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敢,还,还是苏小姐的飞刀,厉害。” 苏苒举起枪,慢慢的挪动着,枪口已经对准了他的手臂:“哪能比得上秦爷?毕竟秦爷能一枪碎杯呢。” 秦玦呼吸都听了,手抓住了抵在自己手臂上的枪,一着急就胡乱的做了解释:“应该是病犯了,见到苏小姐这样漂亮优雅的女生,一时就大脑宕机,手抽筋,眼睛也瞎了,才开的枪,苏小姐没受到惊吓吧?” “我带着面具,秦爷都没见过人怎知容貌呢?难不成是街上随便来个人也能得秦爷的夸赞?” 秦玦手心有些湿润,他赶紧解释:“我此生只看苏小姐一人,眼中也唯有你,旁人与我没有关系。” “秦爷这般与我解释,不怕那位唐小姐生气?”苏苒重重的咬住了后面的两个字。 秦玦呆了,他思忖着直接说没有两人之分这种话被打的可能性,估计为十成十,还是选择闭嘴为好。 “那我回去哄?” 话说的和渣男一样,连身后的秦文脸色都变了,比吃了可恶的香菜还难看,万万没想到秦爷会是这种人,形象一落千丈、 看在和唐启那点交情,还有唐小姐也算是他半个妹妹的份上,秦文猛咳嗽了几声,但也没打断秦玦。 全然不知形象一落千丈的秦玦还在发动着已经死机了的大脑,他捧着苏苒握枪的手,落下了一吻:“我错了。” 不该没认出老婆,虽说有些猜测,之前闪过了无数个相关的念头,但只觉得过于诡异,他家乖苒哪是能杀人的料,秉持着怀疑的态度,这件事也被搁置了。 猜测几番,次次的证据还有他的推理都指向了苏苒,秦玦一时不知该信自己的直觉还是信别的,直至刚刚,一切的思路都清晰了。 “苏小姐想怎么罚都行。” 苏苒来了兴趣,眼中带着些跃跃欲试:“当真?” “千真万确。” 秦玦一脸要去赴死的神情,就算是在夹板上跪几个晚上,再被打两枪也没关系。 “行啊,那我要秦爷和唐家大小姐断了,以后跟我,我让你往东你就不能往西,这样呢?” 秦玦:…… 他突然觉得打死他也是种不错的法子,撞死也行,不该提什么战书,更不该说什么换主,他好惨。 苏苒枪口挪到了他的太阳穴上,语气中满是遗憾:“看来秦爷选不出来了,最后一次,我和唐小姐你选谁,若是不让我满意了,我就杀了你。” 秦玦替她拖着手,他忽的笑了,明明被人指着脑门,威胁着命,枪容易走火,随时都能要了他的命,可偏偏他担心的不是自己的命,而是怕她累着,甚至,眼中还带着些痴迷。 面具未曾卸下,可偏偏秦玦觉得赏心悦目,他想这样的苒苒定然是好看的,足以让他着迷心动,心跳加快,莫名的兴奋,被打也不惧,他有个不成熟的想法,如若真要这么死了,他只想抱着人吻一次,死而无憾。 他清醒又堕落,明知这想法恐怖,却丝毫不在乎。 “我就不能都要了?” “你还要不要脸?难道还想一男侍二女?”苏苒横了他眼,手枪敲了敲他的脑袋,又踹了他一脚。 三观被刷新的秦文满脸认同,何止是不要脸,这和出轨有什么区别,被着唐小姐和别的女人拉拉扯扯,还两个都要,以前也没见秦爷这么花心,他有必要告状。 秦玦握着她的手,一拽,苏苒朝他的方向倒下,稳当当的坐在了他的腿上。 “哪敢?伺候苏小姐一个就够了。” 秦玦无所顾忌的抱起人上了包间,独留下面面相觑的秦文和忠叔。 秦文默默的说了句:“三观尽毁。” 忠叔附议:“不忍直视。” 背后的唐闻也探头出来插嘴:“狗都不看。” 秦文猛的回头,看见那张熟悉的脸,大惊:“你怎么在这?那个,苏,唐,你们?” 唐闻从门后走出来:“不然?” 秦文呆滞:“艹!” 所以苏小姐等于唐小姐,唐小姐就是苏小姐,秦文觉得自己要疯了,还好他骂秦爷的话都是在心里,否则现在喂鱼的就是他了。 楼上,秦玦掀下了那块面具还有苏苒身上遮挡的衣物,果不其然是她。 “乖苒。”秦玦听话的蹲在长型沙发边上,小心的为她整理衣服上的褶皱,俯身吻了吻,安抚还带着讨好的意味,声音压着,好听撩人。 苏苒推开他的脑袋,懒懒的靠着沙发,翻着旧账:“一个人,三十万,一条船,五十万。” 耳熟吗?耳熟的很。 一句话带他回到某个夜深人静,仗着那点谋略抢货,还玩了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游戏且洋洋自得的晚上,那晚的风很凉快,现在跨时空吹在秦玦身上,也挺凉,身凉,心也凉。 人估计也要凉了。 那晚自己的船为什么没被毁掉秦玦已经清楚了,真好,苒苒没抢他的,他倒是反手把老婆的船抢了。 第571章:傻白无脑千金vs腹黑海上商贩(44) 秦玦起身,看向了对面的茶壶,他默不作声,毫不犹豫的拿起茶壶顶在了脑袋上,肩上还放了两只灌满茶水的茶杯,僵直着根本不敢动。 要再加点惹人怜爱的表情才会让苒苒怜惜,试了半天,秦玦放弃了,只能僵硬着张脸,心里的想法千变万化,看过不少霸总书的他非常清楚,接下来就是‘火葬场’了。 亏他之前还嘲笑那些霸总连老婆都哄不好,现在好了,他比那些霸总还惨。 苏苒见他不作声,就知道他在心虚,扫了眼旁边的空杯子,没搭理他的杂耍,微微的抬了下巴,示意:“渴了,倒茶。” 秦玦挪了几步,手拿到了那个茶杯,脑袋弯了弯,茶水倒满,一滴未洒出,茶壶也没掉。 一个大男人顶着茶壶和茶杯倒水,和耍杂技一样,着实有些滑稽,不知的还以为是街头卖艺的,苏苒不由弯唇,接过了他手里的温茶,抿了口: “秦爷身手不错。” 语气淡然不知夸的是他的杂技还是别的,一句话玩的就是心跳,譬如现在的秦玦心惊胆跳,他可不会认为是真的在夸他,巨大的天坑在等着他,明里暗里听着都是讽刺。 “不敢。” “你还有不敢的?现在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苏苒弯了些腰,抬手在他的额头上点住,用力一推,上面的茶壶都晃了晃,即便如此,秦玦依旧稳住没让它掉下来。 “劫船好玩吗?” “不好玩。”秦玦赶紧否认,小心的扒拉苏苒,眼巴巴的盯着她:“要不苒苒现在把我的船都给劫了消消气?再打我一顿也行。” 他伸出掌心,高抬起,已经准备好了被打,他接着道:“乖苒记得拿别打,刀子和枪都行,别伤着自己,我皮糙肉厚的,你要是直接打会手疼。” 苏苒打量了他几眼,一下让秦玦心都提了起来,若不是他这么真心实意,还以为他在玩什么以退为进的套路,竟然真没有,以往最爱展现他的小心机了,现在突然没有了还挺不习惯。 就算这样也不心软,劫船还抢钱就该被打。 她抡起旁边的鸡毛掸子毫不犹豫的给了他的掌心两下,控制了点力道,只疼一下,‘厉声’道:“好好跪,歪歪扭扭的像什么样子,注意点形象。” 本来就半跪的非常板直的秦玦不敢回话,赶紧将腰板挺的更加直了。 “手也抬直了,缩着做什么?”苏苒手里的鸡毛掸子摁了摁秦玦的掌心:“你之前伸手要钱的时候也没见你缩着,当时坐船上还挺威风,是不是啊,秦爷?” 抢钱自信一时爽,事后追妻火葬场。 秦玦此刻就差将这句话牢记刻在脑门上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当做警示,那是黑灯瞎火的,他心里觉得对面有端倪,但懒得下船去探究,甚至瞧见了唐闻的身影,只觉得是晃眼看错了,现在想想就该下船,那时下船了现在就不是火葬场了。 “海上挺冷的,不威风。” “你也知道海上冷?本小姐可在岛上吹了几十分钟的风呢,猜猜谁更冷啊?”苏苒眼睛瞪圆了些,又是在他掌心一打:“断头发,绑架,拿蛇吓唬人,还劫船,抢钱,你把海盗两字扮演的挺好。” 每一项都罪孽深重呢! 秦玦挪着步子近了些,脑袋也凑了过去,稳着茶壶不动,肩上两个更是比泰山还稳,他托起苏苒的手里的鸡毛掸子对准脑袋:“乖苒不气,打手没效果,你打脑袋出出气好不好?” 虽是挨了几下,实际上根本就不疼,他知道是苒苒控制了力度根本没伤他,可秦玦宁可被不留情的打一顿。 “打傻了你赔?”苏苒手里的鸡毛掸子勾起他脑袋上的茶壶放在一边,她弯唇一笑,看着温软无害:“着什么急?该罚的在后面。” 柔柔的话让秦玦开始警惕,他能想到‘罚’的不会简单。 他收起茶杯,抱住了苏苒的腰,他嗓音轻缓:“在罚之前,我想提个要求。” 他轻蹭着苏苒的脖子,停顿了些好几秒后才开口:“别扔下我,什么罚都行。” 只要不扔下他就好,秦玦唯只有这一个要求。 他早已考虑清楚了,若是苒苒对历北寒是真的,他也能接受,只要她还在就好,就算是模仿苒苒喜欢的模样,当成替身也能做到,他从未意识到自己能荒唐到这种地步。 在估算出最坏的那种结果时,秦玦发疯的想他甚至能接受变成另一个人,可偏偏这样病态的想法让他足够安心,已经成为了他最后的退路,他做不到去强迫束缚苒苒,唯独能逼自己,没什么是不能做的。 历北寒已经足够让他嫉妒发狂,再有别人,他担心某天会控制不住直接把人给杀了。 苏苒微滞,心不自禁的软了下来,吻了吻他的唇:“我身边一直都是你,不会丢下你的。” 秦玦不安的情绪被安抚,他唯独怕的就是这个,只要不丢下他就好,心中有股难诉说的酸涩,好似被填满,他声音有些沙哑,温声的应了个‘好’字,那股雀跃和激动暂时难平缓下来,手指不自觉的抱紧了些。 过了半会,他才意识到那句话隐藏的含义,一直是他,他带着几分不确定还有惊喜问:“乖苒对历北寒……” 全都是假的。 他不过问,哪怕想知道也不查,只要苏苒不说,他就能不问。 苏苒:“不是让你查了?” 秦玦的眸色深了些,他确实查了,那个白大褂的医生是个催眠师,用于催眠的药剂,之前隐约猜到了些,现在是十打十的确认,催眠控制,他眉眼带着戾气和杀意,历北寒还真敢。 敢如此动她,能想出这样肮脏又邪门的法子对得起历北寒不择手段的名声,他最瞧不上的就是假借女人的情感上位,有手有脚,想要便自己去争,用这样腌臜的手法要比畜生还低贱,至少畜生也能与人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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