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疏:我明明,那么努力地给您送台阶了。 您还没看上? 就是有点没天理啊! 您在佛祖面前,无所顾忌,但是现在还是这大相国寺里地位最尊崇的…… 您就不怕佛祖生气? 容疏觉得,想和大和尚谈谈佛法。 ——是什么道理,可以让他在佛门净地为所欲为? 真的太舒服了。 “你当我愿意当这个国师?”大和尚哼了一声道。 容疏觉得自己是被他彻底看穿了。 “走走走。”大和尚往外撵人,还不忘心疼他的鸡腿,“记得,下次来还我两个!要挑大的!” 容疏哭笑不得地答应。 不过等她真的要走的时候,大和尚又喊出了她,不情不愿地从佛龛下拿出另一个黑色包袱。 容疏:这是……猪蹄了? 大和尚把包袱递给她,没好气地道:“喏,拿走!既然你觉得一千两亏了,那这个送你。日后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占便宜了,再来还我钱。” 容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左慈见容疏颔首,便上前要替容疏拿东西。 没想到,大和尚反倒恭敬起来,双手把东西递给左慈。 左慈对他屈膝行礼,他也侧身避开。 对容疏说话刻薄的人,对着左慈,却只是无声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坐回到木鱼前,微闭了眼睛,谁也不理,继续一脸生无可恋地敲木鱼。
第448章 贪欢 出来之后,容疏还在琢磨大和尚对左慈的态度。 他对自己爱搭不理,为什么对左慈……恭敬? 倒不是吃醋,而是觉得着实有些诡异。 难道是因为,大和尚看出来,左慈曾经是皇上的女人? 还是说,左慈日后还会有大造化,被他提前洞悉了? 总不能,左慈是做皇后的人吧。 容疏被自己的脑洞吓了一大跳。 不可能。 倒不是说左慈日后会做皇后不可能——虽然可能性也很低,但是容疏对于未来心存敬畏,不敢一言否决。 她只是觉得,以大和尚的骄傲,就是皇上来了,也不见得他会恭敬。 那他对左慈这预料之外的尊重,又是从何而来? 这大和尚,神神叨叨,奇奇怪怪,每次容疏都不能解惑,反而还要带着更多的问号回去。 但是到目前为止,大和尚没有说错过什么。 所以容疏觉得,还是得相信他。 容疏没什么事情了,可是方素素那边还没结束,思思也还想和小和尚再玩一会儿。 所以容疏就带着几人在寺里四处溜达。 见到求平安符的地方,听说不要钱,茶茶过去薅羊毛,美滋滋地拿回来六个,要给众人分。 容疏笑着逗她道:“你见佛祖一毛不拔便算了,反过来还得从佛祖腿上拔毛。” 茶茶被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嗫嚅着道:“奴婢也烧过香的。” 容疏大笑。 茶茶又要给她们分,左慈笑道:“你收好留着送人。夫人和我们都有不少……” 托方素素的福,大相国寺简直是他们踏春踏秋必来之处。 打卡次数太多,以至于府里大相国寺的“文创产品”,那简直是泛滥成灾。 茶茶闻言便把平安符都好好收起来。 她美滋滋地想,这不要钱,回去送人,寓意又极好,这趟真是没有白来。 茶茶又看着左慈手里的黑包袱,好奇问答:“夫人,这个,是不是得等着回家才能打开?” 她现在就有些意动了。 主要是,茶茶太心疼那一千两银子了。 还用那大和尚废话啊,夫人原本对她就好得不得了了。 骗钱也没有这么好骗的。 她觉得,倘若包袱里,如果装九十九两金子……也还亏呢! 里面是小金鱼吧。 容疏道:“来,打开看看,反正也闲着没事。” 她从左慈手中接过包袱,好奇打开,然后发现里面是—— 一面铜镜? 铜镜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原本的纹路都已经被磨得看不清楚,镜面也花了,生出一层带着时间厚重感的铜绿。 容疏:??? 让她好好照照镜子,看清自己的意思? 茶茶则道:“这,难道是古董?” 不是金子,那就只能指望是古董值钱了。 容疏道:“你觉得呢?” 这粗糙的做工,放在哪朝哪代,它也不是精品啊! 茶茶:“那您也不是收破烂的,他打发叫花子呢!” 再次心疼一千两银子。 容疏道:“带回去放着吧。” 可能大和尚自己也觉得一千两银子来得太容易,想弥补她一二吧。 但是大和尚约莫着手里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随意就糊弄她。 左慈点头称是,不由纳闷道:“夫人,国师生活朴素……” 鸡腿对他来说不值钱。 朝廷给他的俸禄,他这个孤家寡人,就是一天吃两只鸡,都花不完。 “……国师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 容疏却道:“守财奴,不都是缺银子的,就是天性使然吧。” 茶茶讷讷不敢言。 可能她就是那个天生的守财奴。 说话间,容疏却想到另一件事情。 “姑姑,国师的俸禄很高吗?” 左慈点点头:“那是自然,是按照超一品俸禄发的。而且逢年过节,皇上多有封赏。” 皇上对国师非常信赖,很是厚待。 容疏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她一直觉得前国师死得蹊跷,但是又没有证据。 会不会,有人是谋财害命? 好像没人从这个角度考虑过。 晚上,容疏把今日的事情和卫宴说了,也提起了“谋财”这种可能性。 卫宴掀开容疏的小衣,手顺着曲线轻轻揉捏。 容疏情动,水眸宛若揉碎了星光,声音也带上不自知的娇媚。 “别闹,和你说正事呢。”容疏伸手推他的肩膀,却被卫宴抓住手往身下带。 他声音喑哑低沉:“国师是自己服毒而去,也留了遗书。你现在不要想那些,只能想我。” 今天的卫宴,有点不对劲啊。 从前虽然也很粘人,但是没这么……粗犷。 今日的卫宴,就像一头狼,迫不及待地想要把她吞吃入腹。 容疏想问他受了什么刺激。 可是没有机会,因为嘴也被堵住了…… 今日的卫狗,是真的很狗。 容疏哭湿了枕巾,还是不被放过,嘤嘤嘤了几乎一整夜。 终于支撑不住昏睡过去的时候,她忍不住想,难道自己那一千两银子,给卫宴换了神油? 怎么去了一趟大相国寺,相公就开始神勇异常了? 这件事情可千万不能让人知道,否则以后大相国寺还不得被妇人们踩烂门槛? 想到这里的时候,其实容疏心里是极自得的。 然后她实在太困,然后就睡了过去。 容疏初时睡得很香甜,运动能让人睡踏实。 但是天亮以后,光线透过幔帐进来,她就睡得有些不安稳。 身体的困乏,又让她不想起来。 这种半睡半醒的情况下,容疏做了好多奇奇怪怪梦。 她梦见皇上令人建造的七层宝塔落成,里面供奉着前任国师的舍利子。 在对外开放之前,卫宴先带着她溜进去。 然后容疏在地上看到了很多很多钱。 她捡啊捡,怎么也捡不完,后来干脆撩起裙摆兜着那些圆滚滚的银元宝。 可是这时候,卫宴非但不帮忙捡,还从身后扯下她的裤子,忙着贪一晌之欢。 容疏这个气啊! 昨晚你才酱酱酿酿,还不够? 不要耽误我发财! 可是她又挣脱不了,看着银子兴叹,然后渐渐沉沦…… 然后容疏就醒了,盯着床顶发呆半晌,脸色通红。 所以,她这是做了个春!梦嘛! 而且梦里,男人银子什么都有,她怎么那么贪心呢?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 梦里啥都有。 “夫人,外面有人求见。”左慈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容疏的遐思。
第449章 林嬷嬷上门 容疏有一种被撞破奸情的心虚。 青天白日,她在做蠢梦! “谁呀?”她坐起身来,要找衣裳才想起来,昨天的衣裳都被卫宴扔到了地上。 那左慈现在,岂不是对着一地狼藉? 容疏的脸瞬时火辣辣的。 正要找个借口把左慈支出去,目光就看见床尾整整齐齐叠着她的衣裳,上面还压着汤婆子。 容疏伸手一摸,汤婆子尤有余温。 是卫宴。 这种贴心的小细节让容疏心花怒放。 她一边套着衣裳一边想卫宴——其实,他放纵得厉害,不还是自己惯的? 但是这样的男人不惯着,于心何忍? “是大都督夫人。”左慈并不知道容疏的那些念头,有些哭笑不得地道,“当然,她还是自称林嬷嬷,您别戳穿她就是。” 容疏惊讶:“我还以为她老人家把我忘了呢!” 年前的时候,容疏确实以为大都督夫人会来寻自己。 但是一直没等来,容疏就想,或许是大都督不同意。 毕竟卫宴鬼畜的名声摆在这里,又是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锦衣卫。 大都督,可能不愿意和卫府走近。 容疏对此心态很平和,毕竟自保是人之常情。 然而没想到,大都督夫人现在会来。 今天才正月初五啊……早上外面迎财神的鞭炮噼里啪啦响过很久。 没出十五,就开始拜访不熟的人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贵客上门,不能怠慢。 容疏很快穿好衣裳,简单梳洗后就迎了出去。 “林嬷嬷,”她笑着道,“您来了。” 正坐在那里好奇地盯着榕树盆景看的林嬷嬷见到容疏,立刻眉开眼笑。 “你这身衣裳好看。” 那自然是好看的,毕竟是卫宴选的,容疏美滋滋地想。 审美在线,所以才会选中自己,卫宴就是这么有眼光。 “您老过奖了。”容疏笑道,招呼她喝茶,又指着盆景介绍道,“榕树,和我的名字同音,所以家里摆这个盆景。” 那是卫宴闷骚爱意的证明。 容疏养得很仔细,天气稍冷,就搬到屋子里。 “真是羡煞旁人的恩爱夫妻。”林嬷嬷赞道。 容疏笑笑,没法接话,心里却道,大都督对您,那也是真爱无敌。 “您老今日找我,是有急事吗?”容疏笑着问道。 “没什么急事,就是不知道该去哪里,又不想在府里待,就来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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