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没有更好的法子,好在云琯琯在宫里还认识个江小太医,当即领了任芊芊便去太医院看病,顺便拿些药材。 没想到到了才知道,太医院里目前所有对骨伤有效的药材,都尽数用完了! “我方才叫人去找过了,一棵也没剩下,就连过几日要进宫的药材都被提前预定,有了去处。”江喻洺烦闷地捏着眉心。 都是林妃与容妃二人,今天宫里侍女跌打了,明天身边小太监损伤了,一来二去,便把这些药材给调用了个干净! 寻常哪有这么多跌打损伤? 分明是听到了风声,刻意针对任芊芊的! 云琯琯气的不轻。 最终她只能道:“江喻洺,情况紧急,你写份效果最好的方子给我,我叫司明朗去宫外找药!” 江喻洺想说既然容妃和林妃二人都做到了如此地步,宫外能顺利找到药的机会也不大,可看着云琯琯满怀期待的样子,到底也没说出口。 只是写下了药方,迅速塞到云琯琯手里。 云琯琯也不笨,云琯琯还看过许多电视剧,此时又怎么会想不到呢? 可她总不能轻易放弃呀! 司明朗拿了药方,脸色却也不妙极了。 在他知道任芊芊病情的当天他就已经有所警觉,去宫外预定了一批药材,只等着找个好机会送进宫,没想到这些付了定金的药,药铺老板宁愿砸了自家招牌、都要把钱全退回来、然后将药材卖给别人! 这别人,自是容妃与林妃党羽无疑。 “京中的药材生意,容家和林家本就占了大头,说是只手遮天也不为过。”司明朗语气沉重,“现在整个京城的药材怕都已经被控制了。” “可也不是所有铺子都是容家和林家开的呀,总还会有地方有药的!”云琯琯急得在心里骂了这两家人千百遍。 司明朗知道她不会轻易放弃,也派了人出去,满城地搜寻。 没想到正在此时,几日未见的容子墨忽然叩响了云琯琯的宫门。 他皱着眉,一进门便有些紧张地问道:“公主,你是不是腿受了什么伤?”
第一百二十五章 让公主替我上药 原来容子墨听说云琯琯在满世界找治骨伤的药,但骨伤药又好像一夜之间被人搬空,他心知云琯琯被人针对,便赶忙上门来询问情况。 “应该是林妃干的,她前两天阴谋被我拆穿,恐怕怀恨在心。”云琯琯叹气,言简意赅地说明了那天林妃带着云承弼,去大皇子门口抓奸的事。 ……嗯,从林妃的视角来看,抓奸这个词应该还是蛮贴切的。 云琯琯顾虑容子墨和容妃的亲戚关系,没敢说这事容妃也有份。可她不说,容子墨难道自己就看不到了吗? 他不是个糊涂的人,容家产业,他心中也有数。这件事容妃不可能没参与。 容子墨沉默片刻,最后说道:“此事是容家的错,我会想办法拿到药材。” 云琯琯刚要问他有什么办法拿药,却见容子墨猛然抄起一旁的凳子腿,往自己腿上狠狠一砸!速度之快、动作之猛,云琯琯险些以为他是想把自己砸死在这里谢罪! 万幸容子墨下手有数,他只是脸色一白,身形不稳地摇晃着,云琯琯连忙握住他的手,扶着容子墨到一旁的榻上。 “不是,容大哥,咱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这么实诚啊!”云琯琯又惊又气,眼泪都要出来了,“你学学小明啊,该骗人的时候咱们得骗啊!” 司明朗:? 除了骗人他是没点儿别的优点了吗? “公主别担心,我有分寸。”容子墨扯着嘴角笑笑,“就当我为容家的事赔罪了。” 唉。也不是云琯琯说,虽然容妃和林妃都是心眼蔫坏,但端看两家的年轻一代,容子墨这心胸、这格局,林家那些个搅混水的拍马也赶不上! 如今容子墨已经受了伤,就不能让他白伤。等药讹来以后,云琯琯也下定决心要好好施针替容子墨疗养,绝对不能留下什么后遗症! 还有啊,芊芊,虽然你移情别恋了,但还是得记你初恋这个情啊! 容子墨这一伤,容妃果然心急如焚,当即派人送了好些药来,还亲自来探望了一趟。云琯琯和司明朗就躲在隔壁,待容妃走后,二人才出来,要替容子墨上药。 云琯琯瞧见容子墨脸色苍白的样子,心疼极了。从小到大容大哥就跟她亲大哥似的,现在又为了云琯琯好姐妹的事伤成这样,云琯琯哪能无动于衷? “容大哥,无论怎样,我还是要替芊芊谢谢你。”云琯琯低着头有些歉疚。她拿过江喻洺方才配好的药膏,上前道:“我来替你上药吧,不然我心里真的过不去这道坎。” 这倒不是容子墨的本意,他虽有片刻迟疑,可正要点头应下,一旁的司明朗却忽然伸手,取走了云琯琯手上的药膏! “男女授受不亲,我来上药吧,公主在外面等着。”司明朗波澜不惊。 容子墨缓缓松了口气,神情又似有失落:“世子说的是,让公主替我上药,实在不妥。” 连当事人都发话了,云琯琯到底拗不过两个人,只能乖乖退了出去。 门外,云琯琯正百无聊赖地看着天花板。 门里,司明朗和容子墨两个田螺姑娘难得心平气和地凑到一起,聊起了天。 “容小少爷,你实在不必做到这一步。”司明朗垂眼,上药的动作倒是很专业。 若不是他也敬佩容子墨,之前出兵离国时了解过对方的人品,这话可能会说的更难听。 原因无他,这番自残换药的动作看上去大义凛然,实则也抓住了云琯琯心软的特点,颇有些道德绑架的意味。 说是为了任芊芊,可任芊芊不在此处,云琯琯又将她当作亲姐妹,不可能不承这个情。 可司明朗又相信,以容子墨的性格品行,此举本意绝非是道德绑架。因此,他无法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对容子墨指手画脚。 “世子,若你站在我的位置上,下起手只怕会比我更狠。”容子墨轻轻一笑。 司明朗没有说话,权当默认。 “可事实上,世子的处境,说不定比我要艰难更多。”容子墨深深看了他一眼,又道:“总有一天,你也会面临和如今的大皇子一样的困局。” 司明朗动作一顿。 这容子墨,平时不见这么多话啊! 他心里有些烦躁,凉凉扫了容子墨一眼,手上猛地用力,顿时痛得容子墨倒抽一口冷气! 云琯琯听见动静,连忙敲门询问:“咋了咋了,出什么事了吗,要帮你们叫小江吗?” 没想到里头传来两人整齐的一句:“没事!” 两人对视一眼,又是异口同声:“不用!” 云琯琯:? 容妃给自家侄子的药材自然是绰绰有余。分出了给容子墨疗伤的用量,剩余的,云琯琯便带走,拿给了任芊芊。 真要说起来,恐怕容子墨现在受的伤不一定比任芊芊要轻! 呃,说不定这也是冥冥之中的一种缘分…… 想到这里,云琯琯掏出药膏,意味深长地递到任芊芊面前:“给,你初恋带来的药,省着点用。” 任芊芊:??? 不要乱说这种话啊,云景焕会误会的! “不要乱讲!”她狠狠瞪了云琯琯一眼:“这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容子墨恐怕早就心有所属了,你当时帮我看着,也不告诉我一声!” 云琯琯一头雾水。 啥?容大哥心有所属? “我要是知道了,我能不告诉你吗!”云琯琯辩解道,“行了行了,别扯没用的,反正也是初恋了。为了保住现任,还是练球去吧赶紧!” 原本以为以任芊芊的身体素质和球技,这练球也就是复个健的事。等两人到了马球场,才发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任芊芊来时太急了没意识到,现在回过头来,看着高俊的马匹,一时间竟有些心里发憷。 “琯琯,我也不知道怎么……我好像看到这马,腿有些发抖。”任芊芊皱眉道。 云琯琯一惊,这……该不会是摔得太狠,落下心理阴影了吧! 两人正在发愁,另一边的容冉儿却只以为这新来的姑娘连马都不敢上,特意骑着马从马球场的另一边赶过来,准备嘲笑一番。 “你是哪家的?连马都不敢上,还学马球呢?回家绣花去吧!”容冉儿居高临下,纵身一跃,潇洒地跳下马来。 ……别的不说,容冉儿这人做事很有坚持,云琯琯是知道的。 练马球是这样,嘲讽别人也是如此。 云琯琯有些好笑,从任芊芊那匹马的另外一侧探个头出来:“呦,容小姐,又见面啦!”
第一百二十六章 打球还要人命啊? 容冉儿:!!! “公主……这么巧啊。”容冉儿笑容僵硬。 怎么回事,她在宫外欺负别家小姐的时候不是挺正常的吗,怎么一进了宫,这公主不管从哪都能冒出来啊! 当云琅的公主就这么闲吗! 容冉儿先前不知道云琯琯的身份,连带着把云琯琯也给奚落了一顿。后来知道了,又打心底里对云琯琯产生了点惧怕之情。 毕竟如果云琯琯有心追究,她怕是不敬之罪都能凑满七次召唤神龙了!再加上之前的隐藏身份,容冉儿又发自内心觉得她是个有心计的芝麻汤圆,下意识远离。 算了,人家是公主,惹不起,溜了溜了。 容冉儿扯着嘴角,试图敷衍,当即准备牵着马离开。 没想到此刻,变故横生!只见从容冉儿背后忽然窜出一个马球,正冲着她的后脑勺去!看这速度,若是打中了,容冉儿后半辈子起码也得落个半身不遂! 云琯琯一惊,下意识扑上前去,抱着容冉儿摔到一边!马球带起的劲风刮起两人的头发,最后擦身而过。 容冉儿被这一带,原本还想大骂云琯琯有病,回过神一看马球重重击在地上,擦出一道极为显眼的深痕,容冉儿一愣,这才后知后觉地发出一阵尖叫! 此时,场上正在训练的其他贵女们意识到出了事,连忙远远躲开,腾出一大片空旷场地。 而不远处默默旁观的司明朗连忙赶来,捡起那枚明显重了不止一倍的马球,眉头紧皱。 “这马球是特制的。不仅加了重量,材质也比寻常马球更硬,打起来很是费力。”司明朗查看一番后,下了定论。 恐怕是为了锻炼击球技巧,有人特意带来的。 但是就算要负重训练,也得注意好安全吧!更何况以云琯琯对先前那届贵女的了解,就用普通的马球能打进框就不错了,谁会用这种特制的球! 云琯琯有些生气,仰起头四处环顾:“谁排场这么大,打球还要人命啊?” 似乎在回答这句疑问,正前方缓缓走来一人,身形在贵女之中十分鹤立鸡群,叫人很难不注意。她皮肤呈小麦色,身形高大,个头恐怕与李容仙都不相上下,五官虽非绝美,但也端正,神情尤为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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