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月对他了解并不多,他在学校里也总是自顾自的带着耳机听歌,或者趴在桌上玩动森,是个很神秘的富二代。 踩着脚下台阶,她上了二楼。 偌大的别墅竟然连个照顾日常起居的佣人都没有吗?初月左右来回张望着,只觉得这栋别墅安静的过分,两边的装饰在灯光映照下,焕发着低调和柔和的光芒,仿佛连她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 初月也不是第一次见识豪门的富贵。 要说奢华,徐祀家更是夸张,宋连绪家超大的别墅也挺吓人的,但只有极致和处于顶端的财富才能打造出这样惊人漂亮的房子。 那边的 “初月?”走廊尽头,谢泽星鼻梁戴着眼睛,他皮肤偏白,或许是酒还没醒,哪怕是隔着薄薄的镜片,初月还是觉得那人的目光直白幽深,盯着自己,有些形容不出的涩情。 怎么会对一个病人用这样的形容词?初月摇了摇头。 他明显是身弋㦊体状态不怎么好,睫毛半垂,似睡未睡。 初月向前了几步,“你还好吗?身体不舒服的话还是回去躺着吧,我带了药。” “我还以为在做梦呢,原来你真的会来啊。”谢泽星发出很轻的感慨声,在初月耳底总觉得有点阴阳怪气。 他大概从小到大都被宠爱着长大,习惯了这样轻描淡写的说话,少了点诚恳。 初月便赌气反驳道,“本来不想来的,谁让你昨天喝酒玩游戏的时候帮了我呢,勉为其难才来的,看你吃完药我就要回家了。” 谢泽星笑了下,“知道了,月亮。” 尾调不自觉的上扬,他侧过脸一笑,放轻声音说:“其实……我没事。” 话音才刚落下,初月就发现他已经有点摇摇欲坠的感觉了,她实在顾不上跟谢泽星斗嘴,连忙跑过去扶着他,以防他彻底摔下去。 少年再怎么身体不舒服,那也是个185cm的高大英挺的少年,重量压得初月差点摔倒。 她调整了下姿势,把他的手臂搭过来,然后艰难地扶着他,准备进卧室。 “月亮,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又善良又可爱。”谢泽星说得淡然,隔着很近的距离,看着女孩的脸。 他的表情甚至找不到什么可以指摘的地方。 哪怕是初月回头,都会觉得这是谢泽星在跟她开玩笑,但他的手劲力气一点没送,眼神愈发的锐利与明亮,嘴角轻弯了下。 初月自小就是娇生惯养的,娇气白嫩的皮肤,连膝盖和手肘都是淡淡的粉色,只有靠的极近,才能闻到那股好闻的甜味儿,连头发丝都是香的。 听到他这么说,初月无奈地笑了下,“不用这么生硬的夸我,我说过,我只是因为你昨天给我解了围,所以才会来的。” 谢泽星又说,“我从始至终都是这么想的,高中没有人愿意和我做同桌,是你一直包容我。” “好啦好啦,”初月叹气,“你怎么出国后就变得这么礼貌了呀?我真的很不习惯,难受就别再说话了。” 初月知道,谢泽星习惯对任何人笑,但她从不去分辨微笑背后的含义。 真的,假的,礼貌的,还是真心的,她都不在意。 初月才刚进卧室,铺天盖地的黑暗让她脚步停了下来,她一惊,差点没站稳。 “怎么了?”谢泽星温柔的问。 “我……”初月不想把夜盲症的事情说出来,只好摇摇头,“怎么这么黑啊,你睡得着吗?” 谢泽星笑了声,感觉他的心情好像好了些,过了会儿,他说,“我回国后时差还没调整过来,再加上……在那边上学压力很大,一点点光我都睡不着。” 也是,他所在的斯坦福可是常青藤名校,多少人卷生卷死的地方。 初月为难极了,站在门口不肯动,谢泽星察觉到了她的紧张与害怕,他扭头,“月亮,你怎么了?” “我,我夜盲症很严重,这么黑我看不到的。” “我把灯打开。” “不用了,你睡不着的话,开灯就更难受了,等会儿过去再把落地灯打开吧,”初月拿出手机点亮,照着卧室,勉强能看清,保证自己不会摔跤,费力地把谢泽星拖回到了那张大床上。 一旁造型格外独特的灯也被初月摁开了。 不得不说,当暗橘色的光缓缓流淌开,初月才有了点安全感,她松口气,看向了躺在床上的少年。 他看她的眼神还是有些迷茫,在初月看来,跟神志不清也差不了多少,但这样狼狈的姿态也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俊美程度,极为出挑的相貌,矜持优雅的姿态,还有那眼尾微微上翘的眼睛。 不笑时也像带笑,笑时更加的迷人。 初月觉得谢泽星现在病的不轻的样子好适合做富婆的…… “月亮,我的头好疼。”谢泽星抬手握住她的手腕,把她从胡思乱想中剥-离了出来。 初月这才反应过来,不得不说,谢泽星这幅虚弱的模样也降低了她的警惕心,现在她只觉得眼前的少年更像是只对她敞开了肚皮,又毫无顾忌的小动物,正等着她的照顾。 她俯下身,抬手探了探谢泽星的额头,烫的厉害。 “有点发烧……”初月没敢耽误,她拿出自己的小包,拿出了体温计,递给谢泽星。 谢泽星目光带了点好奇,“这要怎么用啊。” “放到腋下啊,我没找到电子的,只好把医药箱送的水银的拿来了。”初月低头,一边把药拿出来,一边问,“现在有什么感觉?” 谢泽星还在把玩着体温计,似乎对这个小小的玩意儿感到很新奇。 初月见状,一把拿过来,“把胳膊抬起来。” 谢泽星摇头,“月亮,我的手好沉,动不了。”声音更奶更软,跟撒娇一样,初月总觉得谢泽星背后好像都冒出一条猫咪尾巴,在左右摇晃。 “别动。”初月起身,甩了甩温度计,从他穿的宽松的衣服下摆探入—— 无意间,她的手指碰到了那截腰线和腹肌,哪怕看不到,光凭手指的触感,也能想象到是紧绷而流畅的线条,初月看着他的手臂,少年的身形偏瘦,却也一点不弱,手臂那里也有着恰到好处的清薄的肌肉。 谢泽星察觉到了初月的走神。 不过这没什么,他本来就乐于向女孩展示他所有的一切,如果初月愿意,他甚至可以拖光,让她摸一摸,碰一碰。 谢泽星小时候确实体弱多病,也因为这个原因很少和同龄的孩子来往。 当他上了高中,即便身体不再生病,但他也喜欢卖惨偷懒,运动对他来说不算是折磨,但也不是乐趣,比起大汗淋漓,他更喜欢优哉游哉的坐着。 但观察初月后,这一切都变了。 跟初月交往的许翊景,除了是学校竞赛队的队长,还是校篮球队的队长,打球风格很强势,不过观赏性也很突出,每次不管是练习赛还是和外校比赛,总是一群人都去看。 谢泽星看的并不是球赛,而是在第一排加油的初月。 那天赛后,所有人都离开了,只有他在寻找着初月的下落,才在休息室那丽嘉边的走廊里听到了动静声。 初月被许翊景抱着,她两只手依旧紧紧搂着少年的脖颈,双腿已经悬空,她低下头亲吻着许翊景,少年手臂用力,锻炼得当的肌肉微微凸起,好像下一秒就能把她吃了。 “……”那天起,谢泽星便明白了,初月喜欢的是一种野--蛮的,生机勃勃的感觉。 他请了私教,开始有意识的锻炼自己,天生的个子高,再加上精于锻炼,肌肉线条流畅,除了视觉上多出的压迫感和荷尔蒙魅力,更多的是,他觉得自己有资格和许翊景竞争了。 初月的手忽然被谢泽星拽过来,她没防备,重心向一旁倾斜,急急忙忙出声,“怎么了?” 谢泽星低声说,“月亮,你刚才问我。哪里不舒服,是吗。” “哪里难受?不过我只能解决简单的问题,如果实在难受的话,我们还是去医院吧。”初月担心的回他。 “嗯,感觉身体很沉重,像是宿醉,忽冷忽热的,而且嗓子也很疼。”谢泽星一本正经的说着,初月笑了笑。@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好奇,“你知道?” “只是感冒引发的发烧而已,吃点药就好了,你先躺在这里不要动。”初月撑着他的肩膀,示意他松开自己的手,并嘱咐谢泽星乖乖把体温计夹好。 她重新下了楼,为谢泽星倒了蜂蜜水,端上去时候,她保持距离和平衡,小心翼翼的在对于她来说几乎看不见的卧室里穿梭着,来到他的身边。 趁着他喝水的间隙,初月拿出体温计看了眼,直接把药也一同递给他。 谢泽星倒是看也不看,直接吃了下去。 “你不怕我下毒啊。” “那倒不至于,我有做过什么让你讨厌的事情吗?”谢泽星声线有些沙哑的勾人,还懒洋洋带着笑。 吃了药,初月就拿出了稀释后的酒精和棉签,一点点蘸着,熟练地为他擦拭着降温,动作很熟练,长发被她随意挽住在脑后,但发丝还是时不时的不听话垂落。 从掌心,手腕内部,到手肘,再到脖颈…… 她手肘最初是搭在床铺边缘的,但这样撑着的肩膀有些发酸,初月忍不住起来,整个跪在了床上,上半身几乎要跟谢泽星贴在一起,她身上那件一字领的蓝色小衫很宽松,露出脖颈上的红痕,熊口那里饱满的弧度。 他表情很平静,手指却轻轻缠绕着初月垂下的黑发。 内心的某种情绪几乎要冲破一切挣脱出来,但表面上他仍旧是那副不动声色的温和模样。 “初月。”谢泽星忽然喊她,又说,“这是什么办法啊?” “物理退烧啊,你光发烧不出汗,用这个办法比较管用。我爸爸在医院也是这样,过一会儿你就会退烧的。”初月的脸几乎要被汗水浸湿了。 她正要从床上下去,谢泽星握住了她的手,“还没完呢。” “还有哪里?”初月确信自己做的没错,大动脉或者血管丰富的地方,她眨了眨眼。 谢泽星抬起她微凉的手指,来到自己的鼻梁,又缓缓到唇边,“这里也很热,月亮。” 她的指尖轻碰着少年的唇,他还戴着细银框的眼镜,在那种矜持又英俊的气质下,又加了几分捉摸不定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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