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汪大人心疼女儿,想来没有元岫参与的“前世”,那汪玉瑶难产致死后,汪大人稍加查探就能知道真相。想必那包家的下场也不会太好。 晚秋讽刺一笑:“就是不知那包小将军娶了心上人,是否当真顺心如意了。” 主仆俩相视一笑。 “这便是他的家务事了。晚秋,那汪淑人去太后那里谢恩,你去那边逛逛,瞧见汪淑人出来了,便引到这边来。本宫有事与她相谈。” 晚秋领命出去了,却听见明辉的笑声悠悠而来。 元岫挑眉:“那里惹得你了?” 明辉含笑解释:“只是在想,这位汪淑人,不知道又要成为哪里的封疆大吏,为娘娘开疆扩土呢?” 明辉也算是找到规律了。元岫每帮一个人,总会收入麾下,总要找些事情做。 明辉管账,巧云经商,吕素月去庄子掌管农耕之事。凡是到了元岫身边,总会有一番作为等着。 元岫含笑不语。 明辉说的也没错。只是这位汪玉瑶能做什么,她暂且还没想好。毕竟这位汪淑人是真的彻头彻尾的闺阁小姐。 从小娇生惯养,诗书不大通,管账不如明辉。若那包恩伯是个好郎君,也许她这一辈子也就那么过去了。 不管此人能不能堪大用,她有着未来记忆的脑袋,就是元岫当下需要的。 竟有人带着未来记忆重生了……那元岫知道一些未来会发生的事情,是不是也算其列? 作者有话说: 元岫:人手还是不太够用~ 亲妈作者:安排! ————
第36章 原书剧情 ◎哎嘿~◎ 侧殿小炕连接着地龙, 烧起来暖烘烘。室内不用熏香,随便放个香包瓜果,在热气烘托下, 一屋子也清香宜人。 汪玉瑶带着丫鬟被邀请过来,门帘一挑一道寒风送进内室,那汪玉瑶冻得脸颊通红, 明显哭肿了的眼睛上一对挂霜的睫毛。 元岫坐在暖炕上未动,手里还在坐着刺绣。她不太擅长这个,只是闲来无事,总想孩儿降生时候,穿上母亲亲手做的小衣裳。 “民女给皇后娘娘请安。” “冻着了吧,暖了热茶, 正是滚滚的暖手暖心。汪姑娘无需紧张,本宫叫你,不过是说两句体己话。”元岫打量了汪玉瑶一眼, 瞧她紧张的将绣鞋躲进了裙摆里, 眼观鼻鼻观心,透着一股子不安。 一看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大小姐。 “多……多谢娘娘。” “赐座, ”元岫又看向她带进来的丫鬟,“这姑娘也可怜见的,新雨, 你带下去喝体己茶。再给汪姑娘手炉里添上新炭。” 支走了所有丫鬟,元岫也没浪费时间。 “你无需怕我,本宫虽知道你是孤魂冤鬼,却不会当你是邪祟妖孽。” 汪玉瑶刚刚坐上小凳, 吓得立刻跪了下去:“娘娘所言, 民女不懂。” 元岫直言道:“你的事, 是本宫先去太后那里知会一声。否则只管着那包恩伯母亲入宫与太后说一嘴,年关下,太后最是喜成人之美,汪姑娘当前,只怕正忙着绣嫁衣呢。” 汪玉瑶听明白了元岫的意思。元岫告诉的太后,那元岫怎么知道的那些事?包恩伯入宫不过三日,前世的汪玉瑶没告诉家里,家里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深宫内院的皇后是怎么知道的? 加上开头元岫就说她是孤魂冤鬼,汪玉瑶吓得冷汗直流。 “娘娘是说……难道,难道娘娘也同臣女一般是重生回来的?” 元岫将心思隐藏的极好,不疾不徐的继续作自己的刺绣。 “你就没发现,现在好多与你重生前不同了?”这是元岫叫她来的目的之一。 汪玉瑶身为被娇养长大的孩子,哪里经历过那些弯弯绕,不假思索的道:“确实不同了,这时候的娘娘……” “已经和离出宫了。”元岫语气很是平淡。 却让汪玉瑶头皮发麻。 “臣女不敢!”汪玉瑶俯下身,眼波流转,思绪飞快闪过。又道,“所以娘娘叫臣女来,是想问后面的事情?” 汪玉瑶死在了难产而亡的那一刻后重生,虽然不知前世皇后的死期,然以黯然离宫为节点重生也说得通。哀大莫于心死,是一样的。 “你是个聪明人。”元岫等她自己说。 其实短暂的交流已经让元岫明白很多了。比如汪玉瑶重生前应该是在原书的故事里的。元岫虽没看过所谓的原书,但从弹幕上的表现来看,汪玉瑶的重生并不在原剧情里。 也许从元岫觉醒的那一刻很多剧情都发生了接连的改变。 汪玉瑶忽然明白了元岫为什么帮自己,也明白了如果不说出有用的来,她现在所得的一切随时都可以拿回去。她能斗得过包家,不是因为重生,是因为元岫看上了她比常人多出来的这一年,仅此而已。 故此,汪玉瑶不敢隐瞒的道:“娘娘知道的,民女说到底也只是深宅妇人,所知有限。若说太细致是没有的。如果是大事……不出正月,边关就会有战事。民女在包家催促下仓促的于正月十六成婚,事发时时不过大婚三日。那包恩伯几次上奏想要领兵出关,未被应允便回府与我撒气,所以妾身记得很清楚。皇上派遣的是赵家小将军领兵出征。” 赵小将军?元岫微怔:“是赵竭赵将军?” 听见汪玉瑶确认,元岫倒也不觉得奇怪了。 那不是旁人,是元岫母亲的母家,元岫的外祖家表哥。元岫年幼爱疯爱闹的时候没少粘着他。当初母亲甚至有了结亲之意。不过被祖父堪堪拦下也就罢了。 汪玉瑶又道:“只是半年后,那赵小将军招人暗算,虽不致命却伤了根本,要终身用药。包恩伯这才顶替上去前往边关换下赵小将军。临行前,臣女听他与那柳氏女提过一嘴,说赵小将军是被自己人暗算了,但他不用担心这些。这般底气如何而来,妾身就不知道了。” 元岫无心去问汪玉瑶的前世,只是将事情记在心底,继续问:“还知道什么?” 汪玉瑶搜肠刮肚的去想:“再有……好像是西山洪水。因为京中有过捐赠,妾身当时为了给腹中胎儿祈福,也捐了一些。当是八月,那洪水把庄稼泡烂了,还饿死了些人。若其他大事,就不是我所能知道的了。” 婆家不慈,已经足够消磨汪玉瑶的所有,又哪里有精力应对其他呢? 元岫略有所思的想一想,有开口问:“宫中也没大事?” 却见汪玉瑶一抖,眼中带着惊恐。 “不……”那是正经掉脑子的大事!汪玉瑶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她还不想这么快结束。 元岫的声音冷了下去:“劝你想清楚!你说什么做什么,报应不在你身上。你若当真未卜先知,免去了宫中麻烦,本宫自有重谢。若怪罪,自有报应给包家。赵小将军出事定是内鬼所伤,包小将军如何不怕?分明是有所勾结。要杀头,自然诛他包家九族,与你个退亲女何干?你何必遮掩?” 被这么一番吓唬,汪玉瑶再不敢保留,倒豆子一般道:“大概……大概是十月,那时皇上忽然暴毙,太医说是急症。包家得了消息却不慌乱,倒是那刚从边关回来的包恩伯带着笑离府。其余的不是臣女隐瞒,而是当时臣女正在发动产子,死于一尸两命。实在不知具体发生什么了!” 她能说出这些,已经大大出乎元岫意料了。 “在此之前,宫中可有其余嫔妃?” 汪玉瑶摇头:“不曾,但有一厉害女官。当时传言皇帝不能人道,几乎人尽皆知并非新闻……娘娘赎罪,臣女失言了。” 元岫到不在意,这世上没人比她更清楚朱慎尧行不行。 只是整理一下,她冬日离京,朱慎尧为他守身如玉,不足一年暴毙身亡。当时身边有一厉害女官,大概率就是顾嫣嫣。 而朱慎尧身死,身下无嗣,太后又无实权。那么能继位的只有野心勃勃的先帝七皇子。 世上哪有那么多的急症。只怕是顾嫣嫣跟朱慎舟里应外合,毒杀朱慎尧后取而代之。 弹幕上的鸠占鹊巢,不是顾嫣嫣占了元岫的皇后之位。而是他们二人,叫她们夫妻死走逃亡,然后取而代之。 这二人还当真有缘分,不论是怎么发展,最后都凑在一起,还真是臭味相投。 感受到心脏抽痛,元岫深吸几口气才能勉强平复心情。 “你不错,本宫算是呈你一份情。那包家的下场已经可预见。你今后有事,只管递消息入宫找我。本宫在一日,便会护你一日。” 言罢,元岫声音高了几分:“明辉!” 不多时明辉挑帘进来,元岫道:“从库里挑出来黄金千两。蜀锦十匹、软烟罗四匹、翡翠如意一对,金镯两只……今后份例按照一品诰命夫人发放,不得有误。” 一番话说出来,明辉都吓得一哆嗦。元岫说的轻飘飘,可其价值难以折算。可以说,京城九成以上的姑娘嫁妆都没这个多。就是给一些不受宠的小公主做嫁妆,也是够的。 这汪玉瑶到底说出来什么?亲妹子也不过如此了。 明辉领命去库里拿东西,汪玉瑶也不知是惊吓更多还是惊喜更多,只剩下了磕头谢恩。 出去时候足下虚浮,被人扶着都险些摔了。 元岫知她不是个大作为的人,但这样的人胜在省心,倒也不错。 等人走了,晚秋才进来:“太后那边着人来请了。说是想邀娘娘过去用膳。现在时辰正好收拾了过去。” 那汪玉瑶刚从慈宁宫出来就被元岫请走了。太后不在意才不正常。 元岫早有准备,起身收拾一下,本着锻炼的心思,步行一路去了慈宁宫。 太后不是没有猜忌,只是等了这一个多时辰,原本越想越气,等到瞧见元岫的那一刻,又都烟消云散了。 实在是她明白,纵使有一千句一万句,最终都是这个儿媳有理的。 “小卓子说未曾看见凤驾,这雪天路滑的,怎的步行过来的?” 元岫含笑落座,在太后皱眉的目光中,抚摸着还没什么动静的小腹:“妾身是个懒倦的。是母后的孙儿闲不住。” 太后怔楞了两秒,忽然站起身:“此话当真!” 元岫含笑:“龙嗣岂会儿戏?” “确实确实…… 你入宫半年了,也该有喜事传出。就说你是个有福气的,命该多子多福,这孩子不就来了?这屋子暖炉还是少了。快去再添两盆炭来!你再活动,也不该冬日里头乱走。回去就坐哀家的。着小厨房,先前做的就不用上了,换几样孕妇吃得的清爽菜色来。” 太后将那点小心思尽数抛于脑后。皇帝无子的焦虑被一朝解决了,现在她瞧见元岫就像是一块活宝贝。 元岫知道这般好不过是为了她腹中孩儿,但也照单全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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