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凤已经查了,她身上没有外伤的痕迹。当时失足落井的时候,也没有其他人在场,所以……” 这件事情,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容疏到底不甘心,追问道:“那白天她出现在秦王府又怎么说?” “秦王府的门房说,是她经过时候讨了一碗水喝。” 秦王府的人,又有谁敢出来作证? 容疏咬唇。 卫宴抬手掰开她的嘴,不让她咬,故作轻松地道:“至少现在已经知道秦王妃有问题了。不管是名单的事情,还是这件事情本身,都不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我更想知道,她真正的目的……” 容疏道:“真正的目的?难道不是帮秦王夺嫡?” “我不知道。我今日还见到了秦王,他对我十分热情,还邀我一起喝茶……” 从秦王的目光中,卫宴看不出野心,更看不出算计。 一直很简单。 现实的证据指向,秦王可能有问题。 但是他的表现,又无懈可击。 容疏看着卫宴眼底的疲惫,心疼道:“不想那么多了,事已至此,就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梳洗一下,我给你按按身上,好好松快松快睡一觉。” “医馆关了?” “嗯,今年不干了,不伺候了,回家好好伺候相公。”容疏开玩笑道。 卫宴把她拉到腿上坐着,脸贴在她身上,闭上眼睛。 想到家里还有她等着,所有的疲惫都能被缓解。 “听话。”容疏看着像乖顺大狗一样的男人,轻抚着他头发。 卫宴这才起身去梳洗,容疏问他要吃什么,趁着这功夫给他做点。 “在路上买了包子吃了。”卫宴道,“不饿。” “那我给你擦背。” “好。” 卫宴洗完澡出来趴在床上,容疏坐在床边帮他按摩。 宽肩窄腰,流畅的肌肉纹理,摸上去硬邦邦的,容疏一边按一边笑。 “笑什么?”卫宴忍不住回头看她。 容疏笑得眉眼弯弯,他也情不自禁地勾起唇角。 他就喜欢看她笑。 “当然是觉得自己占了便宜。”容疏一本正经地道,“这么好的男人是谁的?是我的!” “小傻瓜。”卫宴翻了个身,伸手把人拉到怀里,“这么好的男人,是不是不该闲置?” 容疏面红耳赤,双手撑在他结实的胸肌上,“你快好好歇着,青天白日的,月儿还在外面收拾,一会儿我怕茶茶也会来帮忙收拾。” 年前要洒扫,虽然她说了,让茶茶顾好她自己小家就行,但是估计她还会来帮忙。 卫家人少。 “那就让我搂一会儿。” 容疏靠在他怀里,耳边是卫宴的呼吸声,他呼吸的热气喷在她耳侧,酥酥麻麻。 “这么乖。”卫宴摸了摸容疏的脸,忍不住笑道。 容疏哼了一声:“你刚回家,自然是个宝儿,你等明日再看。” 草都不如! “那要趁着我是宝儿的时候多多提提要求。”卫宴的另一只大手在容疏的后背往下游走。 不好,男狐狸精要来了! 容疏推开他,起身嗔道,“还是没累着你,快趴好,我给你按按,你睡觉。” 卫宴觉得怀里一空,心好像也空了一块,顿时闷闷不乐,像个没讨到糖吃的孩子。 “你也睡,省得晚上总说困,不让你睡还会发脾气挠人,比猫还厉害。” 容疏:“……” 卫宴实在累极,很快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他一直睡到了傍晚。 醒来的时候,屋里已经掌灯,容疏正坐在小杌子上,对着两口打开的铁皮箱子,对照礼单清点东西。 昏黄的烛光给她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螓首蛾眉,身姿窈窕,卫宴看得有些失神。 片刻后,他开口道:“是姜昭那边送来的节礼?” “醒了?”容疏被他突然出声吓了一跳,随后把礼单放在旁边,站起身来道,“你怎么知道?饿了吧,咱们先吃饭。” 饭菜她做好了,这会儿还在锅里热着。 “好。”卫宴没有赖床的习惯,除非容疏也在床上。 他起床一边套衣裳一边道:“这么多的东西,我又闻到了海里干货的腥气,除了方素素,不做他想。” 容疏笑道:“她在那里挺好的,这不写信跟我炫耀呢!干鲍和海参我都泡发上了,给你好好补补。等有机会,咱们去海边吃新鲜生猛的。” “生猛的?”卫宴眸色似乎被点亮。 他看向窗外。 暮色四合。 很好。 容疏洗了洗手,然后忽然腰间一股大力袭来,她惊呼一声,然后整个人腾空而起,竟然被卫宴扛到了肩头。 “卫宴,卫宴……”容疏忍不住扑腾着长腿。 卫宴往她臀上拍了一巴掌,声音喑哑:“老实点,你说天黑就行的。” 容疏竟然听出了几分委屈和得意。 “先吃饭,不吃饭胃受不了。” 卫宴把人放到床上,欺身而下,握住她的手往自己身上带:“不吃你,这里受不了。” 很想欺负她,欺负到哭那种。 最后这顿饭,是很晚才吃上的。 容疏其实已经不想吃了。 她只想睡觉。 卫宴把鸡腿撕开,喂她吃了点肉,又喝了点汤。 不过吃过之后,容疏睡意似乎也过了,侧躺在床上看着卫宴吃。 卫宴感受到她的目光,笑着问道:“要不要再吃点?吃一口猫粮,像猫似的。” “你不是最喜欢猫?”容疏哼哼。 “最喜欢你。” “我才不信你的花言巧语。” “再吃点。” “不吃。”容疏道。 大晚上的,吃东西太罪孽了。 “看来是我把你喂饱了。”卫宴唇角勾起,“忘了你一直说不要不要了。” 容疏面红耳赤,真想把他的嘴封上。 不过她心里欣慰的是,还好,还能谈情说爱,酱酱酿酿,说明秦王妃这件事情上受到的挫败,对他打击没有那么大。 容疏懒得起身,漱口水都是卫宴送到床边的。 两人再躺下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了。 “昭苏那边,你打算怎么办?”容疏在他怀里问。
第521章 恩爱(520) 昭苏和徐云一样,都跟随卫宴多年,随他出生入死。 但是今日这件事情真的追究起来,他难逃责任。 可是他不是故意的,夫妻夜话被人听到,然后还被人利用……也是倒霉。 卫宴道:“耽误正事,肯定是要罚的。” 这不是个小纰漏。 “怎么罚?他娘子现在还怀着孕,总不能把人打得血肉模糊的……” “就是要狠狠地打,才能长记性。”卫宴道,“这件事情,他就不该带回家说!” 打,实在是最轻的惩罚。 不打,难道要把他调离? “嗯,确实是他不谨慎。但是有一说一,很多事情,你也跟我说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也该打?” “不打不打,舍不得。”容疏笑道,“就想着,你处理昭苏的事情,自己心里也难受,和我说说能好些。” “打一顿,降两级。”卫宴看着床顶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嗯。”容疏点头,“昭苏娘子是个胆小的,估计也受到了惊吓,我过几日去看看她。” 卫宴把搂在她肩头的手收紧,往她额头上亲了亲,“真是我的贤内助。我奖惩分明,现在该给阿疏奖励了。” 容疏闻言就伸腿蹬他,却被卫宴在被窝里抓住了作乱的脚,“真不经夸,踢相公,现在要变成惩罚了。” 容疏闭上眼睛装死:“……我睡了。” “你睡你的,我弄我的。” “滚!” 特殊的日子,到底又被卫宴得逞了。 “心里好受些了吗?”容疏指尖缠着卫宴的一绺头发,眼睛半睁半闭。 坚持了这么久的事情,付出了那么多,最后功亏一篑,放到谁身上都不好受。 她希望自己能给卫宴一点点慰藉。 卫宴忽然明白了她今日予取予求的配合,还有她从未有过的热情主动——他以为日子太久,她太想他,现在才发现,原来还有她对他的担忧。 卫宴哑然失笑,抬手摸了摸她的嘴角,又探身亲了亲,“没有难受。阿疏足以化解任何不虞。” 这是真的。 不管遇到什么挫败,只要想起家里还有容疏在等他,卫宴心里都会觉得满足。 “我这么棒?”容疏得意挑眉,忍不住打哈欠。 “嗯,很好很好,以后可以多像今日这般。”卫宴在她耳边道,回味着她的主动。 去他娘的大事。 他就想永远焊在床上! 容疏翻白眼的力气都没了,却还惦记着茶茶的托付。 “白有德要找你,谋个差事,你之后哪天有空的时候见见他。” 卫宴气得往她臀上狠掐了一把,疼得容疏像条打挺的鱼,又挥舞着手去挠他。 “这时候不许提其他任何男人。” 容疏:“……这不是正事吗?我难道要挖茶茶墙角不成?” “还说!” “不说了,不说了。”容疏认怂。 她不又变成天雷勾地火。 “快睡吧,明日我得记得给素素回信,告诉她东西收到了。”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就在嗓子眼里。 卫宴起身兑了温水,给她擦洗之后,盖好被子,自己起身穿衣,去了锦衣卫衙门。 他白天睡多了,晚上不困。 最难只忙着秦王妃这一件大事,衙门里攒了很多其他琐事。 过年之前都要处理好。 而且他查秦王府这件事情,也是跟皇上通气的。 原本以为很快就会有眉目,现在看来,要变成长期的战斗,皇上必然不满。 卫宴得上书把这件事情都解释清楚,还需要好好斟酌如何写才行。 他在这方面有所不足,得去找雍天纵。 雍天纵受了之前那件事情的影响,到现在还一蹶不振,现在去城外庄子里养大鹅去了。 嗯,顺便顺点鹅蛋回来给容疏补补。 容疏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不见卫宴。 她问月儿:“大人什么时候走的?说什么了?” 月儿道:“奴婢早上卯时过来的,大人已经出门了。” “难道去上朝了?”容疏嘀咕一句,自己起身。 要过年了,家里好多事情要做。 晚上卫宴回来,给容疏带回来两篓大鹅蛋。 “你去找雍天纵了?” 关于雍天纵受了刺激去铲鹅屎这件事,容疏听茶茶说过。 因为雍天纵把茶茶曾经的小姐妹,那个养在外面的外室也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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