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琳琅听说自己妹妹哭着跑回来,连忙过来看她,“这是怎么了?怎么哭的这么厉害?”司琳琅皱着眉看向她,有些心疼的伸出手给她擦泪。 司雅茹泪眼朦胧看向自己的胞姐。 “小姐今天去了宫里。”旁边的丫鬟春桃赶紧回话。 “去拜祭先王和先王妃,没想到正好遇见世子殿下和云琅国的那个公主,小姐就说了几句,那公主毫不留情的训斥了小姐。”丫鬟口中愤愤,明显对那公主很不满意。 “堂哥他……他一心向着那个女人,我不过就是说了她两句,他就说让我以后都别去宫里了,说我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常来宫里影响不好……”司雅茹哭的伤心。 “我小时候,堂哥明明说过以后娶我的,现在他变心了,还喜欢上别的女人,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说着她作势就要往墙上撞。 司琳琅这下可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她冷笑一声,看着面前寻死觅活的妹妹和惊慌的丫鬟,“谁都别拦着她,想死就让她死!” 她这些年跟在云琯琯面前,怎么会不知道云琯琯是什么样的人? 司雅茹和丫鬟颠倒黑白的话根本骗不了她。 如果不是司雅茹主动挑衅,以云琯琯的性格,根本不会理她。对待外面的孤女仍旧慷慨相助的人,怎么会和司雅茹一个小姑娘过不去。 丫鬟惊疑不定地看着她,司雅茹也愣了,听着自己的姐姐毫不留情的训斥。 “你说这话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我问你,是不是你主动去宫里找事?你身为外臣之女,无故进宫到底有什么心思,你真当东陵这些人们都看不出来吗?” 司琳琅看着这么妹妹,简直恨铁不成钢,如果司明朗至今没有成婚,那司雅茹的心思她大可以不管,可现在司明朗和云琯琯已经在一起了,他们之间又经历了那么多事,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们两个分开。 这些年司雅茹因为司明朗可做了不少蠢事,东陵的人谁没听她说过,自己以后是要成为东陵王妃的?明明还没有影子的事情,被她自己说的板上钉钉,司明朗成婚,新娘不是司雅茹,不知道有多少人看了她的笑话,可笑她这蠢妹妹,还对明朗痴心一片,甚至把云琯琯视作仇人,却不知道自己早已经是东陵口中的笑料了。 “你不在意名声,自己去做出那些蠢事,我们府里却还是要脸的,你是我们府里嫡出的二小姐,东陵什么样的好儿郎找不到,非要在明朗这一棵树上吊死吗!” “你以后收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世子和世子妃的感情非常好,不要再去自取其辱!” 司琳琅话音刚落,一道温柔的女声传来,“谁把我们家大小姐气成这样。” 她回头一看,只见一位中年美妇身后跟着一群丫鬟,款款走来,她梳着堕马髻,浑身上下戴着一整套翡翠头面,素色的裙子,衬得她端庄娴雅,正是司洵的正妻,司琳琅和司雅茹的生母,王氏。 她看着气呼呼的大女儿,又望向还在掉眼泪的小女儿,拍了拍司琳琅的肩膀,在床上坐下。 “你这孩子,早就给你说了,以后见到你堂哥不要再使小性子,小时候是小时候,长大是长大了,怎么还这样不知羞。”她状似恼怒地在司雅茹身上拍了两巴掌,又笑着对司琳琅道:“这些天一直在外面奔波,你也累了吧?妹妹这里有我,让我来给她好好说说,以后让她安分守己呆在家里,你先回去休息吧。” “那妹妹的事情,还望您多操心了。”司琳琅对母亲行了一礼。 王氏带着笑,看着大女儿的背影,等到她彻底离开院子,原本的笑脸突然一变,王氏慈爱地看向小女儿,将人抱在怀里,“你今日进宫,世子可说什么了。” “呜呜呜,娘亲。”司雅茹扑入母亲怀里,眼睛已经哭得像颗烂桃了,“堂哥说以后都不让我进宫了。他只喜欢那个女人,我做不成东陵的王妃了……” 她哭成这样,看样子是完全没有听进司琳琅的话,可王氏一脸温柔的将她揽住,轻轻地拍着女儿的背安抚道:“你莫要着急,你想要什么,只要娘能做到,娘都会为我的宝贝女儿拿过来。 “可是那云琯琯已经是王妃了,女儿就算嫁给堂哥,也只能做侧妃,我想要做堂哥的正妻,不要做侧妃……” “放心,是你的别人抢不走。” 王氏勾起唇角,露出的笑意竟然有些阴森,“我的儿,你怕什么,男人一辈子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女人,何况他以后是要成为东陵王的人。” 王氏势在必得地看向王宫的方向,“你听为娘的,今后有的是你的机会。哼,区区一个云琅公主,也想要抢我女儿的王妃之位?”
第两百六十一章 吃了闭门羹 云琯琯丝毫不知司雅茹回府后闹得一番风波,她见过司明朗的父母后对东陵忽然有了些莫名的归属感。 待云承弼病好,她还想邀请皇帝老爹也来这里小住一番。 要想有这样光明的未来,云琯琯所有的希望都系着那盆毒花的成长上,事关云承弼的性命,她是一刻也等不得了,两人这就出了宫,直奔司明朗小姨家去。 “你小姨,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之前见到司洵,云琯琯并不紧张,司明朗并没有把对方看成真正的亲人,是以云琯琯也把他看成是怀有异心的陌生人。而现在却不得不有些忐忑,毕竟是从小将司明朗带大的人,甚至可以说司明朗的小姨上官蕾,是被他当做母亲一样敬爱着的。 “我小姨人很好,性格爽利,做事有时不免有些急躁,不过她对我很好。” 司明朗笑着解释道。 看得出他真的很喜欢他的小姨。可云琯琯却不得不慌,都说婆媳关系难相处,司明朗母亲早逝,本以为她可以逃脱掉面对婆婆这一关了,可司明朗的小姨,正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婆婆啊。 “我小姨年轻的时候,为东陵做了不少事,之后更是被封为东陵国唯一的郡主,小姨嫁给我姨夫之后生了一对双胞胎,他们家的人都不是会难为人的,你大可放心。” 司明朗话锋一转,“而且,没人会不喜欢你的。” 马车一路前行,两人很快就到了郡主府。 云琯琯将毒花的盆栽放在木盒里和司明朗一起下了车。 赶车的马夫连忙上前敲门,郡主府大门一开,小厮却只露了个头出来。 “世子殿下,您怎么来了?”小厮看见司明朗却很是吃惊。 司明朗皱起眉头,他在大宛的时候就已经给上官蕾去了信,以上官蕾的性格,知道他要来找她一定会提前打点好下人,可面前的小厮惊疑的表情又像是真的不知道他要过来。 “我来拜访姨母,数年未见,我也娶妻,今日特地带着世子妃回来看看。”司明朗心中疑虑,面上仍旧不显山不露水,四平八稳的回答道。 “这可真的是不巧,郡主和郡马带着两位小公子一同出门游玩了,就在前两日刚走,您今天来是扑了个空啊。” 怎会如此?司明朗紧皱眉头,在旁人看来他是在为自己无法见到姨母而忧愁,实际上,司明朗的心中已然翻起惊涛骇浪。 他小姨的性格一向稳妥,如果知道他要过去,肯定不会在他回来这个档口出门,可他又确实把信件发了出去,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他的信件被人拦截了。 且不只是被拦截,他身为东陵的世子,手下人对他一向忠心,现在却出现这种情况,说明自己手下的人混入了奸细,或者说,自己的一举一动一直在别人的监视之下。 “世子带着世子妃前来,估计不只是想要见郡主吧。”那小厮眼神紧紧盯住云琯琯手中木盒。 司明朗心中一沉。 “我是——”还没等云琯琯开口说完,司明朗已经拦下了她,他对着小厮微微一笑,“既然姨母今日不在,那我们就不叨扰了,如果姨母回府,记得告知我来过。” “是。”小厮低低的应了一声。 两人又上了马车。 “刚才是怎么回事?你为何拦住我不让我说完?”云琯琯疑惑道。 “情况有变。”司明朗神情严肃,“我手下的人出了问题,之前送往小姨府上的信件被人拦截了。” “小姨应该是不知道我们要来找她,不然不会在这个时间出门。”司明朗眉头紧锁,“没想到这几年东陵的变化竟然这么大,小姨府中的人一向忠心,刚刚那个小厮也不对劲,应该是被人按插进去的探子。” “那这个探子的演技属实是差了点,只一个照面就让人看出来了。”云琯琯道。 司明朗勉强笑了笑,“小姨不在,我也不好处置她的下人,等她回来,看来也要找个机会,提醒她清理门户了。” 云琯琯抱着那盆毒花,叹了口气,“看来你要长大,还得等等。” 司明朗努力安慰她,“你放心,我已拿着母亲的信物私下派人去寻小姨了。无需什么书信,她看到那信物便知是攸关我性命的大事,无论身在何处都会赶回来的。” 云琯琯自是信得过司明朗,只是多少有些忧愁。 马车行到半路,前方有不少小贩叫卖着东陵的特色糕点,云琯琯听得肚子咕噜直叫唤。 司明朗赶忙转移她注意力,“东陵的美食,你还都没尝过呢,挑几样好的到时候带回去给父皇尝尝,他定然高兴的。” 好吧,那她就勉为其难先为云承弼尝尝? 云琯琯这么想着,就跟司明朗下了马车,好歹在街上逛了几步。两人虽衣着特意挑了朴素的,但因着容色气质太弱出众,还是引来路人纷纷侧目。 东陵街头,怕是百年也难得这样好看的恋侣,可见老天造物时是格外偏心些的,早就将这好看的一对对搭配成了。 云琯琯被人看惯了,只是吃着东陵特产大米糕。只有司明朗不大情愿那些男子定在云琯琯身上的眼神,他时不时飘个眼刀过去,杀意毕露,周围五步之内竟冷得无人敢靠近。 这里商贩很多,人群拥挤,云琯琯紧跟着司明朗,却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对。 有意无意地,那些单纯想看她长相身材的颜狗少了很多,可却有另一批人自动朝他们这边靠拢。 腰间挂着的木盒被无数双手试探的想要拿走,云琯琯左挪右闪,身形灵巧,无一不是轻松躲过。 这是?云琯琯扯了扯司明朗的袖子。 暗处跟着的几个扒手累得够呛,每次他们想要拿走木盒子,那看似纤弱的女子脚下轻轻一转,就躲过了他们。 终于,在街道的另一个拐角,云琯琯状若不经意的蹲下拾起自己掉落在地的手帕,腰间一轻,木盒已经被人拿走了。 “看来幕后的人是急了。”云琯琯对司明朗道。 他们两人下车的时候就没有带上盆栽,将东西放在马车上的暗格里,只拿了个木盒做伪装。既然有人三番两次的想要毁了盆栽,那不如就以此为诱饵,引蛇出洞,将幕后的人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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