心虚,视线也稍稍移开了些,但他越是这么说,宋清栀便越发担忧,下一刻便伸手要解开他的衣襟。 “让我看看是哪里受了伤。” 祁渊动作僵硬的朝后退了几步,于此同时还死死的抓住衣襟,一副防备的模样。 “只是些内伤罢了,修养几日便能痊愈,不必担忧。” “真的?那是何人伤了师叔?” 宋清栀又凑近祁渊,语气中带着一丝怀疑,似乎根本不相信祁渊只是受了轻伤这么简单。 但她刚问完,祁渊便将视线投在她身上,眼神中似乎还带着些委屈,这让宋清栀差点就以为是她伤了祁渊。 “无人伤我,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这个回答倒是稀奇,没想到像祁渊这种大佬,居然还能误伤到自己,虽然宋清栀不大相信,但仔细想想似乎也只有这个理由才说得通。 “天色不早了,师叔快来歇息吧,也好早些将伤养好。” 如今两人处境十分危险,若是祁渊受了伤,那么两人都要完蛋,于是宋清栀赶紧殷勤的扶着祁渊朝床榻走去。 这时她才发现祁渊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她下意识朝祁渊下身瞥了一眼。 “师叔,我怎么觉得你像是伤了腿?” “没有,内伤罢了。” 宋清栀刚问完,祁渊便立马否定,方才在东郊,他本来打算带着宋清栀揭开面具,让宋清栀知晓他的身份。 但现在情况不妙,若是让宋清栀知道他是魔尊,怕是要同他闹别扭,所以祁渊只能暂时先隐瞒下来。 祁渊的话让宋清栀看出了一丝心虚的意味,她又看了一眼祁渊的腿,最后没有再多问,而是扶着祁渊去床榻上休息。 ....... 这边宋清栀和祁渊倒是睡的安稳,但另一边的时冕和莫容白等人却彻夜未眠。 “还有五日便是血煞之夜,时城主可是想到了办法?” 如今时冕和慕容白等人正聚集在密室之中商讨对策,慕容白开口时语气中带着一丝责怪。 当初他找上时冕时,便提醒过他,日后一定要低调,切不可让人发现异常,谁知时冕根本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 仗着君炎给他的许诺,大肆修建城池,虽然几十年来都没有引起魔尊的注意,但如今在这个节骨眼上,将魔尊给引了过来。 慕容白真是后悔当初找上了这个蠢货。 “慕容掌门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今日魔尊来的突然,处理血魂殿的阵法,已经让我忙得不可开交,又如何能抽出时间来想对策?倒是你们,在密室中待了一下午,也不见想出什么对策。” 时冕听出了慕容白话里的意思,当初幽谷城还只是座小城时,他对慕容白很是恭维。 但现在莫容白已经被灭门,唤醒君炎的重任全部都落在了他身上,如今的慕容白于他而言尤如丧家之犬,他自然不将人放在眼里。 “时冕,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若不是你行事太过招摇,也不会引来魔尊,此事因你而起,自然是要由你来解决。” 慕容白的语气有些激动,而他这话也让时冕的火气涌了上来,眼看着两人就要动起手来,还是谭青黛上前将慕容白拦住。 “掌门不要激动,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若是你们愿意停听,我倒是有一计。” 谭青黛的话让两人冷静了下来,恰好如今两人正一筹莫展,谭青黛的话让两人的眼睛瞬间亮了几分,莫容白更是殷切的上前。 “你且说来听听。” “尊主只有在血煞之日才能恢复以前的实力,但现在我们并不知道魔尊是否发现我们计划,虽然还有五日便是血煞之日,但眼下的情况,多等一天便多一分危险,所以我们不如提前唤醒尊主。” 谭青黛的话让众人陷入沉思,血煞之夜是魔气最为浓重的时候,若是在这个时候以青鸾鸟的血肉为引,则可以让君炎恢复到以前的实力。 倘若换作其他时间,有青鸾鸟的血肉,也能让君炎恢复大半的实力。 目前他们也琢磨不透魔尊的意思,再拖下他们的计划怕是会暴露,所以先一步启动血魂殿的阵法,也未尝不是个好办法。 想到这里,慕容白与时冕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此法可行”四个字。 于是众人又在密室中经过一番商议,直到天色微亮之际,时冕才离开。 出了密室,时冕直接来到了宋清栀和祁渊的住处。 敲门声惊醒了正熟睡的宋清栀,她睁眼朝房门的方向望去时,却发现祁渊已经起身朝房门走去。 房门与床榻间隔着一个屏风,祁渊打开房门时,她没法看清外面是谁,正当她准备下榻去看看时,时冕的声音适时在门外响起。 “钟玄大人,如今魔尊突然到访,打乱了我们的计划,保险起见我们决定提前开启阵法,不知大人现在可否将青鸾鸟借与我了?” 时冕的语气倒是客气,说话间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容,说完怕祁渊不相信,他又不忘补充一句: “大人请放心,借用完青鸾鸟后,届时我一定会归还给大人。” “你们打算何时开启阵法?” 祁渊平淡的目光,让时冕生出一丝心虚,就连脸上的笑容也虚了几分。 “我们打算后日开启阵法,为了避免出差错,不如大人先将青鸾鸟交由我保管?” “后日再来找我。” 祁渊回答的没有一丝犹豫,更是在说完之后直接关上了房门,这还是时冕第一次吃到闭门羹,看着紧闭的房门,时冕的表情变得狰狞。 “这可是你自找的!” 小声放出一句狠话后,时冕立马转身离去,但他不知道的是,他这副模样都被屋内的祁渊给看的一清二楚。 就连刚下榻的宋清栀,也看见了他狠毒的模样。 “师叔,依我看这个时冕,一定又憋了一肚子坏水。” “不错。” 祁渊转身将宋清栀带到妆奁旁,拿起一旁的木梳,便替她梳起头来。 透过镜子,她看见祁渊的眼中满是认真,这副模样让她的心跳又漏了半拍,但如今她最担心的还是时冕那只老狐狸。 “时冕和慕容白一定想着如何算计我们,下一步我们该如何是好?” “不必担心只需将计就计便可,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宋清栀知道,祁渊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便不会说出这番话,于是她的心也慢慢放了下来。 反正有祁渊在,她就负责躺平就行了。 这时祁渊刚好替她梳完了头发,宋清栀看了看镜子,发现祁渊梳的竟比她自己梳的还要好。 于是她扯住祁渊的衣襟,迫使他俯身,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后,宋清栀嘴角又勾起一抹坏笑。 “师叔,梳的这么好,是不是以前替其他女子梳过?” 问完她刚要转头看一看祁渊的脸色,却不想,下一刻祁渊便直接吻了过来,丝毫不加克制的吻,让宋清栀招架不住,没一会便瘫倒在祁渊怀中。 “元阳都给了你,有没有其他女子,你不清楚?” 祁渊凑到宋清栀耳边,低沉的声音让宋清栀耳朵生出一阵酥麻感,就连脸颊都悄悄泛起了一阵红晕。 她还是第一次从祁渊口中听到如此羞耻的话。 羞愧之下,她将祁渊稍稍推远了些,“行了,我知道了。” “我需要出去一趟,你乖乖在这用我教你的方法压制修为可好?” 祁渊抓住宋清栀的手捏了捏,软软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经过两次双修,宋清栀也得到了不少好处,修为直接从大乘中期到了大乘后期,而且这两日还隐隐有要渡劫的趋势。 但两人如此的处境并不适合渡劫,所以祁渊便教给宋清栀一套压制雷劫的功法,让她暂时压制住雷劫,等到合适的时候再渡劫。 不过祁渊这番话刚说完,宋清栀便面带疑色的凑近祁渊。 “师叔要去干什么?不会是偷偷背着我去找魔尊吧?” 宋清栀发现,自从魔尊来幽谷城后,祁渊便频繁外出,还没有带上她,这让她很难不怀疑,祁渊是不是背着她与魔尊私下里有联系。 “并非如此,我昨晚想了想,觉得你说的不错,魔尊确实有些问题,所以我准备去调查一番。” 面对宋清栀打量的目光,祁渊视线有些闪躲,但说出口的话却显得一本正经。 但这话却让宋清栀露出了笑意,“那你好好去查一查,根据我的直觉,魔尊一定有大问题。” “好。” 祁渊又在宋清栀唇上落下一吻,随后才转身出了房门。 在祁渊离开之后,宋清栀心中又升起了一股烦躁,知道这是雷劫到来的前兆,她便赶紧打坐调息。
第53章 “尊主, 不知您召臣有何吩咐?” 在东郊的宫殿中,时冕忐忑地向祁渊行礼,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这里实在无趣, 去你城主府转转如何?” 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让时冕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他昨日才打算将计划提前, 今日魔尊便要求去城主府,这让时冕不禁怀疑,自己的计划是不是已经暴露了。 抬头看向祁渊时,时冕面上又多了几分忐忑,但祁渊面具下的表情,他根本无法窥探到半分,也猜不透祁渊的心思, 最后他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尊主莅临城主府, 是臣的荣幸, 臣现在就安排下去,等到准妥当之后, 臣再过来迎接尊主如何?” 虽然昨日时冕已经将城主府中的证据都处理妥当, 但魔尊这人高深莫测, 他难免有疏忽的地方,倘若被发现他的大计将功亏一篑, 所以他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倘若本座现在就要去呢?” 祁渊像是看透了他的小心思,偏偏不让他如意, 这让时冕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但眼下他除了答应下来别无他法, 于是他只能恭敬的对着祁渊行了一礼。 “何时去城主府自然是尊主说了算, 还请尊主移驾,随臣一起前往城主府。” 时冕语气中都染上了一丝憋屈, 但祁渊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自顾自的绕过时冕便朝殿外走去,而时冕只能殷勤的跟在他身后,脸上的表情也十分精彩。 出门之后时冕才发现,大殿外早已停好了一定黑色的轿子。 看来魔尊并非一时兴起,而是早有准备。 想到这里时冕的脸色又沉了几分,心里也染上了几分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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