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皎皎在他眼里,已美到不可方物。 “我想要你。”江春月声音柔媚。 程玉璋心跳如擂鼓,整个人烧红一片,几乎瞬间,理智被埋没,他张嘴吞掉她的手指,膜拜一般的顺着她的手指吻上去。 一时净房里升了吻,两人均是激烈的,江春月此刻率性不拘的模样,让程玉璋爱极了,他却十分克制,心心念念要她快乐。 夏夜总是变幻无常。 不知何时又起了风,响了一两声的闷雷,忽的就下起雨来,瓢泼大雨,很快让外面低洼的地方聚起一方水潭,打的芭蕉叶快要被压在地上。 连同院子里一棵海棠花树也被雨水冲刷的落下不少花骨朵,有落在水里的就被雨水打着沉浮旋转,有落在泥地的则脏污成泥。 熙园小花园里引进来的小溪水猛涨,雨水仿佛比刚才还大,仿佛要把树叶都砸穿个洞来,让人听了心惊胆战,有毁天灭地的恐惧。 这雨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最终似小雨绵绵,逐渐变小,还大地泥土的芬芳,令夏夜凉爽舒适不少。 不知过了多久,屋里面的人安静下来。 程玉璋圈着已经换上干净舒服寝衣的美人,心满意足的爱抚,在她耳边诉说情肠。
第66章 ◎昨夜三堂会审奸臣璋?◎ 江春月没想到自己会酒后乱性。 当眼睛感受到朦胧的光明时, 江春月伸了个懒腰,四肢舒展,没有舒服, 只有浑身的酸疼,还未睁眼, 痛楚的嘤咛已经从唇边泄出。 她不适的扭动几下, 忽的手指摸上一抹温热,终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倏地睁开了眼睛。 天已大明。 扭头,她就对上了一双满带笑意的黑瞳。 脑子里混混沌沌, 却有几个深刻的片段在她脑海中闪现:她伏在程玉璋身上, 大喊着要在上面;中间好像换了好多姿势,伴随着他粗重的呼吸, 还有自己无法描述的吟哦;是谁吵着轻重, 是谁嫌弃快慢…… 江春月望进那双黑瞳, 仿佛与她心有灵犀一般, 肉眼可见程玉璋那张玉脸也逐渐红了。 “啊——”江春月尖叫一声, 拖着被子起来, 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她昨晚干了什么! 她好像不顾廉耻,对程玉璋恣意纵情, 甚至对程玉璋说什么“檀郎, 今夜纱厨枕簟凉”的放浪之言来。 程玉璋也跟着起来, 为防她醒来羞涩,昨日完事之后, 擦拭后就为她穿上了寝衣。 “皎皎, 怎么了?” 江春月并非未经事的姑娘, 她没打算让程玉璋素一辈子, 这对巩固她的地位没有好处。 江春月捂住脸:“我昨日在祖母那里醉酒,他们灌我……” “无事,祖母吩咐我过去接你回来,一切安好。”程玉璋伸手,胳膊圈住她的肩膀,低声抚慰。 “我没对你说什么奇怪的事吧?” 江春月朦胧之间,好像来了个三堂会审奸臣璋? 有这回事? 若他觉得奇怪,说明他没有重生,若他反应平平…… 程玉璋深知她在想什么,只见他玉面染霞:“可是‘笑语问檀郎,今夜’……” 他还未说完,江春月就两颊红红的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许说!” 她气闷的垂下头,杏眸水雾雾的,羞怯又担忧:“我是说,我有没有说什么浑话,比如骂你了?” 程玉璋沉吟片刻,点点头:“皎皎确实说了一些。” 江春月一惊,抬头去看他,不料落入秃鹰的爪牙,被他逮到机会,捏住她的下巴,狠狠的被他亲上,辗转含吮,技巧丰富,不一会就让她软了身子,呜咽出声。 她杏眸浮上一层水光,只觉得心中燥热。 程玉璋适时松开了她,暗自平复情愫,恨道:“皎皎说我不行,昨日实战,你可觉得行否?” 就这? 江春月反倒松了心。 她离开他的怀抱,自顾自下床去:“学艺不精,只是个半吊子水平罢了。” 程玉璋:“……”昨日若非她作怪,他也不会头次轻易就…… 江春月放下腿就要站起来,不料腿竟酸软无比,一时无法支撑,好在程玉璋伸出一只手搂住她坠落的腰身,将她扶回了床上坐着。 江春月只觉羞耻,挣开他的手,美眸嗔了他一眼:“昨日我是醉酒了,才那样的,我本是个菀菀有仪、举止规矩的人。” 她脑子时不时蹦出一些鲜活画面,现在又想起自己昨晚好像还抱着他的头抚摸,叫他“乖乖”,想起这些,她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程玉璋忍住笑,看着她只觉满心欢喜,脸上故作几分认真:“为夫忘记了。” 这态度令江春月更加生气,伸手就掐上他的胳膊,见他疼到嘴角抽搐才松开,没好气道:“你怎么还不去准备,你不说今日下午回宫去吗?”她隐约记得。 说完,她扶着床慢慢站起,咬着牙忍受着小腿抖动,这能怪谁,好像是她说“再来一次”的,日后万不能再看那些放浪本子。 “一会就走。”程玉璋想伸手扶她,被她躲开,只能随着她的步子,在她身边护着。 “一会?”江春月脑子滤过这个词,看向角落里的自鸣钟,只一眼,她心都跟着颤了。 已经过了午时! “都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喊我,今日还是祖母寿宴的第二天。” 江春月感觉自己快要疯掉了,她竟然睡到了下午,还错过了祖母寿宴,这让她怎么面对祖母,将来怎么掌程家的权! 程玉璋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失笑道:“我清晨起来已经去过一趟,向祖母说了情况,说你今日身子不适,况且今日只是一些远方亲戚来庆贺,无需你这位二少奶奶出面。” 江春月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她都能猜到明天去给祖母请安时,尹氏怎么挤兑她了,她一定会成为大家笑料。 绝不能纵欲过度,她心中暗自警告。 哄着江春月温存缠绵一会,程玉璋恋恋不舍的换上了官服,江春月伸手为他抚平补子上的皱褶,看着上面绣的鸳鸯,笑道:“七品的官服虽小,却挺好看的。” 程玉璋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前:“我可以为你换锦鸡图,亦或者仙鹤也不是不行。” 江春月睫毛一颤,他果然还是要走权力之路的,不知道她能掌控程玉璋多久。 她要做的就是,在程玉璋失去自己控制之前,坐稳他正室夫人的位置,有自保的余力。 “皎皎不喜欢吗?”程玉璋没放过她眼中的低落情绪。 “不,我喜欢,我还想做诰命夫人。”江春月抬头对他一笑,忽的想到一件事:“我原是有个兄长的,小时候跟随母亲逃荒时,路上丢失了,他叫江听浔,比我大三岁,夫君在外方便,帮我留意。” 程玉璋心里不知何种滋味,他都不知道她还有个兄长,前世她不曾提起过。 自己到底做的有多过分,让她都不愿对自己讲,或者,是不想给他添麻烦,他前世今生,都亏欠她太多。 “放心,我会留意的,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若是有不能解决的事,让林四差人去宫里给我传话便是。” 程玉璋再次握了握她的软白小手,万般不舍,也只好暂且松开。 今生只能比前世更快,才有机会。 到外书房,他叫来了林四,林四只一进来,程玉璋便让他跪下。 林四虽摸不着头脑,也听命跪地。 “没我在身旁,少奶奶日后不准饮酒,记住了?” “属下记住了。” “这次念你初犯,去领十棍。” 林四抱拳领命,他悄悄抬头,只见少爷着的是七品的青色缀鸳鸯补子官服,气度沉凝,眉眼犀利冰冷,透着不符合他年龄的威严冷肃。 他好似见到了第二个二爷,甚至比二爷的气势还骇人,林四心生崇拜与畏惧,退下领罚。 —— 次日去祖母那里请安,江春月果真被嘲笑一番,她红着脸进的,又红着脸出。 走时,她竟与三夫人撞了路,熙园和三夫人住的宸园倒是同路,两人自然结伴而行。 到目前为止,江春月还没有摸清楚内宅的形势。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不论是大夫人还是三夫人,都非善类。 三夫人戚氏,单名一个蓉字,出身不高,是太医院六品院判的女儿,通医术,性子清冷,因恰曾治愈过三爷程砚文,三爷就对戚蓉心生爱慕,猛烈追求,最终抱得美人归。 据熙园里逝去婆婆许氏留下的张嬷嬷说,当时戚氏本来不愿,直接拒了三爷的提亲,后来又改口愿意了。 若是真心愿意了,怎么跟三爷程砚文看起来也没多亲近。 江春月已经不止一次见到戚氏对着三爷目露不耐烦的样子。 属实奇怪。 戚蓉似乎有意与她交好。 “春月,你若有空,可以去我那里坐坐,我初见你,就觉得我们能聊到一块去。”戚蓉罕见的对她露出一个淡笑,虽然只是扯了扯嘴角,笑的不太熟练的样子。 江春月不动声色回复道:“今日巧了不得空,改日定要去三夫人那里坐坐。” 戚蓉脸上一冷,长叹一声:“你若是不嫌弃,就叫我一声戚蓉吧,我实在不想听人叫我三夫人了。” 江春月没问为何,这路上也不是聊这些的,还是专门寻个日子来听为好。 她看了琪清一眼,琪清随即道:“熙园到了。” “那我们下次再聊,聊个痛快。”江春月面露微笑。 戚氏点点头,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江春月一进熙园,就让琪清就找张嬷嬷。 没多久,张嬷嬷就到了,她年纪大了,身材干瘦,做事却很有分寸,琪清经验尚浅,多亏这位张嬷嬷相助,才能很快掌控熙园。 虽然程玉璋说过张嬷嬷是信得过的,可她总觉得这位张嬷嬷对自己还有保留。 她一来,江春月就亲切的请她入座,今日张嬷嬷似与原来不同,脸上带着笑,还客气的谢了。 这个微小的转变令江春月感到奇怪。 她压下这些,诚恳问道:“张嬷嬷,您经事多,资历深,我今日有一惑不能解,想请教嬷嬷。” “您太客气了,老奴是许家的奴仆,跟着先夫人到程府来,如今夫人没了,老奴就是二少爷与二少奶奶的奴仆,必定忠心耿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江春月看着张嬷嬷的态度,只觉得她好像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上次问她话,她还没有这么有诚意。 “那三夫人与三爷,到底怎么回事?我不太明白她干什么那么想拉拢我。” 张嬷嬷突然起身,对着江春月跪下。 江春月一惊,也跟着起来:“嬷嬷这是做什么!” 张嬷嬷低着头,一脸平静,“少奶奶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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