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人在他的大帐里,他不急,慢慢来。 虽然这么想,但图图科尔的耐心实在不多,当天傍晚便压着秦月去了伤兵所在营帐,让她给伤兵缝合。 秦月看着已经长出新肉的伤口,心中颇为无语,脸上却坚定坚贞。 “无论你如何逼迫,我都不会给阙贼治伤的!” 她的大义凛然个,让图图科尔黑了脸,他上前捏住她娇嫩的下巴,凑近说道:“别怪我对你动粗,你知道你身在阙鲜大帐,还敢违背我的命令?” 秦月恼怒地看着他,挣脱不开他的手,干脆闭上眼睛不言不语。 见秦月如此倔强,图图科尔手指用力,立刻便看到秦月露出痛苦之色。 “治还是不治?”他阴恻恻地说道。 秦月薄唇紧抿,一个字都不肯说。 图图科尔顿时就想狠狠将这女人扔在地上拿鞭子毒打一顿,却又怕下手无度,将人打坏了,一时又恼又无奈。 他恨恨松开手,重新将她押回大帐。 若是为此事招来谋士商讨,一个是太过小题大做,一个是显得他没本事,竟是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 图图科尔黑着一张脸坐在虎背蛟首椅上,目光沉沉盯着秦月。 见秦月俏脸发白,脸颊下侧红印清晰可见,心中一动。 虽然他不屑于强迫女人,却不妨碍他吓唬一下。 于是他气势汹汹地向着秦月走去,一边走一边往下脱衣服。 这一举动当真吓到秦月,她甚至想要拿出散弹枪给他一下子。 但她知道,杀了图图科尔没问题,但她想要离开却是万万不可能了。 “你若是敢碰我,我就自尽在你面前!”秦月目光冰冷,语气森然。 自尽是不可能自尽的,要死她也会拉一个垫背的。 可总能吓唬对方一下,总归她现在‘价值连城’,对方不会不考虑后果。 图图科尔已经将她按在塌上,自上至下地看着她,目光在她身上巡来巡去,丝毫不加以掩饰其目的。 秦月心神紧绷,若是他敢再进一步,她就一枪突突了他! 图图科尔露出一抹邪气十足的笑容,“自尽?我若是不想让你死,你便死不了,你若是不肯医治我军伤兵,我要你何用?留着碍眼吗?” 秦月抿嘴不语,身体一动不敢动,生怕碰到他恶心到自己。 她知道不顺着这个台阶下来,便会真的惹恼图图科尔,于是她轻咬下唇,眉头微蹙。 图图科尔见她露出屈辱的样子,知道奏效了,脑袋不由自主地往下压去。 随即便见到身下的女子花容失色,眼神移向一旁,低声说道:“我若是肯救治你军中之人,你不可再动我分毫!” 图图科尔微微扬眉,“你若是乖乖听话,我自然不会动你。” 嘴上这么说,心中却多少有些不舒服。 从来都是美人奔向他,从未有一个女子这么不识抬举。 等将来有一天,他会让这大夏女子主动投怀送抱! 在图图科尔的‘逼迫’之下,秦月为阙鲜伤兵进行了第一次缝合。 看到秦月果真会缝合之术,图图科尔更是对她稀罕的紧,当真是任何人都不准靠近他。 对此秦月算是初步达到目的。 尽管医者仁心,但秦月在大夏待了许久,哪怕没有归属感,但是看到阙鲜人对大夏子民的迫害,她也难以做到心平气和。 自然而然,她的缝合便有些潦草。 所谓的潦草,不过是少缝了了两层,少了几针关键。 伤口看着是愈合了,但是真正到了战场那种地方,一旦蓄力,伤口崩开的危险极大。 战争中,没有一个侵略者是无辜的。 对此图图科尔并不知道,他找了军医看过缝合的伤口,便见到军医对此赞不绝口,堪称医神之术,当即便放下心来。 内里少缝两层,单靠肉眼自然是看不出来的。 图图科尔地袒护让阙鲜人对这个大夏女子产生好奇之心,毕竟王储从未如此特别对待一个女子,哪怕是贝奇拉夏公主。 隔天,贝奇拉夏便再一次冲进图图科尔的大帐当中,恰逢他不在。 看到秦月‘悠哉’地坐在那里喝着醇香的羊奶茶,贝奇拉夏妒意上涌,挥手一鞭子便抽过去。 这次没有图图科尔当肉盾,秦月又能动弹,岂能让她欺负了去。 在她进来的时候秦月便有了防备,见状连忙往旁边一撤。 ‘啪’的一声,矮桌在这一鞭子的强击下断裂成两半,脆弱不堪。 贝奇拉夏又要一鞭子打过去,木门打开,从外边冲进来两个侍卫,上前拦住贝奇公主。 若是在王储不在的情况下让这大夏女子受伤,他们定是要被重罚的。 秦月听着贝奇拉夏嘴里叽里咕噜说着一连串她听不懂的话,忽的便有心学习他们的语言。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熟知他们的语言文化,对于两军对垒有很大的帮助。 在学习方面秦月是毋庸置疑的强悍,又有现成的语言环境,当即便开始留意起来。 在图图科尔赶来之后,贝奇拉夏哭着指着秦月说着什么,似乎再告她的状。 女人真是可悲,她看不出图图科尔眉宇之间的不耐烦吗? 如此明显,她却依然喋喋不休,指望着这个男人能够站在她那一边。 图图科尔自然不会帮她,事实上除了在秦月这里吃了瘪,他在女人面前向来是占据上风的。 因为他从来不在乎,更不存在感情,自然处处占据上风。 贝奇拉夏被送走了,图图科尔也没有再提她的事情,至于是否伤害谁,和他有什么关系? “伤兵很多诉求我听不懂,你教我学阙鲜语吧。”秦月说道。 图图科尔大感意外,抬眼看着他,眼底疑惑明显。 “怎么突然这么乖?” 秦月冷笑一声,“学会了好能逃跑。” 图图科尔大笑起来,“好好好,我教你,看看你学会了如何逃跑。” 图图科尔并不是一个好老师,奈何秦月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学生,基本上他说一遍,她便能记在心里。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秦月已经基本上可以听懂他们在说什么,只是输出多少还是有些障碍。 这期间秦月每日要给三四个伤兵进行缝合,每到数量差不多,她便一副‘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样子,图图科尔不想累坏她。 她的价值,比一个伤兵要大的多! 这段时间图图科尔忙得很,听说大夏边关开始集结人马,一副要打大仗的样子。 图图科尔知道对方是想抢回秦月,如今她就是个香饽饽,自然是谁都想控制在手里。 这时候两军可不在乎谁什么女子荣誉那一套,他们看得是‘价值’。 他的注意力都在大夏边关上,并未注意到军中多了一个人。 这个人悄无声息地潜入军营当中,不在编,好似无形
第86章 图图科尔 大夏边境集结部队,让图图科尔大感兴奋,他不仅要将秦月归为己有,还要看看小郡王和血狼营气急败坏的样子。 若非秦月的价值今非昔比,他必定将她拉到阵前‘炫耀’一番。 阙鲜人商议事情就在图图科尔的大帐中,尽管用的都是阙鲜语,秦月已经能够听个七七八八。 不过她仍旧装作一脸茫然的样子,该做自己的事情便做自己的事情。 这让教她阙鲜语的图图科尔一度认为她太过愚笨,教了这么多遍竟然才学会几个简单的词汇。 他根本想不到,有些人就善于扮猪吃老虎。 秦月从他们的谈话中得知,图图科尔还有三个弟弟,全部虎视眈眈盯着王储的位置,他之所以留守这边便是想攻下大夏,用大夏来当做垫脚石好继承阙鲜一族的王位。 想当然,他那三个弟弟很不安分,时常的小动作让图图科尔心情很差。 这次讨论的并非如何进攻大夏,而是他的二弟,又给他惹了个大麻烦。 一些较为生僻的词汇秦月连蒙带猜也能知晓大概意思,但是他们话语当中多次出现‘填西’这个词,让她琢磨不透。 是物?是人?亦或者是某个事件? 虽然和大夏国关联不大,可秦月觉得知道的越多,将来便会越有针对性,所以心中牢牢记住这个词汇。 阙鲜人特别喜欢骑射,秦月那点骑术在这些人眼里变得可笑起来,连五岁幼童骑马都比她要好太多。 学习能力在强,只是在一旁观摩,秦月也不能提升自己的骑术,奈何图图科尔是不可能让她骑马的。 “想骑马?”一道声音自背后响起。 秦月粉唇微抿,每次图图科尔出现都是这么静悄悄,她根本感觉不到。 这让她没有一点安全感。 “是啊,想骑马,你让我骑吗?”秦月微微耸肩。 图图科尔看着秦月的侧颜,琼鼻杏目,眸如灿星,比阙鲜女子多了分柔美,少了点英气。 他一时看的入神,直到秦月斜眸看过来,他才轻咳一声移开视线,说道:“骑马而已,一会我让你给你找一匹顺服的马。” 秦月微感吃惊,“你不怕我跑了?” 图图科尔目光落在她那张精致娇媚的脸上,眼底带着一抹不屑,“不是我瞧不起你,你再如何练又能练出什么?跑?你连几个幼龄娃娃都追不上,跑哪去!” 秦月:“……”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她知道这混账东西说的是事实。 和这些在马背上的人比起来,她拍马也赶不上。 总归秦月有‘特权’,便不管那么多,趁着这个机会提升了一番骑术。 不得不说,阙鲜的铁骑之所以厉害不是没有原因的,他们的骑术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全部都是让孩子自己到马背上摸索。 他们和马的关系,比之人和人的关系还要好,相互之间更为信任。 看着阙鲜族中的女人孩子其乐融融,秦月看向一旁图图科尔,问道:“你们也有家人孩子,为何要去迫害别国的家人孩子?” 她的声音没有温度,眼神也是冷的。 她这个样子,莫名让图图科尔不愉快。 他冷哼一声说道:“别国之人我管他做什么,我只需要管好我阙鲜族人能够生活更好,能够得到更肥沃的土地,更丰厚的资源就行了,我是阙鲜人,我又不是圣人!” 秦月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如此理直气壮。 随后她闭上嘴巴,她也不是圣人。 看着本国人受苦,和看着他国人受苦感受的确不同,但这和主动迫害又是两码事。 她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图图科尔,这段时间他对族人当真是如他所说那般,为了民众生活更好。 在阙鲜,他是一个优秀的储君。 可是对于他国而言,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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