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玦却抱了她,眼底闪着两簇小火苗,亲亲她嘴角:“说清楚,哪儿长大了?” “哪哪儿都长大了。”风挽月认真回答。 萧玦厮磨着她的耳鬓,压低了声音:“原来,你也知道我长大了? 你说,我都那么大了,还会长。 我曾经好吃好喝地养着你,日日给你补,怎么你就不见长呢?” 说完,视线往下滑。 风挽月一愣。 愣过之后,她猛地反应过来萧玦在说什么。 脸,瞬间又烫又红。 她又羞又恼:“青天白日的,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奇怪的话?” 萧玦轻哼:“做都做过了,还不许说的?老夫老妻的,都负~距离交流过了,怕什么?” “你住口!” 风挽月抓起被子,把萧玦脑袋给蒙住。 萧玦大笑,趁机往她怀里倒:“嘶……硌得本郡王脑门儿疼。” 风挽月:“……” 她恼羞成怒,伸手捏上萧玦腰间软肉:“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萧长熹,你想上天了吧?” 萧玦腰间有痒痒肉,被她一掐,痒得要命,笑得东歪西倒。 近一米九的人,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闹够了,才出声求饶:“我错了,饶了我吧,再笑下去,力气用尽,今日下不了床了。” “那你就别下床了。” 风挽月被子一掀,钻了进去。 不多时,被窝里就传来低低的哼吟声。 …… 萧玦第一次觉得,风挽月真是胆大又热烈。 可惜,她不许掀被子。 半掩的窗户,清晰地传来街上行人的脚步声,小贩的吆喝声。 凉风拂窗而来,卷走小馄饨的腾腾热气。 一通折腾下来,半个时辰就过去了。 事后,风挽月很后悔。 初到汝安,她本来想要好好去城中逛一逛的,结果,早饭没吃,还一整日都差点没下床。 反观萧玦,神清气爽得不行。 要不是得隐藏身份,避锋芒,他只怕是已经化身孔雀,满大街花枝招展去了…… 用了萧玦送去厨房热过的早饭,吃完,风挽月就软软地钻回被窝。 冬日天冷,这一躺,就躺到了下午。 醒来洗漱后,萧玦提议,带她去城中逛逛。 风挽月乔装打扮,把眉毛画得又粗又黑,深色水粉使劲往脸上抹,又往脖子上围了毛领。 一番打扮后,完全看不出本来的模样。 “噗嗤……” 萧玦贴上胡须,扭头一看,整个人笑开了:“你这副模样,换身破烂衣服,可以去街边要饭了。” “笑什么笑?”风挽月挺直平平胸部,恶声恶气道:“瞧不起要饭的?搞歧视啊?” 萧玦笑得东歪西倒。 两人闹了一通,才出了客栈。 大街上,一片和乐。 放眼瞧去,满大街的行人和小贩,店铺也家家户户地开着。 热闹的景象,和夜间全然不同。 时不时的,还有禁军拿着武器巡逻。 萧玦大喇喇地走在街上:“看来,汝安郡王率军出城剿匪,很大程度地安抚了百姓。” 风挽月赞同地点头:“所以说,有兵力,才有安全感。” 谁有兵力,百姓敬畏谁。 难怪,先帝和萧璟都畏惧宁王还有萧玦。 自古,功高震主之人,能得善终的只有极少数。 风挽月买了两串糖葫芦,递了一串给萧玦,含糊道:“今夜,去探探汝安郡王府吧。” “好。” 是夜。 天色还未黑尽,禁军就开始骑着马、带着武器在城中巡逻。 街上,行人来去匆匆。 不多时,行人散尽。 街上,又恢复死一般的寂静。 偶尔,城中不知何处响起一两声狗吠,却很快被狗的主人制止。 气氛瘆人。 客栈掌柜提醒:“客官,入夜之后,就不要再出门了,早点熄灯,切记切记。” 萧玦拎了食盒和茶水,攀谈道:“掌柜,汝安城这状况,持续多久了?” 掌柜挥手:“我什么都不晓得,客官还是赶紧回房间休息吧!” 萧玦啧了一声。 子夜。 敲锣声,在街上远处响起。 萧玦起身,轻拍风挽月:“媳妇儿,起床,该出门了。” 风挽月睁眼。
第213章 不急,一个个地来 入夜后的汝安城,一片死寂。 远远的,有猫头鹰扯了嗓子啼叫,阴气森森的,听得让人头皮发麻。 好在,风挽月足够胆大。 在夜色的掩映之下,一行人来到了汝安郡王府外,跃上墙头。 萧玦带了风挽月隐入黑暗中,墨一则带人在府中查探了一圈。 查探完,墨一来回话:“府中一切正常,家丁会两个时辰换一次班巡夜。 书房,有烛光和谈话声。” 萧玦揽了风挽月的腰:“去书房看看。” “嗯。”风挽月点头。 三人一起落在了书房屋顶。 汝安郡王府的房屋,全都修得十分高大繁华,光是房梁的高度,都快赶上京城皇宫了。 萧玦弯腰,揭开一片瓦。 墨一也匍匐着,揭开瓦片。 烛光,从口子处投射出来。 幸好三人都蒙了脸,否则,屋里的人但凡抬一下头,看着屋顶白得发光的脸,怕是要被吓死。 萧玦只看了一眼,就轻轻地“咦”了一声。 风挽月拿眼神看他。 萧玦袖口挡了洞口,低声道:“汝安郡王,萧敞。” 风挽月:“?” 她疑惑不已:“不是说,汝安郡王带兵出城剿匪去了吗?” 明明,城中百姓亲眼看见人出了城的。 偷偷返回,必定有异! 萧玦也是心存疑惑。 他弯腰,将脑袋贴近洞口。 屋内,不止一人。 年近四十的汝安郡王萧敞,身形偏瘦,一张脸十分白净,五官偏温和,看着很有亲和力。 他拿了毛笔,低头伏在案上写字。 宣纸上,密密麻麻写满文字,末了,还落了自己名字,又盖了一枚章。 做完之后,他站起身来,拿起宣纸吹了吹,试图吹干上面的墨汁。 这时,一道身影靠了过来。 萧敞递上宣纸:“庆云,你要的平叛檄文,我已经誊写好了。” 瘦高的黑色身影走近,接过纸。 扫了一眼之后,开口道:“有了这封檄文,之后,我做的一切便与你无关了。” 萧敞神情有些难过:“庆云……” 黑衣男人扶上他的肩:“皓芝,你只需要记住,你招兵买马是要平叛乱、救君主。 有檄文为证,皇帝和天下人都会信你。 此番去卫城,若是计划成功,我便拥你为大越新帝,从此与惠安帝分江而治。 若计划失败……我会揽下全部罪责,你和汝安郡王府也能全身而退。” 萧敞似乎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好半晌,他才用力握住那个叫“庆云”的男人的手,感动道:“庆云,此生遇你,是敞之幸事。” “我也是。”黑衣男子回看他。 两人,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萧玦嫌弃地“啧”了一声。 风挽月也跟着“啧”了一声。 幸好,她和萧玦及时赶来了汝安城。 这位汝安郡王,竟然要造反! 打着救萧璟的名义,带兵北上,趁萧璟不注意,再背后给萧璟一刀。 到时候,他就可坐上皇帝之位…… 听那个“庆云”的意思,似乎,汝安郡王已经同惠安帝那边勾搭上了…… 分江而治? 简直笑话。 这几年,大越经历了连年的天灾人祸之后,卫江以北,已经被祸害得差不多了。 不仅朝廷,曾经的富人,世家大族,基本上也全都渡江南下了…… 卫江以南,更加安稳且富庶。 惠安帝若不眼馋南边,又怎会虎视眈眈地驻军在江对岸? 眼看书房里的两人已经聊完,风挽月用眼神问萧玦:“回去了吗?” 萧玦示意再等等。 风挽月点头。 也好。 来都来了。 说不定,晚点还有更大收获。 就是吧,怪冷的…… 寒风中,她略微有些哆嗦。 忽然,手上一暖。 萧玦握住她的手,往她往大氅下藏,催动内力,把她的捂得暖烘烘的。 暖意上来,困意也就随之而来。 好在,书房里的烛火灭了。 一盏茶后,一黑一银两道身影才从书房里出来,踏着夜色离开院子。 自始至终,黑衣人始终未露脸。 等人彻底走远,墨一飞身落地,在整个院子里探查了一番。 安全。 萧玦这才带了风挽月落地。 书房里,静悄悄的。 风中,还飘着一股墨味,还有一股浓郁的熏香味,熏得人鼻子不适。 风挽月忍着打喷嚏的冲动,捂了口鼻:“这是什么怪味道?” 萧玦面色有些不自然。 像是嫌弃,又像是恶心,除此外,好像还有点惊讶和疑惑。 一张脸,诡异极了。 而他的心情,比表情更复杂。 他回道:“劣质熏香的味道,别闻,闻多了头晕难受。” 风挽月点头。 萧玦也抬起了衣袖,捂了口鼻。 墨一在屋中找了一圈,对萧玦道:“殿下,那张檄文,已经被带走了。” 萧玦点头。 想来,檄文是被那个叫“庆云”的人带走的,毕竟,如果造反失败了,还可以拿来保下萧敞。 造反成功,就能登上至高宝座。 造反失败,靠檄文也能全身而退。 真是两只老狐狸。 萧玦睁大双眼,吩咐墨一:“仔细找找,任何蛛丝马迹都别放过。 最好,能找到他造反的证据。 到时候,拿着证据,好好讹他一口!” 墨一点头:“是!” 主仆两人,开始在别人家的书房里翻箱倒柜。 风挽月站在一旁,看得眼皮直跳。 这两人,真是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啊! 她挽了衣袖,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萧玦,墨一。” 主仆两人齐齐抬头。 风挽月问:“翻出什么来了?” “暂时还没。”萧玦回了一句,低头继续找。 墨一则没吱声,显然也是一无所获。 风挽月提醒道:“你们就没想过,或许,汝安郡王要造反的证据,早就被那位庆云转移走了?” 墨一恍然。 萧玦笑:“庆云要搜,汝安郡王也要搜,不急,一个个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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