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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几个老爷子见状，也开始逗宋玉，让他不能厚此薄彼。 宋玉一一应下后，又从另一个袋子里，拿出几包适合老人家吃的点心放到茶几上，请李老他们吃，还当众特别强调，那些点心都是他媳妇亲手做的。 随后又拿了几包年轻人爱吃的，让季悯书拿给那些年轻人吃。 李老的大孙子李抗援和其他人接过点心，拍了拍季悯书的肩，又和宋玉道了谢。 其中几个嘴刁的老爷子，见宋玉一提自己媳妇就傲娇的不行的样子，有些好笑的打开一包尝了尝。 只是这一尝，就有些停不下来了，李老忍不住夸道： “老季啊，你这小孙媳妇真是好手艺啊！” 季霆闻言也一点不谦虚，一副那是自然的表情。 几个老爷子白了他一眼，到是没有怼他。 不过看到一旁完全掩藏不住愤怒和嫉妒的王贺，还有强行插在他们一群老头中间拍马屁的王清泉和王桉时，老爷子们一个个都暗暗摇头。 大家觉得老季什么都好，就是太纵容孩子这一点有些不太好。 等方婶把招待客人的饭菜做好，傅香去厨房红烧了一个海参，做了个香辣干虾锅，用海砺肉炖了豆腐，又蒸了腊肠。 虽然傅香做的四道菜并没有多稀奇，但胜在食材好，味道好，就连几个嘴刁的老爷子也赞不绝口。 客人两桌，傅香上了一模一样的四道菜。 另外她还给值班的蒋卫东打包了一饭盒海鲜和腊肠，让宋玉送过去给他加餐。 傅香他们是和季云一家坐一桌的，因此她直接把自己做的菜，装到了周丽他们各自的碗里。 王贺原本以为，再怎么样，这么多人在场，傅香他们也不可能真的不让他们吃。 然而事实就是，傅香真的就一口都没让他们吃。 季云一大家子人，主要就靠季云和王清泉的工资，还有她的陪嫁来维持体面的生活。 但她的陪嫁再多，也经不起一大家子啃了这么多年，早就所剩无几了。 原来还有王桉能帮衬一下这个家，但现在她却把自己的工作作没了，不仅不能再帮衬家里，家里还多了一个吃闲饭的。 另外王清泉还有一个赌鬼表弟汤金良，隔三差五就要来他们家借钱，并且每次都是有借无还。 现在季云还得靠她爸补贴，才能将日子体面的过下去。 所以即便王贺口口声声说瞧不上傅香他们带来的东西，但实际上他在家吃的也并没有多好。 也只有每次来他姥爷家，才会各种挑三拣四，不是好的就不吃。 方婶为了讨好季云，自然也会捡好的做给他们一家吃。 而季霆虽然自己节俭，但对儿孙却很大方，每次孩子们不管谁来，他都会让方婶准备些好吃的。 而刚插队回城的王梦，更是许久没吃过那些一看就让人流口水的好东西了。 虽然现在桌上也有方婶做的荤菜，但到底没有傅香做得看上去那么香。 要不是顾及隔壁的两桌客人，看王贺那架势，说不定会直接去他们碗里抢。 季云和王桉也是阴沉的看着傅香和宋玉。 可两人却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季云自然不会轻易就这么放过他们。 饭后，乘大家都还没走，季云似是想到了什么，刚想开口，却见方婶神色着急的过来找她。 她把季云拉到一边，说汤金良来家里朝季云公公借钱应急，只是他公公怎么都不愿借，两人最后发生了些口角打了起来，双双负伤，被邻居送去了医院。 电话还是季云公公请邻居打过来的。 方婶之所以会急，倒不是替季云急，而是因为季云公公是方婶亲舅舅，而那个汤金良，则是她的亲哥哥。 王家兄妹和汤金良这个表兄弟，感情似乎很好，所以即便汤金良是个赌鬼，除了拖累他们一无是处，但每次还是会替他收拾烂摊子。 而且王清泉又是出了名的大孝子，季云更是周围邻居口中的好媳妇，现在王父和汤金良都进了医院，他们自然不能再赖在这里不走。 季云去叫了王清泉和王桉还有两孩子，然后跟季霆说家里有些急事，就先回去了。 至于是什么事季云没说，可能因为不是光彩的事，她没脸当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 不知是不是季云错觉，她觉得在场所有人，包括她爸在内，在听说他们一家要回去的时候，都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等季云一家走后，大家又聊了好一会，才各自回家。 周丽他们晚上回去的时候，傅香拿了些东西给他们带回去，剩下的就留着他们过年回来的时候吃。 方婶见周丽他们走时带走一大包东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只可惜却根本没人看她。 第二天，傅香一家三口，带了不少礼物去了蒋卫东家拜访。 蒋卫东也算是宋玉的师傅，即便昨天他们才见过面，但去他家里正式拜访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 蒋卫东家住在一个胡同里的大杂院里，位置很好，就是住房面积太小，一家五口，住房面积却不到四十平方。 房间里又是用木板隔又是用帘子拉的，但神奇的是，竟然还能弄的整整齐齐，干净整洁。 蒋卫东今天休假，他媳妇孩子和父母也都在家。 见傅香他们一家来了，热情的给他们泡茶和拿点心。 蒋卫东一家都是土生土长的首都人，他的父亲风趣又健谈，对首都的大事小情几乎就没有不知道的，因此给他们讲了很多首都这边的趣事。 宋玉听的津津有味，就连宋储似乎也很爱听，一直竖着小耳朵听。 蒋父见他们爱听自己讲古，很是高兴，让自己媳妇和儿媳妇去准备午饭，他就接着给他们一家讲。 原本傅香他们打算拜访一下就回去，但蒋卫东父母太热情了，他们最终吃了午饭才回去。 蒋卫东送他们的时候，把昨天季云他们匆匆离开的原因跟他们说了。 季云婆家和蒋卫东家就隔着一条胡同，昨天的事，弄的前后胡同里的人都知道了，所以蒋卫东昨晚一回来，他媳妇就跟他说了这事。 不过汤金良隔三差五就来自己舅舅家借钱，不给就大闹的事，周围的人早就见怪不怪了。 本来蒋卫东也没觉得奇怪，但涉及季云他们，还是跟傅香他们说了一下。 傅香心说，难怪季云昨天走的那么干脆。 只是她想不通，季云夫妻俩，怎么看都不像那种为了亲戚甘愿当冤大头的人，怎么会任由那个汤金良不停的索取？ 傅香努力回忆着书中剧情，但关于那个汤金良的事，书中根本就没提过。 因此她只能请蒋卫东帮忙，继续留意王家这边。 和蒋卫东告别后，一家三口又在街上溜达了一圈，买了些东西才回了季家。 回去的时候，季霆不在家，就连方婶也没看见。 傅香他们便打算先回二楼，只是他们才走到楼梯口，就见方婶拿着个鸡毛掸子，神色有些不自然的从二楼下来。
第五十四章 方婶下楼时也没跟傅香他们打招呼, 直接越过他们去了厨房。 傅香他们见她神色不对，回到房间后，检查了一下，发现他们带来的东西, 并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不过傅香也没觉得自己是小人之心, 因此又和宋玉四处仔细检查了一遍。 除夕前一天, 原本该在自家过年的季云，竟然拖家带口, 两手空空的来了季霆这边过年 。 “姥爷，我们来陪你过年啦, 开心吗！” 季霆开不开心没看出来, 不过看得出来, 说这话的王贺自己到是挺高兴的。 身后的王桉，可能也知道她这个时候不请自来很冒昧，于是很有礼貌的对季霆道： “给伯父添麻烦了！” 不过季霆却没接她的话，而是看向王清泉道： “清泉，你们怎么能把你爸一个人留在家过年！” 王清泉连忙解释道：“不是的爸，我爸前几天不小心摔倒伤了腿, 现在正在医院里住院, 所以小云就和我商量, 今年带着孩子来陪您热闹热闹！” “你爸既然都受伤住院了，你们兄妹怎么不在医院好好照顾他，来陪我这个好手好脚的做什么？” 季霆说完, 也不等王清泉回答，让人拿了不少补品出来, 让他们带去医院给王父，还让他们一家好好在医院照顾他。 “姥爷, 你是不是因为那个宋玉就嫌弃我们了，我跟你说，他和他那个媳妇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王贺一听季霆要赶他们走，顿时恼羞成怒道。 季霆闻言，不悦的转头看向季云。 季云却并没觉得王贺的话有什么不妥，指着刚好从楼上下来的傅香和宋玉，质问季霆： “爸，您真要为了这两个连人品都不过关的外人，把自己女儿赶走吗？” 只是季霆听了她的话，不仅没有松动，反而神情变得越发严厉： “带着东西回你自己家去！” 季云见她爸铁了心要赶她走，恼火道： “既然爸看不清他们的为人，那我今天就让您看清楚！” 季云说罢，直接把方婶叫了过来。 “表姐，你把你在电话里对我说的话，跟我爸再说一遍，我要让我爸看清楚，谁才是他真正的家人。” 季霆闻言，满眼失望的坐到了沙发上，气得没再开口。 方婶却强压着嘴角，故作为难的道： “我前两天给小玉他们房间打扫卫生的时候，原本想帮他们晒晒被褥，结果却在他们被褥底下发现了季老的白玉把件。” 傅香闻言道：“既然如此，你怎么当时不去告诉爷爷，而是打电话去告诉别人？” 方婶听了假惺惺的道： “我是怕误会你们，但本该在书房的东西，却出现在你们的被褥下面，怎么看也不像是季老随手放那里的吧！” 说完她顿了顿，才又继续道： “我怕伤了你们的脸面，只能先找小云商量，小云顾及你们的面子，让我先当不知道，希望你们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主动还回去，谁知你们却一点良心都没有，处处针对小云，现在还想鸠占鹊巢把她赶出这个家，她怎么可能再替你们隐瞒！” “爷爷，既然方婶说得这么有理有据，那不如就报公安吧，然后去她说的地方搜一搜，不然岂不是要辜负了他们的一片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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