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赊给你?”祁山泽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你的男朋友,跟我有什么关系?” 预料之内的回答。 哪怕不是末世,也没多少人愿意接受赊账这种可笑的说法。 但周武斌还躺在外面,高烧迟迟不退,眼前的男人是最后的希望。 苏肴忐忑道:“那你有什么需要的吗?我们都可以为你做,哪怕、哪怕是再出去找食物……” 祁山泽打断了她:“这些我都不缺。” “那洗衣服、做饭、烧水洗碗呢?这些苦力活我都可以!” 她想起自己晚上看到的,哪怕是异能者,还在亲自打水和洗碗。或者她能够接替他们的活,只需要一点点小小的报酬,比如一包药,就可以了! 祁山泽将她焦急的神态尽收眼底,仿佛是听到了什么触动人心的话,他感兴趣地笑了:“什么苦力活都可以?” 苏肴猛地点头:“对!” “那……” 男人故意走近一步,将两人拉到极其暧昧的接触距离,然后低下头,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 她的瞳孔里倒映出了他的身影。 这让祁山泽的喉结动了一下。 随即他就咧嘴一笑:“床上的苦力活呢?” “!!!” 流浪猫被变态的人类吓得后退两步,喵叫声都被吓得堵在了肚子里。 苏肴惊怒不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心底却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悲哀。 她料到了。 找上这个人前,她就料到了自己不可能凭借两包烟、一些廉价的劳动,换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但当男人真的说出这句话时,她还是害怕地退缩了。 不可以。 她没办法做到! 苏肴逃了。 主动送上门的流浪猫仓皇而逃。 祁山泽直起身,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冷漠地舔了舔自己的牙尖。 唯独紧握住的手、不断显现的深绿色青筋,才彰显了他的不平静。 他在忍。 忍住想要叼住流浪猫后颈,将它强迫地抓进自己家,牢牢地圈养起来的冲动。 没关系,他可以等,等到那个窝囊废痛苦地死去,再将属于自己的人抢回来……不!他没法等! 祁山泽沉下眼,脑海里不断掠过一些零碎的画面。 全都是苏肴。 湿敷时,她触碰了周武斌的额头; 喂水时,她扶起了周武斌; 擦嘴时,她的手指碰到了周武斌的嘴角; …… 这些细微的接触在祁山泽的脑海里不断地播放,戾气不受控制地溢出体外。 房门再次关闭。 苏肴逃了一段路,身后无人追来。 但刚才的阴影却一直笼罩在心头。 此时,她既不想回到祁山泽的门前,又不想回到大厅。 名义上的男友发着高烧躺在地上,而她明明有办法拿到药,却自私地不愿意付出。 这种愧疚和自责感充斥内心,苏肴陷入了一种自我唾弃。 可是、可是一旦真的迈出那一步,她还有退路吗? 一个是好美色、图新鲜的变态; 另一个是压力太大已经性情微变的“男友”。 不管她做什么选择,都不会有好下场吧? 苏肴难过地咬着唇,步伐沉重地继续往前走。 哪怕再不想面对,她也必须回去看一看周武斌怎么样了。 就在这时,脚踝边传来一阵熟悉的凉意。 苏肴下意识低头。 嫩绿色的藤尖正在从墙角艰难地钻进来,已经冒出来的嫩叶欢快地扫过她的脚腕,叶边甚至卷起、紧紧地贴在她的肌肤上。 救……救命! 异变的植物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直接让苏肴脑海里紧绷的那根神经断裂。 威胁堵在前方,她只能往回跑。 幸而身后的藤尖还在钻出,给了她逃离的时间。 苏肴拿出了这辈子最快的速度,拼了命地跑到最初停留的房间外,再往前走,是走廊尽头。 身后已经传来了窸窣的攀爬声,以及簌簌的破空声。 不用回头都知道,异变的藤蔓正在追击她。 所有的顾虑和挣扎瞬间被抛之脑后,求生的本能在此时主导了一切。 苏肴扑到门前,疯狂地敲击房门。 “有异变植物,救救我!” “求您了,开开门好不好?” 求救声掺杂着浓厚的哭音,唯一的希望全被寄托在门内的异能者身上。 但刚才应声而开的房门此刻却毫无动静,仿佛完全没有听到内外的求救声。 又仿佛,已经放弃了她。 五米、三米、一米…… 藤蔓极速地袭来,苏肴甚至都能听到它穿破空气带来的声音。 她后悔了。 不应该拒绝的。 都已经苟活到了现在,为什么还要因为一点点面子和自尊,就放弃了求生的机会? 苏肴开始抽噎,在藤蔓袭到身后前,她终于喊了出来:“我可以,我什么都可以、什么都答应您,求您开开门!” 晚了。 藤蔓已经卷上了她的腰,眼见着就要将她拖到私人地盘独自享用时,门终于开了。 骨节分明的手掌抓住了婴儿手腕粗细的藤蔓,将被卷起的流浪猫拽到了自己的身前。 猎物被截胡,藤蔓不满地抖动着,恨不得抽走那只可恶的大手。 祁山泽冷笑一声,直接掐住了它。 藤蔓疼到萎缩,无精打采地放弃了抵抗。 祁山泽的目光这才落到了苏肴身上,后者的身体还在受惊般地颤抖。 看到这一幕,他恶劣地开口:“只要我松开手,你还是会被它拖走。” 他的威胁起了作用,流浪猫无助地伸出手,可怜又可爱的猫爪搭在他的胳膊上。 “不要!”苏肴紧紧地抓住祁山泽的胳膊,哀求地看着他,“不要松手!救救我!” 祁山泽露出满意的神情:“我刚才听到了你的诚意,但……” 他的转折,让苏肴顿时提起心来。 “你犹豫得太久,我改变主意了。” “想让我救你,就必须需要先回答一个问题,我才能考虑考虑。” “什么、什么问题?” 祁山泽推开她的手,空出自己的右臂,转而去抬起她的脸。 消瘦的脸颊捏不出多少肉,唯独粉嫩的唇被他捏得微微嘟起,仿佛在朝眼前的男人求吻。 “接过吻吗?” 他的大拇指轻抚过苏肴的下唇,声音微沉:“告诉我,那个窝囊废,亲过你吗?” 作者有话说: 再排一下: 男主虽然有点狗,但的确是甜宠文!
第9章 皮蛋瘦肉菜粥 (“哭什么?”) 听到这话,苏肴微微睁大眼睛,仿佛没有料到他所说的问题就是这个。 “我……” “不要骗我。” 祁山泽垂眸,近距离地盯着眼底下的这张俏面。 细长的眉,圆润微翘的眼,小巧挺拔的鼻,还有粉嫩的唇株,轻轻一按应该能弹回来吧?亲上去呢?把它压在唇舌间…… “要是敢说谎,我会让你知道后果。” 威胁飘进耳朵,苏肴紧张地抿了抿唇。 “没有。” “没有亲过。” 祁山泽挑了挑眉,大拇指跟随内心,压住了她的唇瓣:“骗我。” “我没有骗你!”苏肴害怕他真的将自己丢下,连忙解释,“我们、我们末世后才在一起,没有时间……接吻。” 她还是撒谎了,只不过一半是真的一半是假的。 她并没有和周武斌真正地在一起,这五个月两人四处逃亡,从市中心逃到了市郊,周边总是围满了逃亡者。 不仅没有单独相处时间,就连过夜的地方都要看运气,有时还必须挑人守夜。 接吻是情侣才能做的事情,苏肴不知道周武斌有没有生过心思,但在私底下,她总是将两人的关系分得很清。 或许是她解释得太真诚太急切,眼前男人的眸色一下子就暗了下来。 缠住yao肢的藤蔓也从萎靡的状态中满血复活,激动得茎身簌簌发抖。 它的兴奋给了苏肴一种错觉,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拖拽逃走。 “我真的没有骗你!” 苏肴急切地抓住了祁山泽的胳膊,企图让他相信自己的话。 祁山泽拽住藤蔓,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后,两个人的距离近乎无缝贴合:“再说一遍。” “说什么?” “说你没有跟他亲过。” 被逼着说出这种话,无疑是极其羞耻的。 但苏肴别无选择,她颤颤巍巍地重复着男人的话:“我没有、没有跟他亲过。” 祁山泽眼底滑过一抹深绿色,只不过它与黑色太过接近,又是在如此昏暗的灯光下,也就并没有被苏肴发现。 “可以了吗?” “您先救我下来好吗?” “不好。” 出尔反尔的男人猛地摁住她的后颈,在紧迫的渴望中,低头摄住了她的唇。 冰凉的触感贴在唇面上,苏肴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祁山泽就强势地撬开了她的唇瓣,顺利地侵入其中。 “唔唔唔!” 终于反应过来的苏肴陷入了挣扎,她下意识地伸舌,想要将对方推出去。 这个不聪明的动作,顷刻间就让她陷入了被动——它的抗拒很快失败,然后被抓捕、被纠缠、被重重吸shun。 男人的霸道铺天盖地地袭来,哪怕是在亲吻这项小小的事情上,也显现出了必须掌握全局的强势。 香甜。 太香甜了。 如此亲密的接触,使得祁山泽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 他抬起手,不由分说地遮住了苏肴的眼睛,然后才露出了最真实的面目。 深邃的眼睛已经完全变成了绿色,背心外露出的肌肉里,布满了粗壮的深绿色血管。 无数根藤蔓从背后钻出来,猖狂嚣张地舞动着,每一根都有着自己的想法,都觊觎着祁山泽怀里的女孩。 它们嫉妒极了,甚至违背了主体的意愿,跃跃欲试地想要将他抽走,然后代替他,侵占最甜美的猎物。 祁山泽没有理会它们,他的所有心神全部放在了唇瓣相连的亲吻上,力道重得甚至将苏肴的脸颊肉压到变形。 只有在藤蔓们准备下手之前,数道风刃凭空冒出,毫不留情地将最猖狂的几根藤蔓斩断。 啪嗒。 断裂的茎身落地后,其他的藤蔓顿时老实安分起来。 它们不甘心地四处溜达,企图能够喝到一点“肉汤”。 但吝啬的男人,并没有给它们这个机会,从始至终都将位置牢牢霸占。 直到苏肴被亲得实在喘不过气来,不停地捶打、推离祁山泽的胸膛,试图结束这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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