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璋眼疾手快的攥住她的脚,微眯眼睛,扯了她腰上的丝绦,连同她的双脚也绑住。 “你休想跑掉的,我不会让你再扔下我一次。” 江春月听得一愣,干嘛说的这么委屈,自己都这样了,他还能喜欢,到底是谁疯了! 程玉璋还不忘给她调整个舒服的躺姿,关上床幔,又锁了门,才放心出去。 江春月一个人像条虫子般被五花大绑,瞪眼骂了他一会,肚子饿的咕咕叫,只好住嘴。 看吧,现在他知道她不是贤妻,他也不装纯良,她不信以程玉璋对未来的规划,不会将自己这个阻碍剔除。 头一回,她生出一个种索性做个泼妇算了的想法。 母亲在父亲高中后收敛性子,被妾室害死,前世她也曾在程玉璋入京后改变自己,最终郁郁寡欢,早死收场。 总而言之,都是气郁所致。 这么一想,江春月也没那么害怕了,胡思乱想起来。她忽的想起他人长高了些,壮实了些,身上手臂、小腹尽是肌肉,连那处似乎也大了不少,也更费时间,熬的她筋疲力尽,一只手似乎都很难,到最后她没力气,他就自力更生,不止是手,连腿、肚皮,甚至脚都用上了…… 她脸上一阵热烫,难道今晚真的要与他洞房? 程玉璋出来,并非只为了给她买鸡腿煲饭,他有更重要事要做。 在江春月宅子外面不远处的小胡同里,只有银霜般的月光洒在这里,不至于漆黑一片。 “您要属下查的人属下查过了,那人叫柳轻,祖上三代以前是出个大官的,但之后没落,只剩柳轻与他妹妹艰难度日,他妹妹生带咳疾,断药很久,柳轻来竹溪借钱,遇到喜婶,五日前与江小姐相看,之后江小姐匆匆下聘礼,要柳轻明日入赘。” “他们只认识五日?”程玉璋猜到一个她这么快想成亲的理由,是不是江春月接到了随州来信,得知他回来,才要…… “只有五日,属下觉得……那柳轻,模样阴柔似女子,身骨修长,容貌世间罕见。” 程玉璋勾起一抹有些残忍的笑,原来是个狐媚子似的男人,将他的皎皎迷惑。 “带我去见他。” “是。” 明日成亲,柳轻根本睡不着,他时而望望外面漆黑的夜空,时而又宽慰自己,到了时间,江春月的人会来。 等他第二遍沐浴后,披衣准备入睡,门竟被敲响。 这只是他临时的客栈,这个时候,谁会来敲门。 他又披了件黑色外套,隔着门问了一句“是谁”。 “程玉璋。” “我不认识你。” “江春月的夫君。” 柳轻眉头挤出一个“川”字,他慢慢打开了门,见到眼前的人时,“川”字更深了。 两个男人只对视一眼,心底就约莫有了数。 相同的是,彼此都认为对方的威胁很大。 “敢问阁下是谁,现在整个竹溪都知道,我明日将入赘江家,成为江小姐的夫君,你又在满口胡言些什么。”柳轻没有请他坐下,两人就在门口,一里一外,一黑一白。 “我没工夫跟你争吵这些,我是来拿回聘礼的,这只是我娘子一时的玩笑。”程玉璋的目光已经扫到他屋里的几个红布盖着的东西。 “这是春月给我的。” “我今天一定会拿走。” 两人互不相让,对峙一会,柳轻表情已经稳不住,心里也生出几丝怀疑,程玉璋仍云淡风轻,忽的淡笑:“柳公子,别忘了,你的妹妹。” 柳轻顿时眼中闪过一丝慌张,他几乎不假思索,夺门而出。 他一走,林四从黑暗中出现。 程玉璋走进他房里,林四也跟了进去,手脚利索的开始搬东西。 等柳轻确认妹妹没事,才知道是程玉璋那狗贼的调虎离山之计,回到房间,看到聘礼全无,他怒而想追,又放心不下妹妹一个人留在客栈,只能咽下这口气,粗喘着,等待明日一早,前去找江小姐。 喜婶告诉过他,江小姐夫君早死了,这个程玉璋到底是谁。 柳轻在房间找了找,发现程玉璋实在可恶,连江春月给他的聘书都拿走了,气的他差点吐血。 程玉璋满载而归,他又去了趟厨房,煎了荷包蛋,拿着打包好的鸡腿煲饭开了房门,江春月已经睡着了。 她睡着的模样是极乖巧的,小嘴微嘟,小脸粉嫩,让人想抱在怀里轻哄,可偏偏性子又捉摸不透。 他伸手,探上她的胸口,没多久,江春月就倏地睁开眼睛。 未说话,语先不成调,江春月想挣脱他的魔爪,才发现被红绸束着。 江春月红着脸骂道:“亏你还是榜眼,一点脸也不要。” 程玉璋看着她这模样,黑瞳沉沉,“对娘子,还是不要脸的好。” “你!”江春月只能受他欺负,又不敢言语,还得咬唇控制自己不要发出声音。 程玉璋尽了兴,才收手,端了小几,放到床上,将吃食一一摆了,又松了江春月的绑。 江春月是真饿了,一整天,又哭又闹还被迫服侍他,耗费了太大的精力。 她吃的很快,也没有在意是否姿势是否优雅,甚至徒手抓起油腻腻的鸡腿,满足的撕下一块肉来,吃的两片粉唇亮晶晶的。 程玉璋并非只看着她吃,他也是人,食人间烟火,但他应该不算饿,拿了一块饼吃的慢吞吞的,伸出筷子去夹江春月碗里另一条腿时,被江春月抢先拿起那只腿,她得意洋洋的在上面啃了一口,又放下,对他挑挑眉。 程玉璋动作缓慢的再次起筷,这次没去碰那只她咬了一口的,反而将她快啃光的鸡腿夹了过来,丝毫不在意的吃了起来。 江春月嚼肉的动作慢慢停滞,一开始只是好奇他会不会嫌弃,但没想到他是一点也不,甚至当做奖励一般,将那骨头吮的干干净净,犹如剔骨。 江春月看着看着,竟看脸红了。 比变态,谁能比得过大奸臣程玉璋啊,失策失策。 吃饱喝足,程玉璋收拾了,江春月懒得管,也没那个力气逃了,更不想讲话,眯着眼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程玉璋回来时,江春月已经闭眼睡了,还睡在床外侧,没给他留空。 程玉璋推了推她,“进去一点。” 江春月没动,程玉璋手腕一转,就抚上她的软腰,刚碰到,江春月就一下子滚到里面。 “烦,人家都睡着了。” 程玉璋早已看透了一切,他站在床边窸窸窣窣的脱衣,很快木床一侧微微一沉,程玉璋上来了。 江春月朝里,程玉璋侧身,看着她瘦小的背,盯了一会,伸出手去,沿着她的曲线轻抚。 “我困了。” 江春月汗毛竖起,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适的说了一声。 身后的手收了回去,江春月刚松一口气,以为自己能逃过一关时,忽的身后贴上来一个炙热的躯体,来势汹汹,压住她就不由分说的吻了上来,不复任何时候的温存,有的只是激烈与不容抗拒。 恐惧袭上江春月的心头,她这才发现,这次,程玉璋似乎是铁定了主意,任凭她怎么哭怎么打骂,程玉璋不吭声,也不停,似乎惩罚一般,轻一把重一把,试图要将她重新塑形。 他甚至在枕头下摸了一把,摸出一张元帕,在外面微弱烛光的映照中,他冷笑一声,狠狠吻咬她的唇,将帕子垫在她身下。 江春月哭的快没有力气,又无可奈何的被点燃,只能在悬崖边上挣扎。 等到兵临城池,不可忽视的滚烫,江春月惊恐,抬手就给了程玉璋一巴掌:“你混蛋!” 程玉璋平定着呼吸,额前的碎发已经被汗水打湿,他黑眸盯着她,如同追寻猎物的豹子。 “第二次了,皎皎,这次,我可不会放过你。” 说着,他更加凶狠的吻她亲她。 不知过了多久,程玉璋突然停下,他抽出她身下的元帕,提了起来,上面印着一团团的红色痕迹。 江春月也看了过去。 她是经事的,他们还没到最后一步呢,怎么帕子就染红了。 还是程玉璋首先反应过来,他垂下手,背对着她坐起,结实的背微微起伏着,“你小日子来了。” 江春月的脑袋“轰”的一声,不知此刻该找个地洞钻进去,还是敲锣打鼓庆祝这个时刻。 下半场是有些狼狈的,程玉璋出去了一趟,没多久,琪清就进来了,拿了女子的月事带,帮她清理更换,又换了被褥,给她端了红糖水喝了,江春月才舒舒服服的躺下。 没多久,程玉璋也从净室出来,浑身冷气与潮气交织,脸上没什么表情,似乎刚才无事发生一般。 江春月看着他,深知他又开始装模作样了。 “明日我们即刻回随州。” “我不回。”江春月翻了个白眼。 程玉璋躺下,没有碰她,一会才声音干哑道:“王氏有孕,找人算是男胎,江听淙危险。” 江春月瞳孔一缩,听到这消息,恨不得即刻赶回随州,只是明日…… 她刚才已经告诉琪清,让她明天一早,就差人去找柳轻,她给过的东西她全都不要了,另给他一百两,让他好好安顿自己吧。 言而无信,是她对不起他。 正想着,她忽然感受到一道视线盯着自己,扭头,就对上程玉璋灼灼的目光。 “你在想谁,柳轻?” 他怎么知道! 江春月差点咬到自己舌头,急中生智:“我弟弟他现在怎么样?” “他有习武的天赋。” “啊?”江春月奇怪。 “你在说谎,你根本不是在关心江听淙。” 江春月仿佛被看透,她忽的双手被握住,绞着的手指被强行分开,听到耳边的人道:“你说谎时,总爱做这个动作,当初骗我说会等我时也这般。” 江春月:“……” “皎皎,这辈子你注定只能是我的妻,你逃不掉的。” 他这句话,同样让江春月内心疑惑。 是吗,难道她真的两世都难逃开他,那么迎接自己的,仍然是早死的命运吗? 她不知道,实在太过困倦,睡了过去。 等她睡着,程玉璋才将她拖入怀里,紧紧抱住,手指与她十指交叉,扣住,才敢闭上眼睛。 这晚他睡得并不安稳,又做了噩梦,梦里,他似乎看到皎皎脸色憔悴,了无生气的躺在床上,她的眼神空洞,远不如现在有精气神,像个破布娃娃一般,令他心痛不已。 醒来时,天才微微亮,程玉璋伸手摸了摸眼角,才觉梦中流泪,再看怀里的人睡得正安稳,脸蛋红扑扑的,他才松了一口气,给她掖了掖被子,抱着她继续闭上眼睛。 不会的,他的皎皎不会变成那样。 他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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