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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磨蹭蹭不敢回去，却被常老头无情地赶了出来。 深呼吸，再呼吸，压下心中的忐忑，踏步往汀兰苑去。 才踏进月亮门，忽然，一道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来，暴力把她推向墙。 路清一时不备，脑袋重重往后撞去，她以为自己要脑震荡了。 可脑后却是软软的触感，撞到的是顾西风的手，不是墙。 “顾西风，你干什……” 么字还没出口，就被男人含住了唇。 一手扣住后脑勺，一手紧紧勒住她的腰。 顾西风的个子太高，突然这么霸道袭来，路清感到前所未有的窒息感，心跳狂乱。 熟悉的荷尔蒙味道弥漫全身，路清浑身发软，可男人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依旧霸道强硬地索取。 直到她眼里冒出雾气，他才放开她。 “顾西风，对不起……” 才开了个口，就被男人抱起，往屋里去，扔在床上，高大的身躯压了下来。 男人眸光嗜血，动作比以往粗鲁很多，“路清，我拿真心待你，你却无时无刻想着如何把我推开。” 低沉阴冷的声音，就像一只看不见的大手，狠狠拽着路清的心脏，很疼。 “对不起，我……唔……” 男人似乎不想给她道歉的机会，她一开口，就被封住唇。 手渐渐往下移动。 “顾西风，不要……” “路清，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顾西风擒住姑娘的双手，琉璃般的眸子不再同先前那般清澈。 他很迷茫，自己做这么多，都是为了她，可她却……常说要他另娶的话。 “你也是爱我的对不对？”男人紧咬着牙，双手颤抖着，努力压下心底的暴怒。 “我……”路清咬着红肿的唇，眼中又生了雾气，这个问题，她要怎么回答？ 他们又没成亲，让他另娶也没错。 “不想说就别说了，你只需知道，我很爱你，就够了。”男人又噙住她的唇。 “还敢不敢再提娶妻纳妾的事？” “不敢了……” “还说不说今日那样的话了？” “不说了，我再也不说了……” 顾西风慢了下来，掐着她的腰，凑到她耳旁，“你试图推开我的时候，我的心真的很痛、很痛。” 路清撑在男人胸膛的手，不再敢用力。 咬着唇呓语，双眼已被泪水浸透，内心无比委屈，她也不想这样，可是，她的情况真的很糟糕…… “顾西风，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说了……” 姑娘在身下颤抖，更加刺激男人的神经，可看到她落下的泪，又很快恢复神志， …… 回到床上，路清疲惫得睁不开眼，很快睡了过去。 男人小心翼翼地给她擦着身，吻着她冰凉的手，暗自咒骂自己魔怔了。 他刚才那么大力，也不知有没有弄疼她。 她是他活了二十多年，第一个动心的姑娘，他费尽心思，坑蒙拐骗才到手的。 他应该精心呵护她。 可刚才，听到她那话，太生气了，几乎失了理智，情绪完全不受控制。 顾西风懊恼地将那弱小的姑娘搂进自己温暖的怀中，小心翼翼地亲吻她的额头。 “清清，对不起。” 怀中的人儿，睫羽轻轻煽动，泪珠从眼角滑落。 男人没看到，她的手，交缠着放在小腹上。 这晚，路清梦见，她当娘了，顾西风这个爹也当得特别好。 每次从济安堂回到他们的家，他都会先给她一个吻，有时候是唇，有时候是额头。 然后，才去抱孩子。 日复一日，她又生了一对双胞胎，男人的两只手，抱不过三个孩子，便把最小的那个，扛在肩上。 一家五口的欢声笑语萦绕在耳旁。 “呵呵呵呵～～”笑声越来越响亮。 路清忽然睁眼。 哪有孩子？ 眼前，是那张温和如初的脸。 “梦到什么了？笑得这么开心？”顾西风嘴角噙着笑意。 “没什么。” “清清，你可是埋怨我不愿与我说话？” “没有，我真不记得梦到了什么，只依稀感觉，很好玩。” 顾西风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肯定是埋怨我，不然，这么好玩的事，为何不带我一起？” “说不定带你了。”路清矫情地往男人怀里拱了两下。 她才不告诉他自己梦见跟他生了三个孩子的事呢。 “嗯？做梦都能笑醒的，莫不是发了大财？”男人珍惜地搂着怀里的姑娘。 他还清楚地记得，她以往贪财的样子。 为了赏金，不顾风险地拽着他去有瘟疫的小镇上。 那时，她的胆子很大，什么都敢做。 大晚上去猎狼，为了赚钱去捉蝗虫，害得他也被村人追杀。 她还会欺负小孩，买小人书，甚至还冲进人群去卖艺，丢了脸也不尴尬，还能大声说话。 那时的她，虽玩得有些疯癫，可真的很快乐。 路清笑了笑，软糯糯道：“应该是梦见发财了。”
第408章 就是病发了，也与他无关 到中旬，日子就更忙碌了。 随着天气越来越寒，患风寒的人也越来越多，大夫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群。 路清的“清清良品”也开张了。 瓜子是顾西风帮忙找借口弄来的，据说，到清清良品之前，那批瓜子转了好几道手。 除了瓜子，福生还托人从外地采购了许多红枣、核桃、花生、葡萄干什么的，都是村里收购的，人家做好了的，不用再加工。 路清便只教福生炒瓜子。 “小火，一次半锅，炒到摸起来很烫手就可以捞出，余温可以继续加热。若等到表皮金黄，很容易糊。” “什么都不放，就这么空炒出来，是原味，往里放少量盐，就是咸口的，咱们就做这两个口味。” “冬日好像能收番薯，若有见着卖番薯的，也可买来屯着，越多越好。” 福生一一记下，“东家，这番薯，不是干果，也不是水果，拿来有何用？” “做番薯干，甜甜糯糯的，是非常好的零食小嘴。” 福生点头，“东家，天儿冷，除了橘子，小的就没见别的水果，可这橘子，放久了容易烂，小的不知能否做你说的果脯，就没敢买。” “橘子？”路清的眼顿时亮了，用手比划了个圈，“你说的可是这种小小的？” “对对，就是这种，酸得很，很少有人能吃，倒是有拿来做陈皮的。” “陈皮……”陈皮这种东西，路清知道，她当机立断道：“买，有多少买多少，买回来就给我传信，我来教你做水果罐头。” 而皮，就拿来做成陈皮。 “水果罐头？”福生疑惑，他做了几十年生意，还未听过这种东西。 “嗯呐！”一做起事来，路清的双眼就充满了迷人的光泽，同在安南县那边，明亮生动。 顾西风忙完，直接来铺子接路清，两人一道回去。 马路对面的胭脂店里，一身白衣的高韵，定定地看着远去的马车。 “相公，你看这个桃花香味的如何？”向书兰拿着一盒香膏，递到高韵跟前。 他看了一眼，扯出一抹笑，“你喜欢就买。” “那……桃花和桂花的一样来一个，如何？” “好。”高韵的眼，又转向对面的清清良品。 这里，距离他的医馆，走路不过半盏茶的功夫。 算缘分么？她在济安堂是，在他对面，现在她开铺子，还是在他对面。 向书兰心情很好地去挑选东西，等她挑好，高韵就去付钱。 收钱的掌柜笑眯眯道：“夫人，你相公对你可真好，郎才女貌，相配得很。” “多谢掌柜夸奖。”向书兰温婉地笑着。挽着高韵的手，往医馆的方向去。 脸上虽笑眯眯的，可她的心底，却并未感到真正的开心。 出门逛街吃饭，高韵从不拒绝，就是她牵他，挽他，抱他，他都没拒绝。 可一旦要突破两人之间的距离，他会下意识地推开自己。 “相公，最近医馆为何这么多人？”向书兰婉约地笑着。 “天冷，易染风寒。”高韵淡淡道。 转过头，倏然发现，身边的娇妻没穿大髦。 他解下自己身上的狐皮大髦，面色淡然地给姑娘系上。 向书兰身材高挑，那大髦在她身上，倒显得她十分娇小。 若是路清那个小丫头，他这大髦，只怕都能拖地上。 想到那丫头，高韵就想到随身而带的那粒小药丸，忽然朝向书兰倾身过去。 他常年泡医馆，身上有那种很好闻的药香味。 姑娘的心脏，似钻进去许多小鹿一般，扑通扑通乱撞。 可高韵只是摸了摸大髦的侧边，摸出一个黑色小木盒子，捏在手上，手指不停地摩挲着这个精致的小药盒。 他每日都会矛盾地纠结很多次，希望她用不上，又希望她用得上。 转过身，淡淡道：“走吧。” 向书兰不知他方才贴近自己只是单纯地为了拿东西，看着他的背影，她嘴角荡漾开幸福的笑。 她的这个相公，除了没跟她圆房，别处，无可挑剔。 回春堂开时，就招了好几个大夫，除了疑难杂症和特别忙时，高韵一般不出手。 来到回春堂，高韵带向书兰转了一圈，上楼来到起居室。 看到整齐的房间，向书兰很是惊讶。 察觉到姑娘奇异的目光，高韵好奇问：“怎么了？可是哪里有问题？” “没问题啊。” 向书兰眼一转向他，除了笑就没别的表情，高韵觉得有些枯燥，“医馆你也看过了，就先回去吧。” “相公，我想在这儿陪陪你。” “我很忙，晚上回去再陪你，好吗？”高韵淡淡道。 听她这么温柔地跟自己说话，向书兰眼睛豁然一亮，忙不迭点头。 送走她，高韵并未留在大厅忙碌，而是直接回了卧房，靠在椅子上，心事重重，神思恍惚。 他已经试图去扮演如何做个好丈夫，可这么长时间以来，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或许是魔怔了，又或许是生性薄凉，不会爱人。 门外传来脚步声，高韵以为楼下的人来找他，起身欲出去，那门却被人从外推开。 温景穿着紫袍，身上披着那晚见到的那身黑色大髦，脸藏在宽大的帽子里，显得有些神秘。 转身关了门，自顾走到桌旁坐下，“我瞧你娶了娇妻，反而过得更加不如意了。” “你想干什么？”高韵紧蹙着眉。 “我先前就与你说了，想跟心爱的姑娘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可你偏偏，要选一个不爱的来折磨自己，我都心疼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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