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又有两名‘青衣卫’冲上来劈砍,刀刀凶狠之极,季语白迎上前挥刀划出凌厉的弧线,刀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嗡鸣,两名‘青衣卫’的脖子喷出鲜血,抽搐倒地。 金容和季语白相互为助力,上前的青衣卫无不打得落花流水。 朝堂上亦是如此,御林军们加入后局势瞬间扭转过来。 宝座后的‘青衣卫’已扫除干净,季语白得到喘息,她大步走向前,接着想到什么停住脚步,转身宫玉桑道:“在这等着,不要出去。” 宫玉桑痛的浑身痉挛,汗水打湿了他的脸颊,头发凌乱粘在脸上,黑与白,愈发显得虚弱憔悴。大概是不想让季语白看出什么,他勉力维持身体无虞的样子,坐直了身体,用尽全身所有力气,从痛的打颤的牙齿里,挤出一个字道:“别走。” 事有轻重缓急,季语白无法回应宫玉桑,快步宝座,声音响亮对着朝堂:“活捉董丞相者赏金一万。” 作者有话说: 生产孩子的疼痛等级是1-10级,10级疼痛相当于同时断了十根肋骨的疼。桑桑虽没有达到十级,但是由于他吃了药,所以疼痛等级定为七级,相当于他正在被一群人围着用棍棒殴打。(不用同情他!) ps:本文明后天入v了,感谢大大们一如既往的支持与厚爱。入v当天掉落红包。mua~
第34章 ◎一更◎ 季语白侧目, 目光锁定不远处的仍在与‘青衣卫’缠斗的青竹,红竹,他们是宫玉桑的近卫, 有武艺在身,刚刚被‘青衣卫’牵绊,无法近身保护宫玉桑。 现下朝堂上有御林军的加入,对敌压力小了很多。 季语白提刀劈过去,解决了围着他们的几个‘青衣卫’,接着道:“殿下在宝座后方小隔间里,这里有我。你们速去照看他!” 青竹、红竹领命:“是。” 青竹、红竹快步跑向宝座后, 小隔间里软塌赏蜷缩着宫玉桑,汗水将他打了个透湿,像从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他紧紧咬住下唇,苍白的唇上破了道口子, 鲜血流进口中, 乍一看去, 好像在吐血, 甚为吓人。 青竹被砍伤了都没哭,看到宫玉桑这般模样,眼泪一下就流出来了。她扑上前:“殿下你怎么了?” 宫玉桑痛得目光涣散,全身骨头都像被人一块一块拆掉了,脑子都不清醒了,他勉强扯开唇角:“鱼鱼,别走。求你别走。” 青竹哭的更凶了:“驸马不在这里, 我是青竹啊!” 宫玉桑晃晃脑袋, 企图寻找一丝清醒, 涣散的目光渐渐聚起来。两个模糊的身影慢慢凝成人形-- 青竹、红竹! 这里四周已无其他人, 一墙之隔的朝堂内杀喊声震天响。 红竹跪在软塌前,给宫玉桑把脉,他熟悉些药理。宫玉桑的脉象紊乱,气血逆流,是流产之兆。心神大恸,接着几个药丸落入眼中,她捏起宫玉桑身边散落的药丸,放在鼻尖嗅了嗅,脸色剧变成白:“殿下,您···您吃吃吃了堕胎丸药!” 宫玉桑没空解释,抬手揪住红竹的衣领,声音虚而弱,五官露出凶光:“上次你给我吃了保胎药丸还在吗?” 红竹沉浸在震惊之中,半天没回过神。 宫玉桑眼睛暗下去,是呀,他上次就让红竹扔了,怎么可能还在呢!腹中又一次剧痛,他摔回床上,身下一股热流涌出,紧跟着血腥味奔入鼻尖,他下身开始流血了。 能感到有条生命在哭着与他告别。 红竹缓过神,紧忙从衣兜里拿出一瓶药:“没···没扔。君后让奴照顾您养胎,奴奴···不敢扔。” 宫玉桑抢过瓶子,颤抖着捏开瓶盖,由于身体剧痛他无法控制的手总是偏移无力,连个小小瓶塞都拧不开,干看着药在瓶子里却吃不到。 青竹红着眼睛握住宫玉桑手中的瓶子,替他打开。宫玉桑夺过瓶子,瓶口对着嘴巴就往里面倒,好似他中了剧毒,这是他唯一活命的解药。 “不行,殿下!!!药行相冲,药性相冲。您不能吃这个药!”红竹忽的想起什么,急的不行,两种药丸中有相冲的药。他拦住了宫玉桑的动作。 宫玉桑扬起下巴,停住手,目光寒冷:“吃了会如何?” 红竹急的快崩溃,声音颤抖道:“您不吃顶多流掉此胎,若您吃了也许再也不能生育了。” 宫玉桑声音冷的如寒冰:“能保下此胎吗?” 红竹手摸向宫玉桑的脉,确定几次,才敢说:“五···层···五层把握!!!” 腹部再次传来撕裂剧痛,宫玉桑目光冷如千年寒冰,他别开红竹的手,无视青竹目光,眼中划过狠戾,仰起脖子将整瓶药丸倒入口中。 仿佛是赌徒以身家性命做的最后一场豪赌! 赢了他留下这个孩子,是他与季语白一生的牵绊。 输了他获得季语白的愧疚,利用这份愧疚他可以一辈子吸在她身边。 青竹撕心裂肺的喊道:“殿下。”您疯了吗? 苦涩味在口中蔓延,进入胃里,一种让枯木逢春的力量,缓缓进入血液,随着心脏的搏动去往身体的各个角落。 宫玉桑忍着一阵又一阵撕裂的剧痛,冷声道:“你们两记住,我是为救季语白受伤,心神惊骇,才导致气血逆流有流产症状。懂吗?” 青竹抹着眼泪:“是。” 红竹眼中盛满难过:“是。” 宫玉桑咬着牙平躺在软塌上,身体时不时的抽搐产生的撕裂的痛令他痛不欲生!青竹、红竹默默地清扫留在地上的堕胎药丸,以免被人看出端倪。 与此同时,御林军捉住了董丞相,朝堂里传来欢呼的声音,就在耳旁响起。显得小隔间益发凄凉。 而由于地面满是尸体和腥臭味,众人一致觉得应当去门外商议接下来该如何审问处置董丞相。 闭目的宫玉桑艰涩的开口,抽着气道:“红竹你快去请太医过来!青竹你去御膳房拿些补身的汤药过来。” 还在掉眼泪的青竹立刻应答:“是。” 红竹忧心忡忡,张口想说什么,御医来了也无用,临到口中,话头止住,两人同时离开。 待两人脚步声远离,宫玉桑咬牙忍痛起身,从软塌头顶一处暗格抽屉里,拿出两份诏书。 一份是皇太女宫玉珠的继位诏书,另一份则是托孤诏书。 他打开托孤诏书,上面大意写着将皇太女宫玉珠托给云王宫玉鹤云看顾,宫玉鹤云为摄政王。宫玉桑脸上满是嘲讽,抽出一枚火折子,橙黄的火光扑在脸上,显出几分鬼魅,他点火将托孤诏书烧毁。 同时忍着痛,摊开纸,举起笔仿照皇帝的字迹,书写新诏书,笔触暂停,想了想又觉不够,添了一笔。 接着他摸过皇帝的私章,印了上去,将两份诏书卷在一起,重新放回暗格。 董相找郭柳仿照季语白笔迹制造诬陷给了宫玉桑一些灵感,又加上一直有福贵保管的皇帝私章印鉴因董丞相突然造反留在了小隔间,让宫玉桑有了不同于以往的想法。 他阴戾的踢散地面的那堆燃烬的诏书形成的灰,自言自语道:“我家鱼鱼出生入死,这是她应得的!” - 朝堂外有块大石坪,这里是举办新帝继位、帝后大婚、节庆盛典等等重大庆典的石坪。 左边躺着不少受了伤的官员,太医们在中间穿梭忙碌,哀怨叹气的声音绵绵不断响起。 右边死掉的官员们,盖了白布被宫奴整整齐齐摆放在另一边,等通知家属来认领。 季国公、镇国公等身体健全的官员聚在一起,商讨要事。他们脚旁边,有团烟火的灼烧的发黑痕迹,这是季语白放出的召兵信号弹留下的痕迹。 金容尽忠职守的汇报情况,脸上有着容易察觉的悲凉,她犯了罪,这是她最后一次做副统领:“禀告各位大人,来朝官员三百二十一人。死亡六十三人,重伤一百七十八人,轻伤五十七人。” 周侍郎骂道:“三百多官员,只剩二十三人健全。董贼可恶!” “呵,这些混账东西跟姓董的那家伙是一条心的,伤了死了都是他们应得的,干嘛医治。” 季语白问:“除了官员外,宫奴、皇室中人可有损害或失踪的?” 金容道:“混乱时,有八十来个宫奴想逃离皇宫,被董丞相的人乱刀砍死,还有二十来人不知所踪。除此之外,皇室中人只有大殿下一人受伤。” 董丞相最想杀的是季语白,在季语白没死之前,她并未抽出功夫去对付皇室中人。可以说,季语白在某种意义上保护了他们所有人的安危。 季语白:“皇室中只有宫玉桑一人受了伤?” 金容点头:“正是。” 季语白想到宫玉桑来皇宫是为给她洗刷罪名,受伤是为给她挡刀,心里泛起感动,当时,他腹痛时,她说了些重话,实在不应该。她问:“大殿下身体好些了吗?” 金容道:“已送至君后处,太医们正在问诊。说是受了惊气血逆流,导致有流产征兆。--” 季语白的心提起来,悬在半空中。 金容接着道:“已服了药安稳下来,大殿下传来话,让您勿用担心。” 季语白心扑通掉落,舌尖泛起忐忑的酸甜,她正正颜色:“我知道了,让人递话过去,叫他安心养伤,我会替他报仇的!” “是!” “我们眼下有多少可用人马?” “不到五千人!” “我知道了。”季语白点头沉吟:“皇宫中财物可有遗失?” 金容:“这个各宫正在清点,还未知数。” 季语白:“只要人没事,钱损失了就损失了吧。” 耳旁季国公与镇国公等人争得面红耳赤,从如何审问董相,到这次谁家功劳最大。 季语白有些好笑。这几人不对付,董丞相在的时候,一致对付董相,董相倒台了。便相互看不惯,斗嘴个不停。 季语白清清嗓子: “各位婶娘们,别吵了!” “咱们谈谈正事如何?” “城郊董丞相还有几万兵将,随时会攻过来。” “什么?” 季国公面露震惊,责问: “你为什么不早说。” 季语白:有没有一种可能,我说过,你听过,但你忘了。 作者有话说: 关于宫玉桑不想要孩子的原因: 1.桑桑不喜欢鱼鱼,只是为了兵权不得不嫁。嫁过去之后,一堆鸡毛。1)对方逃婚跑了。2)意外怀孕。3)鱼鱼屋里一堆侍君。4)妻主是个名声败坏的纨绔。 2.鱼鱼刚回家次日,就去了楚风楼。代入一下,新婚老公刚见面就去逛妓院,人尽皆知,害他被所有人耻笑,真的要窒息的好么! 3.他各种对鱼鱼好,结果鱼鱼没过几天又跟后院的三个侍君混了一晚上。鱼鱼说什么都没发生,可是身上有红印子呀,让他怎么会那么轻易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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