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苒心生暖意,趴在他胸口处应了声,盈然笑道:“你查监控就是为了这个?” “不止,也想看看我不在时我们苒苒受了多少委屈,我给你一点点的找回来。”陆琤轻抚她的发丝:“苒苒想不想报复回来?” ??? 花了几秒苏苒才反应过来他所说的,她摇头,轻扯着陆琤的耳朵:“慕先生,都说了这件事过去了,请你把心放好。” “我们苒苒怎么能这么心软?”陆琤掌心包裹着她的手,一弯腰就把人抱到了椅子上,顺手拿开了小伊,扔在了篮子里。 小伊:…… 他眼神晦暗,心中想了什么只有自己清楚。 “不过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是谁教你的?”陆琤轻刮了苏苒的鼻子:“谁让你这么做的?” 苏苒眨了两下眼睛,就要反驳,什么叫自损八百,她还能有慕泊言损的多?命都快没了,就要刚两句,陆琤在她脸上一吻,立即安抚。 又道:“慕泊言一身傲骨,自幼顺惯了,苒苒强行绑他,他心生的厌恶不是对你而是对他自己,几次三番,从反抗到妥协,这期间你废了多少时间?不是会催眠?这种挺着傲骨的人就该直接打失忆,磨断那根脊骨,毁了慕家也毁了他,没了支撑的他只能依着你,想起来了就再打失忆,用不了多久,他自会屈服。” “……” 系统程序:…… 你见过谁这么教别人对付自己的?苏苒睨了他几眼,她是折磨狂吗?非要这么折磨他,原主顶多是个病娇,不是病态,就这种方法不出几天就在精神病院里躺着了。 陆琤没觉得有哪里不妥,有傲骨就直接磨掉,看看能撑几天,碎了就好,实在不行就直接捅死,左右也不用活了。 “以后若是我不让苒苒满意了就直接杀了,无需……唔……” 陆琤愣住,呆呆的看着在身上胡作非为的人,所有的话都消失在唇齿间,他双手被束缚住,苏苒捂住他的眼睛撑在他身上‘任意作为’。 陆琤:谁懂啊?关于他想教会媳妇避免受伤却被强吻这件事,他发誓真的没有起别的心思(*^▽^*) …… 位面二十五年,饶是陆琤的锁魂钉再多也抗不住那道以魂为锁的禁制,他挺着最后一口气看着苏苒完全离开位面才肯安心,这几十年间苏苒被他照顾的很好,他以位面的后半生尽全力的去哄着苒苒,陪她玩闹。 那些慕泊言所做的一切被他一点点的捡起,他希望苒苒安康,希望她喜乐,道宗的神佛无用,他不再去求,他将能用在他身上对付他的法子全部交给了苒苒,比起那些无用的,这些才能真正给她安全感。 苒苒不会知道,这是他们自那之后的第一次正式见面,他比任何时候都满足,在见到她的那一刻,恍若有了全世界,他预料了无数种场合的见面唯独没有预料到当时的状况,承受千万颗锁魂钉和禁制的雷击见她一面是值得的,可绝不能是她受伤为前提。 短短二十五年甚至能让他忘了苦等的那些年,这些甜意早已盖过了一切,情起而深,对卿之意,坚如松柏…… 慕泊言记:他孑然一身,我行我素惯了,随心所欲,无所顾忌,挺着那身傲骨妄图将这一生过完。 可他忘了,世间万事由不得他,他不曾想到自己会如此荒唐,聪明了半辈子却偏偏连自己的心意都看不明白。 在遇上苒苒的第一次时便是他沦陷的开始,他妄想掌控自己,妄想摆脱束缚,一边唾弃却一边沉沦,他厌恶自己,又舍不得离她太远,一次次的纵容,在这一场自以为是的棋局中,他败的一塌涂地。 没有谁会在原地等谁一辈子,他第一次尝到了后悔的滋味,第一次知道自己有多可笑,坚持着那点自尊和傲骨,将本能得到的真心全部粉碎。 后来,他后悔了,可在原地的人离开了,他亲手打断了可笑的傲骨将尊严践踏到骨子里,虔诚又卑微的祈求,可那人不要他了,他被永久的抛弃。 情字化成的利刃日复一日的折磨着他,他在深渊中待了很久,再无人愿意来救他,他与那一腔情意一起被丢掉,再也寻不回。 他跪满两千多个台阶,或许是他罪孽深重,神佛也不遂他的愿,他想带着那份执念永远的消失,至少,离她远些,不让她厌弃,那是他唯一能做的。 后来,他看见的那个名为陆琤的人,他看着他们与苒苒共度了一生,原来所有人都是被她需要的,唯独他,唯独慕泊言三字被她永久的丢弃。 他知道陆琤出现了,他看着他们的相处,他躲在了阴暗的角落里,嫉妒羡慕和悔恨,可若陆琤能给苒苒带来欢乐,他愿意献祭他的身体和灵魂,消亡于天地之间。 慕泊言不该被爱,也没有资格,他荒唐的一生就以此结束吧,至少他能知道苒苒是开心的,至少名为陆琤的人比他更适合。 可他是幸运的,他在无人的荒芜处再次得到了救赎,苒苒还要他,还愿意接受他,已经足够了,再多的他不敢奢求。 若有来世,他想受尽地狱之苦偿罪,再与苒苒相遇,他什么都给不了,就将他永生的运气给苒苒,希望她能好好的。 吾妻喜乐,神佛面前,他默默的收回了所有话,他不敢为苒苒祈福,怕脏了她的轮回路。 来世他惟愿干干净净的爱她。-----慕泊言 【位面完】 第485章:慕泊言*番外 “家主?您醒了?” 病床前秘书盯着醒过来的人喜出望外,旁边的助手赶紧带着医生进来,要上前检查时,病床上的人起身制止,他看向了天花板,那一片白让他恍惚,头有些晕,窗外的光亮让他逐渐清醒。 慕泊言抓紧了床单,神色紧张慌乱:“今天是几月几号?” “家主,是六月十七。” 秘书和助手相互对视,眼里的疑惑难掩,家主突然晕过去了,他们直接送往了私人医院,该不会晕一下就伤到了脑子吧? ‘六月十七’ 慕泊言猛的想起了这个时间,是拍卖会,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苒苒的时候,一切从头来过了,他心间涌起了难以言喻的紧张和喜悦,他想重新去见苒苒,不知她会不会记得,会不会和上次一样。 傀儡还是木偶都没关系,他想永远呆在她身边,哪怕是终身被监禁,一辈子没有自由。 他重来了,原因如何与他无任何关系,他只想将错失了的找回来,哪怕是远远的看着也好。 他慌张的从床上起来,拿起手机不顾一切的往外跑,算着时间,以最快的速度赶往了拍卖场,一样的陈设,一样的布置,他不敢有丝毫的改动,与那日一样选择了相同的包厢。 静静的候着即将来临的人。 卖场上的拍卖品即将开拍,他知道,苒苒会拍下那条项链,这次,他不争抢,她想要的,一切都给她。 乔家的那两个疯子,他会亲手了结了他们,苒苒的手很漂亮不该沾血,他从地狱来,为的不过是一个她。 慕泊言正襟危坐,两间正对着的厢房此刻窗户开了一条缝隙,正常人在此刻只能看到个模糊的影子,许久都没有视线投递过来,慕泊言轻碰着手,遥遥望去。 那边细小的缝隙只能看见微弱的影子,他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却又压下,或许,是这次的苒苒变了,她只是不想看他而言,慕泊言字字句句的安慰着自己,他忍不住的往那边望去,目光有些突兀,满腔的情深与期待难让人忽视。 这样炙热的目光却引不起丝毫的波澜,他不气馁,许是他这次太唐突了才导致了小事件的不同。 慕泊言捂着胸口的手微颤,他尽力的平复着心,却难免的又将目光投向了那边,窗户被掩上了,直至第二个拍卖品上场,二楼和对面的人竞价,熟悉的数字缓解了他的不安。 他一如那日,追加了一个价格,会场一片安静,再无追价,二楼静谧,对面更是无声,那条项链落在了他的手中。 慕泊言心一紧,他恐慌的看了过去,会不会是苒苒知道是他就不想要了,苒苒或许也有记忆,他想过去解释,可又怕自己细微的动作改变了历史的走向。 那架钢琴上场,是了,不久后苒苒或许会来喊他,可有了上次,这次的钢琴他不敢叫价了,与以前一样,依旧是一个亿的价格拿下,他指尖微颤,房门依旧没人敲。 心中的思绪愈发的乱,他顾不得多想冲出了房门,与赶来的秘书碰巧遇上。 “苒,乔家的人有没有来过?” “什么乔家?”秘书一脸懵。 慕泊言抓住他的肩膀,声音逐渐失控:“京都乔家,乔晔掌家的乔家。怎么可能会没有?” “家主,京都确实没有乔姓的世家,我们从未听过。” 慕泊言猛的放开了他,他竭力的让自己冷静:“去查天字一号房的人是……” “慕董事长?” 他抬头,天字一号出来的是一个女人,声音相似,却不是她,没有半点一样。 “家主,是张家的大小姐。” 怎么可能?乔家怎么会变成张家? 慕泊言收回视线,心里的那份不安升起,没有乔家,只有他,或许这个世界也没有苒苒,他恍如坠入冰窖,所有的期待与喜悦消失殆尽,如一桶水浇灭了他一起的希望。 没有乔家,乔晔,乔苒,包括那个疯子,这世界里只有他一人记得全部。 慕泊言找了很久,他走遍了世界,可再也没有遇上他的苒苒,他错了,也后悔了,是他上次在五台寺求神明时没有信仰,是他的错,他不够虔诚,上天才要如此惩罚他。 那人人敬仰的慕家家主此后信神礼佛,将神明奉于一切,他跪便了无数寺庙,求了无数神明,是他奢求的过多,是他贪心,他不该多求的,他的私欲过重触犯了神明,才使得他们降下了怒火。 他愿意赔付一切赎罪,只求他们再给他一次机会,一丁点希望,他只想见她。 他交代好一切后一如那次,自杀于家中,他不想等了,想去找苒苒,既然这里没有,那就换一个世界。 再次醒来的慕泊言依旧是慕泊言,他依旧是他,没有丝毫的变化,他满怀希冀,可现实再次将他打入谷底,所有人都在,唯独乔家,唯独他的苒苒从未出现过。 他自杀,再重活一次,一次又一次,慕泊言在同一个世界找无数遍,他成了众人心中的疯子,为了一个不知名的人寻遍世界,可他们不知,他们不知那是他的命,如若没有苒苒,他宁可就此离去。 每醒来一次的三年后他会以同样的方式死去,再醒来依旧在原地,他靠着对那人的思念和爱意坚持着,可世事不如他所愿,这世界犹如荒原,将他永远的锁在了这里。 彻头彻尾的将他抛弃,苒苒不要他,神明弃他,他陷入了疯魔的状态,或许不是一次次的自杀和折磨,他早就疯了,从被抛弃的那天起,他不再是慕泊言,不再是他,而是为了苒苒着魔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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