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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伪装。” “咱们先回厅里。你还要买什么东西，回头让小刘他们捎带回来。” 江茜就在手机写了几件日用品，蚊香液什么的。 车辆平稳行驶，没多久她就回到了异管厅宿舍小区。 “有可能是CJA的人吗？” 回到住处，江茜和宋鑫等待商场那边的队伍发回进一步情况。 “感觉像，这样的人我们抓过挺多的。拍什么的都有，有盯人的，有拍单位的，蹲大院的……” 听宋鑫队长的讲解，江茜发现自己现在是真正的重要人物了。 也许就在其他联邦的某些部门里，每天开会的材料上都会有她的照片和信息，会有一堆人讨论她，研究她。 不过有个问题。 这些人是怎么关注到她的呢？ 在上一次的事件里，江茜的个人信息都是隐藏的。 要么是化名，要么就是保密。 那些和她见过面的CJA，目前还被扣押在华云境内，和利安登的联系也都处于监视之下。 有途径泄露情报吗？ 如果有，泄露了多少呢？ 要真是风险上升，她以后去异变空间里做任务都会很麻烦吧…… ** 华云，衷海市某单位。 灰色墙壁之间，灯光明亮。 詹妮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用毛巾擦了擦脸。 这里的居住条件其实还可以，比她们CJA的条件要好得多。 除了物质待遇，其他权利上也更加宽松。 甚至她今天还被允许和联邦来的代表见面，对方可以亲眼确认她的情况。 她或许可以找机会传递一些信息。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詹妮想弄点记号，或者做点暗示手段。 可惜华云这里虽然宽松，专业性却一点都不差，她根本找不到任何传递信息的空间。 她只能寄希望于来访者，希望对方身上有什么她可以配合的，比如用眼神交流传递一些什么之类的。 然而当她到了会见室，来到大玻璃窗前，她的这种想法就破灭了。 对面的那位男士，她根本就没见过。 大家可能都不是一个部门的，根本就没有默契或者技巧可言。 所以就只是单纯的见个面吗？ 詹妮站起来，按照要求转身，给对方看看自己的没有受伤或者受虐待。 也许还有后续其他人？或者更多会面机会？ 詹妮如此想着，于是她转过一圈，准备坐回位置上。 在她准备坐下的时候，她再次看了一眼窗外男人的眼睛。 不知为何，对方一直在盯着她的眼睛看。 那个棕皮肤的男士眼神实在有些怪异，他的眼白很大，眼皮拉得很高，好像做了过度医美手术一样，这让他的眼神多少有些不正常的热烈。 被这样热烈的目光盯着，詹妮至少要和对方目光交流一下。 而就是这一次交流，詹妮看到了诡异的画面。 灯光暗了。 或者说是房间变开阔了。 周围墙壁消失，一切都是黑暗，唯有头顶一盏灯，照在她和那位男士头顶。 男人热烈的眼睛一眨不眨，嘴唇动了起来。 “特工詹妮，我来带你回去。” 那嘴唇像两条蠕动的海星，以极其扭曲的状态说出了这句话。 “我？” 詹妮想要开口，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紧接着她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吸力，将她吸向男人的眼睛里。 哗啦啦，詹妮浑身冰凉，仿佛坠入水中。 她大口喘气，灯光重新明亮。 一些仪器嘀嘀声音。 人们说话的声音。 是她熟悉的利安登口音。 “特攻詹妮，特攻詹妮，能听到吗？” 声音由远及近，越发清晰。 一株光线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几个人影浮现。 “她醒了，成功了，快准备。” “保持沟通，她的眼睛在动。” “特工詹妮，特工詹妮，你是怎么被抓住的，那支阻拦你的队伍，她们的成员……” “回忆起来，特工詹妮，回忆一下当时的画面……有几个人，都是谁……” 詹妮非常不适。 她觉得有东西卡在自己喉咙里，她的身上也很别扭，她甚至分不清自己的脚放在哪里，腿又是什么姿势。 但当她听到声音，她的脑海还是浮现许多画面。 她从【养老领主】出来，和那位敌人战斗的画面。 那个盆、怪人，还有那个对手，她的名字，对，她叫江茜。 詹妮回忆起一系列江茜的表现。 对方无疑是华云取胜的关键。 而且对方的战斗能力还远远超出一般玩家，根本不像个人。 “回应，特工詹妮，该死，她的意识要消失了，连接上了吗，快做记录……” 詹妮觉得自己失控了，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 大量回忆和幻想的画面涌入她的脑海。 小学的记忆，中学的记忆，考试，比赛，恋情，工作。 还有大海，海水，无穷无尽的水，黑暗，鱼。一些怪鱼。 她不由自主地挣扎，她感觉到全身都被一些东西束缚。 手呢，腿呢，这是什么部位？ 无法控制思想，她只能睁大眼睛，把注意力放在眼前。 她终于看清一些房间环境。 像是病房，又像是手术室。 许多人在她眼前忙碌，哗啦啦水流声一直响起。 自己回国了？被救回来了？ 不对啊，自己在哪里？ 她看见一件盖布，上面有CJA的标记。 回到CJA了？ 在CJA的标记下，还有一个奇特的标志。 她从未见过这个标志。 标志的中心，像一条人鱼的腰，上半截是人的肚子，下半截的鱼。 这是什么部门？ 詹妮想要看多一些，她努力转动目光。 终于她看见一块放光的玻璃。 似乎是外面的灯光换了角度，这块玻璃刚好能映出她的影子。 她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在手术台上。 什么？！ 当她看清轮廓，整个人吓呆了。 那轮廓，根本不是人的身体。 它像是某种大鱼，长着一些人的肢体，在头部的一面，有她的脸，她转动的眼睛就在那里。 猛地惊吓，詹妮双腿乱蹬，凌空坠落。 唰第一下她从水中翻起来。 她看见许多远方的画面。 深海，怪鱼，还有江茜，最后是那个眼神狂热的男人。 滴答，一滴汗水滑过詹妮的下巴，缓慢滴落在会见室的桌子上。 詹妮一身冷汗，发现自己还在会见室，坐在座位上。 刚才发生的一切好像只是一场噩梦。 她剧烈呼吸，手在颤抖。 会见室窗外，那个男人不知何时已经背过身去，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离开这里。 ** 华云，乘京市。 江茜从噩梦中惊醒。 她刚才梦见，自己在深海中，被一些怪鱼包围。 那是游戏里的【底栖魔鱼】，是一种邪恶的生物。 江茜本想攻击，却根本无法动弹，只能眼看着魔鱼们将她包围。 而更让她震惊的是，自己的身体竟然在和底栖魔鱼做接触，进行交换思想的仪式。 她立刻明白，她不是被魔鱼抓住了，她是在和魔鱼做交易。 她在魔鱼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背影。 那背影熟悉又陌生。 背影猛地转头，江茜瞪着自己。 然后她就醒了。 “小江，怎么了？” 宋鑫队长敏捷起床开灯，一下做到江茜身边。 “衣服都湿透了，这么多汗？” “嗯？这是什么味道？” 江茜身上的汗水，有一股深海的腥气。
第51章 ◎目标是提升5级◎ “是的, 有些情况，需要取液体样本，对，我已经收集了一些, 不像普通的汗水……” 卧室里, 宋鑫队长在打电话。 江茜站在床边，五指并拢下垂, 指尖对准一个小样本瓶子, 任身上的水珠滴进瓶口。 刚才的噩梦太古怪了。 江茜能感觉到那段画面完全不像在做梦, 它更像一段记忆，它太清晰, 太多细节了，就跟白天逛街时的记忆一样，只是这一段记忆是在水里，还面对了异变空间的某种怪鱼。 那怪物的外形毫无疑问是【底栖魔鱼】, 是异变空间才有的怪物, 在《万劫生存》的游戏设定里，【底栖魔鱼】就和它的经典设定一样, 本体生存在深水位面, 而精神经常入侵其他空间，通过一些媒介影响其他生命, 奴役它们。 可问题是，再怎么入侵, 应该也只限于异变空间吧。 江茜现在生活在正常空间, 距离异变边界很远, 她完全就是普通世界里的普通人, 怎么会受到异变空间的影响。 难道是异变空间的影响扩大了？ 可她从未听过这样的例子。 打完电话, 没过多久外面就传来敲门声。 几个队员进来帮着采集汗水样本，江茜和宋鑫队长则是离开房间，前往异变园区。 “我们可能有线索。” 地下隧道里，宋鑫队长握着方向盘，隧道灯光在她身上掠过。 “你说在噩梦里除了黑江茜，还有一个女人，很像上次行动的那个特工詹妮。” “刚才我上报了情况，厅里说詹妮的身上也发生了奇特汗水的现象。” “都有海水的味道。” 到了园区，江茜和宋鑫队长等待两份汗水样本的检测结果。 园区一号楼，江茜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看远方的夜空，那里有异变边界，正在夜空中浑浊一片，如活物一般涌动。 衷海市那边已经将詹妮的样本送过来了。 这速度不可谓不快。 据说是利用了异变空间的跨越特性，将两市距离大大缩短。 就在江茜他们验证边界可控之后，华云对东部几省的多个异变空间都做了边界调成，营造了多条跨空间交通线路。 当然还未正式开放使用，但从运送样本的过程来看，这些空间的工作非常稳定。 “走异变线路，从衷海市到乘京市只需要半小时。” 似乎是为了缓解气氛，宋鑫队长说起异变空间的一系列应用前景。 有的国家已经在做异变旅游，而华云更多的是聚焦在异变边界的空间运用上。 当她们可以掌控边界，让边界变成各式各样的形态，那她们就可以配合边界的种种特性，达成一些有实际价值的应用。 比如拉近物理空间的距离。 就像是高铁一样，如果能将异变边界调整成长条状，横跨多个城市。 那将来的边界就像是空间传送门，人们只要从进站口踏进边界，就可以从另一头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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