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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秀娥一听就知道丈夫没有火气，“也是，当爹妈的总是希望儿女都和睦，越过越好，我们过得好了就希望我们拉拔一下。这也是人之常情。就是你自己，”沈秀娥看了她丈夫一眼，“你不也希望你兄弟过得好点儿吗？” “我就知道我媳妇最深明大义，最心疼我。” “不过我可事先说明，”沈秀娥一脸正色，“你要帮他们可以，就现在这样吧。可不能再多了，你得时刻记着你还有老婆，还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呢。” 刘国栋一把抱住自己的媳妇，“当然，我和你的工资都交出去了。现在这些都是我辛辛苦苦冒着风险给你们挣回来的，怎么能给他们呢？” “你心里有数就好，”沈秀娥就是白瞎一句，她并不认为刘国栋会这样做，谁也不会这样大公无私。 “对了秀娥，我们家现在有多少钱？” “有三百多块，怎么了？”沈秀娥漫不经心道。 “也差不多是这个数，拿个五十块钱出来，我后天有一趟车经过上海，我想拉点二手的汗衫回来出。” “这可是大货，”沈秀娥一下子就提起心来，“有危险吗？你可别犯糊涂，千万别，只要你好好的，我们就有好日子过，不能搭进去。宁愿钱少点也不有什么风险。” 刘国栋轻拍沈秀娥的背，“别担心，这是我老好的一个哥们介绍的，就周柱还记得吗？我救过他命，交情好着呢。他怎么会坑我。” 沈秀娥不懂男人之间的交情，她就单知道，数额这么大，一旦被发现她男人就的不了好。开除出运输队都是轻的，要是被劳改，沈秀娥心里打了个颤，坚决不肯开柜子拿钱。 刘国栋说了几次但说不过沈秀娥，只好作罢。 刘明芳不知道她爸爸打算投机倒把，她也想过，只是，她人小出不了村子。村里都是熟面孔，很容易被人认出来，她也解释不了粮食的来源。只好搁置。 刘明芳一早就起来了，还叫醒了刘明辉。今天是她们上学的第一天可不能迟到。 刘明辉这会困着呢，被他姐拉起来老不高兴了。 刘明芳不得不再一次贡献出一颗大白兔奶糖，好让他快快起来。不过，这是第一天，且由着他，以后天天这样可不行。刘明芳不知不觉立下了flag。以后的一年里，都被刘明辉敲诈勒索，还总狠不下心来。毕竟刘明芳有空间补贴，天天吃肉都可以，刘明辉就只是嘴馋一点而已，小孩子哪个不这样。 最后还是刘明杰放话说，要是刘明辉还这样就让他叫刘明芳姐姐。刘明辉才放弃。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刘明芳的哥哥，要是突然改口叫了姐姐还不得笑死。刘明辉也是要面子的。比学习比不过妹妹，也不能怂了，坚决不能叫姐姐。 刘明辉下定决心后倒是乖了许多，有点哥哥的样子，学习也上进不少，期末有沈秀娥和刘明芳联手补习考了个双百。喜得刘二婶直说上学上对了，我的乖孙多聪明。 刘明芳当然也是双百分，只是刘二婶不在乎罢了。但多了一个吹牛的资本，刘二婶还是很高兴的，正视了一下刘明芳，难得的给了刘明芳一份奖励。 刘明芳刘明辉考的这样好，其他人就不行了，刘明杰和刘明华也不行，毕竟一个初中，另一个也快初中了，但也是不错的，各科都有八十分以上。刘明亮，刘明宇上了高中分数是低了一点，可架不住自己争气。刘国栋知道机械厂招人的时候找关系，送了刘明亮进去当临时工。至于刘明宇，还没到毕业要找工作的时候呢，就和女学生谈起了对象，要成了。就能进供销社，吃上供应粮。因此刘国良一家都是喜滋滋的。 刘国才一家就有些不高兴，因为刘明兰刘明芬虽然考及格了，可是，刘明耀却没有及格。刘国才见刘明亮高中毕业后被弟弟找关系当了工人，也很有些心动，想让弟弟帮一把。可就因为自己没什么文化，更别提高中毕业了，没能成，就把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没想到儿子这么不争气，现在是小学都没办法及格，抄起扫帚就要打。 袁早娣生了两个女儿才有这么一个儿子，把他当做命根子一样，怎能让刘国才打下去。当即吵起来。 刘明芳不管这一摊事，牵着刘明辉走了。谁知刘明耀也跟着出来了。刘明耀很有些伤心，都是因为自己才让父母吵架的，但转眼又开开心心跑去玩了。 刘明芳多少有点同情他，袁早娣家里就是重男轻女，把希望都寄托在男孩子身上。袁早娣只有刘明耀一个儿子，更是望子成龙，却又宠溺着。刘明耀没多大自制力，但只要他一开口，想去哪里玩袁早娣都答应。花在学习上的时间少了，成绩自然不好。 刘明芳虽然同情他，却没打算做什么。沈秀娥曾经想要管教刘明耀，袁早娣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好像怕沈秀娥抢走刘明耀似的，还帮着刘明耀出去玩。沈秀娥自此不想再管教他，倒是刘明兰和刘明芬。袁早娣并没有太关注她们，也不管她们去和沈秀娥请教。她们之所以只是及格，一来是资质问题，二来时间不够。刘明兰和刘明芬虽然能上学，但还是要干许多的家务。袁早娣的许多家务都是她们干的，她们挤不出更多的时间来学习。 别人怎么样和刘明芳没什么关系，她正缠着沈秀娥教她俄语。小学的课程实在是太简单了，刘明芳学的一点难度也没有，知道沈秀娥会俄语就缠着她教。多一门外语总是有好处的，也免得上课无聊。
第5章 六零幸福日常 5 沈秀娥自然高兴女儿多学点，只是，沈秀娥虽然初中毕业，但俄语并不是很好，这么多年没碰书早就忘了。她能当上小学老师，一是，农村普遍没有几个上过学，沈秀娥的学历在农村之中，哪怕是在村干部之中也算是高的了，村里总不希望小学老师都被知情或者关系户占领，才推了沈秀娥上去；二是，她成分好，婆家是三代贫农，娘家虽然没人了，但她的两个哥哥可都是烈士，因着如此，她和沈母这些年没有多少劳力也没比别人少点什么，毕竟政府和她哥哥们的战友都照顾着。刘国栋跑运输这份工作，也是她哥哥的战友章援朝帮着安排的。 所以，沈秀娥会一点俄语但还真是不怎么擅长。可是，女儿难道提一个要求，还是和学习有关的沈秀娥并不想拒绝。沈秀娥慈爱的摸摸女儿的头，“我俄语不好，咱们学校的曾校长可是大学生，听说俄语不错，咱拎几个鸡蛋过去，一准教你。反正自从你来喂鸡后鸡蛋壳多了不少，别人也不敢说什么。倒是要你爸去淘换淘换书本。” “太好了，谢谢妈妈，妈妈最好了。”刘明芳抱着沈秀娥高兴的一蹦三跳。 曾校长果然没有拒绝，刘明芳不想占用课余时间，她开学后也才二年级，课间时间多的是。况且，她学习成绩好，又有沈秀娥的面子，各科老师对她时不时缺课去曾老师那边学俄语也没什么意见。刘明辉对刘明芳的敬佩又上了一个台阶，这妥妥的一个学霸呀，虽然他并不知道学霸这个词。学习好的人总是让人多那么一点敬畏。 连刘二爷和刘二婶也高看了刘明芳一眼。 但不管怎么高看，刘明芳现在都闲不了，秋收了，正是农忙的时候，学校特意给放了一周的假。刘国栋不得闲，沈秀娥还是要去帮忙的，连刘明宇也赶回来了，刘明亮却没有空。 一家子呼啦啦的下地，沈秀娥心疼刘明芳和刘明辉，刘二婶也心疼乖孙子，再加上他们只有五岁是家里岁数最小的孩子就留下来和刘明芬一起做做饭喂喂鸡什么的。袁早娣还是不服气，想着留刘明耀下来，可惜没人理她。刘明耀毕竟有十一岁了，他学习不好，要是种地都不行，将来拿什么养活自己，刘国才心想。 刘明芳看着今天的食材，今天是农忙第一天，刘二婶还是想给家里人吃点好吃的，给的是二合面粉，半斤大肥肉，还拿出了六个鸡蛋，至于青菜，院子里长着呢，随便摘。只是这家里十多口人呢，就算刘二婶想着刘国栋沈秀娥给了家里不少钱多分几块肉，那也 还是不多。 刘明芳打算重操旧业去河里捕鱼，她仔细叮嘱刘明辉要听刘明芬的话帮忙做饭，就拿着家伙出去了。 刘明芳把渔网装好后就去了山坡的那片草地，她打算采些金银花、夏枯草、菊花、槐花、蒲公英、桑叶、甘草做凉茶，这些东西加在一起有清热解毒的效果。刘明芳听村里的赤脚大夫说过。 刘明芳找了一会儿，没找到多少，就从空间拿出几棵，正准备走却瞧见几只兔子跳了过来。刘明芳想也不想就捉住了一只，兔子也不反抗乖乖的由着刘明芳捉，还使劲往刚拿出来的金银花上凑。 刘明芳一看就明白了，她四下张望，周围都是平地没有人，弯下腰假装拿草绑兔子，把剩下的几只收进了空间。 刘明芳人小力气可不小，一手提着兔子和草药，一手拿着鱼篓，快速跑回去了。幸好这是农忙大多数人都在地里忙活，不然看见刘明芳拿着这么多东西少不得要交给集体让大家都尝一口。 刘明辉是第一个见着刘明芳的，看见刘明芳手上这么多肉，一下子就兴奋起来，再不抱怨择菜了。 刘明芬听着声音也出来了，虎了一跳，她是想到刘明芳会带鱼回来，毕竟有过那么一段时间家里天天吃鱼肉，却没想到足足三条三斤重的鱼还有兔子。至于草药，刘明芬还是认得的，是用来做凉茶的。 只是，这些东西都做的话根本就来不及。刘明芳也晓得时间紧。刘明芳和刘明芬都不会剥兔子皮，兔子可以先留着，刘明芳把兔子交给了刘明辉照顾。凉茶也可以晚点喝。只这三条鱼，这鱼篓并不是很大装的下，又没水，早就死了，立时就要做出来不然就得臭了。 这年头吃鱼也是很难得，刘明芬由着刘明芳倒了不少油去煎鱼把鱼煎得喷香，青菜就不肯放油了只能用煮的，连鸡蛋也只放了几滴油。刘明芳也不在意，毕竟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要是馋了晚上睡觉时间去空间炒青菜就是。反正刘明辉晚上睡得沉轻易不会醒，就是醒了还有屏风遮挡。这屏风没什么花纹，就是晚上把它一拉开就把一间房隔成了两处，这样就相互看不到了。 等到他们回来以后，不出刘明芳所料，都很欢喜。刘明芳有些得意，把上午的事情一秃噜全说出来了。变故来得那么突然，不仅刘明芳没想到，所有人都没想到。 刘明芳挨了一巴掌，只是有些愣住了，等第二巴掌下来才哭着喊疼。沈秀娥看着气愤极了，似乎一点也不心疼自己的闺女，眼看着要扇下第三巴掌。刘明杰拉住她的手，“妈，有话好好说小妹会听的。咱先别生气。” 刘明华也接过妹妹，想要看看她屁股上的伤。刘明芳扭捏着不让看，睁着大眼睛看着沈秀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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