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美人压在身下,让他觉得把林溪和永远拉拢不了的国公府,也一并压在了身下,自然十分快意。 不想竟闹了这么一出,要付出如此大的代价! 眼下他被禁足,岂不是任由沈重霄在外兴风作浪? 由着他把端王的旧部都拉拢了过去? __ 皇后闻听处理太子的圣旨,当即发了一通脾气。 何持让收了那么多财物,还收了石家银票。 竟然不办事! 平宁公主也很意外,那个男人平时看着不声不响。 哪怕被她找茬,也多数避而不见。 谁能料到手段竟如此老辣,现在想想不由心惊。 不说那日听审的六部,连专职断案的大理寺的官员也都对何持让心服口服。 若有这样一位聪明的驸马,她倒不愁前路。 但眼下何持让得罪了太子和皇后,她作为太子一党,也只能摁下那些心思。 平宁公主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皇后发疯。 毕竟在给不了有用的意见的时候,那最好是闭口不言。 以免一句话没说对,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 皇后:“他怎么能如此没品!本宫要让人去告发他这个主审官私收贿赂,拿了这么多钱,这都够得上砍头了!” 旁边的宫人一脸为难:“娘娘三思,怕是不能,贿赂和收贿同罪。” “难道就这么算了,本宫拿他毫无办法?” 事情显然并不是就这么算了。 皇后话刚落音,太后身边的嬷嬷低头走进了大殿。 桂玉嬷嬷跟在太后身边多年,行事稳重,仿佛没有察觉到殿内气氛。 她上前行了个礼:“问皇后娘娘安,太后让您去一趟。” 皇后本就心情浮躁,眼下更是火蹭蹭地往上蹿。 “太后整日吃斋念佛,近来宫里也无事发生,不知道她有何事找本宫?” “奴婢不知,眼下皇上也在太后宫里。” 皇后有些意外:“到底因为何事?” “娘娘去了自会知道。” 皇后心里不安,转头看向一边的平宁。希望她能同自己一道去。 这事明显不对劲,平宁公主自然不愿蹚浑水。 抢先一步说自己身体不适合,下次再来拜见,然后着急忙慌地跑了。 —— 太后把皇帝叫来跟前,寒暄几句话,便说了皇后和石家,悄悄塞给主审官银票的事。 “不如由哀家做主,银票收归国库,至于皇后送的那些珍宝,就当是补偿送给了林溪,皇帝你看这样可行吗?” “一切都听母后安排。”周帝自然没有异议,这次既没有约束好儿子,又没有约束好妻子。 他在太后这里,也实在没脸。 周帝面子上挂不住,待到皇后进殿,对着始作俑者没有太客气。 他站起来呵斥道:“堂堂皇后,一国之母,竟然私下做这种事。” 最重要的事,做便也做了,还被揭发出来,连累他脸上也无光。 皇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跪在地上,干巴巴地认错。 太后扫了她一眼,道:“我们虽然是婆媳,但你是皇后。自然不能和寻常人家一概而论。所以我都对皇后十分宽容,能不插手的事情,就不插手。” 皇后:“是儿臣的过失。” 太后:“想必皇后近来心力不济,为你身体着想,也为了以后不出这样的纰漏。哀家决议赐容妃和德妃,协理后宫之权。容妃和德妃常来哀家宫中请安,十分有孝心且懂规矩,有她们分担,皇后也能少操心。” 她何必亲自动手,自然有人为她做事。 周帝有些意外,不过一想皇后做的事,他便闭口不言。 皇后一脸错愕。 太后竟把治理后宫的权利从她手里分出去…… 不过她有错在先,只能是应下来。 皇后咬紧后槽牙:“多谢母后为儿臣考虑。” “好了,哀家也有些乏了,你们去忙自己的事吧。” 待到皇帝和皇后离开,太后长叹了口气。 她出身不高,从太子奉仪,一步步到太子嫔。 等到先皇登基,她被封了德嫔,然后是德妃,贵妃…… 最后成了太后。 她也有过两个儿子,只是都没活下来。再后来,从小养在膝下的女儿也去了。 辗转几十年,差点成了孤家寡人,现在想想,真是何苦来哉。 不似别人以为的那样,她对林溪青眼有加,有意偏袒。 而是透过林溪,她才能稍稍喘口气。 毕竟她们母女俩,都未曾像林溪一般鲜活而肆意。 仿佛看到了人生的另外一种可能。 眼下林溪把柄递到了她手上,那为何不用? 她一般不出手,出手必定要有凭有据,让人挑不出理,还要能看到明显成效。 三个皇子中,她本来最看好沈重霄,想帮扶对方一把。 信王承了这个情,以后把这份情还给丰烨。保丰烨一生无忧。 不过现下她早就改变了想法。 还是觉得国公府甚好。 梁境安为人刻板,却也十分正直,绝不是忘恩负义的小人。 林溪不按常理出牌。但谁让丰烨喜欢。 嗯,她也喜欢。 —— 沈重霄现下拄着拐杖,能勉强走路,每日都训练两个时辰,假以时日扔掉拐杖也能走。 不过以后比起普通人,腿脚要差了一些。 但他能当上皇帝,一切都不是问题。皇帝出入有龙辇。 沈重霄闻听太子出事,忙安排手下的人,加紧去笼络端王的旧部。 惊喜之余也颇为意外。想到太子此刻的憋闷,有了对比,他又觉得林溪对自己不算太坏。 思前想后,还派人送了一份礼物去国公府。 庆祝何持让升官。 皇帝已经下了旨,升任何持让为大理寺正,官从五品。 虽然官级依然不高,但这个职位却很重要,有权复查所有送了大理寺的案件,职权范围也不仅限于从前的平西县衙。 他还这般年轻,又因为这次判案在皇帝面前露了脸。 能预想到官途一片坦荡。 借着祝贺何持让升官的由头,拜访的帖子像是雪花一般飞来。 还有不少家里有适龄少女的官宦人家,更有找乘龙快婿的打算…… 林溪收了不少礼。 主打一个人人平等,雨露均沾,管他谁送的,因为什么原因送来的。都一概不论收下了。 见小姐又送走了一批人,单武忍不住问:“大公子人只有一个,你为何收这么多人家的礼物。” 总不能把大公子劈成八块,不对,至少十八块才够勉强分。 林溪:“你懂什么?我这是给了她们底气,鼓励她们大胆追求。” 单武捂住头:“所以……谁最有钱,谁出手最阔气,你就中意谁。” 林溪:“除了有钱,兄长自己喜欢也很重要。” 就不说什么人品不人品的了,她自己都没有的东西,何必去强求别人。 毕竟比她更缺德的也很难找。 林溪清点时,发现信王送了一份礼物,惊得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她想钱想疯了吗? 反复确定对方真送来了东西,林溪叹道:“他这是想干什么啊?” 单武分:“可能是大小姐对付太子,也算帮了他。” “有病,他为什么和太子分个彼此?” 单武:“……” 那我是不是要夸您很公平。公平地想弄死两个人。 林溪把东西凌空抛了过去:“怪不吉利的。” “哦,退回去吗?”单武稳稳地接住。 “不,去找个当铺当了。” —— 何持让去大理寺就任,看过他断案的一众同僚和寺卒都十分客气。 一切都顺利,直到从大理寺出来。 有五位精心打扮的官家小姐,皆穿着粉色衣衫,每位都用含羞带怯地望着自己。 好不容易把人打发走,等到了国公府门口,又看到了另外五位粉衣女子…… 时下民风开放,女子亦可以主动,只要发乎情止乎礼。 何持让本就是谦谦君子,不忍心说重话,只是规劝她们离开。 如此温言细语,倒是让这些女子,更是芳心暗许。 林溪收钱得了甜头,传出去的消息新科状元喜欢粉色。 现下何持让不喜欢了,看到粉色就头晕。 他径直地去找了林溪。 “就从今天开始写十张字帖。没得商量,每日我都要检查,如果有一张态度不端正,就罚写两张。” “……” 林溪高兴不起了,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她以后再不敢乱收礼了! 要是这么抄上一个月,她的手还要不要? —— 陆焰走进来的时候,林溪正在为十张字帖奋斗。 他有些莞尔,夫人次次都被她兄长治的死死地。但永远下次还敢,十分有活力。 陆焰:“时辰不早了,今日先去休息。明日我去和大哥求情,说你知道错了,应当可以少写两张。” “真的吗?”林溪从桌上抬起头,脸还有沾了一些墨迹,“那你一定要说。” “不像样子。”陆焰掏出手帕,帮她擦了下鼻尖的墨迹,笑着说,“怎么有人在脸上练字。” 仔细擦干净那一点墨色,陆焰在灯光下端详着对方的脸。 忍不住亲了下她的鼻尖,又亲了亲她的嘴唇。 林溪后退一步,瞪大眼睛看着人。 她才没那么不稳重,毕竟昨天都亲过了。 但是刚才他的舌尖,悄悄在她上唇舔了一下。 陆焰被她的反应逗乐了,忍不住大笑出声,笑得胸膛都在震动。 林溪:“你笑什么?你今天去干什么了?” 不在酒楼,也不在其他铺子上,也不在府上。 虽然府上也有人,可以帮她记录礼物,但没陆焰好用啊! 陆焰眸光一闪:“当然是去做坏事了。” 他怎么能轻易地放过太子。 这些时日,借着琼楼掩人耳目,他有不少手下潜入了周国。 更安插细作在各个官员府上。其中也包括太子。 算是未雨绸缪,为了他日后回国后攻打做一些安排。 把网织得密一些,收网自然容易许多。 若是周国是位有魄力的明君,朝野清朗,他不会像如今这般顺利。 林溪不想和他说话,转身去了盥洗室。 熄灯后,两个人躺在床上。 从前睡在一起,林溪完全没任何想法,现在却五感灵敏。 院子的蛙叫,风吹树叶的声音,都格外清晰。 陆焰也睡不着,不过转念一想,身边的是他拜过天地的妻子。 既然这样,何必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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