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的是,许多人和姜少白求字,但是他从来都是拒绝的。 “不收你钱,要不要倒找你钱,谢谢你看得起我?”姜少白故意逗她。 文夕摆摆手:“那不用,咱们谁跟谁!” 说完,她忍不住大笑起来,“开玩笑的,改日请您吃饭。” 姜少白带着她来到书画铺子,买了一副空画轴,然后直接挥毫泼墨,画了一幅竹子,也题了字。 胸有成竹,一气呵成。 文夕看呆了。 姜老头他有点东西啊! 知道他厉害,不知道他这么厉害! 等画轴干了之后,文夕忙收起来,礼物这就成了! 可是她出门往茶茶住处走去,姜少白也跟着来。 文夕:“……姜大人,您这是要去卫府,还是想跟着我一起喝喜酒去?” “有这样的喜事,岂有不去讨杯水酒的道理?”姜少白煞有介事地道。 文夕:“……” 摔,他要是去,这份礼物算谁的啊! 姜少白似乎看穿她心中所想,慢吞吞地道:“礼物是你求来的,自然算你的。我和她也没有什么交情,随点银子足够了。” 他更想说的是,他们两个人随一份礼就够了。 不过想想文夕的泼辣,他聪明地把话咽了下去。 徐徐图之,温水煮青蛙。 现在文夕身边的人都已经默认了两人的关系,很快了。
第496章 热闹的婚礼 众人都给茶茶送了礼。 看着屋里贴着大红喜字,悬挂着红色幔帐,铺着红色被褥,茶茶喜极而泣,握着容疏的手说不出话来。 容疏给她擦眼泪,笑道:“我跟你说过的话,都记住了?” 她给茶茶带来了点药,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她洞房是怎么回事。 虽然茶茶理论知识丰富,但是那……不行,太卑微,会把男人惯坏的。 茶茶点点头。 她水眸含泪,泫然欲泣,“夫人,奴婢是不是连累您了?” 容疏不解。 “奴婢下午和您说话的时候,大人是不是在?” 她反应慢,回来才开始怀疑,毕竟徐云平白无故,不会在府里。 晚上看见容疏选了一件高领的衣裳,但是依然能隐隐看到红痕,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而且,刚刚大人看她的目光,虽然只是冷冷一扫,茶茶都觉得浑身发抖。 她完了。 容疏脸红,却还是嘴硬道:“放心,我和大人,谁听谁的,你还不知道吗?好了,快忘了那件事情。今晚你可是新娘子。” 月儿等人虽然不明白在说什么,但是都帮着劝茶茶,又打趣她,气氛很快又欢快起来。 只有文夕唉声叹气。 “从前还有茶茶和我作伴,以后就剩下我没相公了,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说好一起吃狗粮,你却偷偷脱了单。 不怕外人幸福圆满,就怕朋友弯道超车。 茶茶,你太不讲究了啊! 茶茶笑道:“你和姜大人……” “你怎么回事?”文夕道,“我好心好意来祝福你,你却来扎我心。” 众人又都被这个活宝逗得大笑。 常桐笑道:“放心,还有我给你垫底。” 文夕白了她一眼,“你垫哪门子的底?要不是茶茶突然来这么一出,你才是我们三个里面最早会嫁出去的。” 常桐脸红。 沈独经常过来,其实她没想太多。 但是着急抱曾孙子的战大爷为了给孙子敲边鼓,隔三差五就来。 他表现得实在太直白,常桐想装傻都不能。 起初她是不敢相信的。 因为以战王爷的门第,想找什么样的孙媳妇没有? 她还以为是要纳妾,所以严词决绝。 结果战大爷说她:“傻丫头,那么作践人的事情,王府怎么会做呢?自然是想让你主持后院的。” 战大爷还说,王府人丁简单,上面没有婆婆要伺候,沈独人品性情又在这里,让她放心。 说实话,常桐不是不心动的。 排除战大爷所说的这些外在条件,她单单对沈独这个人,就是很满意的。 谦谦君子,芝兰玉树,温润如玉。 战大爷也没有瞒着她沈独从前身体不好的事情。 常桐听了这点,反而更放心。 ——倘若真是什么毛病都没有,为什么要找她呢? 不过常桐现在依然有顾虑。 一来王府门第确实太高,二来她也惦记着寡母和弟弟。 可是常桐内心也很清楚,她似乎,有些坚持不住了…… 因为战王爷人好,沈独人也好,渐渐打消了她的疑虑。 他们不会嫌弃她,也不会对她的家人置之不理。 她信祖孙俩的人品。 至于其他人,更是早就看出来了眉高眼低,不过都没戳破而已。 今日文夕近乎说破,常桐脸色通红,但是最终羞涩道:“我也沾沾茶茶的喜气。” “看吧,这就承认了。”文夕大笑,“你们谁都别跟我抢,明日我就去找战王爷讨赏去。” 众人又都笑了。 相对于屋里的快活,外面就有些沉闷。 毕竟新郎不会说话—— 但是非常令人意外的是,姜少白,竟然会说白有德他们的语言。 这点,卫宴也很惊讶。 “姜大人果然学识渊博。”卫宴道。 就是追女人不太行。 要不怎么不早点把文夕给收了? 因为茶茶的那番话,卫宴现在防火防盗防容疏闺蜜,看哪个都觉得不顺眼。 文夕这个性子活跃欢脱的,更是他“眼中钉”——文夕做出什么离谱的事情,他都不惊讶。 文夕也听到了,在门口探出头来,好奇地道:“姜大人,您也会叽里呱啦地说话?” 姜少白:“……” 你干脆直接说我说鸟语算了。 形容得很好,下次别形容了。 “我家原本有个马奴,教过我功夫,跟着他学了点。” 文夕更惊讶了。 “您还学过功夫呢!真没看出来啊!” 姜少白不想说话。 要不要现场给你表演一个? 文夕道:“姜大人,那麻烦您告诉他,茶茶可是有夫人撑腰的,让他识相点!” 这话简直是在戳卫宴的肺管子。 卫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而姜少白为了讨好佳人,竟然真就叽里呱啦转达了。 卫宴无语。 文夕想想尤觉得力度不够:“我们都是一条心!” 卫宴更心塞了。 姜少白,你是个男人就赶紧地把这祸害娶走。 算了,他还是助攻一下。 卫宴跟徐云吩咐了一句。 徐云得令,起身出去,过了一刻钟才抱着一坛酒回来,说是果酒,专门给屋里女眷的。 这酒喝起来口感清淡,带着果香,但是后劲很足。 屋里很快传来了女眷们行酒令的声音,当然这种事情肯定是文夕张罗的。 调皮的夜风卷起了纱帘,姜少白看见文夕一只脚踩在凳子上,一边划拳一边灌众人酒,唇角不由勾起。 卫宴也看到了,不过他的目光落在容疏身上。 容疏酒量好,不过也已经面染桃花,正托腮笑着看文夕。 众人笑笑闹闹,吃吃喝喝,小院别提多热闹。 但是他们也没有徘徊许久,毕竟洞房花烛夜的大好时光,还是要留给新人。 回去的时候,女眷明显都喝多了,除了容疏。 容疏也微醺,不过眼睛更亮了,扯着卫宴的袖口拉他说话。 卫宴吩咐徐云驾车把常桐送回去,又皮笑肉不笑地道:“文夕就麻烦姜大人了,您顺路。” 姜少白微笑颔首。 容疏拧了卫宴一把。 睁眼说瞎话是不是? 顺哪门子的路? 文夕走路都歪歪斜斜了,这要是姜少白存了坏心思……文夕被他吃了豆腐怎么办? 卫宴却打横把人抱起来,“娘子喝多了。” 容疏:“……我没有,你醉了我都不会醉,我……” 屁股上忽然挨了不轻不重的一下,然后她就撞到了卫宴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里。 她醉了,真的。 她乖乖闭上眼睛靠在卫宴怀里。 茶茶这房子就买在附近,几步路就回家了。 有人洞房花烛,有人东施效颦。 没错,说的就是卫宴这狗子,逞凶欺负人。 不过怎么欺负的,就不足为外人道也。
第497章 磨合 第二天,茶茶欢快地来找容疏,却被月儿拦住。 茶茶一脸好奇:“夫人昨日喝醉了吗?” 可是夫人的酒量一向都是很好的,千杯不醉。 月儿脸色微红,讷讷道:“有点吧。” 酒不醉人人自醉。 沉醉于男色,也算醉吧。 月儿早上过来收拾衣裳,看着容疏被撕坏的小衣,再看看她睡得那般香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成过亲之后才知道,有时候,男人是一剂很好的安眠药。 哎呀,她在想什么? 月儿脸色更红,笑着问茶茶道:“你,昨晚还好?” 茶茶也露出些害羞模样,“还好,就是有点腰酸。” “几次?”月儿一边害羞一边忍不住八卦。 哎呀,真是羞死人了。 茶茶闻言有些不解,“什么几次?” 月儿被她问住了。 这……难道昨天他们没有做洞房花烛夜该做的事情? 算了算了,不问了,或许茶茶也不好意思说吧。 但是偏偏,茶茶却刨根究底。 月儿被她缠得没办法,脸完全红透了,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茶茶瞪大眼睛,随后连连点头:“太巧了,我今日来,也是想问夫人这件事情的!” 理论联系不上实际了,她很困惑。 她先把情况跟月儿说了:“……就,我舒服了之后就推他,他就从床上下去了,然后就没有了……” 从前她受过的教导不是这样的。 这是怎么回事? 月儿也懵了。 难道,那白有德不行? “你们两个在外面嘀咕什么呢?”容疏慵懒的声音传来,随后她打了个哈欠,看着大亮的天光,想起昨晚的意乱情迷,顿时觉得脸热,在心里把卫宴骂了一顿。 男人果然是刺激不得的。 昨晚卫宴翻来覆去就是“我是你什么人”“阿疏是谁的”…… 像个讨糖吃的暴躁少年,一不如意就要磨人。 茶茶进来行礼请安,“奴婢伺候您起身。” 容疏一听她软软的那两个字“伺候”,后背一阵凉意,脸却烫得几乎可以烙饼,没做贼心也虚地往门口看去。 还好还好,卫宴这次不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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