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声声相当同情他们妻夫两个, 原本以为要完事了, 结果又闹出幺蛾子来。 “方姐和姐夫不用担心, 这事突然发生虽说是延长了开庭日期, 但是对于铮铮来说未必不是好事,既可以让她最后一点执迷不悟消退, 能清醒地面对以后的人生, 现在看着在看守所里呆的时间是长, 但是等开完庭以后,刑期下来了, 也可以抵扣的, 这都不算什么, 我明天能见到铮铮, 我会好好安抚她的。” 白声声除了最开始的震惊之后,这一天下去,啥情绪都消化了,不就是勾引个狱警怀孕了吗? 以邵俊那个疯子想法,如果有可能,他都想勾引总统,可惜有些女人就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当自己魅力无穷,却不知道对面披着一张美艳画皮的是人还是鬼。 第二天白声声把这件事告诉方铮铮的时候,方铮铮的面孔肉眼可见地炸裂了。 “铮铮,我和你母亲拜了把子,叫你一声大外甥女不过分吧,我之前这么叫你,你没应过,我知道你心里想啥,你觉得是我冤枉了你的小爱人,后来证据一一摆在你眼前了,你不得不信,我知道你还是有所隐瞒,但是你说的这些开庭足够保你了,你隐瞒的这些对我不重要,我毕竟不是警察,没必要挖根纠底,那些你隐瞒下来的细枝末节,可能对他们有用,但是对我没有用,我给你打官司的所有证据都够用了,我有那些我也不能给你争取到更好的东西,那我何苦给你苦情、又是劝又是诱得让你多说呢?但是孩子,有些事情你不说无所谓,你的头脑得明白,人吃亏上当一次,要是下次还在这上面吃亏,可就说不过去了。” 白声声语速缓慢地说着,她今天来见方铮铮没有什么急事,心态更稳,她只想和方铮铮聊一聊,安抚她一下。 曾经心心念念喜欢的人,进了监狱还想拿自己生命和前途保护的人,这一下子突然就在监狱里怀孕了,换个谁可能都接受不了吧。 白声声怕方铮铮别在做什么想不开的事,这次来主要是做这方面开导的。 方铮铮一句话不说,炸裂的脸孔早已经泪流满面。 “哭什么,好女儿有泪不轻弹,你多想想你母亲和你父亲,还有你的家大业大,等着这事过去了,你出去以后会碰到真正爱你的,到时候你擦点眼睛就行了。” 白声声不动声色地瞄了方铮铮一眼,这孩子放在桌面上的拳头已经紧紧握在一起,力度之大绷得指关节都突出去了,这怕是还憋着什么,这回终于想说了吧。 白声声当天晚上回家时的心情特别好,路边韩小弟的花店,还给夫郎买了一束花带回去。 “这束花的花语是真心的爱!” 韩小弟把亲手插好的花递给白声声,说什么也不要钱,“要不是您当初帮我,我这时还不一定落到什么田地呢。” “可别这么说,我当时收了你的律师费,谈不上是帮,就如这个时候你必须收我的花儿钱一样,要不然我下一回没法来了。” 韩小弟哪里说得过白声声,只得比照成本价收了下来。 白声声走后不久,方若修来了。 方若修和韩小弟的感情,同白声声和韩小弟的感情不一样,后者只能算是认识的朋友,前者已经处成了掏心掏肺的好兄弟。 自打韩小弟的花店开了以后,方若修闲着没事就会过来帮忙,有时没什么可忙的,韩小弟修剪花枝,他就坐在那儿看书学习,两个人都挺享受这种默默无声的陪伴的。 “你来了,案子到哪儿了,我听白律师说你们那个庭也被他这边的嫌疑人给拖累了,也不能如期了?” 最近这几天韩小弟跟着主任弄连环杀人案呢,本来都开一次庭了,结果可好,邵俊这事一出,连带着他这边也暂停了。 连环杀人案的嫌疑人和邵俊有过亲密接触,邵俊还当过他的帮凶。 “可不是,给我们主任气得直脱发,脑袋上面的头发本来就少,这回更是惨不忍睹,掉根头发就嗷嗷叫,” 方若修也是服了,想在这个案子上面多学一些,谁能想到主任根本没想过教他啥,只不过是拿他当挡箭牌,做苦力是他的活,轮到涨见识的时候,根本轮不到他了。 幸好,白律师愿意带他,要不然他这个律师考上也是白考,根本轮不到实践那一步。 “你们主任是没几根本头发了,她那么有钱怎么不做顶假发,我看着比她只梳那几根头发不强多了。” 韩小弟也是见过方若修他们所主任的,他们走代理合同的时候,要去律师所办手续。 那个主任怎么说呢,胖胖的有些油腻,说话虽是笑着,总是带着一股子阴阳怪气。 不过,白律师也不惯着,软言细语也能给她怼得说不出什么来。 “谁知道呢,可能是得意自己的真头发吧。” 方若修是连看她都不愿意看一眼的,这要不是自己的所主任,他见面都当不认识了。 忽然,他想到,“白律师给你打电话了?她告诉你我们的案子搁浅了?” 以白律师的性子,没有什么事,她不应该和韩小弟联系啊。 “没有,你和白律师前后脚,你进来白律师刚走,她给夫郎买了一束花,说是给夫郎个小惊喜,说真的,像白律师这样好的女人,太难找了,她夫郎好有福气。” 韩小弟真心实意地夸了一句,像他这种原本经历过不幸婚姻的人,都因为白律师还对爱情保留一丝信任和期待。 方若修听完这话,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他实在不好意思和最好的朋友说,他昨天晚上做梦梦到白律师了。 那种在梦境中发生的虚幻,仿佛就在眼前,他都恨不得沉溺在虚幻之中,永不醒来了。 好在还有工作压力和学习压力,双重压力之下,让他在繁忙的时候无暇他顾,倒也可以自欺欺人地假装过得轻松了。 韩小弟一直没听到方若修的回话,回头一看,方若修已经在拿着一本看着有两斤重的书籍沉入其中了。 “你啊,别天天盯着书本,你也看看身边的女人,有合适的可以谈一个了。” “没有合适的,都是已婚的。” 能在他们律所独挡一面的律师都是有些岁数的,说起来白律师还算岁数小的,不是也有夫郎和儿子了吗? “哎,你上学的同学没有吗?你们这个专业不是没有几个男生吗?女人多,你还没有找到个合适的吗?” 韩小弟不解,同学之间的恋情不是更加坚定和稳固吗?感情基础还好。 “我上学的时候只想着学习了,我都没怎么看清楚班级里同学长什么样。” 这是实话,他当时顶着家里给的巨大压力,灰头土脸地跑去政法学院学了几乎都是女人的法律专业,本来就觉得有些叛逆了,怎么还敢和班级里的女生走得近呢。 至于没怎么看清楚,一是前者这原因,二是他……多少有点高度近视,眼神确实不怎么样,平日里看人都是眯着眼,不带眼镜远离两米分不清楚男女。 这一‘看不清楚’,就耽误到现在。 遇到白声声,估计就要耽误到老了。 反正,他是心死了,看谁都不想,不如这辈子以身许事业,也挺好的。 “你啊,我也是心服口服了,等我这边有合适的,我给你介绍一个,咱们兄弟两个总要有一个是幸福的啊。” 韩小弟把新插的一束花送给韩小弟,“这束花你晚上带回去,这是我新学的,花语特别好,是你足以与世间任何人相配,你把它插到花瓶里,摆在床头,相信用不了多久良人就到了。” 方若修抬头,瞄了一眼被银色金边包装纸包着的雪嫩洁白的花束,白得他眼里好像下了雪,湿到了心口。 这时的江羽弦也在摆弄着白声声送他的那束花,他有一个高腰敞口的水晶玻璃花瓶,用来配白声声送他的这束花正好。 若是精心侍弄,这花束能活好长一段时间,即便是失了新鲜和水花,也是可以做成干花的。 他把白声声以前送他的花,都做成了干花保存着,他看着这些,心情就会自然而然地愉悦了。 “这束花真漂亮呢!” 多多爬上桌边,小脸映在花束里,江羽弦看着儿子可爱的模样,心头一喜,自然而然地亲了儿子额头一下。 白声声刚好看到这一幕,觉得异常的温馨,拿着手机快速照了下来,转手变换成自己社交平台的头像了。 这张照片的打光特别好,夕阳余晖洒下,光芒落在一大一小的脸上,做成了一个天然的模糊效果,看不清楚真实的相貌,却又觉得照片里一大一小都是那种俊美的,真正做到虚虚实实,美不胜收了。 【📢作者有话说】 新的一周开始了,神兽上学了。
第69章 069 ◎不会觉得后背脊发凉,反而让人热血沸腾了。◎ 做律师这个职业吧, 总揪着一个案子没结果,可能会有挫败感,但是接的案子多了, 这个案子不成还有另外的案子,忙得起早贪黑, 也就不会有挫败感了。 比如白声声在方铮铮这个案子上面搁浅, 韩小弟介绍来的那个妻主家暴反被捅的案子反而有了好结果。 “女方那边来消息了,同意和解, 还给警察局递了谅解书,警方那边以正当防卫结案, 女方的要求是男方必须同意净身出户的离婚方式, 而且男孩子他们家不要。” 方若修把那边传来的消息说给白声声的时候,白声声正在网站翻开机票, 她最近有出国的打算。 她的视线还在寻找合适的航班, 但没有耽误和方若修的交流。 她说:“净身出户就净身出户吧, 那户人家你也不是没去过, 穷得内裤都是漏洞的, 就他们自己以为自己家万贯家财呢, 也不看看穷得都要冒烟了。” 在白声声看来,女方这家算财产的时候, 可能连筷子碗破锅破瓢都算进去的那种。 就这样的, 真打离婚官司闹到法庭去, 估计会让法官笑掉大牙,甚至都不知道从哪里判, 可能最后的资产总额, 不够保底起诉费的。 白声声这个形容, 成功让方若修忍俊不住, 他也是这么想的。 “陈姨也是这么说的,她只要能把儿子平安领回去就行,不在乎钱不钱的,她有工作领工资养活儿子和孙子一点问题没有,要不是我拦着,她还要给你送只羊过来呢。” 提到后面这个礼物时,方若修的嘴角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他相信白律师也不会再喜欢去烧全羊了。 “你拒绝得对,上次那只羊要是没有韩警官和她的下属帮忙吃,估计就浪费了,你姐夫也不爱吃。” 后面这句是重点,要是江羽弦爱吃,她再烤一次无妨。 眼见着白声声提起自己夫郎名字时,眼角都是含着笑的,方若修陷入一阵沉默,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只觉得今天早上吃饺子配的那碟醋终于有了酸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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