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语白继续邀买人心,道:“今日通知伙房军营上下加三荤一素。” 这话出来,将场上的气氛推向最高|潮,几乎所有人都欢呼起来,整个场面都快膨胀到天顶上。 “属下叩谢季小王爷。” 在呼喊震天声中,另一行人不露声色,往主营走去。 红竹由衷夸道:“驸马真厉害。” 青竹不服:“不就是打赢两个人么?” 红竹解释:“驸马初到军营,上下不服。她借机展示实力打败蒙校尉和金统领震慑兵将,又用恩惠收买人心。你看满场的兵将无形间几乎都被收服,听她的命令。这还不厉害?” 宫玉桑回头深深的望一眼,台上的女子,清冷迭丽,意气风发,火红的短打套装上缀满太阳的金色碎光,光彩夺目,集万千美丽于一身。 他瞳孔微微颤动,红艳照亮了眼底。 - 三天时间,季语白在军营熟悉公务,军营里的大小兵将相较第一天的不服气,现在绝大多数心服口服听任调遣。 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这话真是一点错都没有。 宫玉桑则安静乖巧的坐在一旁看书作画,到了饭点就伺候用饭。晚上两人纯洁的睡在一起,慢慢的季语白开始习惯有这么个人伺候在旁,对宫玉桑多了亲近之感。 当宫玉桑偶尔做出一些亲昵的举动,拉手,搂抱,贴胸之类的动作,也不再像以前那般僵硬。 傍晚时分,宫玉桑在茶几上描画丹青,图上勾勒出一个火红的女子雏形。而季语白坐在案牍上,盖上账目的书页,金统领给的这些账本看不出任何问题。 可季语白总觉得看不出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它意味着有人花了大量时间做了假账。 “去他爹的,你个贼小女鬼鬼祟祟躲在这里干什么!”门外一声暴喝,蒙都尉浑厚的声音传来。 “路···过,路过。”外面那人磕磕绊绊说道。 “砰”的一声,手掌拍打后脑勺的闷响发声,蒙都尉:“装什么大尾巴狼,路过要将耳朵贴在营房墙面上吗?” “你你你···可别诬赖好人。”那人底气不足声音传进主营。 “蒙都尉让她离开,你进来吧。”季语白思绪中断,抬头看向门外。军营里总有几个声影做神做鬼的偷窥她。正巧她这几天在查账,因此她猜测来人是冲着账本来的,想知道账本季语白是否看出了问题。 问题有,只不过还得悄悄弄清几个情况。 “哼,算你好运!下次被我抓到,小心敲掉你的两颗门牙。滚!”蒙都尉骂骂咧咧从门外走进来,拱手行礼,神色中带着发自内心的恭敬,自擂台被季语白打服气,又给升都尉后,她对季语白的态度越来越好。 她目光落在季语白的手边,问道:“季小王爷查账查的如何?要不要我去把账房先生捉来审问。” “没有任何问题。”季语白清朗的说道,为避免打草惊蛇,她先抛了个假话。 这时,门外边上发出轻微的撞响,季语白的视线越过蒙都尉看去,一个士兵打扮偷听的生面孔仓皇的抬起头。 蒙都尉平地一声吼:“你别跑!” “老娘今日非得搞清楚谁在眼皮子底下耍花招!!!”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作者君无辜眨眼:如果十二小时以内评论不过十条,就当大大们给我福利,允我休假一天。呼呼~ 桑桑震惊:作者君你的脸还在吗? 鱼鱼震惊:从未见过如此厚颜之人! 作者君摸下巴:你今天就长见识啦!桑桑鱼鱼听话点,否则,我拆cp!!! 桑桑鱼鱼:··· 够狠!告辞!
第19章 ◎侍君◎ 蒙都尉语气提高,气不打一处来:“你跑什么跑?有种留下来啊!” 那人连滚带爬的惊慌跑远。 “算了!”季语白道。 蒙都尉大咧咧找了张椅子坐下,拿起桌面上的茶壶对着口中倾倒,溅出一片水花。 季语白手指抚在账本上,平滑的页面传来纸质触感,待蒙都尉喝完了茶,她才道:“事情查的如何?” “鱼头箭的事属下查出来了,那箭头确实是董丞相私造的。只不过时间久远知道的两根手指能数出来,且没有捉到黑衣人做人证,无法凭借此事给她定罪。”蒙校尉可惜中带着点切齿道。 蒙都尉被季语白收服后,季语白从侧面得知。她之所以不升职,就是因为得罪了董丞相的人,遭了打压。故而,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季语白鱼蒙都尉是统一战线。 对于这个意料之中的结果,季语白没有表现出太大情绪波动。早在栖凤楼时胡欣衣就说过这剑很有可能是董丞相私造。也答应帮季语白去核实,只是后续几天,她递信给胡欣衣约见面,对方只说有事忙,好像她是什么原始瘟疫,躲着她呢。 查董丞相私造之事不了了之。季语白不禁怀疑,难道是那日她三位好友都睡了妓子就她一人没睡回家了,大家生了嫌隙么? 鱼头箭的事重提,季语白几乎可以认定刺杀她的人就是董丞相,蓦然眼神发冷,即便没有鱼头箭之事,她与董丞相之间也不可能当朋友善了,有了鱼头箭只能更加坚定她必须反击。 这个想法暂时拍散,她想到另外一件事问:“未央湖的巨鱼查的如何了?” 提到这个事,蒙都尉脸上泛起不自然,她目带怀疑:“您···真看到有人在未央湖里被巨鱼吃掉了?” 本还不问世事的宫玉桑笔尖顿住,他转头看向季语白,水润的瞳里流出不可置信,似乎听到什么极为不可能逸闻:“未央湖里有吃人的巨鱼?!驸马在开玩笑的吧?” 未央湖毗邻大明湖,大明湖毗邻皇宫的内湖,若有吃人巨鱼那定会威胁皇室人,对他们不利。 “绝无虚言!”季语白说道:“我离开景园小筑那日,跳入了后面的湖里,你还记得吧。”季语白的脸皮厚了不止一个度,以前提到景园小筑还不好意思,如今却像没事人般淡定。 当然厚脸皮的不止是季语白,还有宫玉桑,他放下笔转身看向季语白:“记得。” “我越过关卡进入未央湖后,没多久就有两人来举着刀在水里追杀我。我抢刀逃脱将她们刺伤逃离,回头时见到一条大鱼一口将她们吞了,水面上全是血水。我奋力游,被云王爷的游船救下。” 宫玉桑手指紧握毛笔,力气突然收紧。 “有人要害妾家人?” 季语白默认,她也这样认为。 皇帝很快就要病死,不是害她! 君后男子不掌皇权,不是害他! 而是,宫玉珠,皇帝唯一继承人。 显然宫玉桑也想到这个,他猛然瞪大眼睛,咔擦,毛笔在他手中断为两截,尖利的断口刺进他的掌心:“皇妹!” 主营里四周的温度降了八个度,在场的人面色凝重,感到胆寒。 季语白逃离上京城其实遇到三次未明身份的追杀,一波是宫玉桑安排的江湖人,意在吓唬季语白迫她回京。 还有一波不明身份的人,这两人可能是董丞相或者平阳公府仇家,可惜这两人被巨鱼吃掉死无对证,无法知晓来源。 这两个暂且不提,现下最让人不安和恐慌的是,大明湖里的欲对宫玉桑不轨的吃人巨鱼。大明湖毗邻皇宫后院,四周没有活水。每年都有专门的人清理,不可能存在吃人巨鱼。那这鱼是什么时候进入的未央湖,谁放进的未央湖,为何没有被人发现? 问题一个个掉落下来。 虚空中有一只看不见的黑手,罩在的上京城上空,无形的压力快将人压得喘不上气。 宫玉桑的声音抑制不住的尖锐,目中含着两丛阴森的幽火:“是董老贼吗?” 耳朵被刺了一下的季语白,揉揉耳多道:“不能确定。” 宫玉桑坐不住了,他手指拳头攥得发白,身体摇摇欲坠,他沉声道:“驸马大恩。此事干系重大,我得立刻回皇宫一趟。” “去吧。”季语白理解宫玉桑的心情,接着她上前抱住宫玉桑肩膀,宽慰道:“我知道你很担忧,不要慌急,我会揪出黑手,处理好这件事情。” 宫玉桑眼睛看向季语白,眸中含着从未出现的神采,似乎有什么发自内心的感激破土而出。季语白的身影从眼睛里钻进去,跑到心中,破开了心壁,在心室进住了下来。他反手试探性的抱住季语白的腰腹,胸中许多话都凝聚成最简单两个字:“谢谢。” 空气中还有他留下的残音,人已消失在主营。 季语白对一头雾水的蒙都尉道:“你继续说说查出的情况。” 蒙都尉大概是感觉季语白没有玩笑,一五一十的开始说道:“属下问了游船的船夫,岸边的人家,甚至带人去湖里打捞了几天,都未见到吃人巨鱼的踪迹。属下能力不足,请季小王爷责罚。” “无碍,我母亲也在查这个事情,同样没有结果。”季语白略感失望,对着蒙都尉摆摆手道:“行了,这几天辛苦了。明日放你一日的假。后日,我们趁清早无人去未央湖边看看。” 对方不明身份,季语白暂时还不想打草惊蛇。 “多谢。”蒙都尉满脸乐开花。 季语白打算回府,收拾东西,发现蒙都尉脸上一会拧巴,一会松弛。似乎还有话要说。季语白拿起一本今日整理的笔记,随口问:“还有什么话要说?” “属下不明白一点。”蒙都尉听到季语白问话,忙道。 “你说。”季语白将整理好的笔记放入布兜,交给身后的随侍的白灵。 “您在景园小筑为何要跳湖啊?”蒙都尉好奇问。 意外被戳肺管子的季语白,厚脸皮烫起来,恼火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本账本,朝着蒙都尉的脸上砸去:“我跳在湖里游泳,不行?!” 叫你哪壶不开提哪壶。 “您与殿下鸳鸯戏水!”蒙都尉接住飞来的账本,眼睛发亮,大概是觉得自己找到了真相。 - 夜深露重,平阳公府灯光一盏盏暗下来。 季语白爬上|床榻,睡得正舒服,感觉有什么蛇似的东西往身上游走,缓缓扯开她衣襟。她迷迷糊糊的扬手拍去,呓语般轻声道:“殿下,别闹。” 那蛇似的东西果然停住,季语白扬手一揽将人扯紧怀中当抱枕,继续睡觉。昏沉间恍然想,宫玉桑怎么几个时辰不见缩小了这么多。这个念头刚出现,就被汹涌的瞌睡给覆盖,她继续陷入沉睡。 一晚上的时间,季语白睡得都不踏实,总有调皮的手往她身上轻巧的捏捏揉揉。 “扣扣。”敲门声响起,季语白打开迷蒙的眼睛瞟向窗外,天边铺满蟹壳青,天还未大亮。外面可能是白灵来催她上朝的,她头昏脑涨的打了个哈欠,道:“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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