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睹物思人? 她这不还好好活着吗? 卫宴,你老实交代,到底私藏了我什么东西? 她疑似被风刮跑的袜子,难道被卫宴偷去了? 不会这么重口味吧! 卫宴气得要打人,“什么睹物思人!我什么时候睹物思人了!” 他是那种人吗? “那是属下误会了。”昭苏飞快地道,“之前您巴巴让人从南方挪了榕树当盆景养着,属下还以为是因为容姑娘的缘故呢!” 容疏:??? 榕树? 榕树和她有什么关系? 呃…… 谐音梗,扣钱! 卫宴脸色通红,“胡说,我,那是有人给我送的!我,我总不能辜负了人家的一片好意。” 容疏:“谁送的呀?” “就,”卫宴结结巴巴地道,“就南方一个官员,求到了我,所以……” 容疏:“哦,那他挺会送礼的。” 她低头忍笑忍得很辛苦。 她一直知道卫宴是有点可爱的。 但是没想到,他这么可爱! 顶着那么一张高冷的脸,他怎么能可爱到犯规。 榕树,容疏,亏他想得到。 也真是个人才! “那榕树怎么了?”容疏转而问昭苏。 “就……这不是下雪了吗?”昭苏道,“照料榕树的丫鬟,没有及时把它搬进屋里,所以可能冻着了,吓得在府里直哭……” 容疏:“怜香惜玉了。” “没有,没有。”昭苏连连摆手,“属下就是觉得小姑娘,怪可怜的。容姑娘,您也帮忙求个情……” 容疏却道:“我不知道她在府里,是专门照顾这盆景,还是要做其他事情。” 如果是前者,那这种错误,委实不应该,毕竟这是她最重要的事情。 如果是后者,那事情多,疏忽了,倒是可以体谅。 “她是来帮忙的,本来是有专门的园丁照顾,那园丁这几日告假,所以让她来暂时照看。”昭苏忙解释道。 容疏看向卫宴:“那要不,就……稍做惩罚吧。” 她又耐心地和昭苏解释,“总要有规矩。犯错了什么事情都没有,其他人看了会有想法,也会生出怠慢之心。” “那就罚她一个月的月银。”卫宴道,“以后这种小事,自己斟酌处理就行,不必来告诉我。” 昭苏听了这话,直翻白眼。 从前只能睹物思人的时候,就把人家当成小甜甜。 有了人,就见异思迁,成了“小事”。 呵呵,你竟然是这样的卫大人。 容疏被他夸张的表情逗得忍不住笑出声来。 昭苏怕卫宴生气,喝了鸡汤放下碗,几乎是抱头鼠窜:“属下告退,属下告退。” 可能容疏笑得太大声,卫宴脸色更红,“真是巧合。” “巧合,都是巧合。”容疏给面子的道。 榕树算什么名贵树种,这官员巴巴给卫宴送来。 就这送礼的技能,得让他被连贬三级吧。 算了算了,看破不说破,卫宴脸都快红成猴子屁股了。 吃过饭,卫宴一手觉着灯笼,一手扶着容疏,身后左慈提着食盒,一起去了沈独那里。 沈独睡着了。 光卓说,他晚上喝了一些粥,吃了药,然后就一直昏睡。 容疏给沈独诊了脉,对光卓道:“他现在脉象平稳,看起来没什么大碍。只你晚上还是要警醒些,要是再热起来,一定来喊我。” 光卓忙点头称是。 卫宴从始至终,一直做容疏“背后的男人”,没有说什么,又默默地陪着容疏回到医馆。 两人烤着红薯和板栗,等着容夫人的到来。 “一会儿我得沉住气。”容疏道,“不能和她吵。” 容夫人总是喜欢用一种“老娘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淡定来藐视别人,容疏决定比她更沉得住气。 女人嘛,气场不能输。 “她不会和你吵的。”卫宴拿着夹子翻动着铁丝网上的板栗淡淡道。 容疏这里,总是有这些奇奇怪怪,又很好用的“装备”。 刚刚两人烤了一块鹿肉,已经分着吃完,现在屋里还有考鹿肉的香气。 和她在一起,这种生活的小惊喜,随处可见。 “也是。但是我不喜欢她对我的生活指手画脚,我见了她,总是觉得很委屈,然后就想发作……” 容疏想,这大概是前身残留的怨念? 被辜负被伤害的,是前身姐弟俩。 “别想。”卫宴劝她,“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总记着,你自己会闷闷不乐。” 容疏有一瞬间的愣神。 因为相同的话,她也对卫宴说过。 她不希望卫宴一直记着父亲的事情,那会成为他自己的负担。 现在,卫宴对她,大概也是同样的心理。 容疏心中有一种欢腾的雀跃和欣喜——他们彼此心意相通。 容正夫妇俩是宵禁以后才来的。 容夫人给了容疏五万两银票。 容正唯恐容疏不收,近乎卑微地道:“阿疏,你把银票收下。这不算什么,补偿也不算,就是,就是我们对你的一点心意。” 容疏收了。 她为什么不收? 养育子女,是他们的责任。 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根本无法撇清。 难道将来容正夫妇做了十恶不赦之事,株连九族的时候,还能跑了自己? 难道将来他们两个流落街头,无所依靠的时候,自己不管不顾,能不被众人指责? 既然如此,那就不必矫情。 他们尽责没尽到,这是弥补;自己日后的责任也逃脱不了,所以就当“预付工资”了。 见她收下,容正长出了一气,随后就回到容夫人身边坐下,没再说什么。
第224章 男配无辜 然后,容夫人出马了。 不过她不是对着容疏说的,而是对着卫宴说的。 而且一开口,还是她习惯的“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风格。 她说,“我给容疏准备的嫁妆,你已经收了。” 容疏:把话说清楚! 卫宴却神情未变,静静地等着容夫人继续说。 容疏看着他,不知不觉中有些浮躁的心也冷静下来。 “我这一生,手里没缺过银子。”容夫人道,“当年离开之前,我虽然是指望国公府给我养孩子,但是也做了两手准备。” 容疏忽然一个激灵,想到了隔壁被卫宴挖走的金子。 事实证明,她的猜测是对的。 容夫人说,那些金子,是她给两个孩子留下的。 但是怕他们守不住,并没有告诉他们,只是提前找了人,让人把他们引到这里来。 “——我当时也想找人照顾你们,但是手边没有能信任的人。那种生死关头,其实能靠住的人,寥寥无几。肯出面把你们姐弟带过去,已经是莫大的人情。” 这点容疏相信,容夫人没撒谎。 但是阴差阳错,房间弄错了,而且从距离上来说,只差了一个房间。 然后金子所在的房间,就被李婶子租下了。 而当时李婶子,也是被人带来的。 只可惜后来那人也死了,所以不知道他到底当年,是否知道真相,又是否知道,容家姐弟在隔壁住。 总而言之,容夫人说,那些金子是她给姐弟俩准备的。 容疏:您做事,一向如此天马行空,自我感动吗? 两个孩子,就是饿死冻死,能想到地底下藏了金子? 谁没事掘地三尺,玩都玩不了那么大! 算了,懒得吐槽了。 容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反正容正愿意接受就行。 卫宴:“我会把金子还给你。” “不必还了,我说了,那是容疏的嫁妆。”容夫人道,“我也不反对你们两个的婚事。当然,我反对可能也没用……” 容疏:你看,你就是什么道理都懂,但是偏偏还得说出来,表现自己多么清醒,顺便让人不舒服。 容疏其实仔细想过了,她这个便宜娘,要说多坏,也没有。 但是真的茶,茶得让人讨厌。 尤其自己这种钢铁直女,根本不会配合演戏,所以就尴尬住了。 可是容正,可能就吃这一套。 “我过去不是个负责任的母亲,但是以后我希望自己能做到。”容夫人对卫宴道,“容疏是有娘家的,你记住!” 卫宴:“容疏有没有娘家,对我来说都一样。” 容疏几乎忍不住要给他鼓掌了,说得好! 容夫人就是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自己和卫宴,是自由恋爱好吗? 难道还真以为,卫宴看上的是自己的家世? 容夫人道:“你说到做到最好。容疏,我们打算离开,去看看容琅,然后回南蛮。你有书信或者东西,让我带给容琅吗?或者说,你介意我们去看容琅吗?” 容疏:“没有,我平时和弟弟一直通信,就不麻烦了。弟弟也不是小孩子,他有自己的主意,我不会干涉他。” 容琅可以认亲,她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毕竟人家亲生父母,她拦着做什么? 她谁也不代表,只代表自己。 容正眼圈有些红,不住地道,“就是太对不起你了。” “您真的不用这样想。”容疏道,“我对自己的现状很满意。不管我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现在过得好就足够了。不高兴的过往,我不会念念不忘,也不会怨恨。” “你随我,生性凉薄。”容夫人自嘲地道。 这话卫宴不爱听,“也看对谁。容疏对家里的猫猫狗狗都很好。” 容疏笑了,这不是骂人吗? 她知道,卫宴是在替自己鸣不平。 容夫人或许本来还有些“茶言茶语”,但是对上卫宴,可能就不想说了。 她最后让容正带着卫宴出去,说有话对容疏单独说。 容正道:“我正好也想和卫宴单独说几句,咱们去后院说?” 卫宴点头,两人起身到了后院说话。 容夫人等两人离开后才道,“我走以后,你在京城遇到什么事情,就去找秦王。我这里给他写了一封信……” “您这次进京之后见过秦王吗?”容疏打断她的话。 “那倒没有。”容夫人似乎轻叹一口气,“我不适合见他。当年我对他,只当成弟弟,他对我却……” 容疏似笑非笑地道:“他却对您一厢情愿地喜欢,甚至痴恋。” “你这话什么意思?阴阳怪气的。”容夫人皱眉道,“我也不过在说事实而已。” “那就不要再写什么信,去重新勾起他的念想。”容疏道,“您觉得这样对秦王好吗?我倒觉得,有些虚伪了。” 容夫人脸色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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