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虽然说的和气,可其中博弈却不曾间断。 什么掐指一算,什么颐养天年,怕这就是薛老爷子选的埋骨之地了。 而沈五更是绝,言中威逼之意何其明显? 倘若不去救人,便将此地毁了。 树败河枯? 以他们的身份地位,自然能办到。 而让薛老爷子最后做出让步的还是因为夏小乔这个徒弟。 沈五也是聪明人,也明白老爷子最后一句话的意思。 只是,他还再迟疑,一年时间,薛神医当真能教好徒弟吗? 可若是强来—— 后果他承担不起。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夏小乔端着饭菜笑着走了过来。 “你们在说什么呢?” “开饭了。” 沈五见此十分自然的将那封信和药瓶收了起来,面色温和的道:“正在请薛老神医给家中长辈瞧病,结果他老人家说什么都不肯出山,说不得还要麻烦夏娘子走这一趟了。” “可别,我这点医术,哪里敢跟他老人家相提并论啊,您啊,要不直接给他绑走算了。” “哈哈哈,夏娘子当真是个妙人。” 而薛老爷子则吹胡子瞪眼睛的道:“你个没良心的臭丫头,作为关门弟子不该想着为为师排忧解难吗?竟还出这馊点子——” 顿时又惹的众人一顿大笑。 ......
第164章 财迷心窍 回去的路上,沈五一直垂头看着手里的瓷瓶。 随身侍者见此填了杯茶道: “五爷,您当真就这般认了?这药真的能行吗?他可是连那位看都没看过——” 还没等说完,沈五直接将瓷瓶攥在了手中。 “你怎知他未曾见?” 那侍者一脸惊讶,“他既然看过,为何?” “谁说他看过了?” “啊?” 这下那侍者当真懵了,不明白自家主子啥意思。 而沈五则面无表情的握着手中的瓷瓶道:“我们找了他整整三年了,你当他不知晓吗?” “这——” 侍者闻言迟疑了,实在是,他们这三年找的着实辛苦,刚听闻这位老人家的下落,可还未赶到,人就又失踪了。 如此反复不下十数次,每每皆会错过。 他们有时候都觉得,这老头是逗人玩儿呢。 “这什么这?” 沈五淡淡一笑,“我们寻了他这般久,所为何事他会不清楚?整整苦寻了三年,为何偏偏这一次成功了?” “是啊,小的也颇为纳闷。” 那侍者一脸不解,“莫不是因为那夏娘子?她不是说是薛老神医的关门弟子吗?” 而沈五这时端起了茶碗,轻吹了一下茶碗上的浮沫,抿了一口道:“是,也不是——” “与其说因为夏娘子这位关门弟子,我更好奇,那位陆国公跟那鹿秀才是什么关系。” 侍者听完愣住了。 “陆国公?跟鹿秀才?他们能是什么关系?” 八竿子打不着好吗? “你说什么关系?你没发现这位鹿秀才很眼熟吗?是不是有几分像陆国公和他的夫人?” “还有,这陆国公遇刺,他堂堂大乾朝手握实权的国公爷,为何会出现在曲泉镇这样一个偏远之地?他来此作甚?轻装简行,他是想来此见什么人吗?” “为何他前脚负伤,后脚薛神医就转身而至?” “当真是为他自己疗伤?而不是为了点别的?那鹿秀才可是不就前摔断了腿,世上怎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这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那侍者整个人都是懵的。 “主子您这么一说,还真确实有点巧。” 沈五神色严肃的看着茶碗道:“世上怎会有如此碰巧之事?来人——” 话音一落,马车外迅速出现了一人抱歉回应道:“属下在。” “八百里加急,将这封信送往京城。” “是。” “还有,让京城的人在彻查查一下陆国公府,尤其是二十年前的事儿,事无巨细。” “是。” “令着人将鹿景渊的身世查一遍交到我手上。” ...... 夏小乔不知,不过上门吃了一顿饭,结果对方竟要家里人查个底儿朝天。 而此刻的她正正在书局门口发愣。 “快,大山堂哥快让掐我一下。” “弟媳你?” 鹿大山一脸莫名,可还没等说完忽然痛的瞪大了双眼,呲牙咧嘴的道,“啊,疼,好疼——” “疼?疼就对了,我还以为我在做梦呢。” 夏小乔此刻拿着手里那二百两银票,整个人兴奋的不得了,“这竟然是真的。” 不过是一张平常在平常的字了,居然能换来两百两银票? 说真的,实在是太夸张了些。 随后又想起家里被鹿景渊随手放置的那些字,顿时两眼冒光。 “不行,我得赶紧回去,简直是暴殄天物好吗?” 那些无用的字,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贫穷如她,岂能如此败家? 而鹿大山到现在还没搞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怎么好端端的人,去了一趟书局就疯了呢? 看,把他掐的。 都紫了。 可夏小乔才没空管他,恨不得现在就飞回鹿溪村。 然而当她飞奔回来,找遍了家中里里外外的每一个角落,愣是一章废纸都没找到,她顿时急了。 “鹿景渊,你之前写的那些字呢?都哪儿去了?” 结果某人坐在树下的石凳上,一边品着茶一边正看着书,看都没看她一眼,声音淡淡的道:“烧了。” “什么?” “烧了?” 夏小乔整个人都不好了,直接冲到他身前,“你怎么给烧了呢?” 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 她怎么没发现这人原来这么败家呢? 而看着眼前钻进钱眼里的小财迷,鹿景渊的嘴角微微翘起,声音也染上了几分轻快之意。 “不烧留着干什么?” 说完这话后缓缓的侧过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笑着道:“难不成等着你拿去换银子?” “你?” 夏小乔一屁股坐在了他对面,有些无语的道,“既然能换银子,为何不去换?” “不知道现在很缺银子吗?” 说完直接将那二百两往石桌上一拍,“二百两,一张纸不过数十个字,居然二百两银子——” 这字得多值钱? 就这么说吧,这会儿一文钱可买三个鸡蛋,一千文是一贯也等于一两银子,可买3000个鸡蛋,一百两便是后面在加两个零,三万个鸡蛋,若是拿到后世可就小三万块钱。 那两百两就相当于小六万块了。 虽然用鸡蛋比喻物价,不太准确,可在如何也是不老少的。 您老写的这是金子吧? 而鹿景渊却是一脸淡定之色,显然早就知晓。 “不过二百两银子罢了。” 夏小乔撇了撇嘴,“不过才二百两???啧啧——” 就没见过这般凡尔赛的。 “拿来——” 夏小乔忽然伸出手,鹿景渊楞了一下,“什么?” “你之前写的那些字啊?二百两你嫌少,我不嫌弃,我这就去找书局掌柜兑换成银子。” 她现在一个积分都没有了,一穷二白。 “烧了,真烧了。” “你——” 夏小乔被他气的不轻,而鹿景渊马上给她倒了一杯茶道:“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喝点茶去去火气。” 可惜夏小乔根本不搭理。 鹿景渊无奈,只能叹息道:“物以稀为贵——” 夏小乔:“......?!” 听完这话,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呵,感情你在这玩儿套路呢? 她都不知该说点啥好了。 可看某人一脸坦荡的脸,她忍不住狠狠的抽了抽嘴角。 “行,你厉害!” 她还能说什么? 果然是她想的太简单了!
第165章 物以稀为贵 这靠卖字肯定是不行了。 毕竟—— 物以稀为贵嘛! 偶尔出手一幅字还能高价被人买走,受人追捧,可若是随处都是,那可不就不值钱了。 鹿景渊到底是面皮有些薄,此刻强作镇定,可耳尖还是红了。 而夏小乔也不是那浅薄之人,读书人的名声胜过一切。 她刚刚也不过是一时财迷心窍,此刻想明白了之后,到也不甚执着。 虽然手里没有了银子和积分,好在空间里还有这赵灵珊送来的那些珍珠和首饰。 实在不行将那些卖了,换银子也是一样的。 想至此,轻声道: “这二百两银子,怕也不够买鹿家地的吧?” “自是不够,不过,这些你就不用管了,我自由法子。” 鹿景渊一脸认真,随后又对着她道:“如今,最重要的是种稻,你不是说要育苗吗?可得看紧些。” “嗯,我知道。” 俩人谈完了正事,鹿景渊将二百两银票放在指下后又道:“那位沈五爷,看其做派似不是普通之人,你——” “不用担心,这看上去是严肃了点,不过人还是不错的,听郑老头那意思,这沈五爷来历应是不简单,不过他们的目的是求薛老爷子看病。” 还没等鹿景渊多说什么呢,结果夏小乔噼里啪啦先说了一通。 他顿时不甚高兴。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还是小心为上的好。” 夏小乔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不过却不以为意的道。 “嗯,知道了。” 说完一口将茶喝完后站起了身。 “也不知那边地翻得如何了,我去看一眼。” 不等鹿景渊多说,人转身就不见了踪影。 空留鹿景渊一人坐在石桌前,拉直了唇角,手更是握成了拳,眉头紧锁,一副苦大愁人的模样。 ...... 而同样苦大仇深的还有村西的鹿家。 “竟没有一个人买吗?” 鹿老婆子气的跳脚。 “这可都是上等的良田,平时一亩地十三四两银子,如今便宜到一亩地十二两都没人要?他们故意的吧?” 也不怪她生气,毕竟好好的上等田,打折都卖不出去,搁谁都窝火不是? 可问题是—— “诶,七嫂子,不是我说啊,这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这现在是个啥光景?大家伙肚子都快填不饱了,吃了上顿没下顿,有那银钱,谁不去买粮食却去屯田那?” 说话的是一位跟鹿老婆子差不多的婶子,只见她一脸夸张的道:“嗨,七嫂子,我实话跟你说吧,被说有人故意压价了,我在村里问了一溜十三遭,愣是没人愿意花这个钱。” “啊?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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