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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顿时都露出开心到极致的笑容。 没人信今后真的能一人一间房，但他们相信有了这笔钱，今后家人的居住环境与生活一定能改善。 “明仔呀，公司还要你吧？” 福伯在兴奋过后产生了新的担忧。 香江的楼市已经雪崩了，前一天还一万一尺的房子，今天就只有三千，他怀疑还要降，估计会降到一千以下。 真要降到一千以下，他们家就买屋。 不过买屋前，得保证儿子的工作没影响。 听到福伯的话，一家的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明仔身上，眼里都带着担心。 沈氏公司的福利与待遇实在是太好，他们担心这样的日子不长。 “老豆，阿嫲，你们放心，公司不会辞退我们，不过工资也不会再有之前这么高，之前工资这么多，是因为洽谈的合同多，公司给的提成，今后要是楼房成交量少，提成也会减少的，但会保留基本工资。” 明仔见家人担心，赶紧解释。 “基本工资是多少？”全家人异口同声问，他们家，并不是所有人都识字。 “三千！” 明仔娇傲地挺直了腰背。 “这么多！” 全家都震惊又兴奋地看着明仔，三千一个月的工资可比他们这片所有人的工资都高，就连隔壁那个最会读书，在学校里当老师的奇仔工资都没有儿子高。 “其实公司也辞退了一部分人，那些人拿着高工资不认真干活，还吃里扒外，早早就被公司辞退了，像我们这种老实忠心，又有能力的，才留了下来。” 明仔很得意。 “以后跟着霍生、霍太好好干，绝对不能对不起他们，他们可是挽救了我们普通老百姓的活菩萨。” 福伯从抽屉里抽出香点燃，然后对着供奉在供桌上的一个长生牌位拜了拜。 明仔这才发现供桌上新做的长生牌位上写的是霍风华与沈灵韵的名字。 “看什么看，赶紧烧香磕头，求菩萨保佑霍生、霍太长命百岁。” 福伯插好香，回头就看到儿子探头探脑，赶紧踢了一脚，帮忙去抽屉里拿香出来烧。 明仔赶紧虔诚接过烧好的香，磕起了头。 他不仅求菩萨保佑霍生、霍太长命百岁，还求霍生、霍太分自己一点点财运，他也不贪心，只要让家人都过上不缺衣食的日子就行。 “老豆，听说这次在楼市中跌得最惨的是小日子。” 明仔恭恭敬敬把香插进香炉后才跟父亲嘀嘀咕咕。 这相似的一幕出现在香江很多底层人家。 香江楼市大雪崩，损失最大的永远不是普通民众，而是有钱人，沈氏公司在楼市疯狂时招收了很多员工，招工时，钱三宝贯彻霍朝华的意思，只重能力，不重出身。 这样一来，反而造福了很多底层的民众。 这才有了福伯一家对霍风华夫妻俩的尊崇。 也正是因为沈氏公司不少员工都出身底层民众，清楚楼市疯狂背后的恩恩怨怨，当楼市彻底雪崩后，反而不像沈灵韵猜测的那样。 普通民众不仅不怨恨他们俩，反而是敬佩。 偷偷给两人立长生牌的民众不少。 香江楼市进入雪崩，时间也来到了81年，沈灵韵站在庭院里展望整个香江，呼出一口带着白雾的气息，不知不觉，她来这个时代快半年了。 再过半个月，就将过年。 好久没有热热闹闹过年的沈灵韵突然就期待起来。 在这个世上，她不仅有了丈夫，还有了奶奶，弟弟妹妹，这么一大家子，也不知道今年这个年到底会热闹成什么样。 “大嫂，快过年了。” 就在沈灵韵沉思时，霍琼华走了过来。 自从校园霸凌事件后，霍琼华就没有再回学校上学过，不过她也没有拉下功课，沈灵韵请得有家庭教师。 沈灵韵发现霍琼华对媒体行业感兴趣，就让对方去了明报实习，原本实习得好好的，可惜香江楼市雪崩了。 为了安全，沈灵韵只能让霍琼华留在了家里，过完年，就把人送出去留学，至于去Y国，还是去M国，就看琼华自己的选择。 “想好去哪留学了吗？” 沈灵韵紧了紧身上的披肩，没有回头。 “去M国的哥伦比亚大学。”霍琼华靠近沈灵韵，把手里端着是热饮递了过去。 “是学传媒的好学校，不过进校的门槛比较高，你得提前准备。”沈灵韵喝了一口热饮，感觉整个身体都因这口热饮滚烫起来，干脆双手捧着杯子。 这一刻的她少了凌厉，多了温柔与温和。 “语言我一直都没有松懈，应该符合进校规定，就是其他的，估计得哥跟嫂子多费心。”霍琼华知道进好学校的不容易。 “嗯。” 沈灵韵点头，然后思绪又回到过年上，这才侧头看向身旁的霍琼华，“过年是不是要穿新衣服？”她记得小时候家里过年时会给他们这些小孩从头到脚都买一身新。 霍琼华没想到沈灵韵会问出这样的话，瞪大了眼睛。 母亲在时，那时候家境相比起周边，还是可以的。 就算物质最匮乏那几年，母亲也会把父亲的老棉衣剪裁一点下来给她跟哥哥缝个小袄子当作新衣服，可自从母亲离世后，父亲工作太忙，她跟哥哥已经很久没有在过年穿过新衣服了。 “走，我们去逛商场买衣服。” 沈灵韵很久都没有出门了，看着暖和的冬日，有了出门的欲-望。 “不行。”霍琼华很兴奋，但理智让她拖住了沈灵韵的胳膊，“嫂子，大哥说外面危险，我们不能出门。” “大白天的，不会有人敢乱来。” 沈灵韵回忆了一下后世香江这个时期的各种大事件，并没有什么出格，又或者是出名的，但想到因为自己的到来剧情已经崩了不少，也就没有固执地要出门逛街。 “英姐，去给裁缝打电话，咱们不出门逛街也不耽误我们过年穿新衣服。” 沈灵韵招手让不远处的英姐去通知高定裁缝上门。 “好的，夫人。” 英姐立刻去打电话。 “嫂子，是我扫兴了。”霍琼华有点不好意思。 沈灵韵没有怪霍琼华多事，反而安抚对方：“没事，非常时期，确实得多注意点，等过完年，看看形势，要是没问题，我们再去逛街。” “好。” 霍琼华笑得一脸娇俏。 虽然嫂子只比她大几岁，但跟在对方身边，她就是感觉到了那份关爱与慈母心。 高定王师傅来得很快。 这次沈灵韵要的没有那么急，师傅就没有带团队，而是自己带着助理来的。 两个助理加上王师傅，原本就有霍家人尺寸的师傅上门主要是跟沈灵韵沟通做什么款式，款式定下，再细致量量尺寸就可以赶回公司制作。 沈灵韵既然是要跟家里人做过年的衣服，不仅老太太被请出来商议，她还打电话给霍风华与霍朝华，包括齐文赋都有。 齐文赋没有成家，一直住霍家，霍风华早就把对方当家人看待。 收到沈灵韵的电话，霍风华几人都只要几句简单的话。 那就是让沈灵韵做主。 对于他们几个糙男人来说，让他们讨论衣服款式与细节，真是为难他们。 接下重担的沈灵韵也就不再征求几个男人的意见，凭她的眼光，她觉得自己选的款式可能比霍风华几人的眼光还要好。 细心跟王师傅沟通完各种细节，沈灵韵给每人都订了三套不同的款。 三套衣服在他们这种人家可不算多。 但霍琼华已经捧着脸幸福得差点晕过去，过年穿三套衣服，这可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 沈灵韵怜爱地摸了摸傻姑娘的头，然后看向一脸慈祥的老太太，“奶奶，快过年了，家里需要祭祀吗？”她记忆里好像原主入门三年，一次都没有祭祀过。 也不知道是霍风华不想让原主参与，还是原主自己根本就没那个意思。 老太太没想到沈灵韵会问过年祭祀的事，犹豫起来，虽然香江的霍家也是她的家，但毕竟是不太一样的。 “奶奶，你别有什么顾虑，家里该怎么祭祀你就跟我说，以前风华忙，就算是年三十也是没空在家吃团圆饭的，所以我们也就没怎么祭祀。” 沈灵韵看出老太太的顾忌，主动解释了一句。 “香江离大陆远，也不用怎么祭祀，弄间空屋子摆上霍家逝去的家人牌位，烧点香就可以了。”老太太的要求并不多。 这是也没有办法的事，大陆因为破-四-旧厉害，早就不准搞什么祭祀，他们也都是在特定的日子里偷偷摆上饭菜默默在嘴里念叨几句先祖就当做是祭祀。 “我让英姐操办起来。” 沈灵韵点头同意。 说到祭祀，老太太心情就没有之前那么好了，沈灵韵陪着坐了一会，又让霍琼华陪着，她才回主卧跟霍风华打电话。 “你说，我是不是勾起奶奶的伤心事了？” 沈灵韵还挺自责，早知道她就不问过年祭祀的事了。 “奶奶经历过大风大浪，没你想的那么脆弱，你们不用陪着，给她点时间，她能调节好。”霍风华平静的声音透过话筒传递过来。 “嗯。” 沈灵韵的声音有点蔫蔫的，她还在自责。 “其实家里年年都祭祀的，就算你不提，我回去也会跟奶奶提，灵韵，你做得很好，你对这个家有归属感才会开这个口，我得谢谢你。” 霍风华虽然看不到沈灵韵的脸，但能想象沈灵韵此时的小嘴已经能挂油瓶。 心软成了一片。 “一会我让英姐带你去祠堂看看。”霍风华接着安抚沈灵韵。 以前没说，是因为人不一样，后来没说，是时机还没到，此时正好。 “家里有祠堂？” 沈灵韵惊讶了，这种东西她已经很多年没有看到过。 “有，就在后院，你不喜欢的那一面。” 霍风华耐心告知。 “那我还是等你回来再去看。”沈灵韵突然就不想自己一个人去了。 “好。” 霍风华点头。 香江地下市场一片热火朝天的繁荣景象，这里，每天都有很多见不得人的交易在这里进行，而这里也是香江最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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