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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确皮包骨，皮肤下的肋骨形状清晰可见。 “你们得按住它！” “呜——” 它低呜着扭来扭去，几次想挣脱两个大叔的压制。 “我可以帮忙。” 他们诧异地看向坐轮椅的许青庭。 但见他什么都没做，强子的挣扎便减弱，最后乖乖地躺在台上做检查。 “哥们，谢谢！咦，是你们？” “大叔，你还记得我们。” 大叔苦笑。 在恐怖的张家村共患难，想忘记是不可能。 他正是剧组里幸存的油头大叔。 南栀四人来到检查台旁。 “大叔，没想到你也在泸城。” “唉，糊口饭吃罢了。你们住在泸城？”大叔的头发不再油腻，可是增加很多白头发，下巴已经刮去胡子。 “对啊，你们的电影怎么样了？什么时候上映？” 两个大叔霎时黯然。 “别说上映，拍也拍不了。之前我说的投资人煤老板，突然破产。其他投资商看了我们的剧本，知道我们去过张家村，把我们当成散布诅咒的瘟神，没人敢接手。” 另一个大叔惆怅叹气。“他是导演，我是监制，我们在这行混不下去了。等强子好起来，我们回老家谋生。” 张零蹙眉。“张家村的咒域已经消失，诅咒也消失。” “唉，他们心里有芥蒂呀。有钱人嘛，都怕死。” 南栀莫名中枪，弱弱地反驳：“不是所有的有钱人都怕死。” “随便了，我们已经买好二手车，准备带强子回老家。” “不公平，张家村的事件已经结束，他们不该存在偏见。”她很气。当初大家经历九死一生的险境才活下来，剧组不该有这样的下场。 导演大叔看淡了。“这一行，投资商就是爹，我们没有资金根本拍不成。算了，就当是梦一场，现在梦醒了。” “你们只需要资金？”南栀眼眸一转，萌生一个想法。 “有钱万事能成，没钱万万不可。” “把你们的剧本发给我，如果剧本够好，我给你们拉投资。” 南栀豪情万丈的话吓坏两个大叔。 “不是，妹子，你去哪儿拉？” “你还是学生，别误入歧途啊。” 许青庭忍俊不禁，“你们放心，栀子不会误入歧途，她会有方法。” 他们半信半疑。 梁叔插话：“你们要是想继续追梦，就发给她看看。强子身体虚弱，短期内不适宜长途跋涉。” 束发护士赞同：“没错，你们的强子严重营养不良，心跳衰弱，如果太疲劳可能会猝死。” 两个大叔表情突变。 “行，妹子，我发给你。不论成不成，我们兄弟俩感谢你！” 南栀把邮箱地址告诉他们，偶然斜睨台上的强子。 强子正瞪她。 不是错觉，这条狗一直盯着她，眼神充满怨恨。 她不明白，什么时候得罪一条狗了？ “好了，现在我们要为强子摘下嘴套，检查口腔。”束发护士看向许青庭求助。 他莞尔一笑。“没问题。” 接下来，强子乖乖地张嘴做口腔检查。 不久，瞿锦司拿着拍片的结果出来。“它的血肿不在腹腔内，内脏没有出血，休息一段时间等伤口愈合就没事。” 南栀喜上眉梢：“它可以回家了吗？” “还不行。” 她的笑脸垮了。 “伤口刚处理，需要再留下观察至少两天，防止二次出血或者感染。” “好吧。” 瞿锦司一瞥她失落的表情，目光落在检查台上的田园犬。 强子转动眼睛，瞪他。 这一幕，被用指尖玩弄逗猫棒的张零，收在眼底。 “你们过来结账。”瞿锦司到柜台打单。 南栀经过检查台，无意中看见强子啃咬自己的爪子。 跟乔园道别后，他们离开宠物医院。 许青庭好奇地问身后的南栀。“为什么帮他们拉投资？单纯觉得不公平？” “当然不是，如果剧本的质量好，我会提出条件。” “什么条件？” 梁叔和张零也侧耳。 南栀神秘一笑：“许哥，你有没有兴趣唱主题曲？” 宠物医院内，瞿锦司为强子抽血检查。 “初步判断，它严重营养不良，暂时还没发现器官病变，我建议它留下观察一天。” “没问题。” “小玲，抱它去安置区。” 短发护士强行拉开它啃咬的爪子，为它带回嘴套。 “呜……” 它发不出叫声，死命瞪着导演和监制大叔，试图让他们看懂它绝望的眼神。
第36章 周日晚上, 短视频APP的网友守着用户“ad54328”发布新视频。 眼尖的网友发现，他们关注的这个账号，更改了用户名。 改成“浴室歌姬”。 今晚, 半首歌时间，网友随天籁的歌声, 沉醉在甜蜜的恋爱中。 [伊丽莎白大鸭子]：哥哥好甜, 好想谈恋爱55555 [旋风少女]：我想要找到初恋！我的初恋在哪！ [纸片人真香]：每晚只有半首歌, 不够听啊！这破APP为什么要限制录视频的时长？差评！ [隔壁老黄]：我想谈恋爱了唉 [加特林大炮]：博主终于改名了（感动）这个新ID很适合哥哥。 [蓝色妖姬]：想看哥哥的颜（轻轻） [天生欧皇]：我也想（轻轻） [用户‘伊丽莎白大鸭子’、‘我爱壁咚’、‘旋风少女’、‘纸片人真香’给用户‘浴室歌姬’点燃仙女棒！] …… “网友对许哥的外貌感兴趣了。”南栀勾唇。“许哥今天很开心？我感觉你今晚的歌声比以前轻柔轻快。” 拉好白色布帘的许青庭, 笑着回头。“确实心情不错。” “为什么？因为主题曲吗？” 他勾着嘴角，食指抵唇。“秘密。” 南栀收拾好三脚架离开浴室, 斜倚门口的张零立刻跟上。 “南栀。” 她回头，冷哼一声。 他要是不哄好自己，绝不理他！ 张零眉宇凝重。“你得提防那个瞿医生，他有些古怪。” “哦。” 见他欲言又止迟迟没有下文, 南栀莫名生气。“就说这事？” 他别开视线。“不然呢。” “呵呵。”她头也不回地离去。 再跟他说话, 她就是小狗！ 咕噜噜，许青庭推动轮椅来到门口，抬头端视张零不自在的忸怩之色。“你知道女孩子喜欢什么吗？” “跟我没关系。” 许青庭无奈地摇头, 无视他的嘴硬说出答案。 “哄。例如送礼物。” 张零眼神一动，自如掩饰，恢复平常的冷淡。 “晚安，明天见。” “你居然跟我说晚安, 稀罕。”他含笑折回浴室。 待他一走，张零三步并作一步，飞奔回二楼开启笔记本电脑。 夜阑人静, 沉醉梦乡。 城市的深处传出低频的鸣叫。 宠物医院的安置区内，小黑猫和另一只宠物狗在黑暗中睁开眼睛。 翌日周一, 南栀吃早餐的时候，依旧对张零不瞅不睬。 下午三点放学。 她看见闻雨情匆匆离开阶梯教室。“甜甜，雨情这么着急去哪？” 黄甜甜在座位上伸懒腰。“她当了兼职的D级收容人员，帮忙去调查某个怪谈。” “什么怪谈？” “她说保密。”黄甜甜眼眸一转，“去不去图书馆？” “今天只补习一小时，我要去宠物医院看望我的猫。” “行咧。” 去图书馆的路上，黄甜甜给她聊学校的八卦，例如江校草演话剧的男主角，话剧社的社长自己当女主角，惹得社员不满。 “你放学后有司机接吧？”她忽而话锋一转。 “对啊。” “你放学后要坐自己的车回家，少坐公交车。”黄甜甜神秘兮兮地凑近说：“最近有坐末班公交车的人失踪。我们学校有两个大四的学姐实习下班，每晚坐末班公交车回学校，谁知道周五那晚没回来，周六周日还找不到人。” 末班公交车的灵异传说很多，南栀看过类似的情节，担心那两个学姐凶多吉少。“你放心，我晚上基本不会外出。” “那就好。” 今天补习一小时，南栀背起书包到校门口。 “栀子！” 校门外等候的豪车降落车窗，露出陶桃的脸。 南栀上车。 陶桃的腿上放置一个宠物狗的笼子，笼里的吉娃娃无精打采地趴下。“要去的宠物医院是别人介绍的，听说店长又帅又厉害，但很高冷。我最不擅长和高冷的人打交道，等会我紧张的时候，你要帮我。” 南栀打“OK”的手势。 恰好陶桃要去的宠物医院，就是瞿医生开的那家，她蹭顺风车。 “你的狗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今天早上有一点点窜稀，不肯吃东西，无精打采的。”陶桃愁眉苦脸地摸宠物笼子。“我上课时上网查下了症状，可能是细小。” 南栀轻轻地拍她的肩膀。“我家猫也在那医院治疗。不用担心，店长真的厉害，会治好它的。” “希望吧。” 待司机停好车，南栀和提着宠物笼子的陶桃下车。 “你今天也来啦！”束发护士热情地跟南栀打招呼。 南栀甜甜一笑。“今天和同学一起来。我的猫怎么样？胃口好吗？” 想到乔园吃的是猫粮，她笑容苦涩，心很不舒服。 “它精神不错，食欲也好，伤口很快愈合。”束发护士看向陶桃，“同学你好，你的狗狗怎么啦？” 陶桃把吉娃娃的症状重复一遍。 束发护士霎时严肃。“狗狗拉稀不是小事，你必须及时带它治疗。店长在忙，我先帮它做体表检查。” “哦哦……”陶桃慌了，手忙脚乱地打开宠物笼子，抱蔫蔫的吉娃娃出来。“哎呀，它在笼里拉稀了！” “没关系，我顺道检查它的便便。” 南栀趁机说：“姐姐，我自己去安置区看我的猫行吗？” 束发护士戴上听诊器。“可以，你记得戴口罩，不要逗留超过三分钟。”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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